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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個秘密

作者:顾光艳
孟玄龙端着酒杯停在那儿,他不解地說:“苗芬嫂子,我哪儿說错了?”他感到困惑,你们三人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为我家付出這么多,我不该敬你们一個酒嗎?

  叶苗芬对他摆了摆手,让傻弟放下酒杯,她說:“我不知道她们二位是咋想的,反正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高尚。在我個人婚姻连遭两次打击后,我的心情十分低落,对谁都沒有兴趣。只是在一年前,我在西山被两個不明来历的男人绑架,是傻弟救了我,他把我背到看果园房裡,看着我恢复清醒才离去。从那时开始,我才上心這個傻子,我才下决心照料他。在照顾他的同时,我也沒少占他的便宜,我不但让他帮自己干出力的活,有时還偷偷地让他给我搓背和按摩。在這一年多来,傻弟還无意中充当了我的保护神,使村裡一些想占我便宜的男人对他恨的要死。再說,這一年多,傻弟也特别听我的话,我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就是现在我還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在這不說了。所以,我不是傻弟想象的那么美好。這酒傻弟要敬我,我感到心裡有愧。”

  孟玄龙又端起酒杯举了举說:“我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但你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這一杯酒我是一定要敬你们的。”

  白雪莹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她妩媚的脸上布满了阴云,她情绪低落地說:“傻弟,你先把酒放那儿,我也說几句。在傻弟和大叔最初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我也沒在他们身边,這是我终生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如果不是朴玉姐当初的献身,我都不敢想象,傻弟和大叔最初怎么能熬過来?所以,傻弟要敬這杯酒,我更受之有愧。這第一杯酒,只有我們共同敬朴玉姐才是理所应当。”

  张朴玉连连摆手,她說:“這第一杯酒最该敬的,应该是思夏姐,大叔被断定是植物人从医院拉回家时,是思夏姐第一個走进這個家门的,最初的十多天是她照顾大叔和傻弟的,我是在十天之后被堂叔赶走之后才来到這儿的。当时我也有私心,我是无处可去才决定住這儿的。第一杯酒你们要敬我,我也受之有愧。”

  孟玄龙站起来端着酒杯說:“你们太善良了也太谦虚了,你们都是我的恩人,這第一杯酒我必须敬你们,谁不喝谁就是想永远折磨我的良心。”

  白雪莹脸一寒,說:“谁是你的恩人,我沒听清,你再說一遍。”她不高兴了,你這不是偷换概念,而是想与我结束关系。

  孟玄龙知道自己口误,他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是我的恩人,是我曾经的恋人。”

  “我是问你现在。”她两眼盯着傻弟。

  “我今天傻病刚好,我知道你是咋想的?再說,多年前你就把我‘抛弃’了,现在咱们只能是邻居关系,這我沒說错吧?”他有意逗着白雪莹說。

  白雪莹指着他說:“你就是個无赖,看人家好欺负。”她想起上午在看果园小屋裡一幕,脸又不由地红了。

  “這又不是订婚宴,你较這個真有啥意思?来,咱们为傻弟恢复正常,干杯。”叶苗芬端起酒杯与大家碰。

  他们相互碰杯,都一饮而尽。孟玄龙拿起筷子說:“来来,咱们吃菜,先吃后喝。”

  张朴玉又给空空夹了几筷子肉說:“你们也都看到了,今晚做的菜多,咱们得多吃,不能浪费掉,来,先把這個卤鸡消灭了。”她让着大家。

  “傻弟,你现在病好了,今后還听嫂子的话不?”叶苗芬拿着一條鸡腿啃着。

  “只要你嫂子說的对,我肯定得听你的。但有一條得聲明,我今后不再给你搓背了。”

  “那不行,该搓的时候你還得搓。再說了,你给我搓背還能吃多大的亏是不?”

  “我的意思是,這给女人搓背不是男人干的活。”

  “只要你给我搓背时心无杂念就好,你就是有点小心思,我也能理解,這也算是我对你付出劳动的犒赏。”她把鸡骨头丢进垃圾桶裡,抽张纸擦着手。

  “动动小心思也算是给我的犒赏,你的身子是黄金塑的,這么贵重?”

  “你傻可是,在搓背时你不能自由发挥嗎?”

