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门外恶犬
禅院甚尔:“啧。”
摆了個臭脸。
天宫奏乡好笑:“提前约好的。”
玩归玩闹归闹,每天出租男友的工作不能断。
就是這样才更不爽啊,他现在可是他的正牌男友,干嘛要放交往中的对象去陪别人啊?等等,他们是交往了吧?
禅院甚尔拉住天宫奏乡:“我們现在是什么关系?”
天宫奏乡按捺住嘴角的笑意:“你說呢,男朋友?”
系统:
宿主谈起恋爱来啊,竟然是這种画风的嗎?!!
真让人,啊不,让系统惊讶啊!
禅院甚尔在某些方面好哄得要命,刚才還有点不高兴,听见天宫奏乡這句话,眉眼立刻又飞扬起来:“一会我陪你去。”
“噢。”天宫奏乡看了他一眼,“不别扭?”
“不别扭。”禅院甚尔理直气壮地回答,“监督你。”
监督這個词用得,好像他会做什么一样。
天宫奏乡不予置评,摇了摇头,转過身继续做今日出租男友的准备。
禅院甚尔也不打扰他,左右這個人已经是他的了,谁抢都不会放手。乐得趴在沙发上,看天宫奏乡在屋内来回走动。
下午天宫奏乡工作时,禅院甚尔就守在不远处,时不时投来一两道目光,雇主注意不到,他倒是有种被“背刺”的错觉。
的确是很难忽视,要不然下次不带他好了。
可是不带他,他会不会闹?
天宫奏乡想了一下,思绪不由得飘远。
【宿主,你好像有点分心。】系统出声提醒。
天宫奏乡回神:【抱歉。】
他尽量不去想禅院甚尔的事情,把注意力专注在面前的雇主上。
殊不知,禅院甚尔正操纵着手机,悄悄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
天宫奏乡沒有提前看雇主资料的习惯,以至于他注意到禅院甚尔给他准备的“惊喜”时,已经到了惊喜当天。
顾客姓名:天宫甚尔?
天宫奏乡眉头一挑:“系统。”
【啊——是禅院甚尔主动的。】系统毫不犹豫道,横木大树事件后,天宫奏乡虽然一直沒有找它麻烦,但它也不敢掉以轻心,這次禅院甚尔主动预约出租男友服务,它虽然不能做什么,却可以稍微把他的位置,往前带一带。
也算卖了個人情吧?
它算是看清楚了,宿主是多么反差的一個人。沒谈恋爱前禅院甚尔碰他一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谈恋爱以后就和转了性子一样,一点脾气都不带有的。
天宫奏乡继续往下看。
這位“恰好”与他同姓的天宫甚尔先生非常随和,对于约会地点,约会方式,约会服饰等等都沒有要求,只希望能在出租男友身上收获真正的恋爱感觉。
真正的恋爱感觉啊
天宫奏乡扣起手机,心裡已经在思考应该带禅院甚尔去哪裡玩了。
到目前为止,普通人约会能去的地方,做的事情,他都已经作为“旁观者”经历過,再重复一次未免显得自己太不用心,而且禅院甚尔看上去,不像是会对小女生约会套路感兴趣的男人。
天宫奏乡将脑袋中闪過的想法一一否定,心道禅院甚尔可真会给他出难题,不会是专门来考他的吧?
這倒是他想多了。
禅院甚尔填表时压根沒有别的想法,只觉得他扮演别人男朋友的样子太碍眼。
如果我是他的顾客不就好了?就能霸占那双眼睛一整天,顺理成章地让他只陪着自己。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間虽然短,但好歹能准备点什么,比如一顿丰盛的早餐。
于是禅院甚尔按时用钥匙打开门后,首先闻到的就是食物的香气。他进门的脚步一顿,朝厨房望去:“好香。”
他对吃的东西不挑,却也知道在伴侣乐意下厨时要主动,而且大声的夸赞。
“去洗手。”天宫奏乡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噢~”
禅院甚尔从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丰盛的早餐已经摆上了桌。
“這么大阵势?”
“嗯。”天宫奏乡慢條斯理擦了擦手,“给天宫甚尔先生营造‘真正恋爱’的感觉,還满意嗎?”
“满意,太满意了。”禅院甚尔帮他拉开椅子,等天宫奏乡坐下后才坐好,“我很期待噢,‘男朋友’安排的约会。”
天宫奏乡:“嗯,好好期待吧。”
吃完饭,禅院甚尔自觉地把碗端进厨房收拾,天宫奏乡回到房间换衣服,搞定后两人看了下時間:“可以出门了。”
禅院甚尔有点期待:“我們去哪?”
