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還俗了
“你帶上一百名虎賁,去那庵堂看看。把大小喬,給寡人帶回來。”張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給了蔡瑁一個我看好你的表情。
蔡瑁頓時大受鼓舞,下拜在地,洪亮應聲道:“諾。”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竟然還有一親芳澤的機會。”張繡笑了起來,笑聲逐漸響亮,到最後變成了連續的大笑聲。
以前張繡也能喜怒不形於色,隨着皇帝老兒的位置越坐越穩,他很少隱藏自己的情緒了。
要是皇帝不能想美女就要美女,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那還有什麼意思?
東漢永平年間,佛教傳入了中土。
現在佛教還不昌盛,但是在江南地區,也有一些星星點點的寺廟、庵堂、信衆了。
反正在這個時代,道教纔是主流。
皖城。
乃是廬江郡下轄的一座大城。在歷史上。江淮地區先是有袁術這個混世魔王,在這裏鬧騰,江淮房屋十室九空。
後來則是曹魏、孫吳之間,反覆交戰的戰場。
在這個時空。孫堅早早的就統一了揚州、荊州。目前江淮地區的人口稠密,百姓安居樂業。
梁、漢在江淮地區交戰,雖然造成了一定的衝擊,但幸好戰爭很快就結束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不過是換了一個皇帝而已。
再說了。
雖然孫堅、曹操、劉備對梁朝的宣傳妖魔化,但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梁軍進入江淮之後,對民衆秋毫無犯,他們心中也漸漸放下了警惕。
總而言之,短時間內。江淮地區,就穩定了下來。
皖城當然也不例外。在皖城城南,有一座山。名叫星光山。傳聞有流星墮落於此。
星光山上,有一座江淮地區很少見的庵堂,名叫星光庵。
在歷史上,其實佛家傳入中土之後,就開始本土化了。它在適應中土的人文,進行進化。
在天竺的佛教徒,懂中土文化嗎?
而中土的僧侶,很多都是玩藝術的。詩詞、音律、丹青、書法、茶道等等。
而在這個時期,佛教還沒有發展成爲那種程度。
星光庵內的修行就很簡單,甚至是女尼也不必落髮。
這日上午。星光山上。一對姐妹正在互相幫助打水。她們雖然穿着灰色的衣裳,不施粉黛,但卻掩不住的國色天香。
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也正是女人最爲美麗的時候。清水洗臉,便是豔麗無匹,根本不需要什麼胭脂水粉,珠寶首飾。
只是長期禮佛,二女的性子寡淡了一些,看着彷彿是石像,彷彿是冰塊兒。
正是大喬、小喬。
她們的父親喬公死後,沒有兒子。二女痛惜父親死了,又覺得喬家無後,又接觸了佛教。便想着修行爲父親祈福。
這種日子,她們已經過了很多年了。她們以爲會一直這麼下去。
也正是此刻,蔡瑁來到了星光庵內,見到了庵主法會師傅。
法會師傅得知了蔡瑁的身份之後,誠惶誠恐的迎接蔡瑁進入了庵堂的客廳內,奉上茶水。
“不知天使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法會師傅坐下之後,仍然誠惶誠恐。
“我沒有事先派人通知師傅,是我唐突了纔是。”蔡瑁對佛教沒有尊敬之心,但有求於人,卻還是很客氣。
雙方說了一些話之後,蔡瑁才說明來意。拱手說道:“漢皇思國色。聽聞貴庵內,有大喬、小喬,爲當世國色,特派遣我來求取。”
蔡瑁也覺得這件事情,辦的不太光彩。就以漢代梁。以漢皇指梁帝了。
法會師傅也頗有見識,聽明白了。苦笑了一聲後,說道:“阿彌陀佛。這是佛門清淨之地。天下之大,美色何其之多也。陛下何苦來我佛門來尋呢?”
