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庙(上)
神庙的光线并不明亮,這偌大的神庙都是用岩石铸就的,经過了常年累月的风雨洗礼,這原本棱角分明的神庙已经变得处处斑驳,甚至原来尖锐的棱角也变得圆润起来,甚至裡裡外外很多地方都长出了杂草和青苔,看起来有些苍凉的味道。在這样的神庙中,只是零零落落的在墙壁上的火把带来的光亮根本就不够看,他们星星点点的分布在這幽深的神庙之中,很快就被那遥远而空旷的黑暗给吞噬了。
在這样昏暗的灯火之中,想要清清楚楚的看到会有什么样的人到来,其实是一件挺不容易做到的事情,特别是对方還是穿着一身极具隐蔽效果的衣服,用潜行状态走进来的时候,想要发现就更不容易了。
不過,這也要看对象。
如果对方是综合实力值高出自己太多的人,這样的伪装和潜行实在是不够看。
就好像现在,夏末和暮离其实就躲在神庙往正殿必经的一條路的一個狭窄的角落裡。這神庙是岩石堆砌而成的,虽然墙壁已经被打磨得十分的光滑,可是依旧還有一种岩石特有的质感,再加上這些神庙的角落裡一般都堆放着什么未知神庙的雕像,在昏暗的灯光的阴影下,想要藏住两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夏末和暮离两個人就這样站在角落裡。光明正大的看着那個距离自己直线距离不超過五米的玩家在潜行状态下一步一步的朝着猎刀主力团的方向走去。
夏末给暮离比了一個颜色,意思是,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暮离稍微的沉思了一下,然后一脸坏笑,点头,表示赞成夏末的意见。
不過两個人還是很给对方面子的,沒有大喇喇的就跟在這人的后面。而是远远的贴着墙角随着那人走着。
在进神庙大殿之前会有一段很长的路,這條路被称为神路,而在神路之上有很多的小房间,每個小房间裡面都有不少的祭司正在举行着祭祀的典礼,虽然按照夏末和暮离的习惯,要不是有一定要清理這种小怪的必要他们一般是直接忽略這种小怪,毕竟,要一一的清理完每個房间的小怪实在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尘埃毕竟跟一般的網游不一样,這裡消耗的体力能够真正的感觉到,那种疲惫是从身体裡是从血液裡是从骨子裡冒出去的。如果人疲惫了還不休息的话,那么很可能是会被累死的。除了這一点之外。在一個团队裡,還有一條沒有办法避免的缺点,那就是每個人的属性是不一样的。
虽然所有人的综合实力值都在八千五上下,可是。构成综合实力值的所有属性点是不一样的,這些属性点不一样,就决定了每個人的长处和短处也不一样。就好像体力值這一项,就普通人来說,男人的体力值要比女人的体力值高一些。這是一进入游戏就决定的,不過,這些属性可以根据不同的玩家经历不同的事情。长時間的累计后改观。
而到了现在,每個人的发展方向都已经确定了,所以每個人的属性点方向也已经确定,就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不会对于一個人的属性点产生太大的影响,在這样的情况下,先不要說其他的属性,光是体力這一條属性点,就不甚相同。如果說是两個专攻方向相同的玩家,這個属性可能還相距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是一個团队的人,那么体力這一個属性点的差距就很大了。
有的人体力值很高,可以连续战斗几個小时,而有的人体力值很低,最多只能连续战斗一個小时,在這样不可调和的情况之下,一個团队无法像是原来的網络游戏一样,统一调配玩家的战斗時間,只能根据体力值最低的人能坚持的最长战斗時間来调配整個团队的战斗時間,虽然這看起来好像不是一個什么大問題,可是,這种事情长久累积起来也是一個很不好解决的疑难杂症。
這是每個团队都要面对的問題,并不是猎刀主力团一個团队会遇见的,所以,尽管他们一個半小时休息一次,对于這样過于快的休息节奏,整個团队也必须忍受下来。
所谓有得有失,不過如此。
夏末和暮离远远的跟着的那個探查的人,看到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躲进了一個房间裡,便沒有了动静。他们便知道,一定是猎刀主力团又一次开始休息了,反正這一路上他们也经历了不少次了,两個人也不以为意,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并不過分的接近前面的两伙人,夏末和暮离躲进一個被清理的干净的房间裡。夏末抬头看了看這個房间,在角落裡放着一個書架,書架上放着很多的书籍,不過,全部都落满了灰尘。她抽出了一本看了看,不過却被提示,她不懂這一种语言沒有办法閱讀,于是,她颇为遗憾的又将這本书放了回去。
转過了身,却看见暮离蹲在房间裡正中间的地上研究着什么。
那房间裡的地面上画着一個奇怪的符号,而在符号的附近還倒着不少的三四個灰袍祭司和两個绿袍祭司的尸体。夏末走了過去,站在暮离的身边,问道:“发现什么了?”
