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脑子掏出来
“我……我可沒打人！”张大牛也觉得委屈，从头到尾别說打人，他连還一下手都沒敢。
疑惑地望向赵小天，李妍也沒明白，這個人有什么特别的。
“這家伙叫张小牛，他的确是沒打人，不過吧……”赵小天开始数落起来，“他先是把阮大头带去赌博，诓了他好几万块钱，又拿着條子来逼小玉姐嫁给他，最牛的是他還睡了郭启明的女人，诺，就那边儿那個丑八怪，犯不犯罪的我不知道，抓不抓他，你们看着办吧！”
李妍和刘丰都是眼前一亮，這可是很有用的情报。
从前一直沒有抓郭启明，也是沒有找到突破口，但是听赵小天這么一說，张大牛這货肯定是個最好的突破口啊。
“通通带走！”李妍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郭启明這次是跑不掉了，对于新南县来說，這也算是個大事件，沒想到就這么歪打正着地落在了她的手裡。
“上午就是他帮你抓了那個小偷吧？”坐在车裡，刘丰脸上也带了喜色，“這小子還真是個福将！”
李妍想說，他算是什么福将，分明就是個色狼，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回头想想，除了之前打赌被他摸了一把之外，好像碰上這小子之后，還真的是各种顺利！
“啊……”
后面车厢裡传来惨叫，李妍连忙回過头：“怎么回事？”
“沒事沒事！”赵小天举着手铐表示，“车子有些晃，有人不小心碰到伤口了。”
除他之外，其他人的脸上都写着有事，可他们也看出来，赵小天虽然被铐着，却跟那個女警察认识，就算是說了也未必有啥好果子吃，只能個個跟吃了苍蝇似地憋屈地忍着。
训斥了几句，李妍又转過头来，心情更加舒爽起来。
郭启明這帮家伙都是人渣，经常用各种手段去诱骗村庄裡的农民，不少人都被坑得倾家荡产，又害怕自己会因为赌博坐牢沒人去告发。
如果是从前抓住他们，顶多也就是带回去审问，而现在不但把人抓到了，還可以一路听着這帮人渣被打，实在是很爽，這种心情沒有办法形容。
……
审讯室裡，赵小天两只脚跷在桌子上，悠闲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
门被推开，李妍从外面走进来，一见這副样子，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把這裡当成什么地方了？”
“咋了，我给你们立了這么大功，连桌子都不让跷一下，你们也太小气了！”赵小天不乐意地抖了抖脚。
“立功？我怎么不知道你立了功？你不给我們找事儿就是好的了，”李妍眼珠子转了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刚刚郭启明還有好几個人，都一口咬定是你把他们打伤的，看来你在這儿不住個十天半月，是休想出去了。”
“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赵小天撇了撇嘴，“你们早就想抓郭启明了，就是一直沒找着机会，又抓不着证据，這下子好了，郭启明送到了你们手上，张大牛那個怂货被你们一吓唬，再加上他睡了郭启明的女人，心裡本来就害怕，這会儿肯定全招了，我刚刚還想着，你们是不是得给我发点儿奖金啥的？最不济也得有個奖状，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懒得理你！”李妍沒好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儿去。
但不得不說，她心裡是惊讶的，本以为這是歪打正着，可沒想到這小子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這裡面的弯弯道道，他竟然都给点出来了，看来這些不是巧合，而是這小子故意的呢！
“喂，你這就不厚道了，我這活儿也干了，你们奖金不给也就不算了，总得把手铐打开让我回家吧？”赵小天举了举手铐，那玩意儿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沒摘下来。
李妍闪過丝得意：“少乱扯那些沒用的，我們警察局可沒有让你做過什么，再說你打人也是事实，想出去還得看最后结果呢。”
“卧槽，你们太黑了，這是念完经就打和尚，嫖完了就抓小姐啊？”赵小天嚷着沒天理。
李妍一头黑线，這都什么破比喻？臭小子嘴裡真是沒好话，就把他在這裡多关一会儿，看他最后怕不怕。
“不管怎么說，反正现在你是走不了，手铐也不能打开，還有，我警告你，在我面前的时候老实一点儿，”李妍故作威严道，“虽然案子现在還沒有定性，但我是直接参与案子的人，我的意见对于案件定性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敢再乱說话，我一不高兴……說不定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本以为赵小天会立刻凑過来求她，可谁知這個二货一听，又跷起二郎脚，边抖边說：“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把我留下，晚上再单独对我用美人计，尽管放马過来，說不定一不小心我就从了呢！”
李妍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本来马上就要破掉地下黑赌场的案子，她心裡正高兴，也想着不计较之前占她便宜的事情，马上把赵小天放回去，可现在被几句话又勾起火来了。
扭头甩脸走人，心想你就在這裡关着去吧，关满你二十四小时再說。
出门正碰到個同事，看上去很沒精神，哈欠连连的样子：“李妍，该你去审讯了！”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嗎？”李妍立刻就打起精神来，因为现在要审的是個杀人嫌疑犯，只是对方一直都不承认，他们也沒有完整的证据链证明对方有罪，案子再拖下去，就只能放人了。
“能有什么结果，這家伙還是死不松口，装疯卖傻，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我們拿他沒什么办法。”那人无奈地說道。
“行了，你从昨晚都沒有睡了，去睡会儿吧，這裡交给我。”李妍接過审讯记录，信步走进另一间审讯室。
刘丰也在那個审讯室裡，但是看起来，他同样是一筹莫展。
那個家伙根本就不正常說话，总是东一句，西一句，到李妍過来，更是两只眼睛盯着对方的重点，流着口水在那儿看。
“特么的！”
第二天一早，满脸疲惫走出审讯室的刘丰，忍不住骂了一句：“要是能把罪犯脑子裡的东西都掏出来就好了！”
“对！”李妍突然眼前亮起，“我去把他脑子掏出来！”
刘丰吓了一跳：“别啊，我說說而已，真掏出来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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