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间隙【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未知 东汉光和六年,公元前183年,月末。這一年,张角這位大贤良师已经传道十余年,黄巾起义迫到眉睫,而嬴斐還在建章宫中充实自己。 离家快一年的嬴斐有一丝想家,如今他也算小小的发达,再任由母亲住在残破的小院,托糜竺照看就显得很不孝了。 不管是出乎孝心,還是关乎名声,嬴斐都做出了决定,他想要回家带母亲前来。为人子弟,這是嬴斐必须背负的责任与义务。 夜半月白,建章宫内,嬴斐与刘辩并肩而立,在這夜色之下促膝夜谈。嬴斐不明白为何刘辩会突然找他喝酒,在曾经半個月的時間裡,刘辩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眸子裡闪過一道难明,嬴斐深深看了一眼如今变得陌生的少年,沒有开口說话。既然是刘辩找他有事,自然轮不到嬴斐先开口。 谁先开口,谁就丧失了主动权。 半刻钟后,天气变得越冰凉了起来,站在夜空下,嬴斐两人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身子单薄的刘辩第一個坚持不住,首先败下了阵。 “斐,這几日兵法学的如何?”刘辩的开口不出乎嬴斐的预料,這种拉家常的独白是每一個新手的最爱。 无视牙关打颤的刘辩,嬴斐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斐学完《孙子》、《吴子》,初识《尉缭子》!” 其实两個人每天都在一起,刘辩自然了解嬴斐的学习进度。整整十五天的時間,嬴斐就连吃饭都很快速,能省就省了。********的精研兵法,抽時間找皇甫嵩請教。 有时候刘辩都觉得,建章宫的主人是嬴斐,而他才是那個陪读。一個月時間未到,嬴斐连读《孙子》《吴子》這样的速度让人震惊。 而且這种读,還是皇甫嵩给于了认可。身为皇甫嵩弟子的刘辩可是清楚皇甫嵩的严格,达不到他的條件,休想让他为你鼓掌說一声好。 刘辩有些嫉妒嬴斐的天赋,他虽然不是专攻兵法,但是這么久连《孙子》都沒有读完。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不用人說刘辩就清楚。正是這個原因让刘辩突然想起了他母后的那句话。 “此子大才,当恩威加之,荣宠予之!” 通過這半個月的观察,刘辩不得不承认他母后看人就是比他准。各种因果纠缠下,才有了今日的這一次谈话。 其实刘辩不知道的是,何皇后让他拉拢嬴斐的另一個目的则是徐庶与蔡邕。拉拢了嬴斐就相当于控绑了蔡邕与徐庶,有了蔡邕這样的天下大儒公然支持。 刘辩的声望将会远远超過刘协,在一瞬间达到巅峰。一旦蔡邕公开表态,這就相当于天下大半士子认可。 這种优势太大了,而且最重要的则是蔡邕有這個能力与威望。以前沒有机会接触蔡邕,何皇后无可奈何。但是如今刘宏亲自将机会送来,何皇后自然不会坐而无视之。 “卿确如母后所言,当世大才也。孤读《孙子》三载,却不如卿半月之功,甚感惭愧!” 刘辩小小的拍了嬴斐一個马屁,看着茫茫夜色眸子闪過一抹坚毅道:“卿本大才,自是该驰骋天下,若孤登基,许汝大将军位,若远征漠北,汝为冠军侯!” “呼!” 刘辩的话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岳,架在嬴斐的头顶,压的快要喘不過气来。這番话說的太露骨了,其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十分明显。 招揽。 沒错,刘辩這是要招揽嬴斐为心腹,甚至于不惜說出這般露骨的话。只是,嬴斐的心裡沒有出现一丝感动,反而是无尽的冰冷。 這番话一旦流传出去,或许刘辩是刘宏的嫡子,最爱的儿子能够逃過一劫,但是他這個嬴秦后裔呢! 怒气冲天的刘宏只怕会五马分尸了自己,转過头盯着刘辩,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道:“一切等殿下成为皇帝再說,斐此刻只忠于陛下!” 嬴斐的话十分的简单,沒有强自辩白。只是若有若无的告诉刘宏,他嬴斐的忠诚。虽然這样会引起刘辩的仇视,但是嬴斐却不得不为之。 仇视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嬴斐這一句话出口,场面顿时冷静了起来。除了夜风簌簌与百虫鸣叫,在无一丝声响。 借着月光嬴斐能够看清刘辩脸上那压制不住的愤怒,刘辩的條件优厚,若非心生异志,嬴斐都愿意答应他,博一把。 大将军位同三公,加封冠军侯! 這可是大汉王朝,对于军人最大的荣耀与认可。甚至于嬴斐都有可能成为大汉王朝的第二個冠军侯,只是冠军侯位太小,装不满嬴斐的野心。 “抱歉!” 在心裡說了一声抱歉,嬴斐将目光转移了過来,望着一抹月光清冷,他的情绪也在慢慢回落。 徐庶已经住在蔡府一個月了。与嬴斐都沒有互通消息,显然蔡邕正对其特训。徐庶的资质自然不用多說,如今遇到了一個好老师,嬴斐对于徐庶的未来十分期待。 想念之色一闪而逝,徐庶正在成长之中,以郭嘉那狐狸一般的才智,自然不会随着自己颠沛流离。 望着天空无尽,嬴斐的目标范围不断的缩小,直到了最后,他锁定了一個人——典韦。 這位三国之内战力排三的猛人,忠勇无双,不是大将之才却是一個难得的护卫。有了這位古之恶来的守护,嬴斐对于自己的安全,才能放心。 以典韦配备一千铁血护卫,就算是遇见吕布,也能一战而杀之! “看来是的抽空去一趟陈留己吾了。”嬴斐眸子裡闪過一抹意动,他知道典韦可不是一個心平气和的主。 一旦到了杀人逃亡的当口,只怕自己的陈留己吾之行会徒劳而无功。 两個人就這样站在建章宫的院落,各自想着心事。以前的友好,遭遇了這么一遭,已经消失不见。 刘辩不是刘玄德,脸皮厚的如城墙,城府也深不可测。嬴斐的拒绝虽然很委婉,但是在刘辩眼中拒绝就是拒绝,沒有委婉与不委婉之分。 看了一眼神色愤怒变化的刘辩,嬴斐摇了摇头,一种离开的情绪越发迫切。他已经有了打算,等到《尉缭子》读完,他就辞請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