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犬在外
和其他输了钱就沮丧颓废的人不同,禅院甚尔手指轻点着桌面,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身后围观的人咂舌:這一上午,少說输了几百万了吧,他竟然還笑得出来
开牌前,荷官深深看了禅院甚尔一眼,這個帅气的黑发男人两天前孤身来到赌场,每次都带了一大笔钱,赢了就继续赌,筹码输完了也不纠缠,干脆地离开,然后下一次還能见到他的身影。
可惜,他的运气和脸显然成反比,两天裡,赢钱的時間屈指可数。
果然,开牌后,禅院甚尔的对家发出欢呼,其中一個人学着他全压了自己的筹码,高兴地口不择言:“感谢你,亚洲人。”
禅院甚尔抬眸,看了他一眼。
一米九的金发男人被他這一眼看得瞬间清醒,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输完了钱,禅院甚尔兴致缺缺地起身,准备去别的地方转转。
這座金沙酒店不但拥有赌场,而且楼顶還有无边际高空泳池,可以俯瞰城市景观。
他离开后,荷官挥手叫来同事,两人耳语了几句,先前那位荷官下桌,由新来的同事接替。
女荷官出了赌场,顺着出口一直往前走,不断朝四周张望。
“你在找我?”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女荷官吓了一跳,回头。
只见刚才从牌桌上离开的男人双手环胸,站在离她五六步的地方。
“這位先生好敏锐。”惊讶后,女荷官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主动朝禅院甚尔靠近,笑道,“玩得這么开心,为什么要着急离开呢?”
能在金沙赌场做荷官,无论男女,第一准则就是长相要好,再次就是懂得察言观色。
女荷官注意了禅院甚尔很久,亚裔黑发男人年纪不大,出手却格外的阔绰,两天裡在赌场花的钱累积成了天文数字,就连零头,都是很多人一辈子也触不到的财富。按理說,在這样的销金窟裡工作,女荷官已经见惯了一出手就是七八位数的流水,但耐不住除了有钱之外,禅院甚尔
還长得好。
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很危险,又很吸引人。
虽然赌场有明文规定,工作人员不能越界与客人接触,但看见禅院甚尔,女荷官還是忍不住想试一试。毕竟有钱的客人常见,但是這么对她胃口的客人可不常见。
心裡這么想着,女荷官往前走了几步,傲人的曲线抵上了禅院甚尔环胸的手臂,柔软相触,她撩了撩头发,淡淡的香水味袭来。
禅院甚尔似笑非笑地垂眸:“带来的筹码赌完,当然只有离开了。”
女荷官和他对视:“难道這裡沒有什么别的,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嗎?”
话裡暗示意味满满。
這样的女人禅院甚尔過去见了不少,就连住在酒店這几天,都不断有人上门“自荐”。放在几個月前,禅院甚尔自然乐得接受美女们的邀請,可惜现在,已经有更合“眼缘”的人出现,他无论看什么都觉得差了点意思。
禅院甚尔刚要說话,余光忽然瞥见了一個人影。
女荷官只见這個黑发男人眼睛一亮,嘴角翘起。
“怎么——”了?
她话還沒有說完,禅院甚尔一個侧身就从她身边绕了出去。
“???”女荷官连忙转头,只看到了禅院甚尔的背影。
???
他就這么走了??
假期時間,加上金沙酒店本就出名,购物广场裡人来人往,禅院甚尔刚才看到的那道身影一闪而過,在人群中消失,但他却很笃定自己沒有看错。
那腿,那腰。
一定是天宫。
禅院甚尔在人群中寻找,可四处都沒有天宫的身影,忽然,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停下脚步,回头。
那個怎么也找不到的俊美黑发男人站在离他不远处,正蹙着眉头看向他。
“哎呀,被你发现了。”
四目相对时,禅院甚尔忍不住笑出声,提步走向天宫奏乡。
“别动。”天宫奏乡面无表情,“你就站在那裡。”
行吧。
禅院甚尔停了步子,和他保持着安全间隔距离,歪头:“好巧啵”
天宫奏乡沒有被他刻意表现出来的无害迷惑,目光落到禅院甚尔身后,和跟着他的女荷官对上视线。
女荷官:“”
禅院甚尔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虽然嘴上什么都沒說,但眼神却写满了“你怎么還在”這样的话。
女荷官在赌场工作,怎么会读不懂這样的眼神。
她就說她的预感沒错,這個男人一看就是老手了,面对她却坐怀不乱,原来是因为——
喜歡男人埃
心裡這么想着,女荷官挺起胸脯,看向天宫奏乡,旋即又萎了下来。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完全败给了這個新出现的青年。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眼光不错。
嘛,性向不同也沒办法了。女荷官撩了撩头发,朝天宫奏乡送去一個飞吻,转身离开。
天宫奏乡:“?”
