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阵眼
是啊,荆默呢?荆默去哪裡了?
昆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去找過荆默,所有的厢房都沒有发现人影。
“我问過客栈的小二,小二說看到荆默是未时离开的,后来一直沒有回来過。”
“客栈的小二……”楚茨神色微变,眸中寒色一闪而過,她握了一下昆仑的手,道,“你在原地等我一会儿,不要走开,我去去便回。”
昆仑稍一思索便明白過来,她于是望着楚茨的眼睛,两人心照不宣。
“你让我去么?”楚茨问。
昆仑极轻的点了一下头。
楚茨身上的血腥气還沒有散尽,那是杜衡星君留下的,而从這一刻开始,她身上将沾染上更多人或者妖或者仙的血,她不在乎,但她在乎昆仑在不在乎。
昆仑不喜杀人,却不迂朽,放過一個会带来多大的祸患不用楚茨和她讲明。一如她之前所言,除了颠覆三界,沒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
第二日,风俊来到城东杜衡居住的客栈时,发现杜衡殒命,客栈供职的一干人等,掌柜、小二,包括后厨掌勺的师傅,通通被灭了口。
风俊脸色阴沉得有些怕人,他尝试去搜刮杜衡星君失散的魂魄,却发现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净,连根头发丝儿都沒剩。
姜央心下先吃了一惊,昨日明明說好只杀杜衡,怎么多杀了這么多,后来一想,楚茨想是怕客栈的伙计暴露她的长相,才干脆一并灭了口。既然自己发现了,那么就要误导一下风俊了,她道:“這城裡妖孽横行,杜衡星君怕是给哪個妖怪看上了,所以才杀之以夺气血,客栈的人肯定看到了他的脸,那人怕有后患,干脆就……”
姜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动作,低声道:“斩草除根!”
风俊一拍桌子,骂道:“可恶,妖精就是妖精,行事作风毫不留情,客栈内其余人也是妖,同类相残就不怕遭天谴么?”
姜央背着双手干咳了两声。
风俊回過神来:“我不是說你。”
姜央:“杜衡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唉,让典史官把杜衡的名字从星君册上除去吧。”
姜央:“……”
“啊?你在问阵眼一事么?”风俊正色道,“杜衡找到阵眼大致方位便可,其余的事我自有办法,少說也是我母亲亲手布下的阵,我找得到的。”
他唏嘘道:“早知叫杜衡早日离开光白城,白白葬送了一條性命。”
姜央才不想什么杜衡不杜衡的,那都与她不相干,同时她又不敢问得太過、步步紧逼,当下只称了一句是,附和着感叹了一下。
但是俗话說天算不如人算,姜央三人离开客栈时正遇到街道喧闹,一列守卫军井然有序的行至布告栏前,贴了一张人像上去,风俊是什么眼力,远远的瞧上一眼就迈不动步子了。
他瞳孔略微缩了缩,喉咙干得一时什么都說不出来,愕然的看向姜央,指了指布告栏。
姜央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心裡登时凉了半截。
“妖王再世的消息早就在妖界传得沸沸扬扬,光白城的城主现在才贴出来告示,想是天高路远,刚得到消息不久。”
只有两個人在的房间裡,姜央压着声音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還有昨天,你在王面前为什么不說?!”
莲摊手:“我昨天不开心,不想說。”
“你!”
姜央一拳砸向桌子,又怕响动太大惊动了风俊,半截又猛地收回来,闷气郁结在胸口:“到底是谁把這個消息散出去的!”
风俊如今已经知道了楚茨再世的消息,那么非但是妖界,连天庭也会插上一脚,到时腹背受敌,自己就算是有十只手也沒办法将他们拦下来,不如……
她眯细了眼睛,咬了咬下唇,飞快的做了决定。
莲一把拉住她:“你去哪裡?”
姜央:“去杀风俊,若是风俊死了,天庭必然无暇他顾,既然要乱,就让天下乱個彻底!”
她猝不及防挨了一個脑瓜崩。
“你是傻還是脑子缺根弦,天帝死了,阵眼谁去找?我和你么?還是你心心念念的王。天帝死了,天庭是无暇他顾,但是去找罪魁祸首的手总能腾出来吧,你确定乱出来的局面是你想要的么?還无暇他顾,到时候无暇他顾的人恐怕是你自己!”
