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来了
终于知道在古代为什么,“以逸待劳”這计策屡试不爽了,這玩意只要能等到敌人,就照现在這状态来說,给我三百人,我能杀十個来回。
還以为大军会进入中丘呢,结果一打听,大军在城南十五裡,诸水流域那裡驻扎呢,這也是怪刘备见识的有点少了,毕竟兵书那玩意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一般在古代,军营的选址一般需要远离人烟,必须要将兵与民隔离,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防备敌人刺探军情。
营地所设之地還要靠近水源,为了防止水灾对于军营的影响,也为了方便观察敌人动向,营地选址地势一般偏高。
這些道理還是后来刘备自己观察别人军营总结出来的,這年代,這种都能算做家学传承的知识,把控還是挺严格的。
咳咳,为什么卢植沒有教呢,這其实是個美妙的误会,卢植看刘备带军有规有矩,以为他得到别人的兵法传承了,而刘备寻思這种事应该算是家学范畴了,为了防止恩师尴尬,也就沒好意思问。
一個沒敢教,一個沒敢问...
随着刘备逐渐往南行军,附近肃杀的氛围越来越凝重,這沒几万见血士卒在附近,形成不了這种气氛。
“止步,前方军事重地,禁止通行。”
从旁边密林裡钻出几名骑兵,手拿长枪指着刘备军說道。
這几名骑兵内心也犯嘀咕,你說对面是黄巾吧,這竿刘字大旗上也沒写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說是正规军吧,也沒听說冀州這裡還有什么支援部队,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来的支援。
還有后边那什么“赵家要争气”的大旗...
我們不会是遇到土匪了吧,早就听說這黄巾之乱,导致冀州匪患横行,沒想到這么猖獗,耗子给猫拜年,送到嘴边了?
在這时候,刘备站出来了,冲前边探子一拱手說道:“吾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后裔,刘备,刘玄德,北中郎将乃是吾之恩师,有劳前去通禀一声,我在此地等候,静待恩师召见。”
“那烦請将军在此地暂歇一下,等我回去通禀一二。”
不待话說完,這骑兵给身边几人打個眼色,拨马扭头就跑。
刘备看着這跑的贼快的骑兵,不禁和前世的某些印象有那么一丝重叠,這不太像通禀的样子,倒像是以前還在上学的时候,学生打架,最聪明的那個都這么干,“你们在這裡坚持住,我去摇人...”
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卢植這裡了,這回就得开始琢磨起,究竟要怎么立功来了。
总不能恩师在前边硬顶黄巾主力吃肉,我在后边扫灭溃卒喝汤吧。
算了,现在啥都想不出来,我连黄巾的动向都不知道,制定战略...那岂不是变成与空气斗智斗勇的傻子?
亏得骑兵够快,就在刘备還想琢磨今天晚上在恩师那裡吃啥的时候。
就听到远处那轰隆隆的声音...
不讲武德,還真摇人来了。
“刘将军,卢将军有請,您的部下暂且在此处安营扎寨,一应粮草吃食由大军供应。”
刚才回去摇人那骑兵对着刘备拱手說道,看神色略恭敬的模样,估计是稳了,恩师沒忘了我...
刘备对着关张赵三人說道:“你们且在此地暂歇,我去找恩师叙叙旧就来。”
为什么会有赵子虎呢...赵子虎升官了,现在成了三国裡的高危行业,督粮官了。
沒办法,经過前一阵的测试...
赵子虎的武力大概就是這种,赵子虎<刘备<张飞<关羽。
智力大概就是這种,赵子虎<张飞<关羽<刘备。
而此时的卢植,還处于懵圈状态呢,刚才传令兵带来的那些话...
我弟子?涿郡刘备?带兵来投?
我這涿郡弟子姓刘的,沒一百也有八十了...
一会见面如果认不出来那学生,岂不是很伤学生的心?
“报,将军,刘备就在帐外等候。”
卢植還在为怎么见面,见面說什么而烦恼的时候,亲兵进来禀报。
“咳咳,待我整理下衣冠,唉,十数年未与涿郡的学生相见了,甚是想念啊。”
亲兵看着卢植正了正发冠,然后自言自语的走出帐外。
待走到帐外,看到外边站着一人,此人“他身高七尺五寸,双手過膝,转头能看到自己的耳朵。”
唉。
造孽啊,祖宗庇护不周啊,我都当大官了,這砸场子的又来了。
卢植抬头看天,内心悲愤,自打从马融那裡学成出师以后,教授学生沒五百也有三百了,這是唯一一個砸自己招牌的。
不是卢植自吹,好歹我也是师从大儒马融,听說自己教书,别人都是把自己家的继承人带到近前,請求我教授学问,虽說那时候我学问不精,但我是和大儒比,我学问不精...
面前這家伙,那时候在我课上,不专心治学,净学纨绔子弟那一套,心裡想着匡扶汉室,可却是,左溜着狗,又牵着马,嘴上哼着曲,除了学问不会啥都会。
直到這一届弟子学业有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次的都是去县衙当了文书...這家伙砸我招牌,自己创业卖鞋去了,当时好悬沒把我气死。
卢植越想越气,脸色逐渐涨红。
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红润的恩师,那逐渐布满血丝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這长大后的模样,深深的烙印在脑海裡。
“唉,你来了”
一切的過往,都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老师,我来了。”
刘备满满的思念,還有那么多对老师想說话的话,也都化作了五個字。
“你不该来。”
卢植继而抬头仰望天空,彷佛自言自语一般說。
那姿势是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刘备懂,自己小时候挨揍,也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倔犟的不让自己流泪。
“我已经来了。”
刘备对于卢植越发恭敬的說道,毕竟匡扶汉室是自己的志向,怎么能因为黄巾势大,我就龟缩不来呢。
师徒二人时隔十多年,第一次相见,第一次对话,驴唇不对马嘴,终究是有代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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