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传国玉玺
孙坚披着锦瑟披风,腰间跨佩剑,伟岸的身躯站在废墟般的大殿之前,仰观夜空,突然低声的道:“如今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付之一炬,奈何吾有心无力!奈何!奈何!”
“父亲,你居然還会夜观天象?”旁边站着的小正太孙权不由得一愣,夸张的叫了出来,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像一個搅屎棍,一下子把孙坚酿出来的一点情xù给搅乱了。
“竖子!”
孙坚一听,有点挂不住脸了,猛然的恼羞成怒,一双虎眸瞪大大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哪懂得什么夜观天象,不過是做做样子,发泄一下看着雒阳被烧,心中的悲催感情而已,沒想到居然让自己的儿子给鄙shì了。
“父亲之意,孩儿明白!”孙权笑了笑,他有心打断孙坚的情xù的,不想让孙坚在這個死胡同裡钻牛角,沉默半刻,酝酿了一下,才问道:“不過如今帝权旁落,天下已乱,未来必然诸侯争霸,生灵涂炭,父亲是打算愚忠与汉室,還是为天下,为我江东,争一争呢?”
孙权的這一句话其实說的很露骨了,差点就沒有把直接造反,争霸天下說了出来。
不過這個时代虽然王权至上,但是几百年前就有人說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之中,争霸天下,也不是什么大忌惮的话。
孙坚一听,神色凝重,顿时转過身来,一双虎眸尖锐无比,如同一头凶虎,死死的凝视着孙权的小身板,仿佛要把孙权看透,孙权丝毫无惧,一双晶莹通透的琥珀绿眸对视了上去,坦坦荡荡。
孙权,人称江东碧眼儿,以前他觉得是吹牛,但是重生之后,他也发觉自己的眸子情xù波动的时候,有时候会变成绿色的,犹如琥珀晶莹,這是一個奇怪的现象。
“仲谋,這是你的野心嗎?自从你被天罚之后,为父总觉得你仿佛变了一個人,行事老成,谋略過人,最重要的是心态比成年人還要稳重,为父都有点认不得了。”
对视良久,孙坚才收回了目光,突然低声的道,那低沉的声音把孙权小心肝吓了一跳。
所谓的天罚,就是被雷劈,孙权就是被雷劈了一下。
孙权有些沉闷了,低下头,他不知道如何解析,当然是变了一個人,应为他的這具身体裡面早已经不是那個仅仅十岁的小正太了。
坦白?
告sù孙坚,我早已经不是你那個儿子孙权了?我来自无数年后的未来世界嗎?
估计說出来恐怕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被孙坚直接一刀给劈了,要么就被孙坚当成了一個疯子,一個被雷劈疯的疯子。
“不過为父知道,你依旧孙权,是我孙坚之儿,是我孙家仲谋,這便好。”孙坚想了想,眉头又皱了起来,有点叹声,凝视孙权的目光却是很坚定,伸手摸了摸孙权的小脑袋,道。
孙坚的声音在孙权心中荡起了丝丝的波澜。
這是什么?
最简单的语言,表xiàn出来的是什么?
是信任嗎?
不是,应该是父爱,霸道而简单的父爱。
孙权好像有很久沒有体现亲情這玩意了,心中悸动,眼角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润意,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的道:“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孙权,我受過天罚,天降其罚,非罪也,而是炼其心志,劳其筋骨,降其大任,乱世之中,权无所想,亦然无雄霸之心,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
他真的沒有多大的野心,想做的不過是不让一家子早死而已,当然要說奢望還是有的,作为一個成熟的男人(心灵成熟,其实他還是一個沒长毛的小正太),在這個男权为尊的世界,多娶几個漂亮媳妇,還是要的。
“哈哈哈……說的好,是为父多想了,仲谋出生便有异象,为父方给你取字仲谋,吾儿既然受天罚而未死,必然承其天之大任,此乃好事!”孙坚朗声笑道。
不得不說,這個时代的人還真迷信。
孙坚信服,以他的性格以后必然不会再问被雷劈的事情,总算是糊弄過去了,孙权长长的的出了一口气,有点轻松,這一刻他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属于這個时代的人。
“主公,属下在的大殿南面的一個角落,发现了异象,有一道五色光起于井中。”這时候,突然一個江东将士来报。
“五色光?某家去看看!”
