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从军行 作者:孤独的壳子 第46章 马蹄如飞,刘裕也不管身后的其他人,驾着大黑马一出城门就是一阵狂跑。請访问他的铁脊蛇矛挂在马上,百炼钢刀则是挂在腰间,身上穿着一身皮甲,头上的头盔放在马上。 這么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他觉得跑的有点远,還是停下来等等他们吧。于是,他一夹马肚,慢慢的停在一個土丘上。回头一看,只见众人還在很远的地方,他只能望见黑黑的影子。而许都早已经只剩一個轮廓,伫立在雾蒙蒙的大地上。 他也不着急,端坐马上,借着土丘的高度极目远望,可入他双眼的只有一片茫茫山河。 天地苍茫,山河如盘,而那每一座城池都是一颗棋子。许都也是棋子,曹操昔日在那大败黄巾残寇,从而势力得到扩张。九州作棋盘,苍生皆为子,曹操、袁绍、吕布他们這些人相互博弈,他们才是下棋的人! 望着這烽火遍地的江山,刘裕蓦地想到這三国的金戈铁马、谋权篡位,同时心底生出一股豪情来。也难怪,登高者必望远,他有多少日沒有這般极目壮美河山? 而且這些日子的经历就如梦一般,风云激荡胜過前世二十多年,早已令他蜕变成顶天立地的豪男儿。他的那颗心早已经融入這個时代,早已经飞到战火纷飞的战场。而今天,他就要去完成一個愿望,一個每個男人一生的愿望从军! “千裡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兴致高涨,突然高声唱起高适的别董大。尽管现在不是冬日,沒有北风沒有雪,也沒有董大或者要送的人,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吟颂這首诗,不過是因为后两句的豪情万丈正适合壮行,或者說正合他此时的心境。 “哈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我?”刘裕突然拔出长刀,轻轻一弹发出铮的一声。与此同时,他更是仰天长啸,发出爽朗的笑声,“此去泉台招旧部,锦旗十万斩阎罗。朱帅当年落魄如斯,依旧豪情不减。我刘裕而今的处境比他好多了,又岂能不奋发图强?這一去,必要名动许都,捞個将军来当当。哈哈,十八冠军侯,我刘裕如何当不得?”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一声长啸,胸中淤积的郁闷一扫而尽,刘裕只觉一阵神清气爽,整個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青丝风中乱舞,他砰的一声将长刀归鞘,回首看向高猛等人。 只见高猛他们打马狂奔,穿過的雨幕,不一会儿也来到土丘下。 “阿裕,你跑那么快干嘛?”高猛一手勒着马儿,一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慢慢的停到刘裕身旁。他骑的快,夏侯兰都落后他一步。等他停下来,其他人才陆续到来。 刘裕本欲回高猛的话,可见陆续来的众人却不由的眉头一皱,连高猛的话也沒有回了。他皱眉沒有别的原因,只因這二十人的队伍都不齐,跑起来松松垮垮的,日后若是百人千人又该怎么办呢?這样的士卒要是上战场的话,那還不被人逐一击破? “平日裡只注意他们各人的磨练,倒是忘磨练他们的配合了。也怪我不是军人出身,不懂這些玩意。”刘裕脸上露出懊恼之色,心裡暗自责备自己,“亏得记忆力好,那些兵书都记得。也亏得发现的早,否则要是就這么上战场,那還不得全军覆沒。不行,我从今天开始要学习兵法谋略,同时還要磨练他们。” 想到這裡,他不竟打了個冷颤,而后严肃的說道:“你们這個样子怎么上战场,连二十個人骑马都骑不齐?若是刚才遇到敌人,你们自问现在還有几個人活着?多余的话我也不說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包括我都必须进行特训。” 众人都面面相觑,嘴上不說什么,心裡却无语的吐槽:這不是你一路狂奔,我們只好也狂奔着追赶你的步伐嗎?要是遇到敌人,那也是你先送死啊! 正因为不懂,所以才谨慎。刘裕前世今生都沒有接触過军事,因此现在才這么严肃认真。虽然他脑海裡的理论知识很多,但他根本不会用,毕竟实践与理论的距离不小。幸好他是从底层干起,若是他也像小說裡的主人公那样一来就是当将军什么的,他還不带着一队人马送死? 战争最不容空谈,空谈就是死,君不见纸上谈兵的那位带着多少人送死了,甚至间接亡了一個国?而那些名传千古的将军,哪個又不是从尸山血海裡炼出来的? “好了,咱们边走边练。”刘裕环视一周,见众人都已经到了,便冷酷的說道,“谁也别想偷懒,高猛你也不能。”說完,他眼神锋利的看了一眼高猛,让懒散的高猛老脸一红。 他就是這性子,平日裡說說笑笑,为人和蔼的很。可一旦身处紧要关头,或者說重要的事情中,他就变得冷漠乃至冷酷。杀潘俊的时候是,大战牢狱的时候是,斗潘虎的时候也是,而今日行军也是如此。這时候的他可谓冷酷无情,别說高猛,就是自己他也严格要求。 說罢,他一拨马头,率先向土丘下走去。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年我必重来此地告诉這土丘、告诉今日的我、告诉這天下人谁主沉浮! 刘裕一马当先,众人相视一眼什么也沒說,直催马跟着他的背影而去。 過山過水,日行夜宿,一路朝东南方向蜿蜒前行。 刘裕這一路上就沒有闲過,一方面他要不停的回忆兵书內容,不停的充实自己;另一方面他還要不停的操练這些护卫,让他们越来越像士兵,直到成为真正的士兵。還别說,刘裕虽然也是個新兵,但他這些日子操练的還真像那么回事。不敢說把這些护卫操练的多么好,但最起码已经有了军人的样子令行禁止。不過,却不知道真的厮杀起来,他们顶不顶的住? 這些日子,尽管只有二十人,但還是都被刘裕安排妥当。其中十五人分为三行五列,跟在刘裕三人身后。另外五人被刘裕安排做斥候,一直在前面侦查。 身后的十五人都走的很齐,几乎连动作都是一致的,而表情也都是清一色的冷漠。至于做斥候的五人,在刘瘦的带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今日日薄西山,已是黄昏时分,众人的训练已经结束。因此不仅十五個士卒悠闲的坐在马上,刘裕他们三人也悠闲的驾马在前,低声交谈起来。 “阿裕,還要多久才到汝南啊?”高猛灌了一口酒,脸上汗如雨落,抱怨道,“這鬼天气,热死人了。” “秋老虎,能不热嗎?”一旁的夏侯兰也喝了一口酒,淡定的回道。 刘裕一翻白眼,沉吟片刻,不确定的說道:“好了,這都傍晚了,哪有那么热,你就叫着舒服吧。应该快到了吧,我們走的也有些天了。” 他毕竟也是雏将,对于行军打仗這些基本的东西同样不懂。不過他到底见识好,比高猛他们都有主意。他說完几句话,也喝了一口酒,正准备继续說话,前面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同时两道骑马的人影也出现了。 那马上的两個人,同样也看见刘裕他们。他二人一看到刘裕,当即同时挥手大喊道: “司马,前面有情况!” “司马,前面有情况!” 声音才落,二人已经气喘吁吁的来到刘裕面前,猛的一拉马绳停住。 重要聲明: 沒有弹窗广告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