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下江哲江守义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只過了几日,江哲的伤就完全好了,這让過来的陈老爹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老爹說的错了?怎么就几日的功夫,這個小子(不是蔑称,古代对年轻人的称呼)就好了呢。 秀儿对陈老爹千谢万谢,江哲出于礼仪也谢了几句,心中却对陈老爹說的那個药方充满厌恶,每次一喝满嘴苦涩,极其难受,但是看着秀儿担心的神情,江哲总是男人豪情爆发,一口饮尽,然后找個角落慢慢享受“后味”。 同居啊同居…… 罪恶啊…… 虽然每次都是江哲主动說守在一边的,对着一個刚认识沒几天的少女就……這也太邪恶了不是…… 不過江哲能感觉到,秀儿对自己倒是越来越好了呢,吃药……啊呸,吃饭的时候总是…… 对了!家裡的粮食不多了…… 江哲忽然想到了一個极其严重的事情,那就是粮食,不管那個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米再难吃,它也算是粮食啊,万一要是连它都沒了…… 听秀儿說,這一小袋“米”還是从村子裡有钱人家借来的,這有钱人家只是相对的,江哲去看過,也就生活地比一般最底层的百姓好上那么一点而已,麻烦啊麻烦! “阿哲,你想什么呢?”秀儿从外面回来,洗了洗手,看着坐在门边的江哲。 “想赚钱的事呢!” “赚钱?哦,阿哲是想找份差事嗎?”秀儿心中有些欣慰,阿哲伤刚好就想去找份差事补贴家用,這份心意很难得呢,不過,他能做什么呢? “该死的,我学的是计算机……這個时代别說计算机,计算器都沒有,我怎么办?”江哲愁了,工作经验江哲倒是有,但是拜托,那個时候江哲只要坐坐办公室,敲敲键盘就好了,现在呢……自己连蔬菜的品种都分不清被秀儿笑话呢…… 哦天啊…… 玻璃……对啊,一般穿越者不是都先弄什么玻璃的嗎?這玻璃……我知道這玻璃是用沙子的,但是……用什么样的沙子呢?還說是要用吹的才能制成玻璃器皿,怎么吹?用嘴吹? 秀儿看着江哲的神色,心中暗暗有些叹息,他的心意是好的,但是看他神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找什么差事吧…… “阿哲,慢慢来……别急……”秀儿低下身看着江哲說着,却发现江哲一抬头看着的样子有些呆,顿时在羞意之余也有些得意。 “对了,秀儿方才听陈老爹說有外人在村裡有鸡子呢,阿哲和我一起去好嗎?” 秀儿的本意是想让阿哲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坐在一边苦思闷想的…… “鸡子?”江哲皱了皱眉头,“你是說鸡蛋?你家有鸡蛋?” 听到江哲說你家,秀儿嘟嘟嘴,表情显然有些生气。 “咳……我是說家裡养鸡?”看着秀儿的表情,江哲顿时忘记了“找工作”的事情,赶紧赔不是。 略微带点生气意思地白了一眼江哲,秀儿嘟声說道,“村裡谁家不养鸡呀,我是怕吵到你,所以在后院划了一块地……你沒听到過声音嗎?” “听倒是听到過……”江哲有些尴尬,鸡倒是看到過,不過是已经宰好的甚至是已经摆上桌子的…… 看着江哲的尴尬,秀儿似乎有些明白了,好笑地摇摇头,起身說道,“陪我去嗎?” “行啊!”江哲說道,总是坐在這裡很无聊的,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 奢望…… “人還真多啊……”江哲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当然了,今天地裡收成不好,不過卖了鸡子也能過好一段時間呢。”秀儿看着這個看似什么都不懂的男人。 “秀丫头,咦,他是谁啊?”一個身材壮实的汉子拎着一只篮子走了過来,江哲看了一眼,也是鸡蛋…… “大柱哥你也来了?嫂子沒来嗎?他……他是我……”秀儿看了看江哲,有些不好意思。 “哦……”大柱有些明白了,看向江哲的眼神顿时友善了几分,先前還以为是外人呢,沒想到是秀丫头的男人……回去和自己婆娘說說。 “咦?”大柱看了一眼秀儿的篮子,奇怪地說道,“秀丫头,這鸡子……都卖了?你不留点嗎?我记得你最喜歡……” “沒有啦……我已经留了些了……”秀儿咬着嘴唇說道。 江哲看了一眼秀儿,他当时看地清楚,秀儿一個鸡蛋都沒有留,她喜歡吃鸡蛋?为什么……笨!自己真笨!家裡的钱都拿去给自己买药了,再說以后還得两個人吃饭……等会……那我……那我不是成吃软饭的了?不行,不行…… “走呀!”秀儿推了江哲一把,轮到他们了。 “一只鸡子四文钱……”那個收鸡蛋的伙计看了一眼秀儿篮中的鸡蛋,又将目光放在秀儿的脸上……這令江哲有些不爽,好像是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伙计身边的中年文人古怪地看着江哲上下打量。 “這裡有三十二只鸡子……我数過的……”见那伙计拿過篮子在数鸡蛋,秀儿插了一句,但是伙计還是重新数了一遍,正是三十二只,這令江哲更加不爽了。 “一只鸡子四文钱……三十二只……”伙计在桌上的粗纸(嘿嘿,沒办法)上演算着…… “一百二十八文……”江哲淡淡說道。 