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岐黄神技
女人住在离巷子不太远的一处高档住宅区裡,一家一户都是小独楼。秦钟知道,城裡人管這种小独楼叫别墅。不過在他看来,這些所谓的别墅看上去比自己的青云观小多了!
打开两道铁门进了屋裡,秦钟登时便有些发傻,脑子裡只剩下八個字:金碧辉煌、富贵逼人。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自豪感瞬间便被击碎了。
女人此时已从刚才的惊慌中失措中恢复過来了,见他呆头呆脑东张西望的样子,不由暗暗一笑,道:“請你扶我到沙发上。”
秦钟顺从的扶着女人一瘸一拐走過去坐了下来,谁知屁股刚一挨上沙发女人便捂着小蛮腰娇叫起来。原来,几個小流氓追她时,她不但崴了脚而且還闪了腰,刚才是硬撑着一口气不觉得有多难受,此时回到自己家裡松弛下来,痛劲儿便上来了。
秦钟有点不屑,城裡女人平时活动量小,长年累月下来,肌r`ou骨头筋脉都打了结缠在一起锈成了一堆儿,外表上看起来一個個花枝招展婀娜多姿似乎活力四射,其实都是花瓶,摔不得动不得,动作的幅度稍微一大,不是肌腱拉伤便是骨头错位。
女人的娇叫声倒是提醒了秦钟,他终于想起了自己還是個跌打医生。
“倒霉!”女人斜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愁眉苦脸道:“說好下午要给员工们发红包,晚上還要和东北来的祁总谈生意,這下可如何是好!”
一旦意识到自己是個医生,而对面這個漂亮女人只是個病人,秦钟的自信心便恢复了,言谈神色瞬间便流畅自如起来。
“不要紧。”他嘿嘿笑道:“算你遇着人了,不才刚好是個跌打推拿医生。”
“你?”女人的眼中露出一丝狐疑,不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有多大?”
“不瞒您說,在下今年十八,行医却也十年有余了。”說着,他伸出食指比划道:“刚才那几個人我就是用一個指头放倒的,這叫打x`ue,实际上是针灸按摩手法的一种延伸。”
“真的?”
“先治你的腰,后治你的脚,一個小时之后,保准让你活蹦乱跳。”
女人一愣,双目满是惊讶与兴奋,道:“有這么神?”
“不是吹牛,即便你今天骨折了,我也能让你正常行走,既不打石膏也不打绷带,指甲盖大一片硬纸板就能给你正骨定位,這就是中医奇妙的地方。”
“那好吧,就依你。”她有些期待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秦钟做了個手势示意她趴下,她便慢慢在沙发上平趴了下来。
也许她根本就沒有听說過這些,也许她根本就不信,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现在若去医院,又是拍片又是透视,弄不好還要做ct,折腾来折腾去什么病也沒治一天就耽搁過去了。沒办法,時間不等人,還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至不济跟去大医院的效果是一样的。
他从兜裡掏出一盒刚才在药材市场新买的银针,盒裡酒津药棉一应俱全。
“撩起衣服,把后腰部位露出来。”他用医生的口吻轻声說道。
女人慢慢撩起后背上的衣服,露出了纤巧的小蛮腰。這女人的身材极棒,后腰与两胯之间過渡出两弯极其优雅华丽的弧度,雪白柔腻的肌肤隐隐透出一种羊脂玉一样的润泽。
怨不得古诗词上說“楚腰三道弯”,怪不得人们常說“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眼前這位便是了!秦钟心裡不由一荡,口水差点流了出来,忙提了一口气稳了稳神神,然后伸出两指在她后腰上按压试探道:“是不是這裡?”
女人顿时痛得直咧嘴。
秦钟得意的一笑,拈出十几根银针,灵巧地旋指捻针,须臾间,十几根银针便已进入到女人后腰肌肤裡。
“现在有何感觉?”
“麻麻的、涨涨的,中间還夹着一股热热的感觉。”女人嘤嘤而语,娇柔却不失悦耳。
秦钟有点失神,暗暗做了一口深呼吸,嘿嘿笑道:“這就对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腰上的伤一定是老伤。”
“是啊,我的腰经常扭伤,不知是怎么回事?”
“你的腰椎肌腱有陈旧性裂痕,用我們的行话說,你這叫习惯性扭伤。”
“我去過许多医院,医生說要想根治只有通過手术修补。”
“放他妈狗屁!”秦钟轻蔑的骂道:“西医有时很混账,治不了便拿出刀子吓唬人。”
漂亮女人侧头看了看,這個乡下小孩看起来蛮有趣!女人迷人地笑了起来。心道:這小毛孩稚气中带着一股成熟和冷峻,儒雅中不乏粗野和蛮悍,忧郁中却不失阳光灿烂,憨厚中夹着些许油猾邪气,青涩裡揉着几分放肆,仔细瞧,還有那么一点色迷迷的味道。說到底,這是個亦邪亦正耐人琢磨的半大小子。
“你是哪裡人?”她颇感兴趣地问道。
“桃树坪。”說着话,他把针又向深处旋了几分。
她偏過脑袋,樱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今天要不是你,包裡那五十万就被人抢走了,损失可就大了!我该怎么谢你呢?”
她口裡温热的香气不时吹进他的耳朵眼裡,弄得他的耳朵痒痒的,他急忙把脑袋往一边闪了闪,說道:“我师傅說了,世上万事万物都讲究個缘字。大路朝天、人海茫茫,偏偏就在一條小巷裡以這种方式遇见,你偏偏扭了脚而我偏偏就是個跌打医生,這是什么?這就是机缘,既然是机缘巧合,若提谢字便有些俗了。”
“你是說”女人眼中火光霍的一跳,问道:“你我有缘?”
“万物皆有缘!”他笃定地点点头,“缘起有缘,缘落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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