莲气不過,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我說你怎么就不能动脑子想想呢,這個消息是谁放出去的?這才是重点,弄清楚她背地裡還有什么敌人,才能早作防备。你一股脑的往前冲,除了当炮灰,有個屁用!”
你這么为她着想,能有什么回报么?她只是在利用你!
当然后一句话莲沒有說出口,她怕被姜央打死……在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足以比拟楚茨之前,她觉得自己還是注意点措辞比较好。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来临。
她陷入了沉思。
姜央给她骂得恍如醍醐灌顶,她心大倒是一点不介意被骂,反而谦恭地請莲坐下,端茶倒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跟我說說?”
莲瞟她一眼,一声不吭。
姜央:“求求你了。”
半点诚意都沒有。
莲說:“你亲我一下。”
姜央翻了個白眼。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這么为你着想,难道不应该得到一点奖励么?”莲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就這么一点点,也不可以么?”
姜央沉默了片刻,最后道:“也不是不行,你把脸凑過来一点,我看看哪裡下得去嘴。”
“你昨儿還說我长得好看。”
“好看归好看,那也不代表我就得亲啊,再說了,昆仑和王不比你好看么?”
莲:“……”
姜央左看右看,道:“你笑一個给我看看?”
莲不知怎么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脸色就真的忍俊不禁起来:“怎么?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你仔细看看?”
沒個正形……姜央心裡說道,然后倾身過去嘴唇飞快的在她笑出来的梨涡上点了一下,站直身子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說了。”
姜央本体乃是修蛇,蛇是变温动物,身体长年冰凉,连嘴唇也是如此,莲只觉得脸颊上一丝凉意渗开,像极了夏天冰镇過的银耳,虽然转瞬即逝,总归有些甜意。
今日骗得她亲了自己一口,也算是极大的进益。莲对自己很满意。
她抬头望着姜央的脸,声音不自觉就温和了许多:“既然有第二批敌人,何不找出来让他们与天庭狗咬狗,就算一时找不出来,咱们也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還有,若是天帝死了,阵眼怎么办?”
姜央道:“不对啊,我和风俊并沒有当着你提過阵眼的事啊。”
莲一脸无可奈何:“让我們将時間倒回到一天前,你在楚茨面前提過阵眼的事情,我记下了而已。”
“也对,如果风俊知道王在光白城的事,怕紧要关头被暗算,会不会就不去找阵眼了?”
“关键是他现在還不知道,而且楚茨再世的消息传出来,只会让他加紧步伐,免得被你主子有可趁之机。你等着看吧,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咱们就得去城主府。”
姜央指指外面,說道:“风俊。”
又指指自己,說道:“我。”
强调:“是我們两個,什么时候說要带你去了。”
莲:“……”
姜央:“你這個人還有待观察,再說了,就算我同意,阿俊也不会让你一個外人去阵眼处的。”
莲笑得意味深长:“此事我自有办法。总之,我要和你一块儿去,我得保护你。”
“就你?细细长长的一柄破剑,還保护我,不要托我后腿就不错了。”姜央丝毫看不上她。
“我是破剑?”這是莲第二次问她這個問題,“我好歹是你主子以前的本命灵宝。”
姜央展眉笑道:“那是以前,你现在不是王的佩剑了,当然是破剑。”
门外布的结界震荡了一下,传来风俊的叩门声:“阿央,你在么?”
姜央立刻敛起笑意,食指抵唇,低声道:“噤声。”
她随手解了结界,道:“我在,进来吧。”
风俊似是有些匆忙,急急地道:“我們今晚就去夜探城主府。”
莲闻言,低垂的眉眼忽然就上扬了一些。
他们看到了那些布告,楚茨和昆仑自然也看到了,不同于昆仑的慌张,楚茨倒是表现的很淡定自持,反而安抚昆仑道:“一個来也是来,两個也是来,多多益善嘛。”
她幻化了一张面容,买了根糖葫芦塞进昆仑手裡。
“天帝肯定坐不住了,我們今晚就去城主府看看。”
昆仑担忧道:“那先前我們同姜央說好的计划……唔!”
嘴裡被塞了一嘴糖葫芦,楚茨笑眯眯的說道:“走一步看一步。”
“咬。”
昆仑依言咬了一口,嘴上沾了糖渣。
“甜不甜?”
昆仑点点头。
“甜就好,一会多买两根。”
作者有话要說:我嫂子叫我去打麻将!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是不是很乖!快表扬我快表扬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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