伙计抬头看了看江哲,又看了看身边的中年文人,“对……一百二十八文……” 中年文人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小姐的鸡子我看着色泽不错,愿意以五文钱一只的价格收购……” 你才是小姐!江哲心中暗骂一句,淡淡說道,“那就是一百六十文……多谢……” 中年文人似乎有些吃惊,拿過伙计的笔一算,显然江哲是正确的,顿时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灼热了,“那我若是用六文……” “一百九十二文……谢了……” “……”中年文人呆看了江哲良久,看得秀儿不禁抓着江哲的胳膊,江哲拍了拍秀儿的手,淡笑着說道,“可对?” 中年文人放下笔,行了一礼說道,“在下孙茂,字宣扬,先生贵姓……” “小子江哲,字守义……”见他对自己行礼,江哲也只好照着他的做法還了一礼。 “江守义……好名字……”孙茂呵呵一笑,转了转眼珠說道,“先生家的是最后一家,刚才我們一共收了八百四十二只鸡子,按市价四文收购,先生家的鸡子在下愿意以九文收购,敢问先生,在下得付村裡多少文?得付先生多少文?一共又得付多少文?” 切!小学生题目!略微一思量,江哲就给出了答案。 “先生得付村裡三千三百六十八文,付我家二百八十八文,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六文!可对?” 我怎么对不对……孙茂有些傻眼,不由分說就在粗纸上演算起来,過来整整一炷香的功夫,他丢下笔,看着江哲叹道,“先生大才,在下不如……” 秀儿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江哲,自己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有這個本事?九文钱……按阿哲說的就是两百八十八文……天啊……从来沒有卖到過這個价格呢……她有些失神地看着江哲。 早知道能卖那么多钱,我应该留下两個……一個给阿哲,一個给自己……嘻嘻……可惜…… 旁边的村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江哲,這個自己沒见多少次面的小白脸竟然那么厉害…… “真的是以九文钱买我家的鸡子嗎?”秀儿弱弱地问道。 “在下言出必行,夫人請放心。”孙茂笑呵呵地說道。 “那……”秀儿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可不可以收回两只,只卖三十只?” “這個……”孙茂看了這個奇怪的女子一眼,心中有些纳闷,要是对别家的女人這么說,恐怕会把家中所有的鸡子全部拿来,你倒好,再拿回两只? “那就要請先生重新算了……”孙茂看了看江哲,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還用算什么?两百七十文。”更简单了。 “……”孙茂看了江哲半响,终于放弃了,招呼伙计過来說了几句话,伙计点了点头。 伙计从马车后面的箱子裡取出两百七十文递给秀儿,秀儿本想数数,后来一想這样十分失礼,于是作罢,只是谢過了孙茂。 孙茂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看着江哲說道,“敢问先生在何处高就?” 难道要给我找個工作?江哲有些纳闷,刚要說话,秀儿截口說道,“我家夫君前些日子从山上失足跌了下来,今天伤刚好……” 江哲有些失神地看着秀儿,看得秀儿脸上起了阵阵红晕。 “夫君……”孙茂看了一眼秀儿,一见之下心中一惊,刚才沒有注意到她,她不像是那些山野村妇,還有這個江哲江守义……大才啊…… “既然如此,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孙茂行了一礼說道,“鄙家想聘請先生做账房,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鄙家?”江哲转了转脑袋,疑惑地說道,“請我做账房?鄙家是干什么的?” 咳……孙茂差点晕倒,鄙家只是一個谦称,你還以为我家老爷真的姓鄙啊…… “我家老爷姓陈,我是陈家的管家……” “早說嘛……”江哲尴尬地嘀咕了一句。 见江哲有些心动,孙茂趁热打铁,“账房先生的月俸是三贯(我這裡取一贯为一千文),陈家愿意以五贯的月俸聘請先生……” 周围一片惊呼,朴实的村人万万想不到這個前来收购鸡子的先生竟然愿意用五贯钱聘請秀儿的男人…… 尤其是大柱,更是万万想不到,他刚才還暗暗可惜秀丫头跟了一個瘦弱的男人,這会儿却是已经改变了他的想法。 “五贯……”江哲低下头对着秀儿问道,“秀儿,五贯是多少文?” “……”秀儿眨了眨眼睛,嘴角有些笑意,低声說道,“五千文……” “一個鸡蛋四文钱?也就是一千两百五十個鸡蛋?”江哲嘀咕了一句。 孙茂跌倒,一千两百五十個鸡蛋……不過他心中更加佩服了,大才…… “敢问先生是否愿意……”孙茂有些心急,如此大才要是被曹家,糜家得到,那就不得了了,出于心急,他又加了一句,“如果先生对月俸不满意,在下愿意禀明家主,给先生一個满意的答复……” “宣扬兄言重了,叫我守义就可以了……”江哲笑了笑。 孙茂送了口气,這個江哲能這样說,就是代表他已经同意了,他拱手說道,“那么在下先行回去,三两日后再過来接先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