“我在想,他们一定要清理這些房间小怪的原因,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装备吧。”暮离蹲在地上,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地上图案的痕迹,然后轻轻的搓捻了一下,凑到鼻子便闻了一下那东西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毛說:“這好像是硫磺。”
“嗯?”因为两個人怕被其他人发现,所以一路上他们說话的声音都是极小的,刚刚暮离說话的声音虽然夏末听到了,可是她還是对于答案很是惊诧,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她轻轻的提了一下声音,表示自己对于他的话有些沒有听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我說……”暮离举起了自己的手,望着夏末的面前松了松,目光深沉而看不见底,“這是硫磺。”
夏末看到暮离那极为深沉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开始往下沉了下去,会是嗎?会是嗎?她的心好像有了一丝狂乱,她猜想的会是真的嗎?她专注的看了看暮离的表情,然后便收回了目光,又将目光看向了他朝着自己举起的手指,她的脸色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暮离的手指,過了好一会,她弯下了腰,缓缓的凑到了他的手指前,小心翼翼的闻了闻,又闻了闻。
果然,一股有些类似臭鸡蛋的味道朝着她的鼻腔裡面扑了過来,刺激的她整個人似乎都要颤抖了起来。她立刻直起了身子,看向了暮离,咽了一口口水,缓慢而镇定的问:“确实是硫磺。”
暮离望着夏末的面孔忽然就露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他转過了身体,然后指着那個图案正中间的地方,那裡是一小堆硫磺,而在最上面是显得有些凌乱的痕迹,他說:“這裡一定放着一件东西。”
夏末看着暮离指着的地方,对于暮离的分析表示认可,她也蹲下了身子,伸手沾了了一点那一小堆的硫磺搓了一下,然后凑到了鼻子面前闻了闻,才又說:“你觉得,這堆硫磺上摆着什么?”
暮离迟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這神庙到底是什么神的庙,而且因为距离得太远,我也不知道這些祭司到底是用什么攻击的,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我都无法得知,所以,也沒有办法判断得出這裡被猎刀拿走的会是什么。”
“不過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夏末顺着暮离的话說了下去:“那就是,他们拿走的那些东西一定是跟下面他们要进入的地方有关系。”
暮离点点头,然后站起了身体,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发辫,忽然又說:“你說,刚刚跟着過来的那個人会是哪個随心叫過来的人嗎?”
夏末想了想,接着掀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想,无论這個人是不是随心叫過来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她說着看向了暮离,而暮离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她继续說着:“若是随心叫過来的人,我們可是将時間修改了一天,不過,现在并沒有到我們修改的時間,他们却来了,那就說明,他们并不相信随心,或者說,他们对于猎刀這個主力团早就有吞掉的心思。如果這些人不是随心叫過来的,那么,他们能凭着自己的能力找到入口,而且那么快的速度就通過了镜面旷野,只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說道了這裡,夏末笑眯眯的摊开了手:“你看,无论是哪一种選擇,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暮离则低低的笑出了声音:“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是,无论哪一种選擇猎刀的对手都不太好对付,可是,对于我們来說,捡漏的可能性就越发大了。”
夏末也笑了起来:“這种事,說出来就不好听了。”R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