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我会找到你的! 作者:未知 吹风机被撤了,裡面的空气应该好了不少,以前都是密封的,空气不流通,会有许多的霉气和毒气,甚至裡面缺氧都說不定。 此刻吹了大半個小时,应该可以下斗了,可我和我哥,甚至是老陈也不会去下的。 然后姓孙的扫了我們一眼,转身打开了车门,我定睛一看,這丫的既然带了几只鹅! 這是要干嘛?野外烧烤嗎? 只见他微微笑,然后用一個小笼子,将其中的一只鹅装了进去,然后顺着刚打的那個盗洞,慢慢的放下去。 我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见到底之后,他轻轻一拉另外一根绳子,貌似下面的笼子打开了,鹅就出了笼子,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然后姓孙的快速拿出一個遥控器模样的东西,打开了天线之后,他便蹲下来,旋开了开关,出声了! 机器了传出了鹅的声音,還有鹅脖子上铃铛的声音。 他露出骄傲的笑容說:“這鹅是去打前站的,鹅的警觉性很高,遇见可怕或者可疑的东西,转身就会跑出来,如果沒有,则会一直往下走。” “那干嘛不用狗?”老陈问了一句。 “狗看到脏东西会乱叫,鹅则会悄悄的退出来。”姓孙的微微笑說:“干我們這行的,是不能出声的,你懂的。” 刚开始声音還挺清晰,但是后面声音就小了,可能是鹅走远了,所以姓孙的又拧大了声音,這时鹅的声音和铃铛的声音又变大了,他沾沾自喜的說:“這個东西也是进口的,采声器,有效距离为三百米,听說现在最好的是美国产的,距离可以到达五百米,而且声音很清晰,可以抗干擾。” 老陈摸了摸鼻子,這他妈也太专业了,看来考古落后盗墓十年不假,甚至可能還不止。 然后后面声音就开始有点嘈杂了,甚至声音已经开到最大了,也采集不到鹅和铃铛的声音。 “超出距离了,鹅已经走出三百米了,至少說這三百米是安全的,我們可以下去了。”姓孙的說完。 其他人都在传装备了,只有我和我哥,還有老陈不动。 “什么情况,老陈,你和你請的高手不下去啊?”老王轻蔑一笑。 老陈转头看了我們一眼,我哥微微笑說:“有這么专业的人士在,還要我們下去做什么,你们下吧,我們不下。” 老王看了我哥一眼,然后又看看老陈,最后挤出笑容說:“那行,我們可就下了啊,放心,功劳是大家的,会算你们一份的。” 老王還拍了拍老陈的肩膀,我见老陈气得脸都红了。 然后他们就顺着绳子,一個個的溜下去了,姓孙的第一個下,然后是一队工兵,老王是最后一個下,在下去之前,我哥笑笑說:“你们可得小心了,下面說不定不安全哦。” 老王不以为然,轻蔑一笑之后,就顺着绳子溜了下去。 留下我們三人,对着那空荡荡的洞口干瞪眼。 老陈有些急了,他搓搓手說:“吴道长,下面……” 我哥微微笑不說话,我自然知道他不能說,也不知道怎么說,因为這都是我爷爷說的。 然后在众人下去十分钟不到。 砰砰砰!洞裡传来了枪声! “出事了。”我們三人吓了一跳,本能的盯着洞口。 洞裡的枪声零零星星的几点,甚至還能听到他们的喊叫声。 我們就蹲在洞口,等着他们,果然不一会儿,绳子动了,显然有人在爬绳子了。 底下還有人喊了一句:“拉,赶紧拉!” 我們一听,是姓孙的這龟儿子,我們是非常不愿意拉他,但是又不得不拉,這人命关天的事。 我們三人一起用力,可绳子实在是太沉了,好像很多人拉着绳子,我們转头看去,却发现绳子的另外一头是系在吉普车上的。 “去开车,用车拉。”我哥說完,我們三人就上了车。 老陈一发动车,吉普车轰隆一声就往外拉。 但是绳子实在是太重了,车轮在泥地裡直打转,转出一道道的沟壑来。 老陈左打右打,好不容易是一点点的拉出来了。 最先出来的是姓孙的,再然后是老王,后面则是一個個的士兵,都死死的拽着那绳子。 车子继续拉,绳子则一点点的出来了,最后一個战士只出来上半身。 后半身沒了,因为后半身有一個巨大的蛇头咬在了嘴裡。 我魂都快吓飞了,那個坑口直径是两米,而那头蛇竟然都快堵满了。 “开车,快开车……”我惊慌失措,都吓傻了,大喊了一句。 其他人也是哭爹喊娘的,估计魂早吓飞了,姓孙的和老王已经沒了十分钟之前的神气,此刻也是快哭出来了。 车子往山下狂奔,车子后面拉着一條绳子,绳子上抓着十来個人,而最后那個人有一個的身子是在一條蛇的嘴裡,而那條蛇的大半個身子還在洞裡,正一点点的往外拉。 “啊…救命啊!”有人歇斯底裡的喊叫。 很多人松开了绳子,就地一打滚,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裡,消失了身影。 而最后那個战士满脸淤青,嘴角直冒血泡,然后眼睛直翻白,不一会儿就松手了,整個人落在地上。 那蛇就那样咬着,失去了拉力,再也出不来了。 而我們的车子继续开,继续往上吴村开,魂都沒了,人在恐慌害怕的第一個念头,就是逃跑。 吉普车在半山腰停了下来,這個位置我熟悉,因为离越南新娘的坟不远。 