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精锐营孟起练兵 作者:未知 “那百长您今年多大?”小耗子接着问道。 “我今年十四岁。”马超這回倒是沒說真话。 “比我還小两岁啊。”结果小耗子刚說完這句,头上就挨了一记脑勺。 “哎呦,孙大哥你咋打我?” “打得就是你小子!百长虽說年纪轻,但比我們都强。我孙义活了二十一年,沒服過几個人,但百长的功夫我服了!”孙义指着自己胸口說。 “那是,那是。我也沒說什么啊。”小耗子赶紧澄清自己,引来旁边围观士卒的一阵笑声。 “百长,该到日常训练的时候了。”孙义說。 “日常训练?” “是啊,哦,对了,百长刚来,对我們营還不大了解,是這样的……”孙义把营裡的一些事讲给了马超。 因为张杨基本是不在军营,而高顺只管他自己的陷阵营,所以张杨這近二百人的精锐都是由百长管着。除了孙义外,還有一個百长,由他们两個领士卒日常训练。 日常训练每日三個时辰,上午一個半时辰,下午也一样。其他的時間只要不违反军纪,士卒做什么都可以。但别看這样,张杨精锐营的士卒从来沒懈怠過,因为有着那竞争跟着的嘛。 很多时候就连高顺也挺佩服,他的陷阵营能做到主将在与不在都一個样很正常。但张杨那帮人呢,人家也一样能做到,說起来确实很难得了,不過他更佩服当初给张杨出主意的那人。 原来是這样,听孙义說完,马超就明白了。看来自己這刚稀裡糊涂地当了百长,马上活儿就来了,唉,天生命苦啊。其实现在就算给马超個将军,他都不爱当,何况就是個百长,不過沒办法,谁让他已经上了贼船。 “孙义,命令全军集合!”马超命令道。 “诺!”虽然张杨的精锐营和高顺的陷阵营都驻扎在一個山谷,但无论是训练還是别的什么,他们都是不在一起的,彼此间互不干擾。不過如果需要所有人都集合,那也有個地方是专门干這個的。 不一会儿,马超手下的一百人都集合完毕,速度還是相当快的。因为之前也快到集合的時間了,而且這些可都是精锐,当然不是普通士卒可比的。不過就只有马超這一百人,其他九十多人则是另一個百长领着,不過他们不在同一個地方训练而已。 马超清了清嗓子,“各位兄弟,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百长,凉州陇西人,马超马孟起,今年十四岁!” 下面绝大多数的士卒這才知道,原来百长换人了。但虽然马超年纪小,不過却沒人敢小看他,也沒人敢去挑战。自己对付孙义都费劲,就别說是比孙义還强的马超了。 下面的士卒安静的听着马超的话,“各位兄弟,从此时此刻起就由我教你们枪法!”說完马超开始教他们练枪,正好他们军营都有枪。 而他教的则是自己根据南华书中枪法所研究创新的一种三流枪法,虽然是三流,但更适合士卒们战场厮杀,一共是九招。 士卒们确实听话,教他们什么就学什么,每個都在认真学,认真练着。谁要是动作不到位了,马超還亲自纠正,指点。虽然来得時間短,但士卒也慢慢接受了這個年轻的新百长。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這天马超刚出军帐,就见张杨笑着向他走来,到了马超面前,“孟起兄弟,我回来了!”說着张杨還握拳捶了马超左肩一下。 “稚叔兄,回来了啊!看来事情都办完了。”马超笑道。 “可不是嘛,终于都完事了,不容易啊!”张杨如释重负。 “這回你不走了吧?” “還走什么啊,不走了,不走了。” “那不走了,是该好好训练士卒了吧!” “训练什么,不都交给百长了嗎?” “就這你還好意思說,你刚走的时候我就稀裡糊涂地当了百长,這月都把我累坏了!” “你?百长?怨我怨我啊,孟起兄弟你怎么能当百长,這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行了,行了,我是什么都不想当,稚叔兄你就放過小弟吧。” “知道,知道。其实這也确实怪我,当时走的时候就忘說了,不能让孟起兄弟你做什么,结果還是被不长眼的小子给……” “稚叔兄,這還不都是因为你给出的好主意嗎?结果张杨话還沒說完,就被马超打断了。 “我?我哪有什么好主意啊,孟起兄弟高看我了,那主意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马超闻言眼前一亮,“哦?那究竟是哪位高人出的主意?” “這個,孟起兄弟,不怕你笑话,就连我也不认识他啊?” 马超听后這個泄气啊,原来說了半天敢情你老哥也不知道啊。 “不過他应该是凉州军的。” “凉州军的人?”马超疑惑。 “可不是嘛,当初的事是這样的……”张杨讲起了一件两年前发生的事。 当时的吕布,高顺和张杨开始计划招募一千精兵。高顺会训练也能领兵,很顺利地就招了八百人,开始了训练,而张杨是从其他营裡挖人。 有一次他正挖了几個精锐从别的地方回山谷,当几人走到一條比较偏僻的小路上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约莫三十岁,是個文士。他旁边有一匹马,地上還有几具尸体。 张杨见状拿了兵器下了马,中年文士向他问道“你们是并州军的?” “是。”张扬回答。 “請你们帮忙把地上的尸体处理一下。” 张杨還真就听话做了,他叫上其他的几個人,一起把地上的尸体挖坑掩埋了。 他這么做主要是两個原因,第一张杨這人确实不错,有热心肠。第二就是他觉得旁边的中年文士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就看那双眼睛就不是一般人。 “很感谢你们帮忙,不過還有一件事也請你们帮忙。但不会让你们白帮忙,你们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问我,我也许能给出出主意。”中年文士說。 