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41节 作者:未知 不過发现大女儿正看着自己后,目光一时闪烁起来。 白灵霜淡淡說道:“他来了?” “嗯。”白夫人颇为无奈道。 “我還以为他不敢来了,你和爹打算怎么办?”白灵霜坐了下来,說道。 “我和你爹的意思,是让他先去军部历练,看是否是一個可造之材。” “那人怎么說?” “他……他不愿意。”白夫人踌躇道。 “不愿意?怎么,他還真想着娶我?可惜我不太想成亲,男人对于修行大道来說太无趣,有一位前辈說過,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虽然很片面,却有几分道理。”白灵霜眼睛微眯,說道。 “不是。” “嗯?” “他是,他是……” 白灵霜困惑道:“娘,你怎么說话变得犹犹豫豫的。” “他其实是来退婚的。”白夫人终究是說了出来。 白灵霜:“???” 听到這個结果,饶是心思一向沉静如水的她都生出了些许诧异的情绪。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什么,恢复如常,說道:“那他想要什么,求财?” 白夫人面色古怪道:“他說要烧饼。” 白灵霜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抹困惑的神色,說道:“烧饼?” “嗯,他說让白家還他一百個烧饼,這恩情也算涌泉相报了。”白夫人有些失神道。 “莫名其妙。” 白灵霜眼中有愠色一闪而過。 她和那個有婚约的少年从未见過面,之前虽然对這份婚约感到莫名其妙,可对对方倒沒太多偏见。 毕竟這婚约是长辈定下的,对方又是一個小地方的普通人,只能随波逐流,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对方面对白家胆小谨慎的样子。 可是今日一听,却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不太喜歡這种感觉,甚至觉得对方可能是出于某些书生惯有的假清高和自卑,有一点点哗众取宠。 白灵霜不知道,自己亲妹妹白露对同样一件事有着截然不同的脑回路。 白露当时听到這個消息,脑子裡第一反应是一百個烧饼得是什么馅儿的,总不能一百個烧饼只有一种馅儿吧? “娘,他人在哪裡。”白灵霜做出了自己的判断,问道。 白夫人說道:“跟丢了,還沒找到。” “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吧。”白灵霜很认真的說道。 “可是……”白夫人一时有些犹豫。 “你和爹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想太多,不知道快刀斩乱麻的好处。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還有,小露真烦,一口一個姐夫,弄得她真要当小姨子似的,我替你去教训教训她。” 說着,白灵霜起身告辞,白夫人坐在那裡,一时欲言又止,情绪复杂。 为娘总不能告诉你,她不当這個小姨子的话,都想着顶替你自己上了。 白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這事真是恼人。 那日她和季缺說的并不是玩笑话,這個女儿太有出息和主见,修行之事她了解的又很粗浅,确实是管不了的。 而這时的季缺刚从降魔楼离开沒多久,正站在街口,思考人生。 灵玉大师和陈竹师兄妹不在,他的乾坤烧鹅和兼职降魔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 要成为降魔者,必须有专人引荐才行,类似于现代社会职场的内荐。 如今他需要做的最迫切的一件事,那就是找一处便宜的住处。 人以食为天,亏什么不能亏了嘴巴和肚皮,相对来說,住得差点是可以承受的。 结果找着找着,他忽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再然后他发现了一條夜市街。 這些天,季缺一直在尝试天仁城的大菜名菜,倒是忽略了這种街头巷弄裡的美食。 這一吃下来,发现味道不错不說,還忒便宜。 他足足吃了十种各色吃食,直胀得脑袋发昏,才用了五钱银子不到。 相较于一顿七两起的霸王蟹甲之类的食物,四舍五入等于白嫖了。 這真是大菜名菜有它们的风情和滋味,這街头巷弄的吃食也有独特的江湖味道。 這时,一阵凉风吹来,脑袋胀得发昏的季缺清醒了不少。 他误入了一條安静的巷子,月色如霜,映照在巷子一侧清澈的沟渠裡,巷子墙头攀爬着细小藤蔓随风摇曳着,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暗香。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不由自主的,季缺想到了這样一句诗。 這是咏梅的千古名句,放在這裡却也很符合时宜。 他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喜歡上這座城市了。 第四十七章 心仪 季缺站在這條误入的街巷裡,一时生出了格外美好的感觉。 前一刻他還在热闹喧嚣的夜市中行走,這一刻就来到了這幽静的月色巷弄裡,真有一种在梦境中行走的错觉。 爱文艺装逼的人說,喜歡一座城市,往往是从喜歡上這座城市的某一個人开始;嘴巴馋的人来說,喜歡一座城市,是从喜歡這座城市的美食开始。 季缺明显偏向于后者,這些天他也一直這么做着,但此刻,他更喜歡這种闹中取静的美好。 他真挺喜歡這月色中的小巷。 這裡有他一直很喜歡的人间烟火味道。 之前居住的桑水县,安静有余,却人气不足,特别是唐衣离开后,就更加冷清了。 季缺吃得着实有点撑了,于是把随身携带的那只躺椅支棱开来,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身前是装满了月色的沟渠,头顶是垂下来的细小枝蔓,伴随着阵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季缺很快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裡。 他闭上眼睛,却能清晰感受到墙上的斑驳,枝蔓上的露水,以及清澈的沟渠裡,有一條鱼儿一跃出水,搅碎了月色。 這一刻,他想起了唐衣。 他想起了唐衣坐在這张躺椅上,那种意境慵懒,人椅合一的状态。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這种状态,格外美好。 之后,季缺仿佛唐衣附体,不走了,也不想走了,于是伴随着這夜风和花香,进入了梦乡。 這一觉,他睡得很香甜,比之前在睡客栈地字房裡還舒服。 清晨,季缺是被几滴露水点醒的。 之后,季缺来到了沟渠旁,又从书笈裡拿出了柳條、细盐,以及一個木杯子,刷牙洗漱起来。 他倒不怎么担心這水是不是有問題,因为他看见下游有人正在洗漱。 洗漱得差不多后,季缺才将這些又塞了回去。 昨夜的经历实在美好,季缺一边收拾着那宝贝躺椅,一边盘算着這附近有沒有便宜的房子出租。 直到這时,他注意到昨晚躺在那裡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纸。 那张少了一小半的老黄纸上,正写着“此房待租”的字样。 不会吧,运气這么好? 他刚想住這附近,這裡便有房出租,這运气好得季缺挺不适应。 之后,他开始着手租房這件事。 可墙上的那张纸早已破损不堪,沒有房子主人的信息,他敲了房门也无人应答。 于是季缺只能去找牙行的掮客。 所谓的掮客,便是古代的中介。 牙行裡的掮客们挺热情,听到他要租那裡的房子,恰好房主人又正委托他们出租和售卖,立马带着他去了。 和他一同看房的是個十四五岁的小掮客,和普通掮客一样,一直夸赞房子的好。 最为关键的是,特便宜。 不,不能叫便宜,那叫性价比高。 一月一两银子,半年起租,整租一年只要十两。 這和一晚就是五钱银子的客栈相比,又等于白嫖了。 不過在前去的路上,季缺心底已有了盘算。 這价格,估计房子不怎么样。 不過因为昨晚的原因,他差不多已决定了,如果房子不是特别糟糕的话,他应该是会租下了。 那间昨夜和他有缘的房门被打开了。 這院墙不高,大门也有些老旧了,可是推开门口后,却让季缺有些惊喜。 裡面的格局类似一個小四合院,算得上宽敞的院子中有一口水井,应该是避免落进树叶杂物,井口盖着一块木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