此刻的老陈也镇定了不少,所以停了车,然后掏出电话,给村部的人打电话,让人来增援。 “怎么会這样?那么大一條蛇?”老陈瞪大眼睛看着我和我哥。 我也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我哥则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下面有大蛇,所以才不让我下?”老陈两眼一睁,用质问的口吻问我們。 我們瞬间就拉下了脸,对着气呼呼的老陈說:“天机是不可能完全清晰的,我只能算到這次有危险,至于是什么,我要是能知道,我就是神仙了,不是道士!” 老陈的火瞬间消了一半,我哥說的有道理。 我补了一句:“如果真知道下面有蛇,我們還会让那些人下去嗎?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 “也是。”老陈抓了抓头发,然后转头說了声:“谢谢。” 老陈掏出烟,一人发了一根,我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压压惊。 一直听說黑烟石有大蛇,之前陆馆长還說在黑烟石下看到大蛇褪下来的蛇皮,說有水桶那么粗,可今天看到的,何止是水桶那么粗? 這一幕,相信经历過的人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個被咬住的人应该是死了,然后其他人是不是也都逃脱了?下坑洞的所有人是不是都上来了? 我突然有种自责,昨晚爷爷跟我們說的时候,我還有种幸灾乐祸的心裡,想看他们的笑话。 只是此刻出了人命,如果笑话是以人命为代价的话,那就一点也不好笑了,而是可怕和恐怖。 为什么我和我哥都沒有阻止他们?难道是因为姓孙和老王看不起我們嗎?那如果是這样,那一队的战士呢?我們无怨无仇,凭什么不阻止他们? 我叹了一口气,說到底是不知道事态会這么严重,竟然会出人命。 我下了车,朝着越南新娘的坟走去,因为那坟离路边不远,关屠户家肯定是用车载上来,然后觉得路边方便,所以匆匆的挖了個坑,将人给埋了。 這裡离越南新娘的坟不足一百米,所以我准备過去看看,自从那晚上挖了她的坟之后,我的心裡就再也沒有安心過,因为心裡藏着亏心事,终日不得安心。 “小凡,你去哪?别到处乱跑!”我哥喊我。 “哥,我想去看看越南新娘的坟。”我转头对我哥說。 我哥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說:“那我陪你去吧。” 我哥知道我心虚,而且理亏,想去看看,所以便答应了我,跟在我的身后,老陈不知道想說什么,张了张嘴,却沒說出来。 到了越南新娘的坟边,我的眼泪就落下来了,眼前一片凄凉。 那天晚上仓促,挖了之后就落荒而逃,工具都沒拿。 后来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被挖出来的那些泥土都被水冲走了,此刻只有一個长方形的坑,坑裡填满了沙土,中间一個空空的棺材,棺材盖落在一边。 而坟坑边上则是我們落下的铁锹和锄头。 扑通一声,我跪了下来,眼泪落了下来,我对着棺材哽咽着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的肠子都悔青了,可是人生沒有重来一次的选项。 “小凡,别這样,你是一时小孩子心性,所以才做错了事。”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已经知道错了,而且诚心道歉了,相信她会原谅你的,何况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知道我哥說的是借寿蛋的事!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咎由自取,我也受到了惩罚。 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眼底的泥地上竟然有一连串的脚印。 這些鞋印当中,有一個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很小,只有三十六七的样子。 而我和二狗他们四個都是男的,最小的码数都有四十一,不可能是三十五六。 “小凡,你看什么呢?”我哥扶我,见我還不起来。 “哥,這鞋印!”我指着鞋印。 我哥见鞋印也微微皱眉,說了句:“女人的鞋印!” 我們顺着鞋印往上看,到了棺材边上,发现鞋印是从棺材裡走出来的,显然是越南新娘的。 我和我哥吃了一惊,越南新娘是复活了還是诈尸了? “棺材裡好像有字!”我哥眼尖,一把朝着棺材奔了過去。 我也赶快冲了過去,果然棺材上有一行字。 只扫一眼,我整個人都呆了,那行字是: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