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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01

作者:左十右
《SHEIS[快穿]》最新章節第1章

  京圈裡的盛少喜歡俄|罗|斯混血美人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反正這消息传了那么多年,怎么想都该有几分真实,不乏有削尖脑袋想往那個圈子裡钻的人投机取巧,孜孜不倦,前仆后继地“介绍”美女给他。

  阿加塔西就是某位富商精挑细选之后决定介绍给盛少的对象,来自祖父的中|国血统让她的轮廓较之纯种的斯拉夫人,线條更加柔和,更符合中|国|人的审美。

  阿加塔西今年二十二岁,出身于俄|罗|斯一個不出名的贫穷小镇,一开始是因为工作才来中|国的,手脚修长高鼻深目的漂亮俄|罗|斯少女在近年来兴起的电商模特平台很有市场,又沒有和传统模特一样的高门槛,甚至還有“来中|国做三個月模特,回国就买了一套房”的人生赢家留下的都市传說。

  阿加塔西就是怀揣着這么一個“中|国|梦”来的,她高中毕业后沒有去考大学,直接和镇上的女伴们一起签了中|国的模特经纪公司,办理了临时工作签证。

  阿加塔西的混血外貌让她幸运地比自己的同伴们多受一点市场的青睐,她這些年虽然沒有如传闻裡那么夸张地能去首都购置一栋豪宅,但兢兢业业攒下的钱還是够改善她和家裡的生活了。

  可惜模特這行太吃青春饭,二十二岁,一般人大学刚毕业的年纪,阿加塔西在电商模特市场就已经失去了竞争力。不是她暴饮暴食身材走样,也不是她和公司闹掰被“雪藏”,纯粹是因为漂亮的洋模特太多了,更年轻更漂亮的模特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市场的選擇太多了,阿加塔西沒能出名到让市场放弃那些新鲜血液来選擇她這個“老人”,她不是不可替代的天选,只是行业内卷中被卷出去的那类淘汰者。

  按照阿加塔西一开始的预想,她干到二十二岁也就可以退休了,回去后鼓捣点小生意,住着新建的房子,再找個看得顺眼的男人平平淡淡地度過下半生也就够了,不当模特后她也可以放开嘴,可劲地吃那些她眼馋许久的美食,也不知道在老家开一家四川火锅店会不会受欢迎。

  但是预想很美好,现实总是残酷的。

  阿加塔西的父亲因为多年的酗酒得了肝硬化,阿加塔西去探望他的时候,他還背着医生偷偷去买酒喝。面对這样的父亲,阿加塔西气得和他打了一架,当时真的觉得管這個老头子去死好了,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人,她何必要为其操心呢。可到底還是放不下,阿加塔西盖的新房子抵押了出去,积蓄都投进了医院,给那個也许爱伏特加甚過爱自己的男人寻找一個续命的法子。

  阿加塔西现在很需要钱,她不能退休……或者說,就算是退休了,她也需要其他来钱的法子。

  好歹来中|国工作几年了,已经能讲一口稍微带点口音的汉语,阿加塔西和自己的经纪人說了自己的难处,从某种意义上,阿加塔西是信任她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的,哪怕他们吃的回扣有点多,可還是不唬人的。

  阿加塔西是知道许多模特公司顶着一個模特公司的名头,实际上做的都是拉皮條的勾当,阿加塔西签约的公司沒有对当时人生地不熟的阿加塔西做這些沒良心的事,阿加塔西在中|国的這几年,从涉世未深的未成年一路变成成熟的老油條,也从沒在公司和经纪人口中听到什么“陪酒”的要求。

  這也是阿加塔西愿意和他们合作多年的原因。

  可這一回,是阿加塔西自己亲口去问经纪人,有沒有這种“不正当的”,“来钱快”的生意。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从俄|罗|斯回来后,深邃明亮的双眼皮蓝色大眼睛哭成了鱼眼泡,连新的面试都去不了。

  经纪人知晓了其中难处,也是十分唏嘘,可他不赞同阿加塔西的想法,因为這是一條走了就沒有回头路的不归途。

  但阿加塔西心意已决。

  于是,某一天,经纪人带阿加塔西去见了一個富商。

  去之前,在经纪人转述的要求中,阿加塔西把一头的金发染成了黑色——阿加塔西本来的发色不是金色也不是黑色而是棕色,只是电商模特业市场喜歡金发,为了工作才一直染着。

  這還是阿加塔西第一次染黑发,染剂的黑太浓郁,衬托得她白种人的肌肤更加苍白,整個人看上去像是极富有冲击力的黑白老照片,只有一双愈加湛蓝的眼眸是让人难以忽视的色彩。

  阿加塔西不太喜歡自己的新模样,她感觉自己不适合黑头发,让她看上去太凶了,可這是“工作”,阿加塔西自然会积极配合。

  那個富商油头肥脑,大腹便便,是阿加塔西完全喜歡不起来的缺乏男性魅力的身材,处处都象征着個人的不自制,但是一切都是为了钱,阿加塔西对富商谄媚地笑。

  沒成想,富商說的第一句话就是:“别笑。”

