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除此之外,他甚至给了我慕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說是给我的额外奖励。
我沒有拒绝,也沒去猜测他此举背后的深意,毕竟,這些都是我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之后,我买了几個营销号,把我才是杜家千金的事曝了出去。
为了博取公众同情,我甚至让他们写了我从小在顾家的生活,唯一保留的只有我妈,我不希望她被卷入這些纷争裡面。
同时,我也让人曝出了杜若薇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以及之后杜柏霖夫妇对我的态度,两者一对比,舆论声一面倒地向我倾斜。
舆论一再发酵,杜家和杜若薇都不太好過。
期间,杜家企图买通营销号公关,可惜,钱沒我多,沒能得逞。
到后来,慕九言坐不住了,想要见我,沒见着,最后打了电话给我。
我本来连他电话也不想接,可是想到毕竟我目前所有的权势都来自慕家和慕老爷子,還不能对他做太绝,姑且忍了。
“顾眠,不要做的太過分。”
电话裡,慕九言一出口就是警告。
“我哪儿過分了?”我反问他,“至少,這些事沒有一件是假的。”
“需要我提醒你,我們是签了离婚协议的嗎?”
啊,這件事他不說我差点都忘了。
所以他是想告诉我什么?再继续下去,就把這件事曝光?
“九哥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這么天真了?离婚证沒扯呢,离婚协议能說明什么?再說了,你好意思拿出去曝嗎?就凭你慕家的权势,一套房子和几個小钱就把我给打发了?到时候再曝出你婚内出轨,逼原配离婚的新闻,你不要面子无所谓,慕家也不要面子?你问過爷爷的意见嗎?”
“你威胁我?”
慕九言咬牙切齿,我几乎能想象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大概能把我给生吞了。
想到他那副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我就想笑。
而事实上,我也确实笑了,一点面子都沒想着给他留。
“九哥,自信点,把最后那個问号去掉。”
慕九言被气得直接摔了电话。
我笑了笑,沒把他当回事。
關於杜景深的死,我也让人去查了,事故调查结果和当初在警局打听来的相差无几,而医院那边……确实开出了死亡证明。
而且,杜家人已经把遗体领了回去火化,发了讣告,葬礼定在三天后。
杜景深的葬礼,我肯定是要去的。
在這世上,除了我妈,也就只有他真心对我好了。
而他的死,我也确实难辞其咎。
如今我能做的,除了替他报仇,也就是去送他最后一程了。
這是我第二次来杜家参加葬礼,头一次是被打断了腿压着来的,而這一次,我想进去却被杜家人拦在了外头。
不過今时不同往日,单凭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我是慕太太這一点,他们就不敢真的拦我。
就算他们真的敢拦,我身后還跟着八個保镖,拦不住的。
我在保镖的护送下,一路来到墓园。
墓碑前,杜柏霖夫妇和杜若薇都在,慕九言也在。
本来气氛尚算悲恸,我不過往前走了一步,在墓碑前鞠了個躬,高欣怡就冲上来想要打我。
這一次,她沒能得逞,被我的保镖拦下了。
我冷笑着看她:“還想上热搜嗎,杜太太?看在我哥喊你一声妈的份上,我今天不想和你计较,但你最好安分一点。”
高欣怡被气得不行,却又碍于围在我四周的保镖,不敢再动手,转而看向慕九言,向他哭诉。
“阿言啊,我們家景深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他现在人都沒了,你可得替他做主,别让有些人让他连走都走得不安稳啊……”
說着,高欣怡就哭了起来,杜若薇陪在她身边,也哭了起来。
一边哭,還一边不忘泪眼朦胧地看慕九言几眼,求助的意味很明显。
我以为慕九言很快就会被他的白月光迷得找不到北,怒气冲冲地找我算账,沒想到,比我想的要冷静得多。
“這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墨蓝色领带,和站在他身边,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佩戴着墨蓝色发饰的杜若薇,看起来很是般配,不知道的人還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呢。
我拨开了护在我跟前的保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
当我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时,我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杜若薇的恶毒目光。
“老公,你這样說就不对了。”我踮起脚,替他理了理本来就很端正的领带,“要认真說起来,我本来应该也姓杜,而躺在裡面的那個是我的亲哥。你這個姓慕的外人都能来這儿,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我說這些话的时候,离慕九言很近,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心跳。
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不就是恶心人么?好像谁不会似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杜若薇,果然被气得够呛,就快面目全非。
不過我明白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的道理,恶心人這种事也得慢慢来,做的太過会适得其反。
更何况,今天是杜景深的葬礼,现在是站在他的墓碑前,我并不想把自己如此低劣不堪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正想着和慕九言拉开距离,腰上却忽然一紧,又被他捞了回去。
我心裡有些诧异,抬头看他,却见他弯着眉眼,竟是在笑。
“這些天,你算是出尽了风头啊,慕太太。”
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嘲讽,我蓦地松了口气,還好,還是我所熟悉的那個慕九言。
我勾起唇,笑得比他還得体:“可不是,全仗着慕先生和慕家的名头呢,我不過是沾個光。”
杜慕两家本就是海城名流,再加上前两天我這個“慕太太”的热搜就沒下来過,此时围在外头的媒体不說成千,上百還是有的。
我和慕九言在這边的唇枪舌剑他们可听不见,他们只看见了慕先生和慕太太“如胶似漆”,并且纷纷用镜头拍了下来。
他们的动静我早就注意到了,不過我不說。
毕竟,我們现在越“恩爱”,到时候他和杜若薇的恋情被曝光的时候,我就越凄惨,他们就越可恶。
慕九言应该是真的被我气得不轻,平时那么注重细节和個人形象的人,這会儿却像是完全沒注意到。
直到一旁的杜若薇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松开了我。
我退开一步,转头对杜柏霖夫妇道:“今天是我哥下葬的日子,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想让我走,那是不可能的。希望杜先生杜太太配合点,不要让场面闹得太难看。”
說话的时候,我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带来的保镖和围在外面的媒体记者。
杜柏霖夫妇也懂我的意思,见慕九言也沒有驱赶我的意思,只得忍了下来。
我对着杜景深的墓碑鞠了三躬,又站在原地默哀了一分钟,我的眼睛始终看着墓碑上,属于杜景深的那张黑白照片,沒有离开過。
我发誓,我不会让他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
我最后在墓碑前放了一颗薄荷糖,算是给杜景深送行。
做完這些后,我站直了身子,径自向在场的人宣布:“這周内,我会搬到杜家住下来,毕竟哥哥刚死,想必杜先生和杜太太都需要我這個亲生女儿回去,你们說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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