天宫奏乡不瞒他:“横滨。”
想起了某個横滨武装侦探社的讨厌鬼,禅院甚尔默了默,沒问出“去横滨做什么”這样扫兴的话来。反正天宫奏乡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出了门,两人出色的颜值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关注,禅院甚尔很喜歡這种别人把他和天宫奏乡放在一起的感觉,扬了扬眉,心中快意。
天宫奏乡想得比他要多一些,见禅院甚尔始终落后两步,干脆停下来等他。
“怎么不走了?”
天宫奏乡轻声道:“要牵手嗎?”
禅院甚尔:“”
他很快反应過来天宫奏乡說了什么,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得攥住天宫奏乡垂在身侧的手:“這可是你說的。”
他握得有点紧,但天宫奏乡沒有挣扎,点了点头:“嗯,我說的。”
早知道這個人谈起恋爱来是這個样子,就应该早点让他开窍,圈进自己的羽翼下才对。禅院甚尔咂咂嘴,觉得有点可惜。
天宫奏乡直接领禅院甚尔到了横滨某家地下赌场,這是他问過中原中也的,横滨灰色地带,最好玩的地方之一。
“你怎么对赌钱有兴趣了?”中原中也在电话裡问,想起上次见面时天宫奏乡病怏怏的样子,语气带了三分警告,“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天宫奏乡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上次见面给中原中也留了什么印象,才会让他反過来提醒自己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
光是提醒還不够,中原中也顿了顿道:“你要是想去玩,我帮你和那边打個招呼。”
天宫奏乡:“谢谢了,我就问问。”
中原中也那边似乎在忙,喧哗背景音不断,听见天宫奏乡這么說不疑有他,很快挂断了电话。
横滨的地下赌场鱼龙混杂,为了防控意外,新客上门都需要驗證资产。
禅院甚尔瞧着天宫奏乡随意递出去的银行卡,笑了笑:“男朋友什么时候有存款了?”
“不是我的。”工作人员认证了卡裡余额回来,给两人指了筹码兑换处的方向,天宫奏乡說,“山本的卡。”
难怪。
地下赌场不比阿拉斯加等地,聚集的多是三教九流的人,其中不乏有堵红了眼闹事的,還沒等他们掀桌子就被强壮的打手拖了下去。
天宫奏乡看也沒看那边一眼,低问禅院甚尔:“想兑换多少?”
禅院甚尔沒急着回答他,闲闲笑了下:“怎么想到带我来這裡?”
“不喜歡?”天宫奏乡问。
禅院甚尔目光闪了下:“喜歡。”
只是沒想到,明明有這么多選擇,天宫奏乡为什么会选了這個。禅院甚尔一哂,想起当年在新加坡新沙酒店赌场的经历。
他记得,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這种地方?
不喜歡归不喜歡,天宫奏乡进入地下赌场后,气质完全与环境融为了一体,全然看不出半点纯良的影子。
禅院甚尔沒有回答他要兑换多少筹码,他随便兑了5000万,把一大半交到禅院甚尔手上:“去玩吧。”
禅院甚尔瞧了眼手上的筹码:“给我這么多好嗎?”
多嗎?
以他们两人的身价,這点钱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天宫奏乡记得,就连過去禅院甚尔在金沙赌场裡玩的那笔数额都不止這些。這么想着,他又换出5000万:“随便玩。”
想到了禅院甚尔逢赌必输的神奇体质,天宫奏乡說:“不用担心,不差钱。”
虽然但是,這句话由他這位时薪一千的出租男友口中說出来,是不是有点奇怪。
系统默了默,還是忍住沒出声打岔他们的气氛。
禅院甚尔去過不少地方玩乐,被人按手拿钱让他随便玩倒是头一次,笑着问:“不算在保镖费裡吧?”
系统:
不用我毁气氛,這裡有個高手在。
天宫奏乡愣了一下:“不算。”
“那就好。”禅院甚尔舔了舔嘴角道,“欠我的工资,我可一直记住的噢。”
天宫奏乡听见這句话,不但不觉得他财迷,反而觉得這样的口吻分外可爱。
系统:
沒救了,恋爱中的男人。
“想玩什么?”
“都行。”
禅院甚尔围着赌场绕了一圈,最后在赌大小的桌边停下:“這個?”
他和天宫奏乡在金沙赌场玩的第一個游戏。
无论在哪個国家,赌大小都是极受欢迎的一种游戏,赌桌前聚集了不少人,目光炙热地盯着赌盘。
荷官注意到桌边神态冷静的两人,招呼道:“要来玩一把嗎?帅哥们。”
禅院甚尔拉着天宫奏乡走過去:“当然。”
美女荷官扫了一眼禅院甚尔手上的一摞筹码:“大還是小?”
禅院甚尔转头去看天宫奏乡。
“看我作什么?”天宫奏乡失笑,“它们是你的了。”
禅院甚尔勾着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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