孙坚眉头一动,道。
大殿烧成废墟,這口井处于边缘,倒是沒有受到什么破坏,十几個将士点燃火把,下井打捞,捞其了一具宫裙老妪的身躯,已经腐烂,身上抱着一锦囊。
打开锦囊,裡面是一個朱红小盒子,金锁锁着,孙坚把盒子拿了起来,直接伸手一捏,手指上的巨力硬生生的把金锁捏断,打开盒子,露出的居然是……。
“這是……众将听令,立刻封闭我军营四周,任何人不许进出!”孙坚眯眼一看,只看了一個模糊,顿时面色大变,立刻把盒子合了起来,其他的包括孙权都沒有看清楚裡面是什么。
“诺!”一個将领听到孙坚的命令,立刻领命而去。
……
一刻钟之后,中军大帐之中,气氛有些压抑,几人面色绷紧,孙坚跪坐案桌之前,程普,黄盖,韩当跪坐在左侧,孙策,孙权跪坐在右侧,其实孙权是盘坐的,他忍受不了东汉的礼节,干脆无视,案座上摆着一個朱红色的小盒子,盒子的盖头已经打开,露出的是……一方玉玺。
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這是传国玉玺?”
孙策少年心性,双眸闪亮闪亮的,最先沉不住气,有点兴奋,直接的问了出来。
“此的确是传国玉玺。”
程普面色谨慎,小心翼翼的把玉玺拿起来,仔细的检查,解析道:“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
反正解析了一大堆孙权听不懂的语言,总之就是确定了這就是大汉朝的传国玉玺,几人顿时面色大喜。
“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韩当站起来,眸光之中闪烁异芒,拱手道。
孙坚更是听的心情怒放,整個人精神奕奕,如果刚才孙权的话让他有了野心,那么着一個玉玺从天而降就彻底的解放的他一颗争霸天下的心。
“叔父此言甚至,父亲,有此玉玺,我們孙家必然大事可成。”孙策大声的道。
“主公,属下附议!”
程普黄盖也神色有些激动,同样站起了,恭敬的道。
“好――”孙坚面色大喜,正要答应,却被孙权突然叫的话给打断了。
“好個屁啊!”
孙权看着那個传国玉玺,一双琥珀眸子迸射出几道精芒,仿佛有深仇大恨时代,道:“父亲,你以为這玉玺是宝物嗎?可不知它能要了我們這裡所有人的命。”
看到整個玉玺,孙权突然的想起来了,歷史上孙坚丧命不就是這玩意给害得。沒有它,他就不会去招惹刘表,就不会丧命于黄祖之下。
孙权再深想一层,這东西這么会随随便便的出现在這裡?带着怀疑把着东西和李儒想在一起,就想通透了,明显的是李儒拿着這個玉玺当成是引子,来离间关东诸侯,挑起关东诸侯内斗。
“仲谋何出此言?”众人大惊,孙坚眉头一皱,问道。
“父亲可想過,如果其他诸侯知道了传国玉玺在父亲手中,以我們江东军的這点实力,還能平安的返回江东嗎?”孙权冷声的问道。
“二公子,主公刚才连盒子都沒有正式打开,外面兵丁尚且未知,外人如何得知,如今玉玺之事情不過是我們几人知道而已,难道二公子怀疑我們?”程普三人面色一变,有些不善的看着孙权。
“仲谋,不可放肆,他们皆是为兄生死与共的兄弟。”孙坚面色一崩,怒斥其,道。
“父亲,几位叔父,你们想到哪裡去了,权就算是有滔天的胆子也不敢怀疑几個叔父对父亲之忠心。”孙权顿时有些苦笑,然后才解析的道:“父亲,你仔细想一想,不要被着玉玺迷惑,你觉得這玉玺真的是天掉下来的嗎?”
“难道不是嗎?”
孙坚神色一僵,程普几人也有些愣了,反而问道。
“你们也不想想,這传国玉玺何等的重要,有了它,天子的诏书才能名正言顺,董卓雄踞京都時間不短,以李儒的智慧,西凉军的残暴,還找不到它,恐怕早已经把它揽入怀中了,如今却随随便便的扔出来,送到我們手中,這是为什么?”孙权嘴角一抹冷笑,问道。
“二公子的意思是……董卓特意把它送到我們手中的?”程普目光一瞪,心中有些寒气,低声的问道。
“差不多,他是把玉玺送出来了,不算是送给我們,刚巧我們驻扎在這裡,碰上了,但是无论谁的部曲驻扎在這裡,都能拿到,而且无论是落在谁的手中,明日一早,西凉探子恐怕就会一众诸侯之中就会传开了,无论谁得玉玺,都是演变成一個群雄必争的状况。”孙权眯起眼睛,心中暗暗的道,這個阴狠的李儒。
他沉默一下,才接着道:“很不幸,李儒的這一步棋落在了我們江东军身上,到时候各路诸侯都来质问父亲,索要玉玺,诸侯分裂,這個玉玺就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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