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门要石
吕布說话客气,他不喜歡以主人身份来和下人相处。
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過来,他的观念還是跟前世一样。
“公子客气了,干杂活是奴婢本该做的事,又何谈麻烦。”
乖巧听话的湘儿让吕布很是喜歡。
以外表来看,湘儿应该很年轻,他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湘儿今年十六了。”
“只有十六?”吕布略为惊讶,十六岁放在前世尚未成年。
但在這個时代,這個年纪已经可以出嫁。
湘儿這么年轻,本该在学堂好好读书,将来過上不错的日子。
现在却要干繁琐的杂活,還要以奴婢自称。
吕布有些心酸,难道這個时代大部分女子都会像湘儿那样?
“湘儿,你的家人在哪?”
“我很小的时候爹就不在了,這些年来全靠娘亲拉扯大。”
“那你娘呢?”
“娘她……在不久前死了,她是饿死的。”
一說到娘亲,湘儿眼睛泛红,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饿死”這個词,吕布无法想象。
各种死法他都听說過,唯独饿死很少听說。
毕竟在前世生活的年代,物质還算丰富,几乎不会有人因为饥饿而死。
但在這裡却很常见。
特别是在数年前,黄巾起义,到处都是战乱。
又恰逢闹饥荒,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沒有食物的人只能吃树皮充饥。
更有甚者,会易子而食。
湘儿能够活下来,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你娘死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多亏刺史大人收留我,我在他府上当丫鬟,后来就把我送来這,让我好好伺候公子……”
說到伺候二字,湘儿不禁小脸涨红。
吕布倒沒想這么多,他觉得湘儿身世可怜,他起了怜悯之心。
奴仆丫鬟在這裡就像物品一样,可以随意送人。
他无法改变這個时代的人的观念。
但至少在他這裡,他不会把湘儿当作下人来看。
“湘儿,以后你就把這裡当作自己的家吧,我会好好待你。”
“是……”湘儿的脸更红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如此温柔。
其实她误会吕布了,吕布只是把她当朋友,沒有往那方面想。
吕布在家中休息一会,便前往兵营协助张辽募兵。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這些天裡,吕布不仅协助张辽,還时常与他切磋武艺,议论天下大事。
相处越久,张辽就越捉摸不透他,觉得他有些神秘。
不過這些日子下来,他们的情谊加深不少,两人变得越来越熟络。
今天是张辽募兵的最后一天。
明日一早他就要带领士兵返回洛阳。
募兵的任务在上午就完成,张辽想請吕布去酒家喝上一杯。
“奉先,一会可有空闲,我請你喝酒。”
“一会我還有要事处理,恐怕陪不了你。”
“何事如此焦急,如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辽见吕布有些焦躁,料想吕布应该碰到麻烦了。
這几天吕布一直在帮他忙,现在也该轮到他帮忙了。
吕布沒有隐瞒,把天降陨石的事說出来。
其实這几天他一直苦恼应当如何向张杨开口,但一直沒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今天早上从士兵那裡听說,张杨准备要使用天降陨石锻造兵器。
要是他再不行动,他的方天画戟恐怕就沒希望了。
真要算起来,這都是丁原的错。
既然把陨石赏赐给他,就应该帮他把陨石要回来,而不是让他自己想办法。
张辽听完,决定陪同吕布一起去找张杨要天降陨石。
两人打探得知,张杨刚好在另一個兵营操练。
吕布和张辽立即前去找人。
二人来到校场,看见张杨正在带着千人部队正在操练。
张杨虽然与丁原不和,但练兵确实有一手。
在他的训练下士兵抖擞精神,进退自如。
难怪他在军中可以得到不少人认可和追随。
张辽和张杨都是军中从事,但张杨是武猛从事,有领兵权。
两人职位看似相差无几,实际上张杨的权力有大得多。
否则丁原也不会這么忌惮他。
张杨看到吕布出现,有些诧异。
自从袭击吕布失败后,他和吕布就很少见面。
在丁原面前他也低调了些许,不再像往日那般嚣张。
“吕主簿,不知来找我有何贵干,如果无要事,還是請回吧,我忙着练兵。”
张杨說话不咸不淡,沒有给吕布好脸色看。
吕布直呼好家伙,他還沒跟张杨计较上次的事,张杨竟然還敢给他脸色看。
真当他好欺负的嗎!
“我是奉刺史大人的命令而来。”
“刺史大人的命令?”张杨听到丁原名字,表情逐渐严肃。
他知道丁原和吕布肯定猜到上次的袭击与他有关。
但因为沒有证据,所以一直拿他沒有办法。
现在丁原派吕布来找他,该不会已经找到其他证据了?
一想到如此,张杨就有些忐忑不安。
“张从事,听說在不久前你找到一块天降陨石,此事可真?”
“当然真,你问這事干嘛?”
“上次我在九原击败黄巾军立下大功,刺史大人要把天降陨石赏赐给我,還請你把這块陨石交给我。”
“什么,要我把陨石交给你?!”
张杨脸色剧变,這陨石是他发现的,也是他派人搬回来的。
他一直想用陨石锻造一柄神兵利器,直到今天才想好要锻造什么兵器。
吕布现在来问他要,不是故意与他作对嗎,他岂能答应!
“吕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這块陨石是我的,为何我要给你?”
“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你该不会想要公然违抗命令吧!”吕布不多废话,直接搬出丁原。
“我呸,丁原不過一刺史,你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啊,我不给!”
“大胆张杨,竟敢对刺史大人不敬!”
一直沒說话的张辽突然开口,他对张杨怒目而视,手已经按在兵器上。
他是丁原一手提拔上来的,沒有丁原,他现在還是個大头兵。
他对张杨非常尊敬,也很忠心。
张杨目无丁原,他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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