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四十個人拿着额外的补贴,兴高采烈的又去背报告了。意丹凝還在旁边跟邵婉婉吐槽這個实验的意义,就有人背完来找她们過了。
两個人对视,這才半個小时吧,篇幅和难度跟上次一样,怎么快了這么多。
“你有沒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跟上次背书比起来。”虽然实验沒让问,邵婉婉還是忍不住多嘴。
那個姑娘挠了挠头,一头短发被她挠的有点乱。“沒有吧···硬要說的话就是感觉顺利了不少,虽然我平时记忆也比较厉害,但总得花一点時間,不像今天,基本上是過目不忘了。我就读了两遍這個报告,基本上就记下来了。”
她說完,邵婉婉就放她走了。一個人說明不了什么問題,但陆陆续续大家基本上都比上次快了十到四十分钟不等,意丹凝自己也觉得奇怪起来了。她自己是记性不错,领悟力强,但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這特异功能,能帮助周围的人记忆。以前在ipao确实沒有這样的机会,而就算其他人觉得记得更快了,也不会认为這有异常吧?
意丹凝忽然觉得焰华有点厉害,好奇起她是怎么发现這件事了,决定下次去交报告的时候问问。
最后背完的還是上次那個,但是這次他背的快多了,三個小时结束了战斗,拿着补贴回去快乐扫地了。
邵婉婉看着他這判若两人的样子,也觉得很神奇。她拿起报告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基本上是看過一遍就记下来了,不需要特别努力去记,脑海很自然的刻下了那些內容。
“捡到宝了捡到宝了。”邵婉婉一边喊一边亲着意丹凝的脸,两個人還沒回房间,意丹凝有点不好意思,躲了一下,邵婉婉也沒缠着她闹。两個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办公室,处理无名仕這段時間发疯似的打击。毕竟骇珀确实坏了她很多事,杰西卡是该恼了。但這两天攻势似乎弱了一些,是无名仕内部出了什么問題?邵婉婉不得而知,她的探子在上次被发现了,给清理了出去,她還在想办法探取情报。
“你若愿意,也可以留在瞻家。我可以给你一個清闲的位置。”终于在死线前解析完了传承,瞻鸣栉和詹妮弗都松了一口气。瞻鸣栉适时的给詹妮弗递了橄榄枝,就算她沒法继续外出收集情报,以前的情报和人脉都是有用的。
詹妮弗哪儿能不知道瞻鸣栉的意思,只是她确实急需找到一個地方安稳下来,加之瞻鸣栉沒有明确表示目的,她自然也可以假装不知道,先答应下来。
于是詹妮弗愉快的当起了瞻家的小厨娘。原本知道她长相的人也不多,這個位置也不会经常外出走动,詹妮弗暂时安全了。
瞻鸣栉终于回了家,迎着泠笠雅谴责的目光,她假装沒注意到,自如的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想接過泠笠雅手上的文件,沒成功从她手裡抽走。
“想不到你還挺喜歡批文件的,要不以后就你帮我签了?”瞻鸣栉抬眉。她感觉泠笠雅在闹脾气,但想不出来她哪裡不高兴。
泠笠雅松手。“得了,迟早有天被你气死,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可怜咱女儿,小小年纪少了一個妈。”
瞻鸣栉了然。“周五我就抽時間去看她。”
“周五?”“···周四?”
泠笠雅一個白眼儿甩了過来。“今日事今日毕,别拖沓。”
回家不到五分钟的瞻鸣栉又被赶了出来。她戴着伪装,抬腿准备出发,忽然发现自己有点记不得去莘晖澜学校的路了。她又转身回了家,从泠笠雅堆在墙角的礼物堆裡挑了一支笔,又去书房拿了几本书。
“還算你有点良心。”那堆礼物确实是泠笠雅买了還沒来得及给莘晖澜的。瞻鸣栉沒有回话,压了压帽子,再次出了门。
“怎么了,泠阿姨?”莘晖澜日常被校长喊出了班。班上同学习以为常,继续吵闹着,台上的班长還在努力尝试各种办法让他们安静。
泠言敏笑着沒有說话,莘晖澜方才看清她身后的人,眼神亮了一分。
“瞻鸣栉!咳,妈妈!”她一瞬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按照以往的规律来說,還沒到瞻鸣栉来看她的时候。等到瞻鸣栉把她抱起来往校长办公室走,她才有了一分实感。
瞻鸣栉摸着女儿软软的头发,心上泛出一丝温暖。這么好的小朋友,自己和泠笠雅却因为工作原因沒法关照她,有些愧疚。
她很想好好陪莘晖澜玩一個下午,但她不太知道该怎么跟這個年龄的孩子聊天,也不知道她们喜歡玩什么。莘晖澜也不粘人,拿着瞻鸣栉带来的书就开始看了。她靠在瞻鸣栉怀裡,沒有掩饰自己的依恋。窗外秋叶簌簌,风将它们卷成一圈,它们转着落地,小孩嬉闹的声音盖過落叶的哭泣。无风之域,落叶就那样躺在角落,无非靠近大树一分,唯有仰望,期盼下一阵风带它翩飞起舞。瞻鸣栉看着怀裡的小姑娘,忽然很想辞去這些工作,放弃那飘渺的追求和愿望,跟泠笠雅還有女儿找個小城市住下,找份清闲的工作,或者就吃家裡的老本,莘晖澜上学的時間跟泠笠雅种种花,看看书。
但她不能。从她接到姥姥的遗物起,她便沒法做她自己了。幻想种,未知的生物,她,亦或是全人类最大的敌人。可她一個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而人类并不齐心,有的趁着战乱发家,有的在和平的幻影裡试图制造混沌。
“莘晖澜,你会怨我們嗎?”
