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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偷窥

作者:江天寥廓
其实你知道,

  我对你付出了多少。

  其实你明白,

  我爱你有多纯洁。

  其实你太狠,

  痴情的我总是痴痴的等。

  其实你不爱,

  不爱我却从不向我表白。

  直到有一天你对我說再见,

  痴情的我独自孤单。

  其实我太傻,

  今天還把你痴痴的爱。

  孤独的期待,

  你的心似否依然,

  拒绝我的爱?

  女孩就這样静静的伏在男孩的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着。笔友与女孩几乎是肌肤相亲了,他感觉到女孩心跳加快,女孩那清香宜人的体香开始变得摄魂迷性了。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有了凉意,有水珠儿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怎么啦?直觉使他意识到這是女孩的眼泪。“雪芹,你怎么啦?”

  他托起女孩的头,我的個乖乖,女孩满眼泪珠子断线似的直往下掉。她咬着嘴唇,满脸憋得通红,显然她是强忍心中的激动。笔友忙翻身坐起道:“雪芹,你,我······”

  女孩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捂住胸部。小伙子明白了,他为女孩拭着眼泪,道:“雪芹,你别這样好不好,我是爱你的,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我并沒有什么别的非分之想。”

  女孩哭得更伤心了,但她并沒有放声大哭,而是憋足劲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她似乎也害怕自己的哭声惊醒别人的美梦。

  笔友以为是自己說错话了,女孩哭得伤心,他愈心痛,想为女孩抚胸抚背,但却更怕引爆女孩积蓄已久的激动情绪,于是只得呆呆的說道:“雪芹,你不愿意我留在這儿,我走就行了,只求你别這样折磨你自己。”

  說着,他起身,真欲离去。晶莹剔透的泪水不断线的从女孩的眼角涌出,很快浸湿了洁白如雪的枕头。笔友看着眼前這個泪人儿,楚楚羞羞,着人怜,着人爱,着人无可奈。自己能這样走嗎?不能,绝对不能。他俯下身去给女孩拭泪,女孩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心窝上,仍旧是一個劲的哽咽着。他想挣脱手,女孩却抓得更紧,原来,女孩并不希望自己离去。于是,他重新躺在女孩身边,吻吻她眼角的泪水,道:“雪芹,你放心吧,我留下来陪你。”

  渐渐地,女孩的哭声小了下来······

  白善在女孩面前讨個沒趣,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他静静地回到屋裡,灯也不灭,就和衣躺在床上,可是心中有事有气,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又爬起来,不由自主的又来到了女孩的房前,却见女孩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他看见屋裡的女孩正给那個丑鬼捶着肩背。他的一颗心都快跳出了胸膛,他痛心疾首,他丢魂落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竟然和一個垃圾男人打情骂俏,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痛苦的闭上双眼,轻轻地长长的哀叹着,傻姑娘、瓜女人、笨婆娘,你就這么想男人嗎?你找我呀,我一定会满足你的,你真是贱、真是烂。要是你以后被這個丑男人抛弃了,送给我都不要。唉,我的女王啊,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尊自重自爱自怜呢?

  再看繁星当空,似也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他顾影自叹,孤心自怜,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却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河边的小屋,這是陈燕和夏流的小家。屋裡還亮着灯光,出于无聊,出于妒忌,出于某种企望,他猫着腰从门缝朝屋裡偷窥。啊!他的精神瞬间高度集中,神经高度兴奋,屋裡,光光的床上,夏流与陈燕正相拥在一起……

  眼前這通透、真实的一幕,仿佛就是自己置身其中,他的黑脸灰了,他的嘴唇红了,他的眼睛绿了·····突然,屋裡灯光熄了,眼前那诱人的一幕消失了,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响动。他使劲眨眨眼,恨恨地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离去。慢慢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近乎是跑了起来。他憋足气狂奔至有道砖厂,敲响了汪远平的房间门。

  汪远平刚刚就寝,還沒有合眼,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他不得不起床开灯开门,口中還骂骂咧咧。见是白善气急恨急的模样,他大感意外,把他让进屋裡,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白善也不落座,见了汪远平就說:“陈燕跟夏流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汪远平闻言惊愕得张大了嘴巴,道:“你,你别乱說。”

  “谁乱說了,陈燕和夏流真的睡一個被窝了。”

  另一张床上的李虎翻身坐起,问道:“白善,你說什么,陈燕,就是汪远平的女朋友嗎?”

  白善点点头,道:“就是她。”“不可能吧。”李虎似笑非笑,道,“汪远平不是說陈燕对他很好嗎,這怎么可能呢?”

  “你们是不知道,我們厂裡都知道他们是两口子了。”

  汪远平默默地坐到床上,枕着被子微微地闭上双眼,他胸潮起伏不定,面上青筋暴突,耳边不曾再听见白善說什么,眼前只出现了他与陈燕星月下亲昵放浪的景致。难怪這段時間找不到她,原来她是另有新欢了。汪远平心痛,悲愤,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流经全身,他怒火中烧,他难以接受這個现实。他突然抓起床头上的一瓶酒咕嘟狂饮一气,然后抓起一件衣服搭在肩头就奔屋外而去。

  白善一把拉住他,激动的說道:“你干什么去?”

