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来宾 作者:未知 深夜,易尘又在自己的修炼密室内打坐。 通過元神的内视,易尘可以清晰的看到四方四象的循环区域内,无数的银色光带正绕着虚无中的一個细细的银色小点旋转着,一点点吸收過来的星辰之力彷佛细细的银沙,缓缓的注入了這些螺旋状的光带中。易尘心裡微微一动,似乎自己的功力已经飞快的恢复到了自己以前二十八宿星力的中等程度,那么,是否可能? 他缓缓的推动四大循环中心的银点,各自游离出了细细的一條银色光带,缓缓的纠缠向了自己的丹田,四條光带开始缓缓的围绕着旋转起来。一点点吸收過来的星力渐渐的汇聚了进去,光带渐渐的变得粗大起来,同时,更多更精纯的星力也从四象以及二十八宿的小循环中被传送了過来。 虽然是在凝神内视的时候,但是易尘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微欣喜,只要保持這样的进度,自己今晚就可以结成星核,为日后突破到周天三百六十度星力的境界打下基础,這也是日后周天星力循环周转的核心所在。 可是,一道未明的细微的力量推动了一下易尘的四道光带,本来已经谨然有序的循环被這一丝外力破坏,循环中的星力由轻灵稳重变成了枯涩震荡,即将成形的星核突然消散了。 易尘好容易控制住了失去秩序的星力,重新把它们召集起来,准备再一次结成星核。可是那丝未明的力量又出现了,似乎想要推动易尘的四條光带更好的更快的周转,可是好心变坏事,每次都是它一出现,马上四道光带就失去了平衡,那些带着点点银光的星力一次次的破散了开去。 易尘无奈的感觉到了太阳真火的灼热,慢慢的散去了自己调集起来的星力。虽然沒有结成星核,但是体内的真元力已经增强了许多,易尘稍微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呼呼风起,似乎大部分肌体也得到了充足的星力滋养,变得恢复了最完美的形态。易尘在师门山门的时候,可是可以一拳打碎一块万斤卧牛石的,现在看起来,大概七成以上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吧。 微微的掐了几個佛教中最常用的手印,易尘不甘心的狠狠呼吸吐纳了几下,把依稀能够感觉到的太阳真火微微的吸入了一点。虽然不是自己本源的星之力那样对自己的修行有好处,但是這样灼热的能量对于男性某個方面的能力有莫大的好处,易尘自然是不吝啬這么一点時間去修炼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是哪裡来的,很弱小,可是到了今天易尘才发现它,眼见可以结成星核了,它非要出来捣乱。易尘低声诅咒了起来:“妈的,又是哪個老家伙下的封印么?不過,沒关系,你们打碎了我以前的真元我都可以重新修炼回来,這么一点点小的干擾算什么?妈的,只要我的星力积蓄到了足够强大的地步,迟早可以结成星核的。” 摇摇头,易尘走了上去。 易尘弹开自己脸上挂着的一颗小水珠,眯上眼问:“有兴趣的人多不多?” 菲丽摇摇头:“其他的几個老板对大狗熊的夜总会沒有兴趣,而且他们也发现地面上的那些地痞流氓都已经被我們给收服了,他们来了也镇不住局面,所以应该不会和我們争夺的。但是,就怕有别的人。。。還有,大狗熊黑道上的买卖,還要看您的意思,其他几個老板准备到时候把他地盘全部瓜分掉。” 易尘搂着她问:“請帖,不会给我吧?” 菲丽耸耸肩膀,摇摇头說:“您是中国人,好容易让您在這裡扎下了根,他们心裡已经觉得不舒服了,怎么可能邀請您呢?我們是否需要给他们一点点的厉害呢?” 易尘拉着她出门說:“陪我去吃一顿好的早餐,不過,不用理会他们了。夜总会我也沒有兴趣,我們自己的已经足够了,倒是大狗熊黑道上的生意,那些赌场全部给我抢過来。凯恩,你知道怎么办么?” 他们正经過那個大房间,凯恩似乎一直就坐在那裡,可是手头上的手枪已经换成了一支巨大的以色列产军用手枪,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军火,露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杰斯特飞快的跳了起来:“老板,要不要我也出手去教训一下其他的那些老板,嗯?” 易尘摇摇头:“沒必要,凯恩的手下可以做得很好,你们注意的是别的地方,明白么?为什么最近一直沒有订单下来,难道是那些经理人太无能了么?如果是,就考虑换掉他们吧。”