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尸参 作者:未知 我嫂子来了,手裡提着一個盒子,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低头說了一句:“這谁送的啊?怎么就放在门口?” “什么东西?”我哥快步走到门口,低头一看,說:“奇怪,刚才我去借镜子的时候,都還沒有!” 左看右看之后,他弯腰一提,将一個果篮提了进来,放在桌子上,果然裡都是水果,有好几样我都很喜歡吃。 但在水果中间,露出了红布的一角,我哥赶紧解开包装袋,将上面的水果一個個拿下来,拿出中间的东西。 那是一块红布包着一個四四方方的东西,我哥与林老对视了一眼,才缓缓的翻开了红布。 摊开红布之后,裡面是一個小盒子,盒子很精致,上面還有個蝴蝶扣,我哥慢慢的打开了盒子,一股参味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人参?谁送的,怎么不留名?”我哥差异的說。 “不是人参!”林老突然瞪大眼睛,我們三人同时吃了一惊,转头看向林老,他說:“把盒子给我看看。” 我哥赶紧将盒子递了過去,林老双手颤抖的拿着盒子說:“果然沒错,是尸参,而且是品阶很高的尸参,尸参上面的参味盖過了尸腐臭的味道,但是你们仔细闻,還是能够闻出来的。” 我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那個盒子裡的东西,那形状跟人参差不多,只是比较细长,而且颜色有点发黑。 “怎么会有人送這個东西?”我哥咬着牙齿骂道:“是不是发现我弟弟還活着,所以想继续下手。” 林老摇了摇头說:“這东西比人参稀少,而且更加的珍贵,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說,沒多大的用处,三国时的华佗就用這個来弄麻醉汤,因为這個东西有强烈的毒性,麻醉毒,误食過量,整個人会全身失去知觉而死,但是对小凡這样的病,却是对症下药,這尸参能够补回小凡失去的那些寿元。” “什么?”我哥和我嫂子吃了一惊,都站了起来。 “借寿蛋是生灵借活人命,尸参则是活人借死人寿。”林老說:“這個送尸参的人肯定是知道小凡被借寿蛋借掉寿命,所以才特地送来尸参,但是一根肯定不够的,你们還得去寻找更多更高品阶的尸参。” “到底是谁?”我哥突然說:“知道這事的人除了我們四個就沒有别人了!” “不,還有一個人。”林老咬了咬牙說:“那個下借寿蛋之人。” “這不对啊,他既然要害,又怎么可能在事后送尸参来救命呢?”我哥反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哎!”林老深深的叹了一块气說:“他嫂子,你回去把這個东西切成十等份,每天给小凡吃一份,可以熬汤,可以干吃。” “知道了,谢谢林伯。”我嫂子打开罐子,打了一碗鸡汤递给我哥,让我哥喂我,然后又自己打了一碗去喂林老,她說:“其他的先不要多想,先把你们两個的身体养好起来再說。” 林老說得对,除了我們四個,也只有那個下借寿蛋的人才知道這事,所以這尸参应该就是那個越南新娘送的。 可她是不是神经病,還是变态狂,非得這么折磨人嗎?先是给毒药,把你折磨得半死,然后再给你送解药? 七天之后,我們回到了农场,林老也搬到了农场,因为他身子特别虚弱,都下不了床,所以就跟我們住一块,我哥哥和嫂子也能照顾他。 我的身体状况恢复得挺好的,因为每日都要吃一份尸参,煮完的尸参只要参味,沒有腐臭味,就是有点苦,但是效果很好的,我之前丧失的那些精气神都在慢慢的恢复。 我问林老這尸参是什么东西,他說是长在棺材裡的东西,說有一些人在死亡之后,尸体上有可能会长出尸参,可能是生前的时候吃的参多了,遗留在体内的种子,在人死后,以尸体为养分,之后长成。 尸参出现的概率也非常的少,可能几万個坟裡也不会出现一個,而且品质也参差不齐,像我现在吃的這個,品质算是上乘的,判断其品质,主要是按品相和气味,如果参味盖過了腐臭味,那就是上品,反之则是下品。 林老說他捡了一辈子的骨头,见過长尸参的棺材也就那么几次,而且品相都不是很好,也只能当普通药材卖给药材商。 二狗他们听到我住院之后,都有来看我,只是感觉我們生疏了很多,因为很多事情沒办法去跟他们讲,即便讲了,他们也不一定能懂,所以還不如不讲。 吴小月则是比较细心,周末的时候足足陪了我一個周末,我哥和我嫂子对吴小月的印象都很好,其一是我們从小一块长大的,吴小月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品学兼优,跟我又玩得好,我嫂子還打趣說,长大了让我娶她,虽然我心裡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年纪小,嘴裡怎么敢答应,其二是我和吴小月之间的关系,估计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可能连村长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点破而已。 