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语带娇柔意带香
风声雨声哀嚎声,声声入耳。
若是寻常人打還好,這行刑的可是许褚。
夏侯兰如何挨得住?
不到十鞭子便已经痛不欲生了。
血水夹杂着雨水浸入泥土,只看得众人一阵胆寒。
這個夏侯兰乃是赵云儿时旧友,他们万沒想到岳飞竟真的敢动他。
但同时也愈发对岳飞的军令感到威服,這恰恰证明他公私分明。
日后绝不敢轻易再犯军法。
若不然,眼前這夏侯兰便是他们的榜样。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夏侯兰,众士兵纷纷提心吊胆,只因画面太過血腥暴力。
让他们這些亡命之徒也不由地悬着一颗心。
许褚终于打完,夏侯兰也已经不醒了人事。
岳飞便对众人道:
“今日训练便到此结束,尔等现在可散了。”
话音一落,众士兵便有條不紊地慢慢离开了军营。
若换作平时他们必然是一哄而散,大声喧哗。
只是今天,即便是顶着大雨,他们也不敢躁动。
只是遵守军纪,慢慢地秩序地撤离。
徐庶看在眼裡,发自内心地对岳飞感到佩服。
這些士兵纪律真的有很大改变。
军阵既已解散,岳飞走下阶去,搀扶起夏侯兰。
“可速传军医,为其疗伤。”岳飞拿出手帕擦拭了他脸上的伤痕和淤泥。
“喏。”
一名燕云十八骑飞马疾驰出了军营。
许褚、廖化也走了過来帮忙。
廖化见着這遍体鳞伤的夏侯兰,不觉有些心惊肉跳,许褚這個憨憨下手也太沒轻重了。
就算不看着赵云這個主公的面儿上,也该看在大家好歹相处多日,算是一起干饭人的情面上也该稍微留些情才是。
许褚也觉自己下手有点儿狠了,挠挠头道:“俺是不是下手重了一点儿?”
徐庶一旁白他一眼,确实重了亿点儿。
“你们先抚他回房裡休息吧。”岳飞关心道。
“嗯。”许褚也不多想,右手一探,扛起夏侯兰便出了军营。
“先生,我有一治伤疗方,尚需個把材料,還有劳先生帮我张罗张罗。”岳飞又对徐庶如是說道。
徐庶道:“好說,只是将军方才惩治夏侯兰并不留情,如今又怎会如此关心他?”
岳飞叹了口气道:“我与夏侯兰尚有不睦,這我心裡明白,只是为将者岂能因私事而废公事?”
“明犯法令,当依罪论处;而我重伤主公儿时好友,便是我的過失,当由我承担。”
徐庶听罢,登时对岳飞佩服的五体投地,忍不住竖起来大拇指:
“将军恩怨分明,难怪主公如此信任足下。”
……
话又分两头。
赵云這边儿刚辞别了樊娟,心裡又觉无聊的紧。
想着貂蝉一人孤苦伶仃到這裡,又沒什么朋友,想来相当孤独吧?
整天只能待在屋裡,就是再美的花朵也该枯了。
不知不觉间,赵云竟真的又来到了貂蝉门前。
未等赵云敲开房门,房门却吱呀一声地先开了。
门后走出一身材婀娜的女子,她的面庞依旧如此绝美。
“你来了?”貂蝉笑道。
“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又为我开门?”
“我不知道将军会来,但我一直在等将军来,将军即便不来,我也会盼着将军来。”
貂蝉伶牙俐齿,巧笑嫣然。
赵云不知为何,和她聊天令自己感到心情十分舒畅。
原本因下雨天被淋湿身子,导致情绪低落,现在也已经一扫而空了。
“将军不进来坐坐么?”
貂蝉笑了笑,這次不再给赵云婉拒的机会,拉着他便进了屋子。
她美妙丰满的身躯掩映在一袭宽松的粉色长裙裡,遮去了无限美好的身段。
看来她在自己家中也穿的并不讲究。
沒有女神架子,比想象中還要平易近人许多。
“将军浑身都湿透了,不如脱下来,让妾身为将军清洗干净。”
貂蝉說着,便轻轻解去赵云身上的衣袍。
“貂蝉姑娘這……”
眼见貂蝉的脸庞贴近,赵云不觉有些沉醉,“這不太妥吧。”
嘴上這样說着,但還是沒有多做抵抗,任由貂蝉卸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甲。
只剩下了一件白衫。
混杂着半湿的雨水,隐隐能看到身体结实的肌肉。
貂蝉怔了一眼,似乎沒想到赵云身材会這么精壮,不由地脸色酡红。
忙将眼眉低了下去,目不斜视。
但旋即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中又带有几分白净。
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眉眼裡有一丝阴翳,但整张脸又显得浩然正气!
被自己卸去衣甲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那裡,有点呆呆的。
为了缓解尴尬又露出一抹浅笑,恰似新雪初霁冬日暖阳。
正是应了那句话: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只看得貂蝉這個大美女也不觉芳心一动。
“這些衣服,妾身這便洗好,劳烦将军改日来取。”
赵云轻轻嗯了一声,强压自己的浴火,“不妨事,有劳貂蝉姑娘了。”
貂蝉展颜一笑:“自入真定以来,将军关照无微不至,蒙感大恩,這是妾身唯一能为将军做的事了,何来辛劳一說?”
貂蝉利索地为赵云沏了一壶香茶,递杯道:“将军請。”
“哦,貂蝉姑娘請。”赵云接過香茶,轻啜了一口。
“你住着在這儿還习惯嗎?”赵云随口一问。
貂蝉淡淡道:“一切安好,除了有些冷清以外。”
赵云想她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裡,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的的确确应该很寂寞。
“小娟丫头呢?她也不来看看你?”赵云问。
貂蝉讪讪一笑:“她似乎并不喜歡我。”
赵云一怔,貂蝉這妮子果然冰雪聪明。
在旁人看来樊娟和貂蝉相处之时,明明热情备至。
可实则女人最了解女人。
樊娟到底怎样看待貂蝉,她心裡跟明镜儿似的。
“为什么不喜歡你?”
“因为一個人。”
“谁?”
貂蝉缄口不言,嘴角只是挂着一抹浅笑,两颊间绽起一道甜美的梨涡。
她不說,赵云也不问了。
其实自己心裡也有数。
两人在房间裡沉默了良久。
外边儿风雨正急。
裡边儿孤男寡女。
少年情窦初开,少女媚意无限。
正是情欲最盛之时,却又不知对方心中在想着什么。
语带娇柔意带香,不只是否解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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