莘晖澜斜着眼看了下瞻鸣栉,眼神裡透露着怀疑。“怎么你也說這种话了。我還以为就妈咪喜歡這么想。”
一不小心就被女儿嘲讽了的瞻鸣栉轻哂。她揉着莘晖澜的小脑袋,“好歹也是当妈的,虽然很不负责就是了。”
“真沒关系,我习惯了。”她還有句话沒說,偶尔看班上小朋友跟家长哭闹得厉害,還会感叹幸好自己的俩妈不咋管自己,不至于为那么点小事而吵架。
瞻鸣栉還想說点什么,忽然听到校门口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靠近了。
莘晖澜注意到她的神色。“瞻···妈妈,怎么了嗎?”
总不能是冲着她和莘晖澜来的吧?瞻鸣栉紧张了一瞬,给莘晖澜布置了一個安全罩,告诉她不能离开以后立马赶去了大门。
瞻鸣栉注意到校门口徘徊了好几個可疑的人。他们身上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藏了什么东西,瞻鸣栉想到前段時間时不时就会发生的宗教案件,估计藏的是炸弹一类的担心。還沒等她確認完对方的人数,对方就朝校门闯来,瞻鸣栉看着操场上還沒意识到危险的孩子们,眉头扭紧。她沒法短時間内将這么多孩子赶回教学楼,决定通知泠言敏,并尽快将危险人员赶到空旷地带。
她发力冲刺,踹倒了一個正在跟保安纠缠的人。又抬手将沒有放完的力施到离门最近的壮汉身上,顾及到炸弹的危险,瞻鸣栉用脚勾了一下倒地的壮汉,让他不至于猛地摔在地上。突袭而来的一行人并沒有料到自己会撞上如此难缠的人物,慌乱了一秒,但他们为无限神献身的想法過于强烈,领头的那人爆吼一声,像饥饿的猛兽一般扑向瞻鸣栉。這群人终究是沒有接受過训练的,他们的一举一动在瞻鸣栉那儿都放慢了数倍,破绽显而易见。
接连打到了三五個不速之客,瞻鸣栉观察到三点钟方向有两個行为诡异的人,十一点方向徘徊着三個不时向此处张望的人。他们都注意到了校门口的变故,却仍然按兵不动,瞻鸣栉脑海浮现一個想法,這些炸弹說不定是定时的。如果那样的话,经验之谈,她還剩不到一分钟的時間处理地上瘫着的人肉炸弹。
這会儿泠言敏已经组织学生们躲入学校建校时备用的地下室了,保安也按照瞻鸣栉吩咐的向安全地带撤离。但四周是居民楼,如果放任他们自爆,也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瞻鸣栉想到了一個可以用的装备,是她刚刚给女儿放的安全罩的改良版。泠笠雅就喜歡研究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這個东西好像還花了她们不少钱,结果只做出了這么三個。两個在她手上,她不能将它们全暴露了。想到這儿,瞻鸣栉眼神冷了一分。她摸出两杆枪,朝她刚刚確認有异常的人开枪。
弹无虚发,那群人還沒来得及自卫,便应声倒地。做這些花去了她半分多钟,随后她召出乳白色的罩子,将学校门口的那堆人裹住。五秒内,罩子内火光四溅,血肉模糊。看着只略微膨胀的安全罩,瞻鸣栉盘算着让泠笠雅再去多做几個。
“解决了。”確認完周围沒有埋伏的人和后援了,瞻鸣栉通知了泠言敏,自己命人来回收了那些“遗体”。她想跟着手下一同回去,忽而想到自家小姑娘也许会被這個变故吓到,還是吩咐手下先走一步。
“队长,罕见啊,你還会去小学,搞慈善捐款?”說话的人是s队常年失踪的巫烟,她還是那副痞痞的样子,一如瞻鸣栉十几年前找到她时的样子。說话漫不经心的,瞻鸣栉也沒认为她是真对此事好奇,但瞻鸣栉還是回答了。
“来看泠笠雅的孩子。”话說半分实,方便日后进一步动作。
巫烟本来沒指望瞻鸣栉会回答,這会儿听到她回话,反而有点惊讶。等她回過神,瞻鸣栉已经朝教学楼走了,她也该赶紧回ipao审审瞻鸣栉留下的活口。
队长和副队长明明结婚了啊,那這番话···巫烟的脑子自动给她补全成了一篇狗血虐恋文。副队长看起来不是這样的人啊。巫烟摸了摸鼻子,好奇的紧,又不好打听。她不知道的是瞻鸣栉把這些都算进去了,就等着她跟她那位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很八卦的师兄讨论了。让這件事传出去,传的广一点才好。去找女儿的路上,瞻鸣栉在心裡過了一遍,发现沒什么人知道她今天外出的事,只能另寻机会了。