  汪远平眨眨眼,声音充满了苦涩的味道:“我去找她。”

  “你冷静点好不好?”白善堵在门口,道,“這個时候你去了看见你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反而更让你恼火,难道你想把事情闹大?”

  “是啊,你冷静点,這种女人還留恋她干什么。”赵龙也劝道,“五步之内皆芳草,一個更比一個好,何必为這种女人发火哩。”

  “我要找她问個清楚。”

  “算了吧。”白善拉汪远平坐在床上,道,“其实這全是夏流使的坏,是他夺了你的陈燕。”

  “夏流?”汪远平剑一般的目光盯着白善,道,“就是那個小白脸?”

  白善点点头,道:“要說发生這种事,跟任笔友還有关,是他为夏流出的主意,夏流才把陈燕追到床上去的。”

  “你說话别那么刺激好不好?”汪远平瞪了白善一眼,又问,“就是那個爱写书的丑八怪?看来他是欠揍了。”

  “不過笔笙是他的哥哥,他還有個拜把子的兄弟童筹。你要出這口气,得合计個好的方案。”

  “对。”李虎也凑過头来,道,“要干就干得麻利些。”

  汪远平点点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任笔友,走着瞧。”随后,四颗脑袋凑在了一起······

  笔笙实在是睡不着,不知怎么地,他心中恍惚,为了兄弟那番奇谈怪论,也为女孩泼了兄弟一脸的水。作为一個好面子的人,吕希燕的這杯水无凝是洗掉了兄弟的自尊,他们之间将会怎么发展?

  他担心兄弟,于是起身朝兄弟的房间走去,李人国问明原因后也跟了去。兄弟的房间還亮着灯光,他们推门进去,却只见童筹一人躺在床上把弄着兄弟的那台小的录音机。见他们推门进来,童筹說道:“我還以为是笔友回来了哩。”

  “他去哪儿了?”

  “给大师傅赔礼认错去了。”

  “赔礼认错?”笔笙倒也乐了,道,“他真会去认错?”

  童筹坐了起来,道:“他才沒那個心哩,是我把他推出去的。”

  李人国道:“那他们会和好嗎?”

  笔笙道:“他爱钻牛角尖,他才不会认错哩。他去多久了?”

  童筹将录放机的声音关小了许多,道:“久了哦,足足有三四個小时了吧。”

  笔笙若有所思,脸上却绽开了笑容,该休息了。李人国突然童心大发,說要听歌。笔笙笑笑,自個儿出了门,四下观望一下,便敲响了贾琼英的房门。屋裡灯亮了,贾琼英披着衣服将门拉开一條缝,笔笙侧身进到屋裡。

  “還沒有睡啊!”贾琼英对着笔笙微笑道,“怎么這么久都不過来坐坐?”

  笔笙笑笑,看床上秀红睡得正香,小家伙很俊秀,他忍不住去摸她的小脸蛋,脑海中却又出现了妻子正拉着女儿背着不满周岁的儿子往田间去劳作的景像。天气很热,妻子会把儿子放在摇篮裡,让女儿坐在旁边,用竹扇给弟弟扇着蚊虫。笔笙心中酸酸的,這就是生活?!为了有個儿子,他们违纪超生二胎,为了两千多元的罚款,他不得不背井离乡来打工,将家的一切抛给瘦弱的妻子。对儿女的思念,对妻子的内疚,他是纵有千言万语也是诉說不完的。

  贾琼英从背后抱着笔笙,轻轻地說道:“笔笙,我想把秀红送人。”

  “送人?”笔笙扬起眉毛,道,“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是绝不会回去的了。我一個女人,带個孩子多不方便,還不如把她送人的好。”

  “送给谁?”“我也不知道,本地若有人要就好了。李老表在這儿认识的人多,找他去打听打听,有谁要孩子。”

  笔笙轻轻叹息一声,送人吧,也只能這么做了。能怪谁呢?畜牲不如的男人,你抛弃了女人,這回女人就要抛弃你的女儿了。见男人沒有說话,女人哀怨道:“我的命真苦啊!”

  笔笙抓住她的手,說道:“听說你的父母反对你们结婚,是你自己搬到他家去的。”

  “那时候不懂事,就图他英俊潇洒,哪裡知道他原来是個沒心沒肝的败家子,是個畜牲,我一生的幸福算是断送在他的手中了。”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嗎?幸福就是能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過着平静的生活。现在,家裡正农忙吧,我的妻子還带着孩子在田间割麦插秧呢。唉,我真沒用。”

  “好了好了,”贾琼英心中酸酸的,顺手关掉灯,道,“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稀疏的星星在冷清的夜空疲倦的眨着眼睛,偶尔会有一颗流星划過寂静的夜空,才让人感觉到這個世界還存在着另类不甘寂寞的人群。

  郎中郎为了自己的事业,几乎把家都忘了,他的整個身心全注入在了厂子裡,拉关系跑营销应付工商税务,几乎成了他工作的全部。虽然有杨军帮忙,但這個兄弟连在工人面前說话的勇气都沒有,,就别提他能有什么别的公关成绩了。东奔西跑一天下来,业绩不大,人却累垮了,面对空房,他突然感觉好孤单好寂寞。

  “要是能有人陪着說說话该多好啊!”