蔡瑁眉頭一挑,露出不悅之色,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哪有什麼佛門之地?師傅你妄言了。”
法會師傅當即身軀一抖,連忙道歉道:“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
不過法會師傅雖然恐懼,但卻也有自己的堅持。她想了一下之後,小心說道:“大喬、小喬性子剛烈。我恐她們不肯服侍陛下,而陛下強取,恐怕她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去與她們說。”蔡瑁自信滿滿道。
法會師傅苦笑了一聲,沒辦法,只能答應了。而不久之後,蔡瑁便是狼狽的離開了星光庵,並快馬加鞭的回去了壽春。
臨時的府邸,書房內。
張繡盤腿坐在主位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陛下。臣無能,沒能帶回大喬、小喬。她們實在不肯離開佛門。”蔡瑁聳拉着腦袋,嘆氣道。
張繡生長於現代社會,對於佛門、道門沒有尊敬之心。他西破張魯。張魯還是五斗米教教主呢。
“馬岱。準備一番。寡人要御駕親征星光庵。”張繡當即站起,下令道。
“諾。”門外的馬岱應諾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三天後的上午。
在一片薄霧之中,張繡在虎賁的保護下,興師動衆的來到了星光庵前。這一次法會師傅不再誠惶誠恐,而是戰戰兢兢,差點昏厥過去了。
一番友好交流之後,張繡便與大喬、小喬在一處客廳內見面了。
張繡跪坐在主位上,沒有隱藏自己饞人家身子的眸光,上上下下窺探,好色之徒的本性顯露無疑。
大喬、小喬雖然性子寡淡,但卻也是女子,不由的霞飛雙頰,侷促不安起來。
“我們已經方外之人,陛下何苦咄咄逼人?”大喬深呼吸了一口氣,飽滿的胸脯把張繡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什麼叫苦苦逼人?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之所以修行,是爲了喬公祈福。但如果人死而有知。他願意你們這樣做嗎?”
“什麼叫喬家無後了?你們身體裏不就是流淌着喬家的血嗎?你們要是生兒育女,喬家就是有後的。你們要是一輩子不嫁人,那喬家纔是絕後了。”
“另外。寡人是反對佛門的這些靜止嫁娶的戒律的。”
“要是男不娶,女不嫁,那世界上不就沒有人了?”
說到這裏,張繡笑眯眯說道:“反過來說。若我們男歡女愛,生下七八個孩子。其中有三個信佛,豈不就是你們的功德?”
大喬、小喬聞言睜大了眼睛,她們知道張繡這是歪理。但她們竟然無法反駁,歪理也是道理,而且是犀利的道理。
終究佛門是大不過皇權的。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方外之地?
唐朝的時候,唐高宗娶尼姑武則天。
大唐公主們沒事就是出家,做個女道士,照樣如何如何。
不過張繡也沒有做的太過分,只是把大喬、小喬帶走,並留下了一筆錢,捐給了星光庵,爲佛門壯大做了一點貢獻。
壽春城中,上午。
張繡的臨時府邸,書房內。
張繡盤腿坐在主位上,步練師靠在他的身後,溫柔的爲他捏肩膀。她真的是溫柔似水,百依百順。
大喬、小喬跪坐在他的身旁。儘管並非是本意,但沒有逆過君王的她們,也只能無奈接受了。
如今已經還俗,盤起了婦人的髮髻。塗抹了胭脂水粉,戴上了君王賜下的珠寶首飾。
張繡伸手捏捏這個,捏捏那個。已經樂不思蜀,不想回去京都了。
就在這時,馬岱這笨蛋從外闖了進來。他聳拉着腦袋,不敢看三位夫人一眼,老老實實的稟報道:“陛下。士燮到了。”
“安排去大廳候着。”張繡眯起了眼睛,色心頓時消散了。他等待的人,終於來了。
“諾。”馬岱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張繡站了起來,對三位美人說道:“爲寡人寬衣解帶,取冕冠冕服來。”
“諾。”
