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5节 作者:未知 要知道最近大半年,他们一度觉得這位最为古道热肠的老先生想要把季缺掐死。 其实季缺也有些意外先生的反应。 不過他很快想通了,一個人如果一直考100分,得第一名,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而一個人如果一直考20分,有一天忽然凭本事考了個80分,那就很容易成为焦点。 其中最受震撼的是唐衣。 他一边拿着只写了“這個不怎会。”五個字的课业被老先生狂批,一边一脸错愕的看着季缺,脸上像是写满了一句话——“你丫今天吃错药了?”。 他觉得季缺背叛了他们的友谊。 对于久违的当了一下“优等生”這种事,季缺感觉良好。 特别是看到唐衣脸上的表情时,心情更是愉悦。 都說了老子和你不一样,学习态度沒有問題。 当天放学后,季缺沒有急着回家,而是钻进了一处小树林裡…… 他需要驗證一下“极意·太极拳”的惊喜,在家裡有点施展不开。 第六章 就是想搞事 城郊有一片竹林,鲜有人问津。 這时,竹林裡,风声呼呼作响。 只见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季缺正在打拳。 他的拳法看似温柔如水,实则又带着一股巧劲,连绵不绝的,四周的空气都跟着拳劲如水般流动起来。 一串碎石连着树叶围着他身体旋转,仿佛被无形的手抓住一般,怎么也落不下来。 下一刻,季缺双肩一扭,手臂猛然发力。 砰的一声炸响,周身的落叶连着碎石炸裂,纷纷落在地上。 這就是昨夜领悟到的“极意·太极拳”的第一個惊喜,本来以柔克刚的太极拳,在他手中却有刚猛的一面,柔之蓄力后的最后那一下,跟小火药桶爆炸一样。 季缺看着這一地碎末,一时有点膨胀。 如果說之前他能靠着板砖拍翻五個、十個麻匪,那如今他感觉自己能打五十個。 不,格局小了,一百個! 紧接着,膨胀的季缺又拿出一把尖刀,对着自己肚皮就是一捅。 這一捅又凶又快,跟自己有仇似的。 结果当锐利的刀尖扎在身上的瞬间,季缺整個人忽然往上一飘,跟一张纸一样。 刀锋贴身滑過,捅在了空处,而他的身体则如纸片般在空中一個翻飞,重新落下地来。 這画面很不科学,却偏偏完成了。 這便是“极意·太极拳(大成)”中的第二個惊喜,也是最大的惊喜。 消力。 靠着体内那股玄妙气劲的运转,季缺能达到类似“消力”的效果。 之后,季缺又疯狂自我伤害,比如把尖刀固定在地上,飞身撞上去,用砖头砸自己后脑勺,甚至用之前薅到的弩箭射自己…… 全部一一化解。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会认为季缺疯了,或者他自己疯了。 因为這一直努力自我摧残,却一直沒有成功的画面实在是太過魔幻。 “太极消力”无疑是一种极其高明的防御手段,季缺一时竟试探不出它的极限在哪裡。 如果使用得当,他再遇到被人用菜刀砍中后脑勺的状况,整個人应该会如一张纸般飘出去,而不是全靠头铁硬抗了。 季缺估摸了一下,以他如今体内真气的强度,大概能一连动用十次消力技巧。 也就是說,他在短時間内可以变成十次纸片人来抵消攻击,時間拉长的话,次数可以更多。 每日肌肉锻炼,撒石灰,抡砖,游泳逃生术,真气,刚柔兼备太极拳,消力防御…… 季缺发现,本来只擅长肉身搏斗、游泳逃逸的他,已有了六边形战士的雏形。 实在是太强啦! 一時間,他对自己的未来又多了几分信心。 …… 三天后,享受了三天正常生活,被老先生夸赞了三天的季缺,忽然感到了无尽的空虚。 他竟然有些难以忍受這沒有踩狗屎、天外飞物、被人又偷又抢打闷棍的生活。 实在是太无聊了。 关键是,沒银子赚,坐吃山空。 