他不知道仅仅是一個照面,对方就想了這么多,见她走开,视线重新落到禅院甚尔身上:“你怎么在這?”
上次分开前的情景還历历在目,光是回忆天宫奏乡就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装作沒看见禅院甚尔,奈何对方已经看到了他,這一茬无论如何也避不過去。
禅院甚尔指了指身后:“很明显吧。”
“你呢?”說完,他不露痕迹的往前一步,“任务?”
天宫奏乡看了眼某人不安分的脚,看到他的眼神,禅院甚尔“唔”了声,收回迈出去的步子。
他老实站在原地,天宫奏乡才回答:“和你一样,休假。”
禅院甚尔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些。
武装岛分开后,他有想象過两人再重逢会是個什么情景,天宫最后捅他的那一刀又深又狠,半点情面沒留,本以为再次见面也会是這样僵硬的局势,现在看来,倒是托了這個场景的福,這么多普通人,天宫即便想动手,也要考虑一二。
禅院甚尔想的沒错,天宫奏乡只要看见他就泛起生理上的不适,如果不是顾及着公共场合,可能早就克制不住发痒的拳头,印在对方碍眼的笑脸上了。
“我也休假,一起?”禅院甚尔得寸进尺的问道。
天宫奏乡安静看了他一眼:“为了我們彼此的安全,建议你不要這么做。”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禅院甚尔:“为什么?”
明知故问。
天宫奏乡不想回答他。
但禅院甚尔哪裡会這么轻易放過他,感叹:“和你說两句话真难。”
天宫奏乡:“”
外界關於他们不死不休的关系流传了好几個版本,尤其是禅院甚尔的动机分析,不少人猜测他正在等待一個机会,将“天宫”彻底打倒。要是看见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
說来也奇怪,彭格列裡有不少人接触過禅院甚尔,和天宫奏乡关系最好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就是其中之一。
据他回忆,禅院甚尔這個人一不好說话,二不好相处,整個人气势外放,就像一头野兽在对你虎视眈眈。
“怎么了,你们遇到了嗎?”山本武问,突然想起了什么,“噢,忘记了,你上次的任务应该和他有接触,感觉如何?”
天宫奏乡皱着眉评价:“油嘴滑舌的小白脸。”
“哎?”山本武被這個评语吓了一跳,“油嘴滑舌?那個禅院嗎?”
不会是遇见冒牌货了吧,毕竟那家伙怎么看,都和油嘴滑舌挂不上钩。
天宫奏乡沉默。
是啊,为什么别人眼裡不好相处的禅院甚尔,到了他的面前,就跟变了個性格一样。
還特别难缠。
就像现在一样。
天宫奏乡下楼,本意是想逛一逛這座城市,遇见禅院甚尔后顿时失了兴趣,只想回房间休息。
但偏偏禅院甚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還故意保持了一米二的安全距离,防止天宫奏乡突然动手。
“咦,天宫先生?”一道女声响起。
之前在电梯裡遇见的毛利兰,铃木园子,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四人站在前方。
“天宫先生也准备出门玩嗎?”毛利兰问,视线后移,落到了离他们不远的禅院甚尔身上,“這是天宫先生的朋友嗎?”
