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杀蔡瑁 斩孙坚
“陛下……”蔡瑁大着胆子說道,“我等此来乃是为了向陛下献平定荆州之策。”
“哦?愿闻高见。”刘明笑道。
蔡瑁见陛下听到他有平定荆州的良策,依然沒有让其起身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愠怒。
怪不得天下有识之士都叫他狗皇帝,果然是一副昏君的模样,一点都沒有礼贤下士的作派,实在是太傲慢了,哪怕是假装一下都不愿意。
孙坚虽是一介武夫,還知道拉拢世家稳定荆州,你倒是好,全然沒有将世家放在眼裡,怪不得天下纷乱如此。
蔡瑁平息了一下情绪,道:“世家乃是天下支柱,欲平定荆州,必须要取得荆州世家的支持,如此方可长治久安,否则世家不归心,天下难安。還望陛下明鉴。”
“切……”刘明哂笑一下,蔡瑁是何等样人,无论是从演义资料中了解,還是现实之中得知,蔡瑁就是一個自大狂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之人。
“你的意思是现在荆州世家不支持朕,不归心朝廷?”刘明的声音冷了下来,“倒是要請蔡家主指出来,哪几家不支持朕?”
刘明這话一出口,下面跪着的几家代表全都心中暗骂蔡瑁猪脑子,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蔡瑁也打了個冷战,连忙道:“臣并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荆州纷乱,請陛下降旨推出安定世家之策,免得人心慌慌,被贼人蛊惑。”
“你有什么资格称臣?”刘明站立起来喝道,“伱是助纣为虐的罪人、贼子,孙坚占据荆州第一個响应的是桓家,第二個就是你们蔡家,你以为朕不知道?来人,将蔡瑁拿下!”
立刻有两名士卒上前将蔡瑁按倒在地,用麻绳捆了個结实。
這一变故把众人全都看傻了,那些世家代表一個個面如土色,有的甚至衣襟瑟瑟发抖。
“陛下這是何意?”蔡瑁大声争辩道,“蔡某听闻陛下礼贤下士,以仁德治天下,既接受蒯家归降,何不接受蔡家良策?岂不是厚此薄彼?”
其他几大世家代表全都静静听着,他们知道蔡瑁這是用了激将法,试问哪個君主不想被称作是贤君明主?
事实上在他们看来,蔡瑁這一手很是高明,先给陛下戴了個高帽,赞其名声很好,然而大家都知道,這位陛下的名声极差,与仁德丝毫不沾边。
但是喜好虚荣,夸他礼贤下士和仁德,就是一种道德绑架,接下来就沒法对世家动粗了。
接下来又拿蒯家作类比,让陛下不要厚此薄彼,而是一视同仁,這就给荆州世家争取了生存空间,而且从头至尾蔡瑁表现得不卑不亢,又能在世家中搏得好名声,可谓一举多得。
“和蒯家比?你拿什么比?”刘明冷哼道,“蒯越随朕平定河内之乱,蒯良下令宛城守军放下武器,集体归顺朝廷,而且還助朕推行新税制和兴商令,又拿出家产资助朝廷兵马。
“而你们蔡家做了什么?跟着孙坚一條道跑到黑,如果你的心属朝廷,就应该打开襄阳大门,迎朝廷兵马入城,而不是跟随孙坚负隅顽抗,对抗天军。
“不光是蔡家,你们這些世家皆是如此,即便城破之后,你们又为襄阳安定做了什么?先是冷眼旁观看笑话,然后又来让朕降旨安定世家之心,你们有何颜面在此狂吠?
“类比蒯家?我看你们和桓家有的一比!”
刘明說着一拍身前的几案,吓得众人齐齐打了一個哆嗦。
如果真和桓家相比,那就是灭族之祸啊,谁敢冒這個险?
不過经過刘明這么一說,似乎他们還真的沒法和蒯家比。
其实刘明接受蒯家归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蒯越、蒯良都有治世之才,不像蔡瑁這么废物一個。
正在這时,有亲兵进来禀报,“启禀陛下,黄祖拜见,孙坚、桓阶已经被抓获。”
刘明用手指了指蔡瑁及其身后跪着的众人,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们看看人家黄家是怎么做的?朝廷攻打襄阳之时,黄家主动撤离,不与朝廷作对,而现在更是直接将孙坚捉了给朕送来,你们還有脸让朕降旨拉拢你们嗎?你们有何资格谈平定荆州之策?”
