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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羊学宫,大汉帝国之壁

作者:不吃烟火
“玉符拿走吧。”

  刘宏摆了摆手,淡淡道:“皇帝信玺,你也暂时拿着!”

  “额?”

  刘牧顿时一怔。

  皇帝信玺,天子玉符,還有司隶校尉一职。

  难道,刘宏也是穿越者?知道未来大汉崩溃,天地倾覆了?

  如果不是這样,他想不到有什么情况,能让大汉天子,将帝国近一半的权力,交给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

  “怎么?”

  “难道不敢要?”

  刘宏戏谑道:“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刘牧摇了摇头,沉声道:“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這么做?”

  “刘牧。”

  刘宏神情凝重道:“朕怕皇甫嵩挡不住张角,那时你可以临阵挂印,况且這场战争不会因为黄巾军主力的消亡而平息,所以你要为洛阳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臣明白。”

  刘牧若有所思道。

  “嗯。”

  刘宏摆了摆手。

  军权,政权,他能给刘牧的都给了。

  因为,他已经看不到大汉的未来了。

  一介十六岁的少年,俨然成为大汉帝国之壁,亦是刘姓王权最后的屏障。

  如果真的有一天大汉太阿倒持,刘宠,刘牧可以清君侧,纵然天崩亦有一支宗王,可以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啧。”

  “這就是政治智慧嗎?”

  刘牧走出宫门,一手捧着锦盒,一手抛玩着天子玉符。

  此时此刻,他对于古人的智慧,有了新的认知。

  饶是有系统的特性增幅,他一時間都看不透刘宏的想法与决策,可见政治智慧,并非是单纯的智力就能弥补。

  刘宏的决策更可怕,更果决。

  见到宗王崛起,宗王嗣子不凡,就敢提起重用,不亚于一场豪赌。

  “世子。”

  宫门外,典韦摆下马凳。

  “嗯。”

  刘牧收起天子玉符,淡笑道:“在洛阳待得可习惯?”

  “還成。”

  典韦收起马凳,扬鞭驱车道:“城大一些,某還不识得路,等熟悉便好了。”

  “典韦。”

  “你后悔随我嗎?”

  刘牧摩挲着天子玉符,笑着问道。

  “不后悔。”

  典韦咧嘴一笑,說道:“某一介草莽,得世子看重已是大幸!”

  “啧。”刘牧摇头失笑道:“你這话,怎么和汉升一般像,可惜他远在陈国,需要在国中帮父王统御兵马,不然你二人可为至交。”

  “嘿。”

  典韦再度咧嘴一笑。

  時間不长。

  车舆穿過大道,回到司隶校尉府中。

  還沒等刘牧喘口气,就见刘忠匆匆迎来,喘着粗气道:“世子,蔡博士来了。”

  “哦?”

  刘牧将承载皇帝信玺的锦盒递過去,迈步朝大堂而行。

  “见過司隶校尉。”

  临近大堂,蔡邕牵着蔡琰早已等候。

  “蔡师。”

  刘牧還了一礼,瞥了眼不远处的荀攸,戏志才,笑道:“公达,志才,你们领着典韦与仲康去城中募一百青壮,补入王卒尉。”

  “诺。”

  荀攸,戏志才瞳孔大张。

  八百缇骑,加上五百王卒尉,便是一千三百余人。

  如今,還要募兵一百,必然是得到了天子的准许,真的要重建司隶校尉职权了嗎?

  “請。”

  刘牧伸手而引。

  蔡邕眼中满是不解,紧随其后道:“世子,司隶校尉统御一千二百徒卒,如今可是逾制了?”

  “陛下所许。”

  刘牧笑了笑,說道:“府中总得留下近身王卒吧。”

  “如此?”

  蔡邕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水。

  刘牧从主位端了几碟干枣果蔬放在蔡邕父女面前,笑问道:“這几日在拟写奏疏公文,沒来得及处理名刺,怠慢蔡师了。”

  “不敢。”

  蔡邕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司隶校尉之权,可轻,可重。

  他与刘牧并无交情,反倒欠下恩情,不知怎么开口。

  “直言无妨。”

  刘牧拂袖坐在对面,并未登临主位。

  见此,蔡邕深吸了口气,复杂道:“黄巾之乱,已经有半年余,子干平叛未果,耽搁春耕,有迁延之罪,朝中上下皆有所闻,某想问问可平罪否?”

  “蔡师。”

  “恕我无礼。”

  刘牧轻叩桌案,蹙眉道:“为官之道,不在才学,若无心官职,可以挂冠致仕。”

  “什么?”

  蔡邕惊愕无比道。

  他一沒有给卢植求情,二沒有寻求什么利益。

  不過是来府中问问情况,刘牧就让他辞官,事情有這么严重嗎?

  “兄长。”

  年幼的蔡琰脸色有些发白。

  刘牧摇了摇头,沉声道:“卢师门生故吏不少,多在州郡之中,朝中亦有故交,为何无一人在廷议求情,蔡师還不明白嗎?”

  “不懂。”

  蔡邕摇了摇头。

  “哎。”

  刘牧无奈一叹。

  为蔡邕的政治智慧有些着急。

  不過想来也是,不是谁都能把董卓视为‘知遇之人’并且因其赴死。

  “严重嗎?”

  蔡邕眉头紧锁道。

  刘牧苦笑不已,解释道:“卢师无碍,等冀州之乱平定,自然可以出狱,并且归于原职,但朝中动荡不会停下,官吏更迭会变得频繁,所以沒人敢在此时冒头进言!”

  “懂了。”

  蔡邕悔恨交加的拍了拍额头。

  卢植入狱,等的是一個收拾乱局的人出现,并非是无功有過,是他自己太過着急了。

  “蔡师。”

  刘牧抿了口茶水,淡淡道:“此次父王督战南方,陈国流入不少百姓,多是愚昧的流民,因此陈国准备建设一座公羊学宫,为稚子开智,不知蔡师可愿担任祭酒一职。”

  “公羊?”

  蔡邕悚然的吞咽着唾沫。

  公羊学是儒家异类,二者有巨大的区别。

  春秋定,哀之间,文致太平,是为公羊学的教义。

  数百年前,公羊学随着儒学大兴,为汉武帝构建血腥帝国。

  一個個大汉使臣带着死志奔赴邦国,以血肉之躯蹚出通行大道。

  那是一個文士比武将更加暴戾擅杀的儒门学說,随着他们埋骨他乡,大汉帝国秉承公羊学大复仇之论,擂鼓发兵歼敌灭国,令万邦惊惧。

  直至汉武帝驾崩,儒学开始衰落。

  时异势殊,公羊学沉沒百余年,报复般推王莽重执牛耳,令大汉崩溃。

  幸得光武帝刘秀横空出世,聚集士族豪绅重铸大汉,士人掌权之后封杀公羊学,对儒学抽脊断骨,才造就士族二百年辉煌。

  他不敢相信,刘牧竟然不顾士族颜面,想要在陈国建设公羊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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