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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盆大口

作者:文二郎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文二郎书名: 吃完了饼的马越,吃也吃了,哭也哭了,随手就把自己的衣服下摆撕去一道包在手上,用力把斧头从树上卸下来接着砍树。 其实马越是算不清帐了,他這一件衣服仔细算算是大嫂用了半匹麻做得,不算手工只是這布钱就是百十文,他這一扯衣服也就完蛋了,就他砍树這效率一天能不能砍半板车的木头都是個問題,就算他砍了一板车都卖不出去個百十文。 只是现在的马越算是虎劲儿上来了,他說什么也得给這树砍倒了,装车了,不然天黑了他都不算完。 马越不笨,几斧子下去就掌握了砍树的要领,动作也舒展起来,自然效率就会高上一些。 马越非但不笨,我敢說他比這個时代的多数人都要聪明,看惯了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世间种种,他咋能笨了,我所以为的智慧不单单有人出生就定下来的智慧,见惯了大场面,见识多了這人也就有了智慧。所以說现代人的智慧是绝对不输古代人的。 马越砍一斧头就得歇一会,虎口裂了往外直渗血,每一下反震的他胳膊都打颤,换個人肯定一看手上這伤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家了,可马越偏偏不行,他今天就是要把這事弄完,马家人都有不服输的劲头,马越尽管灵魂是個西贝货,可這血脉毕竟是马家的,這么十几年的耳濡目染,他也有了這股狠劲儿。 半個时辰后一声巨响,给边上打盹儿的大黄狗吓得嗷嗷的叫,夹着尾巴就跑,這半個时辰他一斧头一斧头的砍,马越算是出了一口气,舒服了。 坐下休息一会,马越又花了两個时辰给這棵树卸了半截,算是装了一车,趾高气昂地推着板车回了村。 要說马越如今這造型,恐怕是他這十二年最落魄地模样,脑袋后面头发的束带不知道啥时候掉的,马越也沒管,原本黑的像缎子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砍了几個时辰的树那是叫個灰头土脸,更别說衣服下摆让他扯地四分五裂,俩手给他草草包扎的破布條子上带着血印子,看上去不像砍树刚回来,倒像进山裡砍树结果给狼叼走了刚跑出来。 這模样是落魄了点儿,可马越长得符合他马家的浓眉大眼儿,尤其是现在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還发着光,看得是倍儿精神。 好在现在村裡人家都生火做饭了,沒人在外面乱跑,也就沒人看见他现在這样。 马越推着车子就放到隔壁门口,看裡面冒着烟正做饭他也沒进去。隔壁住着是個马姓铁匠老人,好像還粘带着一点亲戚关系,是马越要叫大爷的。 “二大爷二大爷”马越嗓门不小。 “谁哎,我在家呢。” “小豆子,二大爷我今儿砍了一车柴,大爷你啥时候进城了帮我卖了换点几斗米。” “好类,你就放门口就行。” 马越說了個好,就腰上别着斧头牵着狗回家了,也幸亏他沒带柴刀,家裡柴刀都是生铁做的,生铁不如熟铁柔韧,忒脆,照他那四六不懂虎了吧唧一刀劈刀树结节上非再崩断一把刀不可。 “哎呀豆子,你咋砍树给自己砍成這样了呢,快让嫂嫂给来看看。” 這不,马越一进家门就让正做饭的二嫂,也就是马宗妻子卫氏给见着了,這又是披头散发衣服還烂糟糟的還带血就给嫂子吓着了,卫氏放下饭碗就過来抓住马越手一阵端详。 一看嫂子這么着急马越“嫂子,我,我沒事儿,就是劈树崩着手了,破了俩小口。” 先前說了,马家這一大家子人,都是极为疼爱马越這個小豆子,這不二嫂卫氏一打开马越手上缠的麻布看见马越白嫩的小手上虎口裂俩大血口子,還磨出了四五個血泡,给卫氏這心疼的眼泪就往下滴答。 “小豆子听嫂子话,咱不砍柴了,家裡還有钱用,咱不用這么糟蹋自己,等你哥回来让他们去。” 马越从来不跟两個兄长几個嫂子来马越和马超就差了四岁,跟马休差六岁,马岱差五岁。所以這么一家人吃饭一直是很热闹,都是小孩子嘻嘻闹闹的自然热闹。 俗话說三岁看到老,一個人是個啥样的性格基本上从小就能看出点样子,马超和马岱這俩家伙现在七八岁正是活泼的年纪,马超的性子有点像马越二哥,有点霸道什么都爱抢,马岱则恰好相反,性子温吞說话有條理,不像马超那么虎。马休就别提了,小家伙现在說话還說不好呢,小乖宝宝一個。 太阳落山了家裡也吃完饭,這么一天基本上也就结束了,村子裡只能听到几声狗叫,古代的生活就這么简单,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了啥娱乐活动都沒有,根本沒有夜生活。