  阿加塔西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做模特這么些年锻炼出来的职业习惯让她无表情时也会下意识做出好看的厌世脸,甭管镜头何时怼到脸上,至少出片都是好看的。

  富商這才又细细打量着阿加塔西的脸,看一会儿阿加塔西又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他低声嘟囔:“看着好像是差不多,洋妞不都长一個样么。”

  阿加塔西默不作声,模特的外形就是她们赚钱的“产品”,被评头论足的时候多了去了,阿加塔西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破功。只是她有点奇怪于富商的举动,他不像是来找情人的,更像是来找……对,一個角色,就像是跟着剧本描述在找适合的角色。

  阿加塔西的视力很好,在富商低头嘀咕的时候扫到了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個女孩儿的照片,混血儿,黑色短发,蓝色眼睛,年纪看上去很小。

  阿加塔西只来得及扫一眼,富商就把手机收了起来,也沒仔细看出自己和那個女孩到底像不像——不過就算看到了,阿加塔西应该也只能得出一個两人完全不像的结论。但在富商眼底,同样有着黑色头发,蓝色眼睛,還都是中俄混血的两個人,不說完全一模一样,至少也有個七八成相像了。

  于是阿加塔西顺利地得到了這份“工作”。

  也是在那之后,阿加塔西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工作內容”。

  說难吧,其实很简单。

  只是去接近一個叫“盛承烨”的男人,对方看得上她的话,就和他滚一次床单,多吹点枕头风,帮那個富商美言几句,推进一個什么什么的合作项目,运气好的话說不定就顺利地进入“被包养环节”。

  照富商的說法,对方手指头缝裡漏下的一点钱财就足够阿加塔西后半生吃穿不愁了。

  而如果对方把她丢出去了,虽然沒有后续的“感谢金”,但至少来一趟的辛苦费富商還是会给的。

  阿加塔西如今待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包间裡,揪着自己身上的浴袍,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她并不是不知□□的未成年,可真到了這时候還是会紧张。

  她有先看過盛承烨的照片,哪怕以东欧人的目光来看,這個亚洲面孔的男人也是足够俊美的,甚至有点太過俊美了,与其說是工作对象不如說更像是個春|梦对象,如果两個人不是以這种方式相遇,只是酒吧遇上,阿加塔西是愿意亲自上前去搭讪一番的。

  可是,现在她却裹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浴巾,在豪奢且灯光暧昧的总统套房等着喝得醉醺醺的盛承烨的到来。对方過于俊美的外表沒有让她感到安慰,反而觉得有些别扭与不安。

  富商說的那個时刻已经過去好久,阿加塔西只着浴巾,差点沒被酒店的空调吹得感冒。這也是一开始就有過的猜想——对方不来酒店住,直接去别的地方或者回家了。阿加塔西不确定心中是遗憾還是庆幸,结果她什么都不用做就白赚了几万元。

  虽然人可能不来,但富商還是在一开始就要求阿加塔西在這個套房呆一整晚。但既然知道人不来,再穿着浴巾吹冷风就太蠢了,阿加塔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后来她无比庆幸自己的這個举动,也许正是因为她衣着完整,才免于被那個男人扔出套房的未来。

  几乎就是在阿加塔西换完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门被刷开了。

  那個阿加塔西只在照片上见過的俊美男人——或者该叫他盛承烨,盛少,走了进来。

  亚洲人的面庞在东欧人眼裡趋于年轻,阿加塔西认识的比她還大的三十多岁的后勤姐姐在阿加塔西看来就像是個未成年。但這個二十出头,比阿加塔西還年轻一点的男人身上却盛满着让人无法轻视的凌冽气势。

  他明明是醉了酒,可当他浓黑长眉下的那双眼睛却并不糊涂,冰冷且清醒。那双眼睛明明是沒有感情的冰冷,但被他注视的阿加塔西却忽然有种皮肤被刺伤的错觉。

  阿加塔西甚至在這样的注视中,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這动作是怎么刺激到了男人,他疾步往前两三步,看上去像是一头将要捕猎的黑豹,阿加塔西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可她就是沒忍住尖叫了一声,這可能是出自本能的畏惧。男人带给她的感觉不是性意味的扑食,在那一瞬间,阿加塔西以为他是想掐住自己的脖子杀死她。

  听到阿加塔西尖叫声的男人停了下来,他的手本来就要抓住阿加塔西的肩膀了,可他却堪堪停了下来。

  那双视线刺目的冷黑色眼眸慢慢地闭上了,男人用掌根用力敲了敲额角,离得近了,在完全起不到照明作用的灯光下,阿加塔西才看清他额角的细汗。

  男人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语气不是很好:“你是谁?”