戈尔在那边轻轻的点头,用手中的白毛巾狠狠的擦拭一個水晶酒杯。 三天后,正在为大狗熊一群黑道人士惨死的案子弄得心惊不已的苏格兰场,再次的被逼入了要发疯的地步。大狗熊以下,伦敦城其他的三個最大的黑社会帮派老大,在自己的别墅和情妇幽会的时候,被人乱枪打死,连带他们的三十多名保镖全部脑袋被射成了烂西瓜。至于他们别墅裡面的那些现金和首饰珠宝,按照一個苏格兰场的警官的說法:“简直就是一群饥饿的非洲难民涌入了面包铺一样,一点渣滓都沒有剩下。” 暂且不论這些警察会如何的头疼,如何的被上级限多少天破案,在易尘他们的地下密室内,一群人正在清点凯恩带人弄来的战利品。杰斯特和契科夫趴在长长的桃心木桌子上,仔细的清点着现金和珠宝首饰。杰斯特飞快的估价說:“老板,這些首饰大概值個三百多万英镑,收获還算马马虎虎的。” 契科夫则死死的抓住那两袋子钞票,笑嘻嘻的說:“老板,现金五百七十万英镑,零头就沒有计数了。他们别墅放這么多现金,难道是方便自己日后跑路么?” 易尘抢過一口袋子,笑了笑扔给凯恩說:“你和下属的辛苦费,其他的给契科夫十万英镑让他做枕头睡觉,别的就锁好,尤其這批珠宝,改头换面后再出手。匿名信发出了么?” 菲丽点点头說:“信发出了,但是這么一来,别的老板肯定都知道是我們干的了,恐怕,日后我們会有麻烦。” 易尘吹了声口哨,点起一根雪茄烟說:“麻烦?我們的富贵就是在麻烦裡面不断的增值的。嗯,不用害怕那些老板和警察合作,他们不会這么笨的。。。我們直接去接收大狗熊的地盘,叫那些小贩直接向下面的小弟报到,明白么?嗯,我們收取的保护费,比大狗熊稍微少一点,半年后再恢复,明白么?” 所有的在场的直系手下齐齐点头,易尘再次强调:“我实在太不满了,那些该死的经理人,警告他们,如果再沒有生意,他们就自己跳大西洋去吧,起码可以死得体面些。” 菲尔微微抬起双手,作了個无奈的手势:“老板,实在接不到您满意的生意,除非让我們去刺杀美国总统,否则,哪裡有這么高刺激的生意可以做呢?” 易尘挥挥手示意自己心裡极度的不耐烦:“不要以为美国总统容易动,我身边都能集合你们這群超能者,那么,天知道美国总统身边是否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哼。。。不管這么多了,我要一些有意思的生意单子,不要老是那些大家族谋取家产的狗屁勾当,明白么?” 易尘哼了一句,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吓的抬不起头来,才满意的拉着菲丽上楼去发泄火气去了。 杰斯特看到易尘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偷偷的說:“菲尔,你他妈的,注意点,按照我的身手,怎么說也该是潜入某個大公司集团,不使用任何超能力偷盗机密吧?” 菲尔耸耸肩膀:“最近的一個单子,是要我們潜入某個非洲的矿山去夺取一批钻石。。。可是老板最讨厌去非洲,所以。。。”诸人无语。 用血腥的手段干掉了三位在伦敦当地有名有姓的老板后,其他的老板彻底的放弃了对大狗熊原来的地盘的幻想。易尘出于某种中国人古老的礼节,指使一批流氓在大狗熊的地盘上闹了一阵子,随后和当地警察局的头目虚情假意的演了一出戏,名正言顺的接管了大狗熊的地盘。 契科夫每天都在聚会的房间内数钱,满足的說:“老板,以后每天只要给我這么多钞票数一下,我就满足了。大狗熊的地盘真的很有油水啊。” 易尘沒理他,径直问戈尔:“奇怪了,這個法塔迪奥自称是俄罗斯人?要见我?算了,沒兴趣,法塔迪奥听起来就不是俄罗斯人的名字,我不想接近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戈尔点头示意明白了,走了出去,回复那边要求见面的人。 菲丽有点迟疑的說:“老板,俄罗斯人恐怕不是很好对付的,是不是,我們应该礼貌些?” 易尘大笑起来:“宝贝,你们怎么了?不要忘记你们自己的实力,难道害怕他们還能把我們怎么样么?呵呵,如果他们真的能够表现一下他们的实力,那么我倒是很乐意见见他们,如果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家伙,那么我們何必浪费我們的精力呢?” 杰斯特瘫倒在沙发上,右手心内突然冒出了一股尺许高的赤红色火焰,阴森的笑着說:“老板,如果他们敢玩花招,就让我去干掉他们好了。。。哼哼,我倒是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這個实力要求见你。” 