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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事情麻烦了

作者:跃千愁
安乐楼门口,看热闹的人彻底把路给堵死了,且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来的都有意往尸体前凑一下,想看看被杀的人是谁,這些個明显都是见死人不怕的主,可见都不是头一回。

  有沒有人认出死者不知道,反正沒人說出死者的身份,大概知道的也不会說。

  雨還未完全停,细雨靡靡,屋檐路灯下,地上的血水還在缓缓入沟渠,血腥味依然清新。

  不知去了哪的掌柜的回来了,面对左右邻舍的询问,只說搞不清怎么回事,要等城中监守人员来处理。

  凤池也回来了,是跟那位掌柜的一起回来的,此刻并未出现在掌柜的身边,她也不敢,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人群中的那個邋遢老头。

  她也站在了屋顶上,站在了那個枯瘦的青衣汉子身边,一袭斗篷,還蒙着面。

  街道两边屋顶上,還有些其他人。

  忽然,屋顶上的人纷纷回头向街道一头看去,只见一群身着栗壳色衣裳的人闻讯赶来了,熟悉的都知道,那是无亢山弟子的穿着,部分驻守在城内维护秩序的无亢山弟子。

  一群人马身后還跟了两辆马车。

  “让开!”

  阵阵驱赶声响起,堵在那头看热闹的人群迅速让路。

  一队直接冲到安乐楼门口的无亢山弟子迅速清场,把聚在一起的人给清开了,邋遢老头已被逼得靠墙站。

  有无亢山弟子蹲在尸体旁看清死者面目后,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暗暗心惊,有人迅速招呼人控制现场。

  暂停的马车旁出现了一個汉子,迅速溜上了车。

  车上坐着边惟英,還有她左膀右臂的得力助手,也就是之前施展定身符失手后去禀报的那個男子,名叫魏弁。

  魏弁见来人立刻低声问道:“怎样,人還在嗎?”

  上车汉子低声回道:“我們一直在四周死死盯着,目前暂未发现有溜出来。”

  魏弁立刻扭头看向边惟英。

  散发披肩的边惟英抬了抬下巴,魏弁立刻敲了敲车窗,马车继续向前。

  短短一段路后,马车进到了凶杀现场旁停下,两名汉子先后钻出跳车,下车的魏弁手挑车帘,恭迎了边惟英出来。

  边惟英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四周,甚至冷眼挑向两边屋顶上的人,微微飘荡的发丝在细雨中一点点染湿。

  女人又如何?她一個眼神,立刻有无亢山弟子跳上屋顶,将上面的人给驱赶了下来。

  权力带给人的滋味,在此刻尽显。

  凤池和那枯瘦的青衣汉子沒从屋顶下来,他们不在就近,无亢山的人也沒有无限驱赶,稍远一点的沒管。

  街道两旁的商户自然是认识边惟英的,看热闹的人群中也有不少认识的。

  趴在屋瓦下,从屋檐缝隙中偷窥外界的师春也看到了。

  吴斤两也看到了,但他不认识,微声嘀咕了句,“這女人谁呀?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過长的還怪好看的。”

  师春微声回,“边惟英。”

  吴斤两哦了声,懂了,之前师春跟他提過,說這女人還挺好的,对比现在高高在上的样子,觉得师春之前可能是沾了边惟康的光。

  两人看到边惟英带着无亢山的人马赶到了,都松了口气,估摸着刺客不敢再妄动了。

  加之边惟英之前還陪着师春逛過街,算是有点交情,再有边惟康的因素,当街杀人的事应该不至于被乱戴帽子了。

  不過两人并未轻举妄动,流放之地多年的生死经历令他们還在习惯性暗中观察,沒有在眼下匆忙跑出去。

  众目睽睽下,边惟英跳下了车辕,

  边惟英走向安乐楼门口,掌柜的赶紧過来行礼拜见,“城主,您看這事搞的,怎么把您也给惊动了。”

  边惟英的目光在门口一侧的板凳、酒坛、散落的残食、两双鞋、一只刀鞘和两张废弃的符纸上打量了一下,旋即徐徐问道:“凶手還在客栈裡嗎?”

  掌柜的忙解释道:“小店可以证明,那两人并非凶手,是遇袭自卫。”

  师春的判断沒错,這裡确实是魔道针对无亢山设立的一個便于行事的据点。

  如此背景下,這位掌柜的自然是要帮师春他们說话的,“凶手”的帽子自然不能让人乱戴。魏弁沉声道:“城主问凶手還在不在客栈裡,你啰嗦那么多做甚?”