三位美人柔順應聲。大喬、小喬跪在左右,爲張繡寬衣解帶。步練師取了皇帝冕冠冕服過來,三人合力爲張繡穿戴整齊。
當張繡來到大廳的時候,士燮帶着他的兄弟士1,兒子士徽坐等了許久。
“拜見陛下。”
等張繡坐好之後,士燮父子三人齊齊對張繡行禮道。
“免禮。”張繡擡了擡手,很是客氣的說道。
等三人直起身體之後,張繡才細細打量士燮。這老頭已經很老了,鬚髮皆白,但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活。
這個老頭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歷史上他知道交州偏僻、荒涼,沒有實力。雖然他割據交州,卻是臣服於東吳。甚至於接受了步騭爲交州刺史。
在士燮活着的時候,一直是交州真正的統治者。
史稱【雄萬里】。
可笑的是,某越歷史。把這位士燮認爲自己國家的王。尊稱爲靈武大王。
豈不知這位是純正的漢人,能說洛陽官話,寫的是漢字。
只是可惜,士燮的子孫沒有能力,又沒有自知之明,後來起兵反抗東吳,導致士家土崩瓦解。
現在梁朝比孫吳強太多了,張繡知道士燮,這才繼續任用士燮爲交州刺史。
“交州偏遠,道路難行,士卿一路辛苦。”張繡寬慰道。
“陛下言重了。臣不過是坐車來到壽春而已。陛下興兵討賊,戎馬多年,平定天下,纔是辛苦。”士燮很會說話,拱手說道。
張繡呵呵一笑。
隨即,二人便談了起來。士燮之所以帶着弟弟,兒子來壽春,便是請求讓弟弟、兒子留在朝廷。
簡單的來說,士燮也怕自己受到朝廷的猜忌,主動上交人質。
他真的很聰明,很有自知之明。
這主動送上門的人質,張繡當然是笑着收下了,當即冊封二人爲郎中,在京都安排宅邸。
如此一來,這一場會面就完成了。
算是諸侯來朝皇帝。雖然是走個過場,但也是必要的程序。
隨即,張繡與士燮三人吃了一頓飯,安排士1、士徽下去。他只與士燮來到了書房,當然大小喬、步練師避開了。
“愛卿啊。寡人對於江東的山越已經有了安排。你爲寡人坐鎮交州,那邊更有百越,你也照着揚州這方面的計策來辦,穩定交州。”張繡很是掏心掏肺,把自己與陸遜的計劃告訴了士燮。
交州那邊可真是蠻荒之地。百越指很多個越族部落。
山越就是屬於百越之一。
那邊漢人少,蠻夷更多。士燮能坐穩交州,那也是有本事的人。
“陛下放心。臣必盡股肱之力,爲陛下穩定交州。”士燮聽了張繡的計劃之後有些驚訝。
這天下都要一統了,陛下對交州那邊的情況,竟然這麼在乎?
“與秦皇類似。”士燮心中暗道。
在歷代的皇帝之中,秦始皇開交州第一人啊。
漢武帝也是熱衷邊疆之事。
皇帝既是開國之君,也是雄主。
“好,有愛卿坐鎮交州,寡人放心。”張繡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暢所欲言的把自己的齊國、越國的計劃,告訴了士燮。最後擡起頭來,鼓勵道:“現在寡人還沒有決定,派遣哪幾個兒子去南方封王。愛卿。你留意一下,有機會就出兵南方,打下大大的版圖。”
士燮聽完之後,眸光都有些呆滯了。
這何止是秦皇啊,還得加上漢武,二人合二爲一,才配得上這位大梁皇帝的野心。
交州已經是蠻荒之地了,這位皇帝陛下,竟然還要往南打。
那裏除了山,還是山啊。
士燮很是慌張。他已經很老了好不好,不知道有沒有精力,跟得上這位大梁皇帝的腳步,開疆擴土?
“呼呼呼。”士燮連連深呼吸,最後才苦笑一聲,咬牙說道:“臣必盡股肱之力,爲陛下開邊。”
“哈哈哈。”張繡哈哈大笑了起來,非常的滿意。
交州那邊,到底是不穩定的地方。張繡留了士燮十天時間,帶着士燮喫喝玩樂,也介紹了身邊近臣給士燮。
十天後,張繡就讓士燮回去交州坐鎮去了。
交州的事情,也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張繡便開始着手對付荊州。
張繡本以爲荊州會在第一時間崩潰。但是左等右等,卻沒有等來崩潰。他覺得還得上把火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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