众人无言以对。
他们此刻感觉到,先不论他们自认为在荆州的地位如何,至少在面对朝廷时,他们做得不如蒯家,更不如黄家。
当初他们還纳闷为何黄祖、黄忠会突然前往夏口调水军,而且迟迟不返回襄阳,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感情人家早着给自己留着后路呢。
而且黄家做事果断,竟然把孙坚捉了押到襄阳城送给陛下,這等魄力他们谁有?
放眼整個荆襄九郡,谁家都沒有這個魄力!
如果他们在场的世家有這個想法,早在守城之时就应该捉了孙坚直接献城,那时他们在陛下的眼中自然就是平定荆州的第一功臣。
可惜他们都是墙头草,只想着谁占上风就倒向谁。
“将桓阶推上来!”刘明沉声道。
很快,五花大绑的桓阶被推了上来。
桓阶知道自己此次必死无疑,也就豁出去了,脖子梗梗着,往那裡一站,昂首不跪,反倒是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各大世家大族代表,鼻孔裡冷哼一声道:“哼,无耻叛贼,摇尾乞怜之犬,为天下有识之士所不齿!”
“桓阶,你以为自己如此装模作样,就是高士作派?”刘明冷笑道,“要說叛贼,你最合适這個称呼,与孙贼沆瀣一气,叛逆造反,此为逆贼,不分忠奸,不仁不义,有何面目训斥他人?来人,将桓阶推去出斩首!”
立刻有武士過来将桓阶推出去,不大一会儿用托盘端着一颗脑袋走进厅来。
“给各大世家看看,這就是与朕作对的下场!”刘明冷声道。
武士端着盘子在各大世家代表面前挨個走過,让他们看到昨日還是這襄阳城主面前红人的桓阶,此刻已经尸首分离。
众人一個個面如土色。
“不知道荆襄世家想要让朕如何拉拢?”刘明冷笑道,“想让朕降什么样的旨意安你们之心?难道說你们现在的心還沒有安定下来嗎?”
“蔡瑁,看看桓家,你觉得朕還厚此薄彼嗎?”刘明问道。
“陛下,蔡家与桓家不一样。”蔡瑁结结巴巴說道,“蔡家对朝廷之忠诚始终不渝,跟着孙坚乃是虚于委蛇,并非真心投靠!”
“德珪所言甚是。”张允急忙应和道,“我等都是被逼的。”
“你又是谁?”刘明问道。
“草民张家的张允。”张允哆哆嗦嗦地說道。
“让你们說一句知罪就這么难嗎?”刘明已经失去耐心了,他這次接见這些世家代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看看其态度,要旗帜鲜明地支持朝廷、支持朕。
沒想到這些不知进退的家伙推三阻四,连個认罪的话都舍不得說,反而让朝廷拉拢他们、安抚他们,這怎么可能?如果那样的话,以后新税制也沒法在荆州推行了。
尤其是对孙坚投靠最早的蔡、张两人,为孙坚鞍前马后服侍,现在孙坚兵败被俘,他们還敢狡辩,刘明不由得火往上撞,沉声道:“将蔡瑁、张允全族抄斩,家产沒收。”
“遵旨!”武士答应一声,拖着蔡瑁、张允二人就往外走。
“陛下开恩啊!你要平定荆州,不能如此对待世家大族啊。”蔡瑁犹不甘心,回头大声道。
“是啊陛下,杀了我等,谁替陛下把守荆襄!”张允也补充道。
刘明一摆手,武士将他们推了出去。
院外传来两人的呼救声,“陛下开恩!陛下饶命啊,草民知罪了!”
“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刘明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他人,淡淡道,“你们几家怎么說?想要让朕如何拉拢?”
