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定亲与伤心 作者:歷史天空 类别:歷史军事 作者:歷史天空书名: 车马劳顿的张锋回到濮阳的家裡,意外的现早就有几位熟人在焦急的等候他的归期。燃文书库(7764) 一個是糜芳,另一個就是本来要升迁至冀州,却因黄军之乱,吓得躲在张锋家裡面都不敢照一個的乔瑁。 “知机可算是回了,我這老骨头也算是保住了。” 乔瑁一见张锋回了,就如看到亲爹似的一把拉往他满是灰尘泥土的衣袖,也不嫌脏,往自己硬挤出几滴眼泪的脸上揩了又揩。 糜芳被乔胖子的******挤到一边,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关怀的眼神朝张锋看去。 他们之间,不光是合作伙伴关系,糜家两兄弟,早就看中了张锋,决意攀上這棵高枝。 何况他本人的经商手段,更是让兄弟两人赞叹不已。 就连张锋一直深深隐藏在心底的对糜环的那份期待,两兄弟也是通過一些细节,早早就把自己妹妹打上了张府的烙印。 “坐坐坐,都坐,自己人,有什么话就直說,别和兄弟客气。” 张锋此时也不须在這两人面前装什么斯文,大刺刺的在位的长椅上坐下,丽儿和莲儿从下人手中接過毛巾,递给他。 张锋胡乱把脸上略擦得一下,那乔胖子已经滔滔不绝的开始诉苦。 “……前些日子,趁贤弟不在,曾有三、两股不长眼的小毛贼想攻打县城,多亏贤弟门下两位小壮士,带着张村的家丁,這才保全濮阳不失。” “但是不可千日防贼啊,還請贤弟想個办法,把這方圆五百裡的黄巾乱党,通通剿灭干净,還我大汉一個大好河山。” 這两個小壮士肯定就是黄叙和文聘了,张村,也就是当时最早张锋收容游民的十几個破草房,随着张家的财富越聚越多,收容的人也是一涨再涨。 现在早就几乎成了一個和濮阳不相上下的城,只是名义上合理,還是沿用原来的称呼,张村。(燃文书库(7764)) 只不過這村裡的一切,包括近几年建立的铁匠铺、煤厂,酒厂,纸厂,甚至路边的小猫小狗,都是姓张的。 而且村裡的人只认张锋和张安等人的命令,平时连乔瑁都必须要拿着张锋的手书,才能进村要几坛好酒。 說张锋是张村的神,也丝毫不为過,這裡皇帝什么狗屁圣旨,远沒有张锋放個屁管用。 在那個时候,你把人从绝境中救出来,并让他一家子得以生存下去,還沒有知道“人性本恶”的百姓们,這样做是丝毫不奇怪的。 “子方兄?可是商路不通?”张锋把毛巾又交给丽儿,后者乖巧的接過,退下,转入屏风后。 那乔胖子的嘴一边继续噼哩啪啦,一边色迷迷的盯着丽儿走路时粉臀的起伏节奏。 张锋见不得别人觑视自己的女人,哪怕他還沒正式和她们两個****過。 于是不理他,径直问糜芳道。 “正是,想我濮阳如此大的销量,若停销一日,至少要损失二万金,如今到处是黄巾贼子,想必兄长在徐州也差不多。” “无妨,待我明日与仲业、永成商议一番,便起兵灭了這些许小毛贼。” 乔瑁终于意识到张锋讨厌他的地方了,忙称谢告辞先行而去。 马個*的,再這样看老子的女人,小心我送你去当张让的同行。 张锋心裡咒骂着,已经一点都不想在以后的联军与董胖的会战后,救乔瑁一命了。 “知机此行万望小心才是,那黄巾虽大多是破业之农,却人多势众,动辙裹胁数万人铺天盖地一般扑来,诸多小城均是不战而逃,而且知机年方十五……” 嘿嘿人多?张锋却不担心,人再多也是乌合之众,自己在濮阳這苦心经营的几年不是白白浪费的。 到时候……不免要让這黄巾,成为自己被世人所称道的第一個垫脚石。 糜芳和张锋认识這么久,也知道他的本事,倒也不多說了。 于是开始聊些家常起来,說到糜环,张大公子脸上略红的一红。 平时的张狂和自信一下子被心事肢解得七零八落,双手在大腿上搓了又搓,小声问道:“小弟有一事相求……” 糜芳也不是蠢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故作不知状:“知机何以如此生份,你我好比手足兄弟,你母即我母,我妹即你妹,有甚难事,为兄一力承担便是。” 张锋一听他這样說了,更是面红耳赤,期期艾艾开不了口。 糜芳心下索性再占占他便宜,“這环儿生的是娇俏可爱,這几年上门提亲的人是踩破门楣,撞烂门庭。” “不過也是了,都八岁了,也可早早择一佳配,定了亲,我這大舅子也可以沾沾光,以后尽過些富家翁的逍遥日子。哈哈哈……” 說道這,站起来背過身去,肚子裡笑得直抽。 张锋是聪明,但那是事不关己,听說糜家准备给糜环定亲了,那平素冷静和沉着却变成了愚钝,抓耳挠腮,好不烦恼。 却颤着声,怯生生的去拉糜芳的衣袖:“子方兄,我的子方兄,你们到底想把环儿许给哪家?”简直一個初出茅庐不懂人事的毛头小子。 糜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到弯下腰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轮流着擦拭眼中涌出的泪水。 张锋還不明白,只得蹲下腰来,小心的陪着糜芳一起干笑,到底笑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知机,我就不再耍逗于你了,世前男儿或数以万计,我与家兄却觉得环儿佳偶非知机莫属。” “不谈知机一身才干,又生得风度翩翩,就算這从未看不起我糜家世代从商,我与家兄也会将环儿许配于你,只是你平日素有四海之志,倒为了這事显得小家子气来,笑煞我也……哈哈。” 张锋听了,不但不生气糜芳耍他,反而站起来身来。 整整一身皱巴巴的脏衣服,深深一揖:“锋,谢過子方兄的抬爱,我必善待环儿,爱她一生一世。” 糜芳一把拉過张锋,和自己肩并肩的坐在地上:“還客气什么,大家就要是自己人了,不過你以后,可要叫我二舅哥啦。” 张锋鬼头鬼脑的又拱拱手,嘻皮笑脸的叫道:“见過二舅哥!” 糜芳又是一番长笑,张锋在旁边跟着笑,笑得那么贱,那么骚,好象拉到客的小龟公。 准备给张锋换茶的莲儿,俏立在屏风后,心中的茶杯在盘中轻声颤栗。 正如她此刻已经冰凉得如置冰窖的心一般。脸色苍白,几立足不稳,长舒几口气,也缓過心中的悲伤。 他……居然不要自己二姐妹,看上的是那糜府的三小姐。 难怪他连我們姐妹们脱guang了都不肯碰一下,饶是自己二人一心一意想共侍一夫,谁料…… 也罢,死了這心也好,终究不是自己的,也莫要去强求。谁怪自己遇到他时,不是一個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呢? 能免去为娼的命运,也是天大的好事,自己還有什么奢求? 怀着一颗无比失落的心,缓缓转過身去,任由眼中晶莹透体的泪珠儿,便如那一腔爱慕,一颗一粒,纷纷跌落在茶盘中,摔了個粉碎。 那娇弱的身躯,失去了生气,饶是再好蜀锦,再摇曳的身姿,也知行尸走肉一般, 一步一蹒跚,渐渐沒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