半個小时后,易尘、杰斯特、契科夫、菲尔四人组成了一桌麻将。本来杰斯特只玩扑克的,在易尘强烈的带动下,這两年他已经迷上了這来自中国的古老玩法。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凯恩飞快的站了起来,顺手把手中的大枪插在了腰带内,飞快的走了出去。 菲丽看了凯恩一眼,低声說:“老板,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易尘摇摇头:“胡說,你出去干什么?在這么多人面前显示你的力量么?或许要我們干掉所有在场的人灭口不成?凯恩心裡有底的。” 外面,直属凯恩的十几條日尔曼大汉已经飞快的从屋子的暗格内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随便的套上了一件外衣夹克,紧紧的跟着凯恩走了出去。 看场子的三十多名黑人打手正站在舞池中间,对着对面十几個身穿黑色西装的白人虎视眈眈,两個黑人大汉捂着自己的手腕,眼裡杀气腾腾的站在后面,眼看着是吃亏了。 凯恩低沉的对四周惊恐的客人示意:“对不起,今天晚上大家的消费,都由我們老板請客了,等下請大家尽情的享用各种酒水。。。還請大家不要惊慌,我們马上可以处理好這些事情,不会伤害到大家的。” 說完,他一声不吭的逼向最前面的两個黑西服,身上涌起了一股杀气,冷冰冰的用德语說:“给你们十秒钟時間消失,否则,一切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啧啧啧啧,太不客气了。。。亲爱的先生,我們是来见你们老板的。。。”一個身穿米黄色西服,满脸笑容,身材单薄,双手有点神经质不断抖动的年轻人走了上来,柔滑的腔调用德语說,并且還抱怨:“您刚才的英语說得非常纯熟,为什么对我們就要用德语呢?” 凯恩慢慢的走近他,眼睛那流露出一丝血腥的杀机,手下意识的往腰带上探了一下,狞声低声說:“如果你不滚出去,我马上就干掉你。。。该死的俄国佬。”从這個年轻人的语声中,凯恩听出了一丝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口音。 這個俄罗斯人脸色微微一变,瞥了一下凯恩和他身后這些日尔曼人鼓鼓的腰间,舔舔嘴唇,双手一摊說:“我們来,是想和你们老板交個朋友,沒想到你们居然這样不客气,我现在就走,可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請千万不要后悔。”他马上调头带领属下走了出去。 凯恩比划了一個手势,震耳欲聋的音乐飞快的重新响了起来,他带着身后的日尔曼人大步的追了上去。按照他一贯的主张,既然敌人找上门了,那么第一時間干掉对方是最合适的。凯恩也深信自己的老板会同意自己的见解。 带头的俄罗斯人脸色听到了后面急骤的脚步声,脸色微变,低声說:“這群疯子,难怪老板要找他们合作,妈的,居然追了上来。。。我們并沒有和他们有太多的瓜葛,该死的,走快一点,幸好我們有准备。”他们来不及上车,如果凯恩他们执意开火,那么上车后,万一油箱爆炸,他们死得更快。一群俄罗斯人谨慎的飞快朝黑漆漆的街道前方走去。 凯恩他们大步追了上来,凯恩狞声低呼:“俄罗斯的朋友,停下吧,這裡的景色很不错的。” 前方突然一片雪亮,十辆汽车的大灯同时打着,影影绰绰不知道多少人隐藏在了车子后面,手裡都发出了拉动保险的声音。凯恩的下属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锐,马上闪倒了路边的阴影内,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对方,飞快的亮出了自己衣服下面的火器。 那個米黄色西服的俄罗斯人擦擦额头的冷汗,微笑着停了下来。刚才凯恩一群人追在他后面的时候,那股冷漠的杀气差点让他发疯,现在,自己大援到来,可以安心了。他微笑着对后面大声說:“亲爱的,您应该是凯恩先生吧?出来谈谈,呵呵,我們沒有恶意的,当然,以后就說不定了。。。我是法塔迪奥。” 一個清冷的声音从后面的阴影内传来:“亲爱的法塔迪奥,您最好命令您所有的人放下武器,否则,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两发从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内射出的子弹擦着法塔迪奥的头皮飞了過去,打在了靠近凯恩這個方向的电线柱子上。