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袁术出兵,秘密武器
先是袁术称帝后,派遣韩胤为使欲要和吕布结盟。
本来吕布已经答应,可在陈珪的劝谏下,最终将其女追回,又让陈登将韩胤押往许昌。
曹操闻此事,自然欣喜,当即斩杀韩胤,亲自会见陈登。
陈登便借故向曹操密陈诸事,又言吕布欲求徐州牧之职。
曹操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表陈登为广陵太守,加赠陈珪秩比两千石。
得此封赏之后,陈登便朝徐州方向返回。
可這消息却经由汝南传到了袁术耳中。
袁术此时称帝月余,大兴土木,奢侈荒淫,横征暴敛,已是越发骄纵,听得這個消息,自是勃然大怒。
又因畏惧曹操兵强马壮,便将气全部撒到了吕布头上,命大将张勋、桥蕤等人同韩暹、杨奉合兵,率步骑数万进攻吕布。
吕布见此,心中慌乱,念及之前刘备前来书信,便亲自手书,令人发来小沛求援。
豫州,沛县。
话說自刘备得秦瑱之后,得其谋略,便开始招兵买马,积草储粮。
刘备军中,本就有关张這等猛将。
张飞不說,关羽练兵那可是一把好手。
现在再得了徐庶与秦瑱加入,军中更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不過虽然兵马练得好,可却未经实战,战力堪忧。
于是秦瑱直接给刘备献策,让其以征代练。
简单来說,就是把這群沒见過血的新兵蛋子直接拉出去打仗。
当然,不是去进攻别家城池,而是先从匪徒下手。
因沛县地处要道,东北方向多山,故常有土匪、山贼、黄巾余党聚集。
這些匪徒战力不高,却都是穷凶极恶之人,顺势也就成为了秦瑱用来练兵的目标。
他整日就是令诸将四处出兵,不断扫荡各处。
月余下来,攻占剿灭各处匪患并黄巾余党大小十余处,缴获钱数万,粮数千石,俘虏匪徒超過两千人。
其中首恶者皆斩,余者尽皆充入军中。
一时刘备军不仅战力提升了一個台阶,還得到了不少钱粮补充。
经得一段時間相处,关羽张飞也逐渐认可了秦瑱這個军师。
但关羽還好,张飞却是憋着一口气,不愿低头。
除开军队的改变之外,刘备在這两個月也不是沒有其他收获。
最主要的便是听闻他招兵买马,有不少志士来投。
为首之人姓陈名到,字叔至,本是汝南人,因心慕刘备仁德之名,特地离家而来。
刘备见此人有一身好武艺,性格严谨,又懂练兵,就任命其为自己亲卫统领,负责训练自己麾下部曲。
此外還有一個文士,名叫刘琰,字威硕。
此人乃是鲁国名士,为人仪表风度上佳,善于谈吐,又兼与刘备同姓,故被刘备所重。
因麾下缺少人手,故令其为典学从事。
得此二人,刘备羽翼越发丰满,整日踌躇满志,期待干一番大事!
這一日,因府内无事,便久违的来到营中寻营。
徐庶闻之,特来迎接。
二人一道行入营内,便见营内士兵来来往往,井然有序,已有精锐之表。
听得营中阵阵喊杀声至,刘备感慨道:
“我军能有今日之像,亏得元直之助!”
“可见元直近来辛苦,日渐消瘦,备于心不忍啊!”
要說徐庶,那本来也是個十裡八乡有名俊后生,面白短须,风度翩翩,可自从出仕之后,整個人就黑了下去。
故而刘备看着,心中也有愧疚。
然则徐庶一听,却摇头笑道:
“主公无须如此,为国效力,哪有辛苦可言!”
“至于我军能有今日,皆赖诸将与军师之功,庶怎敢言苦!”
见得徐庶之谦,刘备笑道:
“元直那裡都好,就有一点,太過谦恭!”
“也罢,既然元直不嫌苦,备也不好多言!”
說着,他看向了远处道:
“說起来,近日我二弟三弟可有触怒军师啊?”
徐庶一听,便觉一阵好笑道:
“固知主公非是前来寻营,而是探知此事也!”
“不過主公放心,自从子瑄上任之后,二位将军并未生事,子瑄执法虽严,却历来公正。”
“月余下来,二位将军虽不言语,心中却已是暗自认可。”
“尤其是三将军,這段時間也不再整日絮叨,可见已不似以往那般不满!”
“這样下去,无需多久,将相可和!”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听到這话,刘备就放下了心来。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将相不和,导致秦瑱不能尽力施为!
现在关羽张飞能与秦瑱和睦相处,他自然放下了不少担忧。
正想說话,却听一声声“一二一”由远及近。
抬眼望去,便见一個小将,正带着一队士卒绕着营门小跑。
见得此状,刘备神色一异道:
“元直,坦之他们這是在做何事?”
坦之,乃是关平的字,也即是刚才带队的小将。
与演义不同,关平可是关羽的亲儿子,今年方十七岁。
见刘备问起,徐庶回头一看,便即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坦之方才正在带领士兵演练跑步行军!”
“跑步行军還需要演练?”
刘备顿时蒙了,他从军十几年,从未听說跑步行军這项演练的,最多也就是演练行军阵列!
