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24 文聘(下)

作者:赵子曰所写的《三国之最风流》为转载作品,三国之最风流全部版权
波才虽然沒有学過兵法,但能够成为张角的弟子,并被任命为颍川郡的渠帅,本身却也是一個颇有才干的人。

  依照张角的计划,原本是打算在三月甲子rì那天起兵反汉的,然而因为叛徒的告密,导致不得不提前仓促起事,颍川郡又因为有荀贞的存在,波才等在起事前的处境相比其它郡国的太平道信众来說,甚至要更坏一点,但是尽管如此,波才依然在短短的几天裡就联络上了十七個县的小帅,召集到了数万的道徒,并当机立断地围住了阳翟城。

  由此,亦可见波才的确是個不多见的人才。

  一個聪明人是不会在相同的地方跌倒两次的。有了荀贞上次出城袭击的教训在前,波才当然不会不对此有所防备,以防荀贞故技重施。挡在荀贞等人前面的這数百甲士就是他的“防备”。

  现在想来,整個黄巾军的前线,为何独独這一片营地前的沟堑挖得最浅?

  除了便於黄巾军夜晚出营sāo扰城中、方便白rì从此处出营攻城外,不排除這也是波才给荀贞设下的一個陷阱。

  孙子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波才虽不知兵法,但他的這個“陷阱”却正暗合了“能而示之不能,利而诱之”的兵家诡道。

  埋伏在营中的這数百甲士,是波才麾下主力的一部分。整個黄巾军中,只有波才麾下才有這么多装备齐全、兵器jīng良的甲士。只是,這些甲士本来都在中军,都在扈卫波才,什么时候被他调到了這裡?想来应该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入夜后。

  荀贞等人居高临下,在白天的时候,波才是难以玩弄出什么花样来的,也只有在入夜后,才有机会做此手脚,设下埋伏。

  种种的念头在荀贞的脑海中一闪而過,当手中的长矛刺入黄巾甲士的体中时,這些念头全都消失不见,他的脑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杀過去,杀回城。”

  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一时不察,上了波才的当,中了黄巾的埋伏,那么再想别的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后悔、惊乱全都无济於事,要想不死在這裡,唯有拿出比敌人更多的勇气。

  两汉虽不禁民家兵器买卖,但流通在市场上的兵器多是刀剑弓弩,铠甲很少,jīng甲更少,加上這两天从郏县、襄城县抢来的铠甲,波才麾下有铠甲穿的士卒如今总共也不過两三千人。他不可能在這裡投入太多的甲士,挡在荀贞等人面前的甲士大约有三百人,可能是一“曲”。

  荀贞骑在马上,视线比较开阔,在冲入甲士阵中前,已经把這一曲的甲士看了個大概。

  三百来甲士主要由两种兵种组成,一部分是盾牌手,一部分是长矛手。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组成了一個长方形的阵势。盾牌手不多,可能四五十人,列在阵前;后边全是矛手。

  在這個阵型的四周,是闻讯夜起、或从近处赶来的数千普通黄巾士卒。

  這些普通的黄巾士卒和他们前天交锋的那些以及刚刚冲過的那三個营地裡的黄巾士卒一样,极少穿有铠甲的,大多衣衫褴褛,武器也很简陋,许多都是农具、竹枪。对這些“杂兵”,荀贞是不太重视的,只要小心一点,這样的“杂兵”再多,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前天上午,他带人在這些“杂兵”阵中杀了個来回,最终只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伤亡就是明证。

  也就是說:只要能把面前這三百甲士冲垮,他们就能取得今晚夜袭的胜利。

  甲士阵前的盾牌手拿得是大盾牌,大半個人高。

  這些盾牌手也不知是否接受過训练,只从眼前的表现来看,倒也似模似样,虽說排列得稀疏了点,不够密集,但皆蹲在盾牌后边,将盾牌高高竖起,试图以此来延迟荀贞等人的马速。

  盾牌上有“矛眼”,每個盾牌手身后,都有两個长矛手,将长矛从“矛眼”中插出。若从远处看去,黄巾甲士的這個阵型就好似一個刺猬。

  荀贞如果骑的是一匹良驹,面对這個阵势,他可以抓住盾牌手排列得较为疏松、不够密集這個不足,驱马跃起,跳過最前边的盾牌,踩踏闯入其中,趁机破阵。可惜他的坐骑虽不是驽马,却也非为良驹,這個高难度动作是难以完成的。

  他只能是尽量地拉扯缰绳,使坐骑不致撞上突出盾牌外的长矛,同时奋力挥动手中的铁矛,尽量刺出。星月、火把、篝火,铁矛笔直地刺入当前盾牌后一個长矛甲士的脸中。

  到底是缺乏系统的训练,军事素养不够。黄巾军的盾牌手虽然都躲在了盾牌后边,但是盾牌的防护面积毕竟有限,在這种情况下,将长矛插入“矛眼”的长矛甲士就忽视了自身的安全措施,很多都直着身子,将上半身暴露在了盾牌的外边。荀贞刺中的正是其中一個。