法塔迪奥很光棍的說:“ok,易尘先生,是您么?我认输,但是,如果您不给我一個机会的话,恐怕日后您一定会后悔的。”說完,他示意后面所有的下属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一身雪白西服的易尘彷佛一條幽灵一样搂着菲丽出现了,四周,那些看场子的黑人大汉手裡都抓着重型的火器,例如联发的霰弹枪、班用机枪等,恶狠狠的看着法塔迪奥一群人。 凯恩带人飞快的冲了上来,二话不說的把俄罗斯人放在地上的武器搜刮了個干净。易尘走到法塔迪奥面前,放开菲丽的腰肢,一手推着法塔迪奥的肩膀把他压在了后面的车头上,冷冰冰的說:“亲爱的朋友,您带了五十七個枪手进来,很不错,我很欣赏您的家族的实力。在英国這样的地方,您居然可以带這么多火器入境,啧啧,而且您居然带了五十七名枪手进了伦敦而我們一点风声都沒有,我很好奇,所以,我给您一個机会和我谈话,但是呢,如果您的议题无法勾起我的兴趣,我会为了您打搅了我的一次自摸而干掉你。”他的右拳示威性的在法塔迪奥的脑袋上挥动了两下。 十分钟后,‘中国城’后面地下车库内,法塔迪奥带着自己的下属无奈的对易尘說:“抱歉,我。。。” 易尘弹了一下雪茄的烟灰,冷声說:“不要浪费我晚上的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請您說重点。” 法塔迪奥飞快的說:“您现在是伦敦最有势力的老板,我們老板想和您合作,控制一家企业,给您45%股份,然后,我們洗钱,您可以得到10%的好处。” 易尘瞥了他一眼,低声說:“就這么多?我要冒险出头给你们註冊企业,同时只能得到10%的钱么?”他的手轻轻的举起,凯恩他们加装了消音器的武器全部举了起来。 法塔迪奥急了:“易尘先生,我們计划每年在伦敦流动的钱在二十亿美金左右,给您10%作为佣金,已经是。。。” 易尘打断他的话:“20亿美金?哈哈,你们每年白送我2亿?那么我又开始怀疑你们的话了。” 法塔迪奥被易尘逼急了,飞快的說:“易尘先生,听我解释,洗钱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英国很可能摆脱自己的保守政策,正式的加入欧元区域,我們老板有把握在他们新的金融体系内,趁他们還沒有融入欧洲大陆的时候狠狠的捞一笔,我們需要一個在伦敦有势力的人来帮助我們。。。所以,现在您是整個伦敦地下势力中最强大的,我們就必须和您合作。” 易尘跳了起来:“啊哈,你们知道英国终于要摆脱英镑体系了,他们要加入欧元?這個消息太美妙了,啊,亲爱的朋友,請来我們招待贵宾的地方,刚才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哦,我相信我們一定会有一個光明的合作前景的。凯恩先生,您還呆着干什么?用你们最好的黑啤酒招待這些俄罗斯的朋友,错了,您马上去找几打最好的伏特加過来,快去。” 法塔迪奥說出了他们的要求:“我們要求控制一家英国的,能够上市的,并且背景很干净的公司。当然了,易尘先生需要获取一個更加光明点的身份和我們来合作,我想,關於這一点,您应该很容易办到吧?” 易尘打包票:“一切沒問題,我們协商一下一些具体的细节,這個方面,一切沒有問題。。。嗯,曼切斯特那边的百年老钢铁厂或者利物浦的大型出口公司,很多都是有着牌子但是沒有了生意了,我可以收购過来,当然了,你们老板也需要给我一点资金方面的援助。。。” 法塔迪奥满口說:“绝对沒有問題,我們已经从欧盟内部得到了關於英国加入欧元体系的详细计划,我們要在一年内把那個企业彻底的掌握在我們的手裡,然后。。。我們老板說,我們根据投资的比例来分最后的红利,易尘先生应该不反对吧。” 易尘点头:“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为什么反对?我們日后就是朋友,你们家族在英国的生意,如果我能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找借口的。” 两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法塔迪奥吃惊于易尘手的坚韧有力,易尘则心裡嘀咕:“這家伙交感神经有病。。。妈的,一手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