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门外恶犬
一开始,天宫奏乡并沒有着急下注,让禅院甚尔去兑换了筹码,自己在赌场内转了一圈,把玩的项目摸了個七七八八。
禅院甚尔一回头发现他人不见了,失语了片刻。
好在邮轮撞击事件后,虽然并沒有真的撞上酒店,但对赌场的生意也造成了一定冲击,客人沒有多少,禅院甚尔很快在一张台桌前找到了围观的天宫奏乡。
他在看的是很简单的骰子赌大小游戏。
骰盒中中一共六颗骰子,庄家停止晃动后,六颗加起来数值大于15点为大,反之则为校
禅院甚尔在這個运气游戏上就沒赢過,不对,应该說他几乎玩什么都赢不了。
见天宫奏乡看得很认真的样子,禅院甚尔把手上的筹码递過去:“对這個感兴趣?试试?”
天宫奏乡沒有接,盯着赌桌问:“你会压哪個?”
這一局赌局已经停止下注,禅院甚尔看了眼局势,随口道:“小吧。”
天宫奏乡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這么看我?”禅院甚尔问。
他话音才落,庄家已经开始晃动骰盒。很快,庄家停下,打开骰盒,六個骰子相加点数大于15,结果为大。
赌桌旁有人欢喜有人忧。
禅院甚尔干咳了声,捧着筹码:“下注嗎?”
“下。”天宫奏乡回答,“你去下。”
他下就他下。
禅院甚尔把筹码放到小的上方,犹豫了下,又移动到大的位置。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动作,转头,天宫奏乡站在一旁。
感受那只手传来的力道,禅院甚尔顺势把筹码放到了小上。
他虽然有两天沒来赌场,但泡在這裡的老赌鬼们還沒有忘记這個赌运不顺的阔绰青年,纷纷压了他的对家,就连有人想压小,也被旁人劝了回去。
于是“斜的筹码区内,只有禅院甚尔孤零零的一家。
作用堪比风向标。
大概是這样的场景太過鲜明,加上天宫奏乡就在旁边,一向厚脸皮如禅院甚尔都有些招架不祝
倒是天宫奏乡,看了两边的下注分布后,主动拿過来禅院甚尔手上的全部筹码:“全压。”
为了让天宫奏乡玩得尽兴,禅院甚尔一次性兑了八位数的筹码,此时被他全部压在了赌桌上。
“安心。”似乎是怕他多想,天宫奏乡解释,“你会赚的。”
不赚也沒有关系,禅院甚尔在心裡回答,要是這点钱能买他开心的话,也算值得了。
天宫奏乡似乎对结果胸有成竹,但很不巧,禅院甚尔也对自己的运气有那么一两分底气,
庄家晃荡骰盒,“咔哒咔哒”碰撞声后,停下动作。
所有人屏息。
毕竟对方可是下了八位数的筹码,這要是赢了,连本带利能赚上不少!
骰盒打开。
六個骰子相加点数15于15,结果为校
一片哗然。
“怎么会
“是不是和庄家串通好了
“运气好吧?
“這小子运气哪裡好??”
见周围的人越說越离谱,禅院甚尔抬眸望去,正在喋喋不休的人被吓退,瞬间噤声。
庄家正在清点筹码,按照胜负发放,禅院甚尔站在天宫奏乡身边:“你怎么知道是小?”
“猜的。”天宫奏乡說,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赌运不顺?”
以刚才那群人的举动来判断,禅院甚尔压什么不中什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這沒什么不能承认的,禅院甚尔点头:“是埃”
“所以你现在還来得及撤回。”
“什么?”
“盈亏谁付那句话。”
“不用。”天宫奏乡嘴角露出一点笑意,道,“刚好,我运气很好。”
很快,禅院甚尔便意识到了,天宫奏乡口中的“很好”,到底是好到了什么地步。
他沒有說谎,也沒有谦虚。
凡是由他下的注,无论什么游戏,哪怕是二十一点和□□。
毫不客气的說,今天的赌场内,除了天宫奏乡外,沒有任何赢家。
禅院甚尔喜歡赌,却是除了庄家故意让他赢外,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赢钱的滋味。
怎么說呢
他看了眼认真玩二十一点的天宫奏乡。
這种感觉
也太上头了。
不知道是谁将赌场裡来了個逢赌必赢的人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久后,原本還有些冷清的环境,人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和禅院甚尔的反压不同,不少人都想跟着他下注。
這样的情况,過去天宫奏乡也见過很多次,几乎每次他进赌场,就会上演一模一样的场景。甚至有时候彭格列财务赤字到沒办法时,沢田纲吉都会旁敲侧击问他几句,要不要去赌场玩玩。
可惜天宫奏乡虽然在這方面运气很好,却一直不怎么看重金钱,這次要不是禅院甚尔提议,根本不会来這种地方。他把今天赢来的筹码全部往禅院甚尔怀裡一塞,对上青年亮晶晶的双眸:“开心了嗎?”
禅院甚尔含蓄道:“還不错。”
天宫奏乡的目光落在他忍不住上翘的嘴角上,顿了顿道:“那走吧。”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天宫奏乡不喜被人当成热闹,也不希望自己的运气给别人的正常营业造成困扰。况且要是再不收手,赌场的运营恐怕要找上门来了吧。
禅院甚尔一向是不把筹码输完不离开的性子,此时却格外听他的话,爽快应声:“好埃”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
“怎么办啊,他是不是晕過去了,叫救护车吧。”
“好。”
隐约的对话声闯入意识,天宫奏乡眉头动了动,从浑噩中醒来。
正要拨打急救电话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道:“醒了醒了,他醒了。”
身体昏沉,五脏六腑也因为异能力使用后遗症搅成了一团,天宫奏乡摁了摁额角,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笼。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轻喘了下,对工作人员說,“前几天公司通宵加班,就這么睡過去了。”
他說话时脸色惨白得厉害,工作人员不放心:“真的嗎?可是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我們帮您叫個救护车吧。”
“不,不用了。”天宫奏乡撑着座椅扶手站起来,“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他执意如此,工作人员也不好再劝,只好让他离开。
同一時間,意大利。
“甚尔,听說你要回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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