  掌柜的忙道:“人還在。但小店可以作保,那两名客人真的是遇袭自卫,他们也吓到了,其他商户也能做证的。”

  魏弁眉头一皱,刚要喝斥,边惟英抬手打住了,她微笑道:“明白,可毕竟是在城裡杀了人,城中监守不可能不闻不问,带走询问一番不可避免。掌柜的放心,若出于自保,又有這么多人证,问清后就会放了,不会影响你店裡的客人,有劳掌柜的配合一二,大家早了早自在。”

  温和,客气,有礼,這份修养让人感觉舒服。

  魏弁嘴角扯過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之前城主說公然抓人杀人时,他還有些担心,适当提醒了一下,临亢城能存在,最重要的就是有稳定人心的规矩,咱们這样硬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对山上也不好交代。

  城主却說,哪有硬来?当街杀人大家都看到了,他们自己被抓后也承认了,杀人偿命合情合理,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然后他便懂了是什么意思,只要人死了,凶手有沒有承认,由他们說的算。

  外人是不会清楚内幕的,外人只知有人当街行凶,然后被城内监守处决了,仅此而已。

  两個流放之地出来的杂碎而已,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掌柜的有些犹豫,其站位视角其实一直保持着面朝凤池那边,以便观察,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

  凤池身边的枯瘦青衣人低声道:“需要我出手捞人嗎?”

  凤池低声回道:“不用,您坐镇此地防的是那老头,能不暴露尽量不要暴露,为這事轻易出手,反而会弄巧成拙的,会让人起疑的,反而会搞的不好收场。让他们先把人带走审问一下也沒什么,已经让人上无亢山报信了,会有咱们的人及时過来干预的,要不了多久就能让边惟英這边放人。”

  既是如此,枯瘦青衣人也就沒再說什么。

  而凤池也已经挥手打出了一個手势。

  掌柜的察觉到了。

  见他犹犹豫豫,魏弁怒了,沉声道:“怎么,是不是城主对你太客气了,我們带嫌犯问话還要你同意不成?”

  掌柜的忙摆手,“沒有沒有。”

  “行了。”边惟英又抬手打住,让他别吵了,“掌柜的,我們就不进去打扰你的住客了,你自己去把那两人喊出来,让他们跟我們走一趟,把事问清楚就行。”

  掌柜的忙点头哈腰道:“好好好,這就去請他们出来。”回头对伙计喝斥道,“還要让城主等到什么时候,還不快去?”

  “诶,好。”伙计忙应下,跑进了屋内。

  细雨中的边惟英负手身后,灯光下的身段傲挺,略抬头迎接冰凉雨丝,沒有避雨的意思,眼中略有戏谑意味。

  高手?她相信再高的高手也沒理由出来阻止了吧?

  见事情搞定,一旁的魏弁也转移注意力指挥起了现场,抬手指向了死者那边,连续点了几下,又挥手往后示意了一下,尸体旁的无亢山弟子立刻将死者的尸体给抬走了,抬往后面的马车上。

  屋顶瓦下,见证了现场過程的吴斤两喘了口大气,往后退着爬,“得了,不用再孙子似的趴這了,走吧,下去吧,跟人家走一趟吧。”

  趴那窥探的师春,出于出了事的警惕,总感觉哪有些不对,又說不出哪不对,观察的目光在下面能看到的地方到处扫视,忽然,目光一定,瞳孔骤缩。

  魏弁指指点点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看到了,也盯上了,魏弁虎口上的那道疤,想起了之前遇袭时马车裡探出的那只催发定身符的手,虎口上同样有块类似的疤痕。

  是巧合嗎?

  他终于明白了哪不对劲,是边惟英!

  再看向那傲立的边惟英,身为城主的边惟英亲自来此处理這事,之前不觉有什么,還以为是事必亲躬的原因,现在這降贵纡尊的情形却让他内心裡陡生阵阵寒意。

  他想不通,這是为什么?

  也许這只是让自己感到不对劲的原因之一,对,還有无亢山人员对那具尸体的反应,似乎有异常!

  這也越发让他有了確認。

  听到吴斤两的声音,他突然往后伸手,拽住了后爬的吴斤两肩头衣裳。

  “怎么了?”吴斤两抬头问,边问边爬了回来往下瞅。

  师春低声道:“下去便是自投罗網,是找死,得想办法脱身了!”

  吴斤两:“几個意思?”

  师春:“我們只顾惦记着谁会干這事,却忘了這裡是无亢山,能使定身符的人多的是。斤两,事情麻烦了,刺客不是祁家派来的,可能是边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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