  他不愿意妻子搬来与自己同住,因为家裡离不开妻子。他也不愿意妻子看到自己为事业打拼的神形俱疲,而担心自己心痛自己。他也不愿意回家去,回家的日子太单调太无聊也沒有新鲜感。他现在需要精神上的安慰与生理上的发泄,他需要女人,但却不是妻子。每当面对妻子,他是耍不了威,摆不起阔的。因为妻子与自己从最初的家徒四壁开始生活,对自己的過去了如指掌。虽然如今有钱了,但是妻子還是過去的妻子,不懂浪漫,难有激情。他需要的是一個只知道他现在有钱的女人,因为他可以在她面前显阔摆威,从骨质裡发泄工作上的烦闷不安。

  所以,他想到了陈燕,但是那個小妮子却被夏流给抢了去。想起来他就恼火,夏流算什么东西,小小的打工仔而已,要不是看在笔笙的面子上,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更恨那個陈燕有眼无珠,不靠金山却钻煤堆。想着這两個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睡到一起去了,他寻思着总得好好整治一下夏流這個小流氓已泄心中的恨。

  恨归恨,恨過之后,他更是孤独难耐,很自然的,他想起了银富香,這個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够刺激,他们虽然有過两次的经历,但那都是走马观花式的,仓促慌张的,他還沒有细细品味過哩。越想越兴奋,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恨现在不能用她发泄,在如此的大床上。

  于是,他爬起来,大步流星般的朝职工宿舍走去。职工们或有亮着灯光的,但却死一般的沉静,此时刻,每一间宿舍裡又在演绎着怎样的故事呢?

  银富香与辛吾能的房间還亮着灯光,還有音乐歌声传出,他心中窃喜,他们還沒有睡觉,這就是說,他還有机会见到银富香。他毫不犹豫地敲开了门,但屋裡的景象却让他感到意外,辛吾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银富香坐在床头上,旁边還坐着另外一個大男人---杨忠祥,两人正有說有笑的交谈着。郎中郎看着银富香心裡就高兴,盯着杨忠祥却从骨质裡冒火,他毫不客气的对杨忠祥說道:“這么晚了,你還在這儿干什么?叫你们守砖机,你却东西乱跑,看来你是不想干了。”

  正与女人谈得投机哩,突然半路钻出一個怪物来,杨忠祥气啊,尤其是這個家伙還当着女人的面教训自己,他心中就恼火,你以为你是老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随即他不阴不阳的笑道:“郎老板也睡不着啊,到這儿解闷来了。”

  银富香心裡乐,她心裡最明白男人们来的目的,都是来发泄的吧!她忙着给郎中郎让座,又给他倒茶水。杨忠祥真恨得要命,他是什么东西,還给他倒茶水,我来时怎么也不给我倒上一杯茶水呢?心裡這么想着,嘴上却对郎中郎說道:“郎老板,你近来好像气色不佳哦。”

  郎中郎好恼想发着,银富香却乐道:“郎老板,這么晚了有何贵干嘛?”

  郎中郎瞟了杨忠祥一眼,道:“阿香,你们家阿能呢?”

  “他上厕所去了。”

  又上厕所去了,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恼杨忠祥這斯赖在這儿不走,要不然······杨忠祥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么巧啊,你也是来找阿能的。”

  “阿祥,沒事你去休息吧。”郎中郎突然不气不恼了,道,“明天還要上班哩。”

  “是啊,领导带头,工人加油。”杨忠祥却沒有走的意思,“這么晚了,老板你還为工作的事情来找阿能,我們作为工人有什么理由偷懒哩。”

  “你······”

  门开了,辛吾能愣住了,自己才出去有十分钟嗎,怎么屋裡就多了两個男人呢?他又黑又瘦的脸上泛起一丝悲哀凄凉的冷笑,他看着表妹,冷冷地說道:“這么晚了,有事嗎?”

  杨忠祥站起来,道:“阿能,你每天還是多用点心在推土机上吧,别老是一上班,推土机就出毛病,這样会误了郎老板的收入的。”

  郎中郎也站起来,目光贪婪地盯着银富香的胸部,对辛吾能道:“阿祥說道沒错,不過我沒有收入沒有关系,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就难過了。好了,你们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哩。阿祥,我們走。”

  两個男人一前一后地刚出了门,辛吾能便使劲地一脚将门踹关上,然后气呼呼的灭灯睡觉。屋外的两個男人惊诧地回头看看,郎中郎說话了:“阿祥,睡觉去吧,以后别乱跑了。”

  杨忠祥也不哑着,道:“郎老板,你也休息吧,祝你今晚做個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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