“陛下,草民庞舒知罪,庞家只某一人被孙坚强征,但从未为其谋划過一次背叛朝廷之举。”宠家的宠舒說道,“宠家愿拿出半数家产资助陛下兴兵剿灭余寇。”
“陛下,草民马伯常知罪,马家虽然无人在孙坚帐下为官,但是在其威逼下从马家强征過粮草。”家马代表马伯常說道,“马家也愿意拿出半数家产捐助陛下。”
马伯常?刘明听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马伯常是马良的大哥,也是荆州马家五常之首。
现在马良和马稷应该還是小孩子吧。
不過现在這個场合,也不便打听這些细节。
刘明点了点头。
紧接着杨家、廖家、冯家等家族代表纷纷表态认罪,愿意捐出半数家产资军。
“适才蔡瑁、张允說杀了他们就沒有为朕把守荆襄了。你们可愿为朕分忧?”刘明问道。
众人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看来陛下這是要饶過他们了,于是纷纷表态:“愿意!愿意!”
“都起来吧。”刘明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们起身,道,“朕推行新税制、兴商令,别有用心者說朕打压世家,实则乃是给世家发展开辟了一條平稳之路,为天下苍生、汉室江山兴盛铺路,诸君可愿意支持?”
“支持!支持!我等全力支持!”众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不知你们听說沒有,在河内之时,有山家不支持朕的新政,反而的作乱想法,结果被朕灭族了。”刘明笑道,“各位都是明事理、知进退之人,想必不会做這种糊涂事,荆州平定之后,朕就要設置官吏登记测量田亩和人口。”
“我等唯陛下马首是瞻!”各大世家代表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新政。就差赌咒发誓了。
在朝廷强权之下,所谓的世家也不過是螳臂挡车,除非世家把持朝政、皇权旁落,否则世家再大也根本无法与朝廷抗衡。
刘明现在的思路就是,敢与朕对抗者,统统用暴力消灭之,甚至不惜抄家灭族,支持朕的新政、愿意为天下稳定做点事的,那么朕就给你提供平台。
朝廷随便拿出一点资源来,就够世家好吃好喝了。
刘明见众人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耍什么小聪明了,這才吩咐道:“把孙坚带进来!”
很快孙坚被推了进来。
這是刘明自穿越以来,第一次這么近距离地面对孙坚。
在前世,孙坚也曾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难,沒想到现在,对方却成了自己的阶下囚,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
“孙文台,你還有何话說?”刘明问道。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孙坚把眼一闭,在這裡等死。
“皇子协儿在哪裡?”刘明问道。
孙坚:“在寿春袁术那裡。”
刘明看了看众人,犹豫一下问道:“你与袁术造反,其中袁家其他人可有参与?”
孙坚突然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刘明,然后笑了,道:“想听真话嗎?就怕听了吓你一跳!”
刘明沒有說话,死死盯着孙坚的眼睛。
“此事从前到后袁隗全都知晓。”孙坚冷笑道,“我与袁术来荆扬两州任职,是袁隗找蹇硕矫诏而为,我等在這裡招兵买马也是袁隗叮嘱,就连我等劫走皇子,号召天下反叛也是袁隗策划的。你若是有胆量,就把袁家也灭了,那我在九泉之下也敬你是條汉子!”
“死到临头還敢挑拨离间?”刘明一挥手,道,“将孙坚的人头砍下,传示各州,以儆效优!”
立刻有两名武士過来将孙坚推到外面。
孙坚哈哈大笑,“狗皇帝,孙文台死了不要紧,這天下恐怕要就此乱了,他日汉室江山倒塌,后世人都会记得我孙文台,而骂你這個昏君,哈哈哈哈!我的好儿子還会给我报仇,可惜你却沒有好儿子了!”
孙坚狂笑着离开。
黄琬犹豫一下道:“陛下,要不要暂时先留他一命,攻破襄阳后杀了這么多人,恐怕日后其他地方再无人敢降了。請陛下三思!”
“非也!”刘明道,“朕就是要他们知道造反要付出代价,不是說想反就反想降就降,朝廷不是驿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是杂货铺,可以随便讨价還价。必须要让他们知敬畏、知进退!”
黄琬一听不吱声了。
他也是世家中人,不敢劝得太多,免得让陛下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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