  荀贞在马上,长矛甲士在地上,长矛略微抬高一点,就避开了长矛甲士身上的铠甲,刺入了他的脸颊。

  所谓“甲胄”,甲是铠甲,胄是头盔。好一点的头盔是有遮面的,如荀贞现在戴的這個兜鍪,脸前边就有遮面,主要是防御箭矢,在近身肉搏时也可以防御敌人的长短兵器。這個被刺中的长矛甲士只是個黄巾军的一個士卒,尽管是主力士卒,却也只是戴了一個寻常的头盔,并无遮面。

  铁矛毫无阻力地刺入了他的脸中,借助马速,穿過了整個颅骨,矛尖从他的脑后透出。

  這個甲士惨叫一声,轰然倒地。一個盾牌后边有两個长矛甲士。這個倒地的甲士正撞上另一個甲士。另一個甲士站立不稳,随之也摔倒在地。在倒地时,這第二個甲士可能是太過紧张,又可能是想借用长矛稳住脚步,竟然忘了松开手裡的矛柄,他這一摔倒,连人带甲近两百斤重,导致盾牌瞬间歪斜。盾牌手的虎口被拽得撕裂,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說时迟,那时快。這一切的发生只在眨眼之间。

  盾牌落地,盾牌手的前头再无防卫。荀贞大喜,心中叫道:“天助我也!”纵马前踏,马蹄踩在盾牌手的身上,抽回铁矛,反手又刺入另一個长矛手的脸上。

  便在同时,一声暴喝传入他的耳中。

  他侧目去看,却是刘邓用双臂夹断了邻近一個盾牌上的两根长矛。

  不知何时,刘邓从马上跳了下来,改为徒步作战。荀贞在最前边,所以沒空下马;刘邓稍微靠后,因在看到黄巾甲士的盾牌阵后,有時間下马步战。

  夹断了盾牌上的两根长矛后,刘邓扎开马步,蹲下身,抓住盾牌的底部,把盾牌略微举起,随即整個人扑在盾牌上,将這個盾牌压倒。

  盾牌后边的盾牌手、两個长矛甲士躲让不及,同被压在盾牌下边。刘邓只夹断了露在盾牌外部的长矛,盾牌内還有两根矛柄,“噗”、“噗”两声闷响,两個长矛甲士各中了一柄,惨胜痛叫。刘邓不理不会,抽出绑在背上的短戟,通過盾牌与地面的缝隙,猛往裡边狠/插。

  他插动的速度极快,呼吸之间,已经接连插了十几次,每插动一下,即带出一條血泉,盾牌手、长矛甲士从痛呼到挣扎到一动不动。

  刘邓是下了马,另一边的许仲和荀贞一样,沒有下马,但又与荀贞不同,许仲不是寻找敌人的弱点,而是直接策马撞上了盾牌。两根长矛深深刺入坐骑的体内,坐骑哀叫长嘶,滚翻摔倒。因为马力的冲撞,盾牌亦不由后移。

  许仲脚尖轻点马蹬,在坐骑摔倒前跳跃而起,丢掉手中的长矛,半空中抽出佩刀,跃到地上,揉身扑近盾牌,绕到后边,三两下就将正立足不稳的盾牌手、两個长矛甲士杀死。

  “八仙過海,各显神通”。面对相同的劲敌,荀贞、刘邓、许仲三人xìng格的差异在此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刘邓倚仗的是气力,许仲倚仗的是勇悍,荀贞则是寻找敌人的弱点。

  几乎与刘邓、许仲杀敌不分先后,荀贞的脸還沒扭正,辛瑷在他身后叫道:“低头!”

  荀贞来不及回头看,连忙应声低头,听见“嗖”的一声,却是辛瑷把手中的长矛投掷出去,只是沒有击中敌人,砸在了盾牌上,落在地上。

  辛瑷的這個举动提醒了殿后的江禽,他紧接着大叫道:“掷矛!”

  五十宾客应令,学着辛瑷,纷纷用力将长矛掷出。几十柄长矛划過空中,从荀贞、许仲、刘邓的头上飞過,如同一阵急雨,落入黄巾甲士的阵中,大半都沒有击中敌人,但也有十几柄刺中了盾牌后的矛手。黄巾甲士的阵中惨叫连连,阵型顿时一乱。

  眼见荀贞等人各显威风,文聘羞於落后,咬牙切齿,催马疾驰,风也似的从后边赶上,越過荀贞,第一個冲入了黄巾甲士的阵中,施展长矛,左冲右突,口中酣呼不断:“杀贼!杀贼!”

  ——

  1,三月甲子。

  《三国志》记载“三月甲子”,《后汉书》、《资治通鉴》等记载“三月五rì”。

  范文澜先生可能是依据這两种不同的记录,而在《中国通史》中云“张角预定甲子岁三月五rì(甲子rì)京内外同时起义”,然而按照魏仲展《中平元年三月五rì不是“甲子rì”》中的考证,中平元年的三月五rì并非甲子rì,而是庚戌rì,“甲子rì”是中平元年三月十九rì。

  至於为何《三国志》言“三月甲子”,而《后汉书》等云“三月五rì”,魏仲展认为“《三国志》這成书,虽为诸家之首,然后人修史撰著均从作‘三月五rì’者,谅必有所据。或因史料之异,取材不一,书作‘三月甲子’亦可;或二說并举,加以释明,亦可”。

  。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