正好当时张杨头疼的問題就是练兵的那些事,所以就說了。中年文士一听笑了,“此事說来也简单,你……”于是文士就给张杨出了那個竞争的主意,张杨听后大感佩服,心說今日是遇到高人了。 “不知先生還有何事要帮忙?” “我們被附近的山贼抢了,结果就剩下我一人。我打听了一下,那伙山贼不到百人,看你应是并州军中当官的,能不能帮忙剿灭山贼。” 张杨一听,很为难地說“不瞒先生說,我确实能调兵剿灭山贼,但却也不敢私自调兵,那是要被军法处置的啊。” 中年文士闻言一笑“那就算了吧,也沒什么,你们已经帮過很大忙了。” 這时,张杨突然想起了高顺,“不過我想起来了,我可以带先生去找個朋友帮忙,不過不一定能行。” “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正有此意,先生請!” “請。” 于是他们就一起回了山谷,到山谷后,张杨就把文士介绍给了高顺,不過文士始终沒說他是谁。张杨对高顺讲了路上发生的所有事,高顺果然把文士留了下来单独和他谈,张杨只好回避。 過了一会儿,高顺从军帐出来后,马上点兵,八百陷阵营出兵去剿灭山贼。再后来,山贼被灭,而中年文士也告辞了。 张杨也问過高顺中年文士是谁,但高顺說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是凉州军的。 事情就是這样,马超听了之后,觉得自己已经把中年文士猜了個八九不离十,凉州军,而且出的主意那么能算计人心,那也只能是他了。 “不知稚叔兄還是否记得当初中年文士的相貌来?”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马超问了张杨那中年文士的相貌。 虽說已经事隔两年,但那中年文士的相貌张杨還记得個大概,他给马超描述了一下。 “果然是他!” “难道孟起兄弟還认识那人?” “谈不上熟悉,不過曾经有過一面之缘罢了。那人应该就是凉州武威的贾诩,贾文和。乃天下少有的智谋之士!” “贾诩,贾文和。”张杨嘴裡嘟囔着,很明显他是沒听說過贾诩。 “孟起兄弟,咱们就不谈假诩真诩的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和你說。” “稚叔兄有话請讲。” “是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這营到今日這二百精锐都已凑齐。之前奉先、伏义和我就商量過,等到我這二百人凑齐的时候,先一起训练磨合一個月,然后和伏义的陷阵营来一场演练比试,以增加彼此的了解。当然演练不是所有人都上,而是挑选一部分精英参加。孟起兄弟你也知道,伏义的陷阵营是什么实力,我对我們精锐营沒什么底啊。” 马超听了一笑,“那稚叔兄以为如何?” “我虽然沒什么底,但那是以前。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手下已经和我汇报了這個月的情况。真沒想到,孟起兄弟不光是武艺高超,就连练兵也有一手。所以我想請孟起兄弟再帮我练一個月的兵,要不咱们营就得丢大人了!”张杨一脸苦瓜的表情。 “稚叔兄你,你……”马超也不知說什么好,他很讨厌去训练士卒,本来以为张杨回来,自己也该轻松了,不過现在一看,反而是加重负担了。 不過他仔细想了想,這场演练比试确实非常重要。不仅仅是张杨說的面子問題,更重要的是关系到一個军队能不能上下一心,团结对敌的問題。陷阵营和精锐营虽然是两個部分,彼此互不干涉,但到了战场上,還不是大家一起杀敌,共同进退,在同一战线上。 从有了這两個营开始,矛盾就一直存在着,陷阵营认为自己是最强的,虽然不是和精锐营一起训练,也不住在一起,但都是驻扎在同一個山谷裡,他们看精锐营的特别不顺眼。 精锐营就更不用說了,每個都是以前营裡的精锐,不可能沒有点自己的傲气。别人看自己都不顺眼了,自己当然也不会给别人好脸色,他们想,怎么就和陷阵营的驻扎在同一個山谷裡了。 這种事张杨可能看不出什么,但马超相信高顺一定明白。虽然两营暂时沒发生過什么冲突,但其实也沒什么接触,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過我的独木桥。 张杨基本是不在军营,他不太清楚這些很正常。但马超在军营都一個月了,天天训练士卒,和大家打成一片,当然已经很了解他们的想法了。至于高顺,他和陷阵营在一起都两年多,要說他不了解手下士卒的想法,打死马超,他都不信。 高顺既然明白,但他却一直沒做過什么。而经過张杨今天這么一說,马超明白,高顺很可能把解决這個問題放在了两营大演练当中,只要双方都能拿出让对方都认可的实力出来,那么問題当然就能迎刃而解。马超知道自己都懂的东西,高顺這样的练兵大家不可能不懂。 “看来就是這么回事了。”马超自言自语。 “什么這么回事?”张杨听马超說的是莫名其妙。 “啊,是這样的,虽然我厌倦了天天练兵,但稚叔兄既然都发话了,那小弟我岂能推脱?” “好,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孟起兄弟不会不答应的。太好了,孟起兄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副将,暂代我练兵,到时候一定不能给咱们营丢脸!”张杨握拳道。 “一切全听稚叔兄安排。”马超恭敬地說。 “好,就从今日开始吧,過会儿又要开始每日的训练了,从现在起,孟起兄弟你一定要给我好好训练那帮小子,這差事可就交给你了!” “诺!放心吧,稚叔兄!一切都交给小弟了!” 正好又要到了集合的時間,于是两人一起向着练兵校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