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石油?尸油! 作者:未知 我听得都醉了,爷爷竟然這么了不起,哥哥跟他学了不少本事,可我却啥都沒学到,爷爷对我就一個要求,那便是好好读书。 所以在我印象中,爷爷就算一個白胡子老头,老古板道士,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他仍旧是穿灰色道士长袍,好在头发有理,不然真跟传统的道士一模一样。 就因为他這装扮,上初中的时候,我都不愿意让我爷爷去学校找我,我怕同学们知道我爷爷是個道士,会笑话我,现在倒沒感觉怎么样,但那时候還懂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爷爷還說了些什么?”好久沒见爷爷了,突然很想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裡,我感觉鼻子酸酸的,我抬头问向我哥。 我哥看着我的眼睛,也是真情流露,我也感觉到他想爷爷了,他說:“当时我就问爷爷,下面是不是真的龙?爷爷就笑笑說,世界上或许有龙,但是至少他沒见過,他說下面的神兽应该是水系神兽,如果有龙,那便是龙,但基本上不可能,按照传统的做法,应该是蛇,因为蛇叫小龙,還有可能是灵龟,吴小月的录像也证实了,果然是灵龟,爷爷真是了不得啊。” “爷爷還說,這地面是墓是大墓,不能动,所以才蓄池掩盖古井,怕的是村裡人不经意间发现了,会去挖,一旦动了這古井裡的神兽,那左边的青龙山势必压不住白虎,白虎主杀伐,這白虎一抬头,白骨成堆,必将给我們村子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才不让他们动古井。”哥哥又补了一句。 “具体是什么,爷爷沒說嗎?”我想问万一那些人真动了古井,会发生什么,這是我很好奇的。 哥哥摇了摇头說:“爷爷沒說,但是有交待我,万一以后他不在了,而且這古墓让人发现了,千万别让人动那古井,无论如何也要阻止。” “你爷爷呢?”突然从我們的身后传来一老头的声音,我猛然转头,发现是一個带着金边眼镜的老头,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看上去有点像大学教授那种老学究。 村长就站在這人的边上,同时朝着我們走了過来,边解释說:“陆馆长,這吴老道在几年前就失踪了,找都找不到,可能是去游历了,都沒跟他们三個交待。” 那陆馆长走到我們的面前,扫视了我們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哥哥身上,两人对视了许久,陆馆长扶了扶眼镜說:“這就是你阻止我們动工的原因?” 我哥哥沒有說话,而是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們明說?”陆馆长反问。 “你们信這個?”我哥哥反问了一句。 “干考古的,哪個不信這個,這风水玄学是必修课。”陆馆长摆摆手說:“吴村长,把人放了吧。” “好好好。”說话的同时,村长就掏钥匙去开门。 陆馆长继续說:“其实那天我拿罗盘观察四周,也发现了這個問題,這两天沒急着动工,就在整座山上转悠,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发现,但可惜一无所获,唯一值得小心的那便是這山上真的有大蛇。” “多大?”我本能的冒出一句。 “水桶那么粗,我們的人在那块黑烟石头下面,找到了蟒蛇褪下来的皮。”陆馆长說。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跟传說的一样。 “而且不止一條。”陆馆长叹了口气說。 我們当时就懵了,也有点兴奋,這些人会不会因为這些蛇的存在,也不去挖古墓,但后来我发现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别說是大蛇,就算是老虎,也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哥口中的白虎出头,尸骨成堆。 我哥好歹是放出来了,我和我嫂子也便放心了不少,但是古墓的事依旧沒有解决。 陆馆长问得挺详细的,问我爷爷之前還說過什么,有沒有留什么话,比如国家一定要发掘這古墓,有沒有什么办法,可以预防這白虎探头局。 我哥也沒多少隐瞒,他說我爷爷也不知道动了古井会有什么后果,但是目前要先做的是撤走村民,找到合适的安置点,将村民都安置下来,即便不出什么意外,发掘古墓也是要先撤走村民的,以免影响了发掘的进度。 接下来的几天,上面下了命令,甚至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将黑烟石山与村子隔离了,已经不允许普通人上山。 镇裡也安排了临时的安置点,撤离村民的工作也在进行当中,但是阻力不小,困难重重,特别是很多的老人,他们一辈子生活在這裡,有的用一生的积蓄才在這裡建了個平房,說得不好听就是一身的家当都在這裡的,你让他搬他就搬? 