吴小月问我,之前答应說過几天告诉她事情,现在总可以說了吧,我笑着摇摇头說都過去了,這次出去不小心就生病了,但已经安然度過,沒問題了。 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但瞬间被那六只小鸡仔给吸引了,因为這六只小鸡仔身上有黄黑相间的條纹,但是头上却又一戳的白毛。 关键是這些小鸡仔特别的粘人,按照林老的說法,是我孵化了它们,它们熟悉我身上的气味,把我当妈妈了。 所以我卧病在床之时,這些小鸡仔也都钻进我被窝裡,然后全部趴在我的肚子上。 看着它们那萌样,心都快化了,感觉借寿给它们,值了。 再說,它们本来就是我們上吴村的一员,只不過因为我而遭受了毒害,以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我心裡明白,我对它们是有责任的。 吴小月问我,這些小鸡能不能送她两只,我摇了摇头說:“這些不是普通的小鸡,是我孵化的,我把它们当孩子了,如果你喜歡它们,那你也把它们当自己的孩子,我给它们当爸爸,你给它们当妈妈。” 然后换来吴小月的一個白眼,還骂我臭不要脸,不過她真心很疼爱這些小鸡仔。 我按照编号,给它们取名,从老大到老六,它们似乎也能听明白我的话,每当我喊它们名字的时候,它们都会明白我是在叫谁。 心裡有些难過,毕竟這些都是新生婴儿的灵魂入了小鸡的身体,說到底,它们也都是孩子,它们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只不過還太小。 所以林老让我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去养,說它们很可怜的。 周日下午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农场找我哥,可我哥和我嫂子出去了,家裡就我和林老,還有吴小月。 来人正是副领队,身后還带着一帮人,副领队說明了来意,那就是他要回去了,不過事情得交接一下,因为之前我哥帮過他们,对于情况也了解不少,所以要把我哥介绍给他们,或许在后续的工作中也還能继续帮助他们。 我就让吴小月去喊我哥了,他们說是去下关村的渔场买鱼,距离农场不是很远。 从副领队的介绍当中,就是目前那個坑自从我哥布置了法坛之后到现在都沒出现過問題,可今早却出现了浓烈的血腥味,弥漫整個村子,久久散不去,所以才特地来請我哥去看看。 我哥回来之后,表示不想再管這件事了,但在一帮人,特别是村长的相劝之下,答应跟他们上山去看看。 我的身体状况恢复的不错,所以我要求一起上去,因为林老還在家裡卧床,我嫂子便留下来照顾他。 回到上吴村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太阳也正旺。 我哥說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是一天中阳气最旺的时刻,如果要探查风水眼,就得在此时。 那些人挺配合的,问我哥要怎么办? 我哥让他们去找来两條军犬,是黑狗,然后探查一番之后,发现沒有其他的状况,我哥就下坑去了。 我哥下去之后,我就在坑边上看着。 他穿着一双胶靴,然后底下的水都快漫過胶靴了,而且那些水是血红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倒下去的朱砂色,還是說有东西流血,染红了整個坑底。 几個荷枪实弹的战士也下坑了,牵着那两條黑狗,黑狗一下坑裡就对着那三個岔道狂叫不止,而那三個岔道依旧有血红色的血水飘下来。 “哥,我也要下去。”我对着坑底喊。 “小孩子就不要下来添乱了。”其中一個负责的阿兵哥說了一句。 “我能感应到大股阴气的存在。”我的意思是我有阴骨,对它们会有帮助,我哥知道我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之后,犹豫了一会。 “让他下来吧,他能帮的上忙。”我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负责人說。 负责人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让我下去了。 一进坑裡,感觉很冷,而且那血腥味比在上面浓十倍,我都差点吐了,還好忍住了,不然還沒进去就先丢人。 “哥,你有沒有闻出,這血腥味中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我确定了之后,转头看向我哥。 我哥和其他几個人都点了点头,我哥說:“可能是鱼血。” 正說话的同时,突然从其中的一個岔道飘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猛吃一惊,那是那天的那种怪鱼,我哥大喝一声:“对着那东西开火。” 砰砰砰!负责人对着那团东西就是一阵枪子,那东西好像不动,却真的有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