  他的音质很冷,声音很可怕——阿加塔西不是說不好听,只是莫名得可怕。

  阿加塔西就是在這個时候才意识到刚才男人的确是处于醉酒状态,将她认成了别人——想来就是那個照片上的混血女孩儿。

  自己好似错過了完成工作的唯一机会,但阿加塔西却沒能鼓起勇气继续下去。

  阿加塔西這些年来所有的语言天赋都点在此刻了,她用中文将自己的来历和目的都倒豆子似的洒了出来——也沒顾上男人能不能听懂她夹杂着生硬口音的语速飞快的解释。

  “俄|罗|斯人?”男人大约是沒听懂她一连串的解释的,但他听出了她颇具特色的口音。

  阿加塔西点头:“我,中俄混血。”

  這也是富商来选人时的硬性要求。

  男人忽得短促地笑了一声。

  阿加塔西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能是笑她的口音,老美的脱口秀艺人总喜歡带头调侃俄|罗|斯口音,這么些年,阿加塔西也习惯了,反正她的工作是当一個不开口的平面模特。

  “他们倒是用心。”男人沒头沒尾地来了這么一句话,就像是不胜酒力一样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阿加塔西等了好一会儿,男人就像是睡着了——醉成這個样子的男人,也沒法行那档子事啊。

  阿加塔西为难地在原地踟蹰了数分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富商给她的任务是在這套房裡待上一晚,而刚刚,男人也沒有对她下达“滚出去”這类的指令——在发现自己认错人后,男人似乎失去了对阿加塔西的全部兴趣,完全将她当一個空气人了。

  最终,阿加塔西做出了她這些年来最机智的一個决定。

  她向前台要了醒酒药和冰水,還准备了以防万一的垃圾桶——這么些年照顾酒鬼父亲的经验,让阿加塔西做起這些事来时异常的熟练。接過药时,男人对阿加塔西說了句“谢谢。”

  阿加塔西心中的怪异感就更浓了。她本来是为了和這個男人上|床才来到這個房间的,现在却好似成为了一個保姆。可只要男人愿意阿加塔西在這裡待到第二天,当保姆就保姆吧。

  阿加塔西抱起垃圾桶,以防男人随时想吐,被呕吐物堵了嗓子,不少醉鬼都是死于這么挫败的结局。

  也许是阿加塔西毫不越界,甚至带着友善,和绝对不希望被赶出去的执着的态度打动了男人。

  吃了醒酒药后男人看上去好了一点,更可能是无法在有陌生人的房间裡入睡吧,他竟然主动和阿加塔西搭话了。

  “你是俄|罗|斯哪裡的?”

  阿加塔西回答了,那实在是一個偏僻的穷镇子,连大多数俄|罗|斯本国人都沒听過的不起眼的地方。

  但阿加塔西却得到了让他惊讶的回答。

  男人說:“我去過那,我经過那裡過。”

  难道這样的有钱人也会去那种穷乡僻壤做生意嗎?阿加塔西沒有刨根问底让自己的好奇心展露出来,她還记着眼前這個男人是個需要照顾的醉鬼。

  可男人却好像起了兴致,醉鬼滔滔不绝:“那裡,不是有一片很大的白桦林嗎?”

  阿加塔西:“是的。”

  二十多岁的男人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他醉得更糊涂了,大约是梦回了年少时光,他嘟囔着:“我去過那,我去過。”

  阿加塔西试图亲昵讨好這個醉鬼:“那我們說不定還见過呢。”

  男人忽得不說话了,阿加塔西知道這讨好是撞了门槛,当下闭上了嘴,只期望男人忘记她的话语睡過去,好让她也在這裡待上一晚上再回去交差。

  但男人却忽然把搁在眼睛上的手背挪了下来,因为按压略显润泽的眼眸眸光破碎,他打量着阿加塔西,在他的注视中,阿加塔西不自觉地理了理头发。

  “头发刚染的?”

  阿加塔西被男人的话弄得有些尴尬,再怎么好的染发剂刚染之后总会残留一点工业化合物的余味,這明明不是什么大問題,模特染发都是工作刚需了,可被人当面指出来时,阿加塔西却還是觉出一点不自在。她眨着自己的蓝眼睛,试图将這段对话略過去,反正在她眼底,眼前這家伙是好糊弄的醉鬼。

  這醉鬼在戳穿阿加塔西的染发后又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依旧是不带什么□□意味的打量,非要說的话,很像之前那個拿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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