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进击交趾
转眼,数日后。
交趾郡,城门处。
士微已经联系了刘家,王家,李家,莫家,成家,徐家。
“扬州兵不熟山林作战,想来那刘辩短時間是過不了郁林郡了,诸位也尽管放心。”士燮朗声轻描淡写說着。”
“只带了五万人?”
众人都是皱眉狐疑。
“呵呵,燮兄掌控交州十余年,区区刘辩,倒也不足为虑。”
“燮兄放心,据我所知那刘辩启用贫苦百姓,打压世族,只要他入了交趾,我陈家愿出兵一千。”
“刘辩小儿,不知死活,也敢公然开罪我等世家。我們交州绝不容他,若他至,吾全族死战。”
“我們交州有精兵五万余,别說刘辩就带五万众,就算他倾巢而出也不见得能拿下我們交州。”
“对,說的沒错。”
一時間,众人都是争先发言。
“诸位不瞒你们,我已经齐备数万精甲,不怕刘辩来,就怕他不来,只要他敢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士燮轻嗤一笑,高声道。
這时府上老管家面容凝重,快步上前,看着士燮道:“家主,祸事了!”
上前附耳道:“家主,前线军务大事,拖延不得,你還是亲自過去看看吧!”
士燮听到军务二字,瞳孔一缩。
“诸位,家主有些内事,如有招待不周,還望诸位见谅!”另外一個管家抬手笑着說道。
走出后院,士燮急声道:“到底何事?”
老管家为难:“家主,我一句话两句话說不清楚,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处内府。
裡面是一個甲士,正是刚才狂奔而来的军士,他正喝着茶水,脸上多少恢复了些红润。
“到底怎么回事?”士燮不怒自威,不過脸色有些发白,因为這個军士持有的令牌竟是交趾郡的。
“主公,祸事了!”军士连忙开口:“刘辩已与数日前歼灭士微将军万余兵马,并且一路攻城拔寨,已连下五城十八寨。”
“如今,其已经逼近交趾以北的凉山,估计再有十日,其便可兵临交趾城下。”
军士神情焦虑,脸上還带着惶恐。每每回想到那日的屠戮,他都一阵胆寒,太恐怖了,那根本就不是人。
和他一起冲出来的,只有他一人侥幸活命,還是靠跳落一处悬涧苟活,否则连通风报信的都沒有。
“你刚才說...张绣已经到了凉山?”士燮阴沉着眉宇,沉声說着,這個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嗯,恐怕還会更快!”军士点头。
“好了,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士燮拍了拍军士肩头,“管家,领他去休息吧!”
“诺!”老管家看了眼士燮。
房间内,士燮目光深沉。
他想過士微会战败,可从沒想過会這么块,而且不单单如此,還连下五城十八寨,何止恐怖。
马上派人去告知三弟和四弟。让他们二人即刻整军,三更拔营北上,扼守各地要道,坚守不出。”
“另外,给我派腿脚灵便的下属,立刻赶赴南中,去给我面见木鹿大王和突兀骨,邀請此二人赶赴交趾。”
当日凌晨,三更时分。
士壹,士武二人,分别率领万人精锐,悄悄的摸出城去,直奔交趾以北的安山道口,苍澜道口。
這两個道口是从北向南必经之路,假如绕行,那就得绕過整個山脉,少說也需要二十多天時間。
数日后,安山道口外十余裡。
听着探马的话,刘辩陷入沉思。
取出地圖,他仔细打量,接着询问道:“此去交趾,除了過安山道口,可還有其他的路?”
“主公,此去交趾唯有苍澜道口和安山道口两條路,分别是士武和士壹领军驻守,若是绕行恐需月余時間。”
庞统沉声說着。
“那就给我拿下安山道口,士元可有破敌良策。”刘辩皱眉,颇为烦躁,這一路他已经攻下无数城池要塞了。
“主公,安山道口毗邻群山修建,若是强攻恐怕不易,并且会有损伤。不過据我所知,安山道口狭小,往年守军也就数百人。”
“而這道口背山修葺,饮水困难。”
“如今士燮派万人驻守,饮水更加紧缺,全靠两侧山泉供应,主公只需派人登山,污染了這水源,不出十日,可不战而胜。”
沉声道:“徐晃,着你领军三百,登上两侧的山峰,至于如何污染水源,你自己看着办。”
此时,安山道口毗邻的高山上,众人开始寻找山上泉眼。
這种山泉眼都有特性,寻找起来不难,再加上人手众多,仅仅一刻钟就搜寻到了。
好半晌,其中一处山泉水经過位置。
這裡是一处水潭,不算大,看上去清澈见底,裡面流入的清水正满溢而出,顺着溪道缓缓向山下流去。
良久,临近日落。
一桶桶粪水被倒入两個泉水口。
粪水顺着那清冽的泉水缓缓而下,上面不时還飘着两团不可名状之物,甚是恶心。
除了粪水外,徐晃還让人找了些腐肉,碎骨,兽粪等等,毕竟他们几百号人量還是有点小。
山下,营帐处。
众多甲士已经开始忙碌准备灶坑,准备打水把米下锅,到时候放点盐巴,几根野菜,提提味就行。
一群伙夫开始按惯例打水。
“咕嘟,咕嘟!”一青年先咕嘟咕嘟饮上了几口,本想发出舒爽的感觉,可眉宇却是皱了皱:“师傅,今天這泉水味道怎么怪怪的?”
