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51
“摸够沒有?”
闻初颜心裡回了句当然沒有,還是讪讪放下了手。
“怎么不开灯?”她跟在他身后,然后上楼。
在转角的地方他猛然回身,她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他身上去了,胸板那么硬,她的额头都撞疼了,他回:“电费不是钱,你不是缺钱么,就不知道省省。”
稀奇啊,她揉了揉额角,要說他会在意這么点小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她跟着他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瞥了她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她讨好的凑上去,“我会乖乖的。”
他冷哼了一声,“今天出门野了一天還知道回来。”
她心中一紧,只含糊的嗯了下。
他看了看她,沒有继续问。
她很忐忑,因为她不知道如果他问自己去了哪儿,是不是要跟他說真话。她很少对他撒谎,也不愿意对他撒谎。
可他们的关系眼看着才刚有一点点好转,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两個人夜晚的主题当然還是zuoa,只是现在他好像不那么拘束自己的情绪了,适当的时候会喘息,低沉又性感,手指可以比拟任何xxx具,甚至有過之而无不及。
闻初颜的全身都被点了火,被刺激的不行,一次一次冲上巅峰。
他還是在外面,那极致xx后的迷茫中,她依旧渴望一個宝宝的到来。
一场下来,出的汗浸湿了被单,可实在是太累了,他们都懒得动。
他沒有抱着她,可她已十分满足,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她把头歪了歪,大概是头发碰到了他的脸颊,他缩了缩头,有点痒的样子。
闻初颜觉得這样一個微小的动作,都那么幸福。
好像他们就是一对寻常的恋人,做着最快乐的事,然后躺在一起。
“你能别再讨厌我了嗎?”她问。
既沒有冷哼声,也沒有回答。
然后他翻了個身,說:“睡觉。”
闻初颜根本睡不着,又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打扰到他,說不定她就会被要求离开這個房间了。
她只好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一些過去的事。
第一次见费祁的时候是個很热很热的夏天,陆茜打电话约她出去,她本来不想出门,但呆在家裡又实在是烦,家裡只有她跟闻陌陌两個人,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两個人各种抢遥控器。
来到跟陆茜约好的地方,她已经先到了。
她大喇喇的坐下要了杯西瓜冰才发现陆茜身边坐着一個男人,明显比她们俩都要大,穿着一件深色的t恤,简简单单的牛仔裤,大约是個大学生。
认识陆茜這么久可沒听她說過還有個哥哥,闻初颜当下就仔仔细细的打量起這個男生来,眉毛和发色一样的深,挺直的鼻梁,薄唇,還有几分杀气和张狂。
他坐着的样子显得有几分肆意,不過好像收敛了些许,并不刺目,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帅哥,不太好接近的那种而已。
陆茜有点羞赧的解释說,他救過自己。
那晚她做题到一半发现圆规坏了,就下楼想买一把,楼下的小店却早早关门了,所以不得不去稍远一点的小超市,为了抄近路她就走了一條小道,结果就碰到了一些酒气熏天不三不四的男人。
是费祁出现帮了她。
闻初颜不禁也替陆茜觉得后怕,毕竟她们那個年纪的人对待這种事好像是毫无办法的,想逃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都是男人,想反抗,可以說是手无缚鸡之力。
费祁就像从天而降的英雄。
陆茜很感激,各种哀求他留下联系方式,终于今天又把他约出来,想表达一下谢意。
小女孩表达的方式总归只有那么两样,請客吃冰淇淋或者請客喝饮料。
因为還是会觉得紧张所以叫上了好友。
這個出手相助的人挺酷的,回去的路上两個人总结道,叫了一杯冰還沒喝上两口呢,就匆匆被一個电话叫走,不過——最后她们去结账的时候发现钱已经被人先付了。
是個很酷的哥哥,身手很好,话少,也不爱笑。
后来她才知道他笑起来很温柔,虽然那只为一個人展露。
很多年后闻初颜想着,按照费祁的個性,怎么会为一個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出手,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沒办法解释。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過于和最好的姐妹爱上同一個男人,闻初颜小心翼翼的保守着這個秘密,自从费祁和陆茜交往之后,她更是装的风淡云轻。
陆茜会跟她分享他们之间的一些小事,话语间即便是抱怨也很甜蜜,久而久之,她跟费祁也是偶尔可以开玩笑的关系,她曾经想過,就這样也很好。
他们那会儿算是早恋,偶尔两人出门還需要闻初颜替她作掩护,陆茜就抱着她的胳膊說:“他說等到我上大学就好了,到时候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
所谓恋爱,也不過就是拉拉手,等到他们有进展,那真是上了大学时候的事了。
上了大学之后闻初颜也刻意跟他们保持過一段距离,参加各种社团和集体活动,跟着沈子钦露营登山,她很想借一個机会忘记那個男人。
陆茜似乎察觉了什么,提及费祁的次数变少,其他還是一样照旧,对她知无不言。
直到她的去世把整個故事都改写。
所以,她也许在很早前就知道了自己也喜歡着费祁的事情,可能也永远会假装不知道。
早上难得两人同步调出门,闻初颜一直想等着费祁先走了她再走,沒想到他就那样坐着喝茶看报,沒有要动的意思。
眼看着時間要過了,于是她起身說了句我先走了。
然后费祁也自然的說,“我去公司了。”
闻初颜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自行车的,這下避无可避了。
他从车库裡出来时,她也正好推了车出来,经過她身边,他的车窗缓缓下降,看着她穿得鼓鼓一脚踏在踏板上的样子,嘲笑着下结论,“像头熊。”
然后就飞驰而去了。
闻初颜越来越习惯每天自己骑车上下班了,许念在裡间叫她一起去過磅,說:“過年都要称一称,小颜也来。”
她也好多年沒有過磅了,那数字好像跟在学校时差不多。
许念却呜呼哀哉,“你的体重要是给我就好了。”
“你看上去也很瘦啊,不需要减肥。”
“我很藏肉的,自从我开了這家店,体重就直线上升,都怪小六,做的难吃都沒人买,只好我内部消化。”许念埋怨道。
陆三不能忍,“明明是你自己贪吃好嗎?”
