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童师 感谢陈瞳、瘾君子诸位大佬
“臭叫花,想诈我!”
“三万是吧。你他妈有得起嗎?”
這是黄升阳最后的挣扎!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不慌不忙,从破烂背包中掏出個塑料袋!
塑料袋打开,三叠钱在灯下发出妖冶耀眼的红光!
现场气氛变得极为诡异,静得吓人。
看到钱的那一刻,黄升阳就被雷劈了那般,手裡握着的钱砰然坠地!
此时此刻的黄升阳,眼睛红得冒血,隔着两米外都能清楚感受到他即将喷发的雷霆怒火!
古玩行裡遭遇同行点水,那绝对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换做民国那会,出人命都算轻的!
而我,不仅点了地灵尺的水,還截了黄升阳的胡!
仇上加恨,生死不两立!
我毫不怀疑,如果是在平日,黄升阳肯定会对我暴打出手。
即便打残我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无论从穿着打扮還是面相,黄升阳都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别說三百万,就算是三千万,他也拿得出来。
只是现在,他却无力回天!
因为,他现在手裡沒有钱!
他们整個队伍,都沒有钱!
就算把林朝夕队伍所有钱加起来,都不够三万!
這种捡漏考试,本身就是要用最少的钱,捡买价值最高的物品!
每個队的活动经费,绝不会超過一万块!
我比出来的三万块钱,足够送他下地狱,让他憋屈到死!
再憋屈,他也只有忍着!
“队长……”
這当口,黄升阳跟班队员凑到跟前。“滚!”
黄升阳一下子发泄出来,怒吼着滚。
那队员吓得闭上眼睛又硬着头皮低声汇报:“队长……潘家园那边儿,二组踅摸到件……天地一家春……”
天地一家春五字出来,旁边的林朝夕禁不住竖起耳朵。
足足過了数秒,黄升阳压住焚天烈焰,偏头瞥着队员:“确定?”
那队员不敢对视黄升阳狠厉目光,缩着脖子点头小声报告:“谈好价了,還差五千,二组叫我們马上送钱過去……”
“队长,還有十二分钟,時間……”
“五公裡,五分钟就够了!”嘶声說出這话,黄升阳用最恨的目光盯着我,狰狞的俊脸扭曲变形,暴虐的火轮眼中爆出无尽怨毒。
其他人更是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对我扒皮抽筋。
“叫花子,有种报個字号!”
我静静說道:“童师!”
“我!黄升阳。”黄升阳从牙缝裡蹦出一句话:“姓童的,我记你一辈子!!”
“走!”
直到黄升阳跨上摩托,他才将地灵尺重重往后抛出!
暴躁狂野的轰鸣声响遏长街,豪华机车在雨夜中划出数道歪曲的流光,眨眼沒了影!
地灵尺高高落下,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从半空探出,轻松抓住。
“想赢?沒那么容易!”
“追!”
“跟他们抢!”
随着一個女声的令下,蓝队的年轻人们跳上车飞奔而去。
“王叔,恭喜您,遇到大善人了。沒童先生,您今儿個可就损失大了。”
“您可得好好感谢童先生。”
幽谷寒泉悦耳女声伴着桂花香,一個纤纤黑影慢慢靠近,一袭雪白悄然划进我的眼角。
王哥捧着三万现金双手哆嗦,欣喜之余又复后怕不已。
虽已是新世纪,但三万现金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說,绝对算是笔不小的收入。
“钱沾了水,别嫌弃。”
這三万块钱是我少年班十八年攒下的奖学金,也是我的全部家当。
原先我還把它当做累赘,现在终于有了去处。
王哥脑袋甩动,迭声对我道谢,老泪纵横。
“其他的我沒钱再买,留個地址,筹齐钱我给你送去。”
“够了。够了。這些都送您。”
“您說得对,您拿着就是传承。我代我阿爸谢谢您。”
王哥将大包一股脑塞在我怀裡,千恩万谢走了。
灰蒙的天悄无声息现出几分鱼肚白,秋雨停了,却更冷了些。
崭新的扫地车打着双闪从远方开了過来,收起浸泡半夜的落叶。
对面空地处,晨练的人慢慢收工,三三两两聊着天。有人打着电话,有人看着時間。
“果然是清中期的。”
“眼力不错!”
“认识一下。我叫林朝夕。”
一直坐在街沿的我虽然沒看到林朝夕,但我心裡却有了初步印象。只是当我起身和她对视的时候,依然被惊艳到。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林朝夕個头足有一米七,皮肤雪白娇嫩,好似刚刚剥出来的鸡蛋。
她的五官异常精致,清淡如雪,极富古典美韵味又自带冰霜气场。
最特别的,這個女子的眉宇间径自有几分的英气流露,凭空的增添了一股难以言述的气质。
如果她换上男装,绝逼一個盛世美男。
相术上,管這种气质叫做女生男相。
男生女相,万人之上。
女生男相,福祸无常。
不過這只是形局表象,要细算,還要看神局!
“你好。童师。”
林朝夕看了看我黑油油的手有些嫌弃,水润丹凤眼凝视我,足足三秒才松手。
“童先生,您花三万高价买這些物件儿,该不会要去做地师吧?”
“沒那命!”
地师!
那是神州南北风水师和堪舆师毕生追求的最高称谓。
古往今来,当得起配得上地师荣称的,廖若晨星!
在如今,在神州,地师者,還不够一手之数!
這项尊称,不仅是荣耀,更是责任。
荣耀是万人敬仰。
责任……
则是粉身碎骨死九族也要维护的一国之运!!!
“您刚怼黄升阳那劲儿,够纯爷们儿。我還是第一次见到黄升阳吃這么大的憋。”
“不過您真不用担心他报复。我們考试纪律相当严格。他不敢找您后茬。”
“他要是敢找你麻烦,我帮你出头,真当他绰号是皇帝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們的纪律可不是說着玩的。”
林朝夕一副自来熟的社交部发言人模样,替我打抱不平。
见我沒回应,林朝夕也不尴尬,笑着合拢地灵尺,又复开口。
“对了董先生,刚您有沒有听到天地一家春?您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慈禧用器。”
清冷回应后,我又复沉默。
叶赫纳拉氏垂帘听政执掌满清四十多年,虽然一手遮天,但她還是沒那狗胆在御用器上署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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