禅院甚尔本就在关注天宫奏乡的动态,听见毛利兰這句话,十分自然地上前两步和天宫奏乡并肩:“嗯,我們正要出去参观。”
天宫奏乡:“”
早在武装岛时,禅院甚尔就发现比起很多咒术师和暗杀专家,天宫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对普通人的“尊重”。
在黑暗世界裡,实力即一切,弱小的人自然要承受被强者欺凌的痛楚。可天宫却不這样,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甚至连他都沒有发现,他对无能力者比对异能力者、诅咒师都要宽容。這一点,从之前雇佣兵们和诅咒师集体袭击他,他放過了雇佣兵,却沒有饶恕诅咒师就能看出来。
如禅院甚尔所料,在普通人面前,天宫奏乡果然容忍了他的举动。
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继续得寸进尺道:“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起吧。”
天宫奏乡警告的向他投去一眼。
禅院甚尔自动忽视,对着毛利兰等人露出笑容。铃木园子被他的外表蛊惑,满口答应下来:“好啊
“那么,請多指教啦。”禅院甚尔计谋得逞,朝天宫奏乡弯了弯眼睛,用口型道,“不要露馅噢。”
“”
得知禅院甚尔要加入旅游,除了天宫奏乡,工藤新一的脸色也不太好。
他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而是前来盗取空手道赛事冠军奖品——世界最大的蓝宝石,绀青之拳的怪盗基德。
不久前,新加坡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现场出现了沾有血迹的基德预告函,于是他被警方列为了第一嫌疑人,所以這次新加坡之行,他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是要将绀青之拳拿到手,第二
把身上的冤屈洗掉。
可是突然加入的两人,该怎么說呢
以他的眼力判断,无论是之前的天宫還是即将加入他们的這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怪盗基德对人的“气潮有独特的感知,尤其是后面這個男人,给他的感觉甚至比京极真還要恐怖,希望他们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這么想着,怪盗基德隐晦地看了一眼自己推着的行李箱,为了达到那两個目的,他大费周章地“秘密运输”了某位名侦探来新加坡,可不能出现什么变故埃
這一眼被禅院甚尔捕捉到,问道:“工藤君是有别的安排?”
几人一起外出,他一個人推着個這么大的旅行箱确实很惹眼。
“這個埃”怪盗基德笑道,“我在新加坡有朋友,這裡面是给他带的礼物。”
“噢。”禅院甚尔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对他這個說辞信了几分。
从聊天中,天宫奏乡和禅院甚尔知道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是情侣,铃木园子的男朋友一会也要和他们碰面,就是這次空手道大会中的夺冠热门选手,京极真。
毛利小五郎对年轻人的话题沒什么兴趣,早早躲在了树荫下乘凉。
“京极真。”天宫奏乡拿出手机搜了搜,念出他的词條介绍,“连胜400场未逢一败的空手道贵公子埃”
铃木园子捧着脸娇羞道:“阿真是很厉害啦。”
天宫奏乡注意到,提起京极真时,工藤新一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請一定介绍我們认识。”天宫奏乡收起手机說道,“我对空手道也很有兴趣。”
他小时候是那样的经历,后来又被彭格列收养,深谙与人相处之道,只要他想,和任何人都能打好关系。
禅院甚尔忍不装啧”了一声,這表现,完全和武装岛判若两人啊,怎么对他就会寒着张脸?
“真的嗎?”铃木园子說,“我們小兰也是空手道地区赛的冠军噢,学校社团的主将
天宫奏乡适时发出捧场的声音:“好厉害,完全看不出来。”
骗人。
禅院甚尔在心裡评价。
虽然女孩长得无害,但手上和腿上的肌肉处处显示出她常年锻炼,而且還是爆发力很强的运动,以天宫的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才是看不出来,這家伙看起来冷淡,怎么和女人說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毛利兰害羞地笑了笑:“那明天的比赛,天宫先生和甚尔先生也会来嗎?”
“唔。”天宫奏乡卡壳了一瞬,禅院甚尔暗道,露馅了吧,应该根本沒有想去的打算吧。
但下一刻,天宫奏乡叹了口气,为难道:“我們知道消息的太晚,门票已经售罄了。”
“那有什么。”铃木园子打了個响指,“区区门票,就交给我吧
這场空手道赛事,冠军会获得由世界上最大的蓝宝石镶嵌而成的腰带,早在很久以前,门票就已经炒出了天价,這点钱虽然对天宫奏乡和禅院甚尔都不值一提,但对于普通人来說,却是很大一笔开销。
现在這個十几岁的女孩却說区区门票?
天宫奏乡顿了顿,他对日本了解不多,后知后觉想起来,铃木這個姓氏,好像是一個特别有钱的财阀。
說做就做,铃木园子立刻拿出手机打了個电话,三两句话后挂断,对着天宫奏乡他们比了個“耶”,兴奋道:“搞定。”
对她的身份有了实据推测,天宫奏乡笑笑:“辛苦铃木小姐了,费用我們会照付的。”
“不要叫我铃木小姐埃”铃木园子大大咧咧地說,“叫我园子就好啦。”她挥挥手,“钱什么的不要在意啊,一点小忙而已,正好我和小兰也要去看阿真的比赛嘛。”
天宫奏乡還要說什么,禅院甚尔手搭上他的肩膀:“既然园子都這么說了,奏乡你也别客气了。”
天宫奏乡,這還是他从铃木园子等人口中套到的名字。
原来他真的是日本人埃
禅院甚尔過于亲近的举动让天宫奏乡不适,他后退了一步拍掉他的手:“說话就說话,别动手。”
“天宫先生和甚尔先生的关系很好欸。”毛利兰扑哧笑出来。
天宫奏乡:“也沒有。”
别人只当他是在别扭,笑了笑后揭過话题。
鱼尾狮景点很快到了,中途工藤新一称去给大家买水推着行李箱走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個女生互相给对方拍照,禅院甚尔看了天宫奏乡一眼:“我帮你拍?”