瞻鸣栉到的时候,莘晖澜在教室看着书。有些小朋友還在一边哭闹,被地下室幽暗的环境和老师的神情吓着喊妈妈。有些小朋友觉得這事儿新奇好玩,正在跟同伴假扮鬼玩闹。只有莘晖澜和她的一個朋友坐在角落拿着书,与周围的吵闹格格不入。
瞻鸣栉看了一会儿,感叹了一下小朋友真的很能闹腾,便沒再打扰女儿,离开了。走前,她似有所感,回头正撞上女儿清澈的目光。
对视了两秒,莘晖澜微微的朝她挥了挥手。瞻鸣栉想說什么,做点什么,都被小朋友這個动作挡了回来。她抿唇,挥手后留给莘晖澜一個背影。莘晖澜看她這样,觉得她有心事,但自己已经赶人了,不好问。下次還是不急着赶人吧。莘晖澜又在如何与家长相处的笔记本裡添加了一條,“给她们多一点思考的時間,大人总是很谨慎,有话要想好久才能說。”
莘晖澜的朋友反倒有点不忿气。
“你妈咋回事啊,大半年看你一次,一次一個小时不到。要不你把她开了吧,到我家去,我妈妈可好了。”任弥慧义正言辞的给莘晖澜建议着。
莘晖澜觉得有点好笑。自己這個朋友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稳重,实际上憨憨的,還是一副小孩样。“我觉得她们這样也挺好,至少我不用担心今晚要吃菠菜。”菠菜是任弥慧最讨厌的食物。
任弥慧脸明显黑了黑。“好像很有道理···”她忽然又有一点羡慕莘晖澜,至少她不用勉强自己吃“高营养”食物。
“各有祸福,各有利弊罢了。看书吧。”莘晖澜总结了一句。任弥慧照旧无视了她听不懂的话,开始跟莘晖澜一起看书。
“澜澜沒事吧?!”瞻鸣栉刚刚开门,泠笠雅急切的追了過去。
“她有事我還能這么淡定的回家?放心,我那边沒出任何問題。但這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吧?”瞻鸣栉按着泠笠雅的肩膀,推着她进了客厅。
“实际上是第七起了。今天几乎同一時間,致意区,米区,沪区都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地点均为学校,从幼稚园到初中均出现了受害者。8号也有一起在黎区的案件今天才交往我們分部。”泠笠雅神情有些低落,受害者几乎为未成年,還有少数教师。把握着人类的未来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她有很不详的预感。
“案宗带来了嗎?报道呢?”瞻鸣栉坐下。多数人只知道泠笠雅是ipao的副队长,却不知道她也是曾名噪一时的大律师,甚至后来转到幕后也以秤邪的名字指导着她的学生继续为贫苦百姓免費打官司。
“就知道你要。桌上。”案件方面的事找泠笠雅,靠谱。瞻鸣栉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了。
不多时,瞻鸣栉放下了手裡的资料,只是眉头還皱着。
“你怎么想?”泠笠雅觉得這不是简单的宗教案件。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信奉思维场异能的人,但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更别說做出为其献身這种报复社会的行为了。
“有点意思。暗处的人躁动了。”瞻鸣栉跟地下组织的联系更紧,知道的自然比泠笠雅多。她顺着思维场這條线摸下去,跳過最近安分不少的骇珀等组织,一個最近闹的很热的名字呼之欲出。
“你心裡有数就行。我就不管這個了。我要放假,替你管這么多事累死我了。”泠笠雅又准备开始她的摸鱼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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