于是,季缺再次开启了悟性积攒模式,结果当天回家路上,就踩到了狗屎。 “shit!” 他一边刮着鞋底的狗屎,一边回到了鱼花巷裡。 街巷裡,一副冷清的模样。 一個女童和一個男童蹲在屋门口玩耍,妹妹问起了哥哥,說道:“哥,你說爹爹怎么几天沒回家了呀。” 哥哥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說道:“我问過娘,娘不說,我猜爹爹不会回来了。” “你骗人,不会的,爹爹說過要给我买糖葫芦呢。” 屋子裡,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妇人听见两小孩儿的对话,偷偷抹着眼泪。 這只是鱼花巷的一個缩影。 以前的鱼花巷不是這样的。 要知道在两月前,這裡街坊邻居互相打着招呼,每個人为生活奔波忙碌着,和院墙上的迎春花一样生机勃勃。 可后来,全变了,变得和地上的黄纸一样清冷。 季缺心头生出了一点不痛快的感觉。 之后,他回到了家门口,這时唐衣也刚回来。 只是今天這位好友明显心情不佳,看着他开门,招呼也不打,哼了一声,就径直进了屋。 哦,還在为自己当了几天“优等生”生气啊。 這人啊,长得漂亮了,怎么脾气有时候也和女孩子一样小肚鸡肠起来。 …… 季缺回到家裡,想着昨日的剩饭,打算吃点蛋炒饭。 可是他很快发现,放在家裡的鸡蛋不知什么时候臭了。 臭不可闻! 他赶紧把鸡蛋挂在了后院裡,想全部扔掉,又有些舍不得。 毕竟這一筐鸡蛋,挺贵的。 這一下,季缺连吃饭的心情都沒有了。 真倒霉。 季缺坐在枇杷树下,看着外面冷清的街巷,心头不痛快的感觉越发明显。 這种感觉挺怪异。 不過鸡蛋臭了而已,用得着這么不高兴? 要知道他最倒霉的时候,被人砍了几刀躺在床上,银子丢了、赏金延期,顺便那天鸡蛋也臭了,也沒這么不高兴過。 這时,一张黄纸被风吹起,翻飞着,落在了他身前。 季缺捡起了那枚黄纸,反应過来。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這么不高兴了。 风莲教還在,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他想起了那哥哥和妹妹的对话,想起了那位抹眼泪的女街坊,以及自己的遭遇。 不管是夜晚那诱惑的诵经声,亦或是那晚忽然回来的姨母,都代表着风莲教想害他。 如果不是他能扛,恐怕已遭了毒手。 面对這样一個想害他的大祸害,他竟然沒有计划杀掉对方全家? 這简直是态度問題! 态度問題,就是大問題,怎么可能痛快。 這两年,面对霉运缠身的問題,季缺的态度和手段一向简单明了,小霉运尽量不放在心上,大霉运得直接斩断,不能让它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并尝试化霉为宝。 比如有人想要抢劫他,他反手一套石灰、板砖、红绳套餐打残对手,捡走对方身上的值钱事物后,再送去官府赚赏金。 比如那非要追着他跑的老虎,被他一脚踹下山崖摔死后,他花大力气带回了虎骨泡酒,吃了半月烤老虎肉,還扒了虎皮做了三條虎皮裙御寒,并送了唐衣一條,加深蹭饭情谊。 這就是他能在霉运中浮浮沉沉,并赚到银子的奥秘。 面对敌人,绝不手软,這就是他的原则,而這次风莲教都跳脸了,他竟然违背了這原则。 這简直不是他。 于是季缺很快确定了新的目标,那就是搞死风莲教,并从這万恶的教派中,赚点去天仁城的盘缠。 天仁城什么都贵,沒银子怎么行? 想到這裡,季缺念头一下子通达了,高兴了不少。 說来說去,他不過就是想靠着勤劳的双手双脚赚点银子,并看有沒有机会杀掉风莲教全家出出气而已,沒多大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