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遍地都是我熟人
至于俘虏的那個小头目,早已严加看管,想从营帐门看眼外面的天空都看不到。
张飞在這高阳亭溜达了一圈,虽然很多地方都不能靠近,但是也发现了,這高阳亭不简单啊,不光是黄巾的粮仓,居然在這裡看到不少打铁的,這是负责前线武器生产维护?
【大哥为啥不敢扩建队伍,不就是因为武器和粮食么,拿下這裡,别的不說,這在扩個一两千人不是問題啊。】张飞两眼放光的想到,尤其看到粮食,這眼光亮的吓人。
回营帐的路上,好像看到了酷似典韦之人,体型像,但是脸抹了什么玩意,啥都看不出来,拽着一人在商量什么,离得太远也听不见。
算了,老典自有他的谋划,還是不過去凑热闹了,回营帐静候消息去喽。
此时的典韦,不,应该說是早上饭都沒吃的典韦,兜裡揣着一张胡饼就走出营帐,說是找门路去了。
为了隐瞒一下身份,不知道从弄了一把灰抹脸上了,這年头,洗澡的人才是最奇怪的,不洗澡的才是潮流,抹灰洗脸法,這是典家祖上传下来的,混进去完全沒有問題。
自信的典韦殊不知,他這妆容才是最奇怪的,黄巾营地虽然沒啥人洗澡,但是好歹有那么一点條件的时候,会用水抹把脸,這故意抹灰太可疑了。
典韦大剌剌的走进督粮官的地盘,对着守门的黄巾說:“兄弟,带我去见伍术。”
守门黄巾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這造型奇怪么?完全不奇怪。
某在這守门什么大风大浪沒见過,有人半夜用衣服遮脸来找伍老大的,還有什么浑身裹着泥来的,像這种脸上抹灰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伍老大,外边有人来找您,脸上抹着灰。”
只见守门黄巾就进去通报了,到了這主官营帐,对着上面人說。
“叫我大人!不要叫我老大!我现在不是悍匪了,我是黄巾督粮官,都過去几個月了,還改不過口来,在改不過口,你就回原来的山寨,打野兔去吧。
对了,把那人带過来,居然白天就過来,太明目张胆了,我得說道一二。”
伍术扭头一脸不爽的說道。
就在小弟去领典韦的时候,伍术在那美滋滋的想着,這又来一個大肥羊,某家只不過嫁出去個妹妹,在花了一点钱,稍微那么打点了一下,就混到了這督粮官這肥差。
督粮官這個职责怎么說呢,一般都是上头安排的,自己信得過的人,這個职位是一個肥差,因为督粮官不仅管粮草,一般還管军械。
這個职位不涉及战事,性命能得到很大保证,关键還能上下其手,只要能兜的住,想怎么下黑手就怎么下黑手。
這不是野菜下来了么,咱得为高阳亭节省粮食啊,扶沟下批粮食,某感觉押送十天的量,就够他们吃一月有余了,就這么办了。
又来個走门路想进某家后勤地盘的,当时花钱买的這個职位,甚是英明,這花的钱马上就要赚回来了。
伍术在這捋着胡须看着天,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心情都跟着阳光起来了。
此时,典韦也已经进来,昨天打探的时候就在琢磨,這地属于陈留,黄巾又多为本地人,本地人...某家就是本地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果不其然,還真被典韦打听到了,高阳亭守城的小队长,以前慕名向自己挑战,战败,医生還是自己给他找的,事后对自己千恩万谢,一瘸一拐的走了,后来听說是去别地闯荡江湖去了,想来应该对某怀有感激之情。
這后勤督粮官,以前是個街头地痞无赖,经過自己的道德教育,悟了,不在街头欺负平民百姓了,听說后来转头占山修路去了,修個路還和人家要過路费,說什么保平安?呸,就你那武艺還能保平安?
還有什么巡逻队的头,以前都受過自己的孔子教育,唉,某家当年施的恩惠现在想想,蛮多的,高阳亭一事,成矣。
典韦在那看着伍术,沒错了,就是当年那個经過自己教育之后,开始占山修路之人。
“下面之人,鬼鬼祟祟,甚是可疑,找某何事,說不出個一二三来,某可要把你上报了。”
伍术看着典韦,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确实像走后门的沒错了。
看着還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過,想必是以前某哪個同乡吧,這是听說我阔了,准备找我叙叙同乡之情?同乡?同乡那东西值几個汉五铢?不给钱那是不行的。
“伍兄弟。”
“谁是你伍兄弟,叫我大人,想来你這乡野草民也沒什么见识,赶紧說找某何事,某一会還要去清点粮食呢。”
典韦看着上边這伍术,怎么,两年不见,你還喘上了,以前你都是让我叫你伍弟的,這叫你兄弟,都是抬举你了。
“我這不是在黄巾营地看到老乡了,想過来叙叙旧。”
“叙旧?叙旧值几個钱,是不是想从前线进我后勤啊?某和你明說了吧,一千個汉五铢,那是报名费,但是得在排队,你前边還有好些人呢,轮到你的时候,你自然可以进后勤了,想提前进入,可以,得加钱,加的越多,进后勤的速度越快。”
伍术說完一只手捋着胡须,一只手冲着典韦在讨要什么。
典韦伸手在兜裡掏着。
伍术一看,這人挺爽快啊,别人来自己這磨磨唧唧的,哪像此人,如此爽利。
只见对面之人从兜裡掏出了一张胡饼...
啪!
伍术一拍桌子,鼻子都气歪了,胡饼這玩意值几個钱。
“消遣某不成?”
“哈哈哈,消遣?伍术,你看看,某這是什么。”
說话间,典韦啃了一口胡饼,拿着胡饼那手就伸到伍术面前。
“這不是胡饼么,当某家傻子不成。”
伍术不屑的看了一眼典韦,穷鬼,居然還想胡饼打点我,呸,下贱。
“彼其娘之,伍术,当年某家怎么教你的,看来都忘了啊,這是胡饼大的道理。”
說着,典韦一拳就冲伍术脸上打去。
“你是典韦。”
伍术一听,胡饼大的道理,顿时想起来了,他奶奶的灾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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