一天两顿饭,早上太阳出来吃顿饭,下午太阳快落山吃顿饭,然后就回屋裡休息。 马越也不例外,进了屋点上小油灯,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卷书简读了起来,這是家裡祖上传下来的兵书典籍,写满了兵策战法。然而,马越的心思沒在战法上,怎么都看不进去。他知道日后天下就要大乱,歷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张角,董卓,曹操,刘备,孙权這些名字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可如今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争霸天下。如今是建宁四年,距离天下大乱還早。改变家中的经济状况才是重中之重 接下来两天马越在家休息,等着马二大爷把柴木推到城裡卖掉,他自己就一天绕着村子跑上個十圈二十圈。 這個时代很少有人有锻炼思想的,像马越這样每天固定变着花样儿锻炼的少之又少,马越知道自家大哥马腾以后是凉州這边的大军阀。 后世把這三国时代的人都吹得有点神化,要說這個时代的人身体素质好那是绝对的,环境這么恶劣,绝对会出几個异种力能举鼎,鼎才多重,村裡族长家有個鼎每年祭祀用的,撑死二百斤,他就见過他大哥给那鼎举起来過,举個鼎又不像后世举重還限体重,马腾长得膀大腰圆的举那個真不算事儿。 要說练武的确实有,村裡几個小青年沒事就拿着木杆子武来舞去的。真正用处马越姑且不說,反正上次征兵打仗爱舞杆子的去了六個回来仨,自家俩兄长从来不见练啥武功,也就提着柴刀砍树砍出一手厚茧子,上阵俩回来俩,斩级十多個。 身体素质跟胆识過硬,沒办法。 马越估计自己這個小身板儿想成为個纵横疆场的冲阵猛将可能性也不大了,虽說還沒进青春期可自己這個儿真的稍低了点,十二三岁的小孩长到现在都该有個一米三四了,可自己现在才一米二不到,看次看着自家哥哥那八尺身高他就无限期盼自己日后也能长得那么威武雄壮,唉,越想越来气。 這一日,马二大爷给家裡送来四斗米是哪一车柴木换来的,马越看手上长得差不多,便又别上斧头牵着狗推车上了彰山。 虽說答应了二嫂不再上山砍柴,但从山上下来之后他想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要想改变家庭现状,他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四斗米沒有多少,却可解燃眉之急,他的脑中有许多想法,却都无法实施,玻璃火药一概不懂,马镫马鞍倒是可行,可他连马都沒有,所有一切想法都需要有经济与名望基础,否则依照如今的家徒四壁,万法皆空。 所以暂时他還得這么干。大哥二哥不在,這個家就剩他這個男人,他就得扛起這個家。 三位嫂嫂在家织布补贴家用,他一個男人难道還不如妇道人家能干嗎 上山之后走到上次的地方,那半棵树還在地上躺着一点儿变化都沒有,马越咧嘴一笑哈两口气就开始干活。 许多事情第一次做确实许多人都会像個愣头青,但第一次磕磕绊绊弄好了,那第二次再有個過程那就上手了,马越就是這样,劈柴這事儿,他上手了。 太阳刚到中午时候,他就已经给這多半棵树卸好,一块块地码到车上還有一半在地上,這一次他不但砍了卖的一车,還多砍出了平时自己家裡用的半车。 他先推回去半车码到家门口,又接着推着车上山,日头已经向西了,但他琢磨今天弄完了后边几天就都不用上山了,贪黑弄完算完事儿。 他這么一贪黑,就出了事儿,彰山裡可不太平,来来往往的人是进山讨生活,多少野兽是在這裡生活的,前些日子马越還听人說起這彰山裡有老虎呢。 马越回去之后斧头给旁边树上一砍卡住,就开始给车上码木头,正码着木头就听到自家大黄狗低声呲着嘴咆哮,一扭头就见一匹半人高的狼刺愣着一口尖牙在沒多远的地方拿冒着绿光的眼睛瞪着他,就這一眼吓得马越背后就全湿透,头发都炸起来了。 他急忙伸手去抓砍在树上的斧头,還是沒经验,他砍柴算是砍顺流儿了,但他沒当過猎人啊,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动物的习性是個啥。 他不动,狼也怕,他這么一伸手扯斧头,给狼一激灵,半人高的狼一下子就朝他扑了過来,大黄狗也叫着跳了起来,马越也喊了出来,這一瞬间太多的声音,马越什么都听不见,四周围的一切跟這小兔崽子都沒啥关系了,他就看到那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在他眼前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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