“你還有理了,你要是做的好吃天天卖光我想吃也沒的吃。”
陆三憋到内伤,戴上耳机不再理会她。
因为快到中午了,来买东西的人就更少,闻初颜被拉着在裡头品尝了两個所谓新款的面包,面对陆三期待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還好這时外边有高跟鞋啪嗒啪嗒走进来的声音。
闻初颜拉开虚掩的门,看到一個带着口罩,帽子和围巾,只露出一副大框墨镜的时髦女人。
說她时髦是因为她的身材很不错,经典款的burberry大衣穿在身上一点乡土气息也沒有,手很白,很洋气。
闻初颜就走到收银台去,“欢迎光临,小姐你想买点什么……”
她的本意還想推薦一下店裡的蛋挞的,结果那女人直接走到她面前,拿下墨镜,那双眼睛非常熟悉,又不是朋友和对過路人的那种面善的熟悉。
那是在电视和網络上看過很多遍的,家喻户晓的熟悉。
曾晓自从被费祁单方面分手之后,一直意难平。
在遇见费祁之前,她沒被包养過,虽然交過几個有钱的男朋友,但那算是在正经的谈朋友,他们直言不讳自己喜歡她,送各种礼物给她,却不提出要求,也真诚,发生关系之后,就不太长久。
但曾晓都沒觉得有什么,反正她也是合则来不合则去的性格,也提不上有多喜歡对方,就是孤单的时候有人陪陪,有人愿意供着她的臭脾气。
费祁不太一样,他从开始的时候就很明确的提出了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付出和给予,他给钱,她陪他上床。
因为他皮相甚好,出手大方,很多事情她不提他都会派人给她处理妥当,所以她自在的享受着,也考虑過万一有一天他俩散了,考虑的结果却是要散也估计是自己开口。
结果费祁先說了,她懵了。
自以为伺候的他好好的,而且在那之前他還牵线让她也参加了老陈的慈善晚会。后来新闻一曝光,她立马又接到好几個代言和两個大腕导演的剧本。
眼瞧着星途大好,一片光明,全是仰仗了這個男人,所以她想着要比以前更用心的跟着费祁。
费祁說他腻了。
曾晓仔仔细细的照镜子,沒有发现一根细纹。
她安安稳稳的過了一個礼拜之后发现不对劲,心裡慌得很,就好像忽然之间失去了靠山。她找了個机会去费祁公司楼下堵他,但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告诉她费总不在。
接连三次费总都不在,她就知道是糊弄她了。
可费祁要不想见到一個人,那你想见他,恐怕就比登天還难。
她失落的回到家,看着他给的房子和股票,欢喜都少了很多。
曾晓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歡他了,意识到這点之后她振作精神,给他打电话,他倒還肯接。
开起口来先示弱三分,“我很想你。”
“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电话,出于交情,”他仿佛說着无关紧要的话,“如果你還要說這些废话,我沒那么多時間听。”
曾晓很委屈,但她自认跟了他不短的日子,還是了解他的,于是言简意赅的說:“我想见你。”
“沒空。”
电话就這么被挂了。
费祁虽然一向冷漠,但从沒挂過她的电话,他是個目的性很强的男人,她终于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彻底要跟她断了来往。
她不甘心,拍戏的时候都被频频ng,脾气也日益见长,小助理看着她這样子欲哭无泪,接過助理手中的杯子的时候她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资料她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拿到手,其实也不确切,就是陪着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睡了一觉后才知道,费祁养在别墅裡的那個女人的名字,闻初颜,那老男人肥厚的胳膊垫在她身下,呼吸间都有股渐渐迂腐的气味,他得意的說:“我听說那妞长得挺正点,费祁居然会放她出来做事,现在在贺一恺马子那小面包店裡干活,呵呵,我說晓儿,你還真问对人了,這事儿恐怕知道的也不超過一只手。”
“啧啧,只不過他跟贺一恺的关系也算是紧张……居然還来這套,谁知道是不是要联合起来摆我們一道。”他想了想又猥琐的笑了,勾起她的脸,“你也是跟過他的,你說,我跟他的功夫谁好啊?”
曾晓风情万种的贴上去,“他算個屁……”
“都是□□,一床一個爹!够浪!我喜歡。”肥胖的男人狠狠的說着又压在了她身上。
她找到了那家店,转過好几次,都沒进去過。
演戏唱歌她在行,但是還从未偷窥過,曾晓有点犹豫。
她见惯了美女,自己本就也是美女,内心深处是有些不屑美女两個字的,但闻初颜确实可以算是個美女,那天化了妆就显得很精致,如今沒有化妆的样子,看上去更小,五官漂亮,最难得的就是长相纯净。
這年头漂亮很容易,纯就很难,所以很多导演都宁愿启用新人,特别是那些像一张白纸似的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新人。
她终于走进了這裡,好奇心和占有欲逼走了她的挣扎。
她摘下眼镜,观察着对方两秒,而闻初颜也在短暂的愣怔后发现了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又沒說出口。
這大明星先說:“闻小姐,我想跟你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