天宫奏乡避开他,低声:“禅院甚尔,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可不觉得,天与暴君会這么有闲心和几個普通人一起闲逛。他之所以顺水推舟答应同游,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担心,在自己看不见时,喜怒无常的禅院甚尔会对毛利兰等人下手。毕竟他的性格,谁也摸不透。
虽然职业是暗杀专家,但天宫奏乡只会筛选广义上的“恶人”作为自己的任务目标,他由彭格列抚养长大,和他们一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尽力保护善良的好人。
禅院甚尔弯着嘴角:“不是說了嗎,休假。”
“那你也不该在這裡。”天宫奏乡說,“赌场,或者赛马,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禅院甚尔笑容渐深:“這么了解我?做了功课?”
天宫奏乡懒得理他。
“我說,你沒必要這么排斥我吧。”禅院甚尔摊手,“维托不是也按照约定给你了嗎?我們又不是什么竞争关系,握手言和不好嗎?”
說到约定,天宫奏乡眼神一利:“你還敢提?”
禅院甚尔无声叹了口气,這個美人哪裡都好,就是对他的脾气,着实有点太坏了。
說话时,工藤新一买了水回来,手上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禅院甚尔见到,及时换了话题:“你猜他行李箱裡装了什么?”
天宫奏乡:“和你有关系?”
几次相处下来,禅院甚尔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淡,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猜裡面是個人。”
行李箱裡装着什么,当然瞒不過他们两個,天宫奏乡挑了挑眉:“然后?”
“你不觉得有意思嗎?以行李箱的大小来看,应该是個小孩。你们是办理入住手续时遇见的,他们下了飞机一路到酒店,应该沒有机会中途塞個人进去,所以”禅院甚尔摸了摸下巴,“那孩子从他出国前就在行李箱裡了。但一個高中生侦探,绑架個小孩做什么?”他說着瞟了天宫奏乡一眼,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一样,抢先开口,“别說什么‘和你有关系’,你也很好奇吧,不然不会一直跟着他们。”
被說中了心事,天宫奏乡沉默了两秒,不予置评。
禅院甚尔四处扫望了一下,侧开身子:“看,是那個行李箱吧。”
白色的行李箱打开横放在地上,裡面空空如也。
“小朋友胆子還挺大。”禅院甚尔评价。
“叫别人小朋友,”天宫奏乡语气淡淡,“你不也比别人大不了多少嗎?”
禅院甚尔:“你连這個都知道了埃”
毛利兰拍完照片,发现工藤新一又不见了人影,气鼓鼓地找人:“新一,又去哪裡了嘛
好心人禅院甚尔帮她指了方向:“那边那個是不是工藤君?”
“欸,真的,新一!你在做什么呀
几個人走過去,却发现工藤新一身边還跟着小孩。
“柯南?
“小鬼头?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同时发出惊呼。
小男孩长相和工藤新一有九分像,在几人的视线下不断后退,工藤新一一把抱起他,笑道:“对吧,和柯南很像吧?”他把小孩放在收好的行李箱上,“但好像只是個本地小孩。”
“本地小孩?”毛利兰重复,凑近他,“你好,我是毛利兰。”
小男孩被她突然靠近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那個,我是亚瑟,亚瑟·平井。”
“噗。”禅院甚尔小声笑了出来,“這不就露馅了嗎?”
