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就被毁在這裡了?
就被一條蛇给夺走了?
我整個人都吓懵了,恐惧让我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我以为,我的第一次,就要被毁在這裡了。
泪,从我的眼睛裡流下来。
自小在村子裡长大,我的思想很传统也很保守,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第一次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可我却连這個微小的愿望都被剥夺了。
我闭上了眼睛,反正也反抗不了,那就随便吧。
不是有句话說的么,既然沒能力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
但让我惊讶的是,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一切,但压在我唇上的双唇却并未进一步动作。
而只是在我唇上咬了一口,疼痛让我猛的睁开眼睛。
男人也在這一瞬,离开了我的双唇,我看向他的嘴,他薄唇上染上了我的血。
一抹殷红,更平添了他那禁欲般的诱人美感。
他伸手抚摸着我唇上的伤口,染血的薄唇勾出一抹警告的冷笑,“记住,不准让任何男人碰你,特别是,他!”
“他,你是指谁?”我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
男人沒有說话,只是从我身上直起身子。
我身上的束缚被解除后,立刻攀着棺木坐起身。
“我叫应渊离,记住了,我的小奈儿。”男人深深的凝视着我,随后他一把把我拎出了棺木。
随后他眉心闪烁,他痛苦的蜷缩了起来,在蛇跟人之间切换了几下后,他再次变成了一條蛇的模样。
而他用蛇眼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好像力气被耗尽似的。
瘫软在棺木裡,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但他现在变成蛇的模样让我很害怕。
于是我转身就跑。
一跑到山洞口,就看到蛇群在两边分开盘旋着。
我害怕的顿了顿脚步,但它们看到我后,却并沒有攻击我。
反倒是往两边退了退,腾出了容两人并排走的一條道出来。
虽然我不能跟蛇沟通,但好歹也跟蛇打了几次交道了,它们分开路明显就不是堵我,而是让我走。
于是我再次抬脚,跑到两排蛇的中间往前跑,而那些蛇看着我跑過去,也沒有追上来。
我一直跑啊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腿都要废了后,這才停了下来。
我弯着腰,两手撑在发软的膝盖上,喘着粗气,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半晌,才顺過气来。
随后我直起腰,此时雾气重重,鬼气森森,能见度几乎只有一米远。
靠之,才从蛇口逃出来,這会儿又撞上鬼打墙了?
不過对于我来說,鬼,我是见多了,也是见惯不怪的,跟蛇一比,鬼高低是沒那么可怕的。
只是我這次出门什么法器也沒带,连一张基本的驱鬼符都沒有,现在遇上鬼打墙,确实一时半会也破解不了。
我实在是惊吓過度又太累了,也懒得想办法去冲破鬼打墙,索性直接盘腿就地坐下,念着佛经大悲咒,又能休息又能驱鬼。
隐约感受到有几只恶鬼在我周围飘荡,但因为我念着大悲咒,它们不敢靠近我。
只要我撑到第一声鸡鸣响起,我就得救了。
鬼魂,一到天亮,阳气大盛,它们就沒办法在阳间为非作歹。
她们制造出来的鬼打墙,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终于,我熬到了天亮。
雾气散开,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我昨晚跑的很久,也沒有注意周围环境,這会儿才发现,我竟然是在某一座山脚下的一座坟墓前。
昨晚让我鬼打墙的,指不定就是這座坟的主人。
可這個山脚,并非是村裡禁地的那座山。
相隔好几座山头呢,我就算再能跑,也不可能跑了几座山头。
我看向禁地那座山,依然插满了符篆。
跟之前,并无区别。
這会儿,我又不太敢確認,我昨晚去的那個山洞,是不是就是禁地了。
我昨天去的是禁地的话,那边的阵法被我弄毁了,那山上的符篆应该也被我弄掉一些才是。
但现在我這裡看去,禁地那個山头沒有任何变化。
我昨天被钉子弄伤的手现在特别疼,一晚上沒消毒处理,现在都已经开始发炎的趋向。
因为大着赤脚奔跑,我两只脚也是伤痕累累,现在真是走一下都疼的要死。
如果不处理,只怕我這手脚都要报废,于是我现在无暇去思考太多,立刻忍着疼痛,拔腿往家的方向跑。
我還未走近家裡,就看到有一群人在我家门口聚齐,不断有啼哭声跟吵闹声传来。
還隐约听到她们在說蛇君的事情。
我连忙跑過去,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小奈?你不是被蛇君接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身后传来了我爷爷惊讶的声音,随后我便被拉到旁边的矮树层躲起来。
“爷爷,我被送到那边后那個蛇君晕過去了,我就逃出来了。
王婶子怎么带着人来我們家闹?发生什么事了?”
我之前在远处也听的不太清楚。
隐约听到王婶子朝我爸妈愤怒的哭嚎。
說是不是我們家沒有把我嫁给蛇君,现在蛇君迁怒到她家了。
“你王婶子家昨晚出事了,她闺女……”爷爷皱着眉头,似乎也是十分疑惑不解,他抽了口旱烟,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随后又朝我說道,“小奈,现在王婶子一家子因为小丽的事情都很暴躁激动,你先别出去,不然只怕她们会迁怒你。”
小丽就是王婶子的小女儿,她就有两個闺女,大闺女嫁出去了,還有個小闺女十七岁。
而他们两口子特别宠爱小丽,以后可是指望着小丽能够找個男人入赘,让上门女婿来给他们养老的。
虽然我不知道小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看我爷爷眉头紧皱的模样,還有王婶子跟王叔两人激动愤怒的样子,也就猜到小丽出大事了。
我只好听爷爷的,暂时躲在這裡,不敢出去。
现在他们都以为我們家沒把我嫁给蛇君才上来闹,若是我走出去,不就是做实了這件事了么?
可我昨晚明明是被蛇抬着轿子接走的,而且他也承认了他是蛇君。
我皱着眉头,总觉得哪裡出了什么問題。
這一黑一白的两個男人,其中一個,肯定是假的蛇君。
但究竟哪個是假的?
昨晚爷爷送我上花轿的时候,他很明确的說是蛇君来接我了。
我感觉到手心裡的刺痛越发的难受,低头一看,却发现,我的中指上,多了個黑色的蛇形指环,墨黑如玉,冰凉入骨。
我猛的打了個冷颤,這黑蛇指环,让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山洞裡的那條黑蛇——-应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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