“感觉有点涩口。”
安上道外,十余裡处!
只听徐晃還沒入营帐,的声音充斥着喜悦。
“陛下,陛下大喜!”
說完,营帐被掀开。
刘辩等人正在议事,看着满面春风的徐晃,众人先是错愕,接着轻笑。
庞统更是打趣道:“徐将军如此高兴,让我猜猜,八成是已经切断了交趾兵的水源,可否?”
“嘿嘿,切断水源這种小事不值一提,”徐晃颇为膨胀,摆手不以为然。
“呵呵,說来听听,有何喜事?”刘辩也是来了兴趣,缓缓放下手中书籍,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
“陛下,末将已经收买了安上道口内的副将,约定今夜三更,举火为号,其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
庞统双目思忖片刻,心中倒是有了决断,這個副将不会无缘无故投降,恐怕只有两個可能,其一是士壹用的计策。
另一個是這副将在士壹阵营中不受待见,的确有想法投降。可是這种可能多少有些站不住脚。
恐怕用计的可能会更大一些。
见众人表情有些怪异,徐晃說道道:“陛下,末将与他约定今夜三更,举火为号。”
“到时候他会带人打开城门,奉迎我军入城。
這個计策,他自认非常可行。
“呵呵,”刘辩轻笑,转头看向庞统,“士元,此计你以为如何?”
“不可行,但又可行。”
庞统捏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模棱两可来了句。
此计不行再此人与将军从未谋面,统担心這是士壹的诡计。”
“不過,此计却可以一试。”庞统轻笑說着。
“如何试?”刘辩沉声问道。
“徐将军不是与那人相约三更时分,举火为号么,那我們便信他一会,不過在入城前遣领铁卫营或者亲卫营入城探路。”
“如此,若无诈可作势收取安山,若有诈,以铁卫营亦或亲卫营,都能安然无恙的退回来。”
庞统温和一笑,解释道。
关头上,那副将领着一众亲卫,今天他特地把守军将士大部分换成了他的人,不過临近反叛边缘,他還是很紧张。
一個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
不多时,关上下,噗呲噗呲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把把白刀子刺入那群毫无防备的士卒体内,他们挣扎倒下。
副将坐观全局,手指深陷掌心。
“快,击鼓,击鼓,有人叛……锕~”关头上,不知谁发现了什么,大声呼喊着。
其虽然战死,可他的声音却是让无数甲士回過神,纷纷警惕周遭。
“该死,”副将重重拍在墙垛上,接着抽剑暴喝道:“兄弟们,士家荒淫无度,对我等更是不知体恤,如今更是惹怒张绣,实乃冢中枯骨,亡不久矣,我等何故为其卖命。”
“而张绣乃是当今丞相,麾下精兵百万,良臣谋主数以百计,对下属更是体恤有加。凭借区区士家,必败无疑。”
“古人言,良禽择木而栖,尔等若信我,便随我反了士壹,逢迎丞相,福泽妻儿,切勿自误。”
說到這,他利剑高举,暴喝道。
虽然安插的大都是他的人,可這些人也难保不会离心离德,毕竟造反乃是大事,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人都是从众的,见這么多人想造反,其中還有不少他们熟识得,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呐喊。
至于反抗者,也是被砍杀殆尽。
“好,打开关门,奉迎陛下入城。”副将欣喜,将利剑插回剑鞘,拿過早就准备的火把亲自挥舞着。
远处,夜幕下。
本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众人,见城门上终于举火,都是松了口气。
“林冲,一切当心,若有埋伏,立刻告知。”
关内,营帐处。
士壹還在梦乡中!
只听耳边隐隐传来惊呼,還一個劲晃他的身子。
隐约间,他還能听见些许厮杀呐喊声,至于惨叫声更是清晰。
噔楞,
士壹直接瞪目站了起来,听着耳边传来的厮杀声,他回過神道:“不能撤,传令三军,随我逆击敌军,将敌军赶出去。”
“将,将军,来不及来的!”
“哼,吾岂是贪身怕死之辈?今日只有战死的士壹,绝无后退的士壹,告诉将士们,斩首耳一枚,赏金十两,随我一同斩了反贼。”
說着,他抓過佩剑,大步而去。
“将军,将军……”副将跟着后面喊了两句,不由甩袖叹息,抓紧跟了上去。
掀开营帐,远处天边。
原本寂静幽暗的营帐不知何时已然化成了火海,一望无垠,至于火海中,有甲士的呐喊声,但是更多的却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安山道口被占据,再度收编数千甲士,以及五千石军粮,折损甲士可以忽略不计。
他也不吝啬,把那副将和他的一些亲信都封了些杂号将军,又从劫掠来的财宝中分出一些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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