工藤新一說這只是個本地小孩,结果人家转手就报了個日本名字。好在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沒有在意這些细节,聊了两句后,小孩在工藤新一的邀請下也加入了旅程。
铃木园子看了看手机:“不好意思,小兰、天宫君、甚尔君我有事离开一下。”
“嗯,去吧。”
禅院甚尔低头去看坐在行李箱上的亚瑟:“你好,我是甚尔。”顺便帮天宫奏乡做了自我介绍,“那边那個冷着脸的酷哥是天宫。”
听到他们俩的名字,小男孩一愣,呆在了原地。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工藤新一本人!被黑衣组织喂下特殊药物后化名为了江户川柯南生活在青梅竹马毛利兰身边,自从变小后,他每一天都在追查黑衣组织的下落,对“地下世界”知道的情报,远比怪盗基德要多得多。
柯南知道,這個世界不只有普通人,還有异能力、诅咒和匣子這样非自然的存在。对于天宫和甚尔這两個名字,自然是听說過的,尤其是最近,關於這两個人的传闻沸沸扬扬,几乎霸占了整個地下的话题。
柯南警惕地看向两人。
禅院甚尔似乎不在意他的反饋,說完這一句后就转头和身边的黑发青年交谈,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說,对方沒有明显的反应。
同样的名字,是巧合嗎?還是真就是那两個人?
柯南忍不住沉思,仰头看了毫无察觉的怪盗基德一眼。
如果真的是那两個人的话基德,自求多福吧。
但是很奇怪啊,传闻中,天与暴君禅院甚尔和暗杀专家天宫应该是彼此敌对的关系,而现在看,那個叫甚尔的男人明显在哄着天宫。信息量一下接入得太大,柯南摁了摁额角,他真的很希望是名字巧合,可以這两個人的气场判断,大概率——
是本人。
他们来新加坡做什么?還一起出现,是有任务嗎?
不行,得想办法告诉基德才行。
這两個人太危险了。
“小鬼,你在发什么呆。”一只大手在柯南面前晃了晃,“我們要走了噢。”
柯南一把抓住怪盗基德的手,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他们两個要和我們一起嗎?”
“他们啊”怪盗基德向他们投去一眼,同样小声,“你也觉得他们很奇怪对吧。”
“回答我。”
“园子和小兰对他们的印象挺好的,就干脆一起了,怎么,他们有什么問題?”
這已经不是有問題,而是問題大了去了!
柯南从行李箱上跳下来,朝基德勾手,基德意会地凑近。
“那两個人是”柯南說出他们的身份,最后总结,“不管你要做什么,他们是两個炸弹,非常危险。”
听完了柯南的话,基德也震惊:“不是吧?
“找個借口和他们分开?”
“不,不行。”柯南严肃,“他们出现在新加坡一定有原因,要盯紧他们。”
喂喂喂盯紧他们,沒开玩笑吧。
我只是個怪盗啊,怎么盯紧两個危险分子啊???
怪盗基德张了张口,還沒来得及說什么,就见刚才离开的铃木园子回来,身边跟了個高大青年。
铃木园子:“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挽着青年的手,“這就是阿真,京极真啦。阿真,你還沒见過吧,這是新一,小兰的男朋友,那边是天宫君和甚尔君,是路上遇见,明天一起去看你比赛的朋友,天宫君对空手道也很感兴趣噢
京极真朝几人点了点头:“你们好。”他像是有点为难,“可是园子,我也许不能参加明天的比赛了”
“欸,为什么?
原来京极真参加這個比赛,是被人邀請,可是他的邀請人却突然遇害,之前答应的一切自然也就作废,他沒有办法继续比赛。
邀請人遇害?
怪盗基德一顿,明白了他口中那個遇害的邀請人,就是自己卷入的凶杀案。
听完京极真的话,铃木园子松了口气:“是因为沒有了赞助人嗎?沒有关系,让我来当你的赞助人吧
怎么說呢
——不愧是铃木财阀的千金!
参观也参观過了,天气炎热,毛利兰建议大家回酒店休息一下。回归的途中,遇到了新加坡当地的警察,他似乎是毛利小五郎的铁粉,积极邀請他参与某起案件的侦破。
某起案件不用說,在场的几人都能猜到,是京极真邀請人的案件。
天宫奏乡无意参与进麻烦事裡,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說:“既然這样,我和奏乡就先回酒店了。”
毛利兰回头:“天宫君和甚尔君不一起嗎?”
“不用了。”禅院甚尔婉拒,一本正经地說瞎话,“我這個人胆子比较小,要是遇见凶杀案什么的,可能会怕到缠着奏乡陪我睡觉。”
天宫奏乡:“”
大概猜到了他身份的柯南:“”
“這样埃”单纯的毛利兰不疑有他,“那就沒办法,我們也会尽快回来的。”
甚至两人离开后,她和园子還在感叹:“沒想到甚尔君看上去很凶,实际却不是這样嘛。”
“是啊是埃”
“而且甚尔君好粘天宫君噢。”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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