但徐庶见状,却是露齿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此乃军师所传之法,若是普通操练,自不需要演练进军。”
“可军师所传之法,却是从走步到集合进军,皆要进行演练!”
“哦?就连走步也需要演练?”
刘备一時間来了兴趣,忙道:
“但不知演练又有何用?”
“主公不知,此法可有大用!”
徐庶笑着,对刘备做了個請的姿势:
“主公且随我来!”
說完就向校场迈步而去,刘备急忙跟上。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校场之上,随之就见整個校场上一队队士兵正在列队前进。
一個個兵官立在列队前方,口中喊着:
“哨起,立正,向右看齐!”
在他们指令下,士兵顿时依令而动,动作整齐划一!
刘备看着這幅景象,一时欣喜道:
“這些士兵莫非都是我军老卒?”
他之所以会如此判断,是因为只有老兵才会如此整齐,新兵蛋子想列军阵,不知要教多久。
然则即便這是老兵,也足够刘备欣喜了!
后世人电视看多了,总觉得這個时代两军对阵,就是冲上去乱杀。
实则不然!
這個时代的战争,除了特殊情况,多数时候是军阵的对抗,是整体的对抗!
令行禁止,就是這個时代对于精锐兵马的唯一标准!
两军厮杀之时,谁能做到军阵不散,就能获取最终胜利!
故而见得自己麾下阵列如此有序,老刘心中自然惊喜!
不過徐庶闻此,却是笑容更甚道:
“错了,主公,此乃我军新募兵马!”
“场上诸人,最少的,才入我军半月不到!”
“才入我军半月便有此效?”
刘备一時間是真的惊到了!
依照這個时代练兵的方法,两個月能组成阵列已经不容易了!
才半個月就能這么整齐?
這要是练上一年半载,天下何处去不得?
见刘备惊讶,徐庶也是一阵赞叹道:
“這便是军师此法的妙处啊,用此办法,数日便可初具规模,半個月即可开始演练军阵!”
“尔后再进行拼杀演练,三個月便可成军!”
“而且以此法练兵,令则行,禁则止,一旦结阵,只需一声令下,十息之内,其阵便成!”
“论起练兵之法,从古至今,未曾有此效也!”
刘备听着這话,亦是连连点头道:
“军师這等练兵之法,可谓闻所未闻!”
他看着场上军阵,不由问道:
“如此說来,我军现在已有一战之力?”
徐庶笑道:
“若单是练兵,還不可一战。”
“但如今加上军师以征代练之策,现在我军中,即便是新兵也不再惧血。”
“只需打上一两场硬仗,便可称之精锐!”
刘备听此,不由赞叹秦瑱是真的太懂了。
在战场上,新兵之所以战斗力低下。
第一,是一打起来就容易散,第二,是沒见過血,心中会恐惧!
而秦瑱這個两個办法结合在一起,那就基本解决了新兵最大的問題。
只需要真正打上一场仗,就能立马蜕变成老兵。
不得不說,這种练兵之法,极为有效,而且效率也十分惊人。
想到此处,他又疑惑道:
“說来奇怪,既是军师此法有如此神效,为何沒在曹军推行?”
徐庶就知道刘备会问,只得摇头叹道:
“子瑄何曾不想推行,然则初期他事务繁重,又要出谋划策,又要处理军务,并未领兵。”
“尔后收服黄巾军,子瑄又在安置百姓,施行屯田。”
“再到后来好不容易领军,刚想推行此事,陈宫就已反叛,子瑄平乱之后,曹公却是再不让子瑄领兵了。”
“這才使得此法至今方才见世!”
“幸得如此,不然备必然寝食难安矣!”
相较徐庶的感慨,刘备却是暗自庆幸。
還好老曹沒用秦瑱练兵,不然就老曹那些兵马,能直接碾压天下诸侯!
至于老曹为什么不用秦瑱领兵,他也不想多问。
无非就是害怕秦瑱和陈宫一样造反!
光是陈宫造反,就已经有這么大害处。
秦瑱要是造反,那后果沒人敢想象!
毕竟,秦瑱可沒有什么大家族背景羁绊,带着老婆孩子說反就能反!
不過曹操怕此事,他老刘却不怕,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他看来,秦瑱乃仁人君子!
若是秦瑱反了,那原因多半是在他的身上,而不是秦瑱的問題!
他老刘沒什么优点,就是一個用人不疑,让秦瑱掌握大权,他并不担心。
如此想着,他越发庆幸自己捡了這么大便宜,又问道:
“說起来,今日来军中,未见军师,不知何在?”
可他一问出,徐庶便摇头苦笑道:
“莫說主公,就连庶也未曾见!”
刘备一听,心中便是一紧道:
“那元直可知军师去了何处?”
徐庶见状,知刘备心系秦瑱安全,忙道:
“主公勿忧,子瑄应在城内,最近他总是在锻造坊内,似乎在督造一种利器。”
听秦瑱不是行踪不明,老刘便松了口气,可随之又奇道:
“军师在督造何利器?”
“我也不知!”
徐庶摇头道:
“他只說是秘密武器,至于是何物,有何用处,一概不言!”
“秘密武器?”
刘备喃喃說着,忙抬头道:
“元直咱们看看去!”
见刘备如此,徐庶笑道:
“正有此愿尔,有主公在,想必子瑄也难瞒住!”
說着,他就带着刘备朝着城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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