  白雪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忍无可忍地說:“苗芬嫂子,咱能不能换個话题?”她心裡愤愤地,你一個漂亮的小寡妇,总让你一個小伙子给你搓背,你到底啥意思?你還知不知道羞耻。

  “换個什么话题?我想让傻弟一辈子不结婚,当咱仨的‘保姆’,你同意不同意?”她又夹一筷子凉拌黄瓜。

  “我同意不同意有啥用?你得问傻弟。”白雪莹在桌下狠狼地踩了踩傻弟的脚。

  孟玄龙疼得一咧嘴,說:“我這辈子肯定得结婚,你让我一個男人‘伺候’你们三個女人,你们把我当成了啥人?我不当這样的保姆。”

  叶苗芬笑着說:“傻弟,你别得了便宜還卖乖,我們三個哪個不像仙女下凡?你就别臭美了。”

  “咱们不能光說话,来来,喝酒。”张朴玉让傻弟给大家倒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精彩內容!“趁大家都沒喝多,咱们先加個微信,今后也便于联系。”孟玄龙掏出了自己新买的手机。

  叶苗芬拿出自己的手机,說:“看样我們傻弟是真好了,他会用手机了。来,咱俩先加個微信。”她打开手机操作着。

  孟玄龙给她们加上微信后,又开始倒酒。由于大家的心情都好,他们就多喝了几杯酒。在酒场结束时,叶苗芬摇摇晃晃地走到院内說:“我今晚喝多了,让傻弟送我回家。”

  白雪莹伸手扶着她說:“苗芬嫂子,我送你回家。”她看出来了,叶苗芬是装醉。

  叶苗芬去推她的手,說:“你是女的沒有劲,我得让傻弟背着我回家,還得让他坐那看着我。”

  白雪莹把叶苗芬扶出了大门,张朴玉站在大门外說:“雪莹,你总沒事吧。”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白雪莹回头一笑。

  张朴玉关上大门,她发现傻弟正收拾着碗筷,就忙說:“傻弟,這不是你干的活,還是我来吧。”

  “张姐,你忙了现在快去洗洗吧,過会還得给我爸按摩。”他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张朴玉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澡房。她进去之后拉着灯就开始冲凉。“哗哗”的水响显得十分悦耳。

  孟玄龙刚忙完,他来到枣树下吹着夜风,张朴玉在洗澡房裡說:“傻弟,我忘了带毛巾,你把毛巾给我送来。”在她的意识裡,傻弟還是個往日的傻子。

  孟玄龙拿着毛巾来到洗澡房门前,他說:“张姐,我给你送来毛巾了。”

  “你进来呀,我又沒插门。”她在裡面美美地洗着澡。

  孟玄龙把门推开一條缝,他把拿毛巾的手伸进去,說:“张姐,给你毛巾。”

  “傻弟,你要等不及的话,就過来一快洗。”她看见傻弟伸进来的一只手,才恍然知道,现在傻弟是正常人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张姐,我现在不傻了。”他轻轻地說,悄悄地离开澡房。

  张朴玉不吭了,她冲過凉就低头去了自己的屋内。

  孟玄龙冲過凉到堂屋时,张朴玉正在给大叔按摩着。她长发从两肩耷拉着,显得很温馨。

  “张姐,你休息会,我给老爸按摩。”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张朴玉。

  “不用了,我快给大叔按過一遍了。”她头也不抬地說,一团男人的气息,让她有点慌乱。

  张朴玉给孟校长按摩之后,孟玄龙說:“张姐,你回避一下,我现在给老爸针灸。”

  张朴玉犹豫一下,她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去了明间。

  孟玄龙取出圆利针,掀开老爸身上的毛巾被,开始在他头部的穴位针灸。先是在百会穴、太阳穴、印堂穴、风池穴、风府穴等穴位扎针,然后是上身和下身各穴位,虽然他是第一次针灸,但他手法娴熟,气场把握得恰到好处。他给老爸针灸之后,来到了明间。

  “傻弟,你坐這儿休息一下。”她拿瓶饮料递過去。

  孟玄龙接過饮料坐在沙发上,他喝着饮料說:“张姐,你累了一天,去休息吧,我不用你陪。”

  “我想在這多陪你一会儿。傻弟,苗芬对你保留一個秘密,其实,我和雪莹也各自对你保留一個秘密。”她脉脉地望着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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