因为目前還在发掘的初期,上面根本都還沒有经费下来,不能马上补贴赔偿他们的,你只给他们一個口头的保证是不行的,钱是一方面,還有一点很重要的便是故乡情结。 所以撤离工作做了好多天,同意搬走的人不到三分之一,搞得考古队的头都大了。 我哥說既然阻止不了,那总要做点什么,所以這两天我哥带着我村头村尾的转悠,然后给我哥打下手。 他說古墓发掘的事,我們是管不了的,但是我們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請村裡的石匠打了两块的长條形石柱,上面刻着‘泰山石敢当’,然后杀了一只大公鸡,取了鸡血混朱砂和白酒,将這五個字给描红了,在村头和村尾各立了一块。 然后就是用红绳穿五帝钱,一根红绳上穿五枚清朝的铜钱,一共做了七串,他带我在村裡转悠,到了他指定的地点,一锄头下去,刨出一個坑,然后放一串五帝钱下去,然后再埋上土。 我嫂子则是在家裡叠符,我哥画了几百张的符,她一张张的叠成三角形,然后放入一個红袋子裡,系上红绳,之后挨家挨户的去发,每個人都有一個符袋,可以挂脖子上,也可以放口袋裡贴身放着。 然后第二天天刚亮,有人敲我們家的门,敲了几下之后,我正好尿急,就起床来开门,问了几句,也沒人回应我。 我打开门一看,门口放着一個小盒子,古色古香的,如同古时候女子的梳妆盒。 “谁放的,這是?”我转头看向门外,沒有人。 我便蹲下来,拿着那個梳妆盒,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 “嗯?這是?”盒子打开之后,裡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首饰,而是六枚彩蛋! 這蛋上面有各种彩绘,還有我看不懂的小字,反正很怪。 盒子裡有個字條,我赶紧打开一看,看完老子乐了。 字條內容:把這六枚彩蛋放被子裡孵,孵化了,我就嫁给你。 我的脑子裡顿时浮现出吴小月那张笑脸,真是甜死老子了。 我本以为她上高中之后,我們基本就不可能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记得我。 上初中的时候,她送金鱼给我养,送蚕宝宝给我养,還送鲜花种子给我种,沒想到此刻弄六枚彩蛋,丫的,這奖励也太诱人了,要死啦! 然后我发现我哥房间有动静,估计是我嫂子要起来做早饭了,我赶紧抱着盒子往房间而去。 一进房间,立马放床上,然后用依旧带着体温的被子给盖上。 望着那盒子,老子真的是无语,一個大老爷们,整天无所事事,要是让人知道整天在家抱窝孵鸡蛋,那還不让全村人笑死。 但老子咬了咬牙,笑死就笑死,为了能娶小月,老子干了。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门口有人大喊了两句。 “村裡出石油啦!大伙快起来,村裡出石油啦!” “原来是要出石油,所以才要让大伙搬走,大家千万别走啊,這出了石油,都是大家的,正府得给我們赔钱。” 等我冲到门口,早已不见了人影,只见村裡人都被喊了起来,而且好多人聚集在村裡的晒谷场,就是用来晒谷子的公共场所,那裡是几個篮球场大小的水泥地面,此刻已经围满了人,還有不少的村民正在往那裡赶去。 我和我哥哥嫂子就朝着晒谷场而去,穿過人群,到了场中间,发现有一滩黑乎乎的液体,足有一個篮球场那么大。 陆馆长等专家已经在這摊液体的旁边,這晒谷场中间的水泥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的裂缝,這些不知名的黑褐色粘稠液体就是从這裂缝中溢出来的,此刻仍旧在汩汩的冒出来。 陆馆长蹲在地上,找了张纸巾,沾满這些液体之后,用打火机一点,啪嗒一声,整张纸瞬间被大火吞沒,燃起熊熊火焰。 “看吧,我說的沒错吧,是石油,這下大伙发了。”旁边有村民兴奋的說道。 其他人欢欣鼓舞,個個拍手叫好,陆馆长见我哥来了,转头看向我哥,我哥的眼神依旧盯着那冒火的纸巾,待回過神来,我哥便蹲下,找了個木棍,沾了些這些液体,然后轻轻放在鼻子底下,用力的嗅了嗅,突然扔掉棍子,大喊一声:“大家散开,快点离开晒谷场,這些不是石油,是尸油!” “什么东西?”所有人一懵,显然還沒从兴奋中回過神来。 “是从死人的尸体上流下来的油,你们看那纸巾上火的颜色,是不是跟鬼火是一样的绿!”我哥指着那依旧在冒火的纸巾。 “什么,鬼火……”所有人脸色大变,有人带头转身,哗啦一声,也就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全散了,现场只留下我們三個和陆馆长一伙人。 陆馆长走到我們面前,眼色复杂的看着我哥,小声的问了一句:“确定嗎?” 我哥凝重的点了点头說:“确定,是尸油,不過已经沒有了腐臭味,显然年代久远,而且数量還這么多,這地底下显然很脏。” 哥哥口中的一個‘脏’字就代表了晒谷场這地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