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无良老板下黑手 作者:未知 有了水仙的陪伴,春水的养伤生活過得舒坦多了。村裡老人都說,這两人有夫妻相呢。這话說得水仙的脸红通通的。春水心裡也翻江倒海了。 年少时,說水仙是他的梦中情人一点不過分,同一村人虽然熟,但很少能单独接触,心中的那份仰慕只能藏在心底。她结婚了,嫁作人妇了,更是只能远观了。 现在,她又回来了,一個人回来的,看上去過得并不好,两個生活中遇到挫折的年轻人,互相說着各自的生活,生活中的磨难,自是惺惺相惜。 水仙說還是春水好,到现在還沒有结婚。结婚并不是生活的必须,更不是幸福的保证。春水并不认同,說不管结婚如何,生活還是要勇于尝试,只要结過婚,才知道好与不好。 水仙听了只是笑。听說春水坚持学习,很是钦佩。学生时代有老师逼着学,倒有种逆反心理,不怎么想学习,现在沒人逼了,反而想努力学习了。 春水說是生活所逼,现在外面混,沒有点知识真是不行呀。水仙问他学习图什么,他說图未来呗。她沉默了,一会說现在外头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他考個自考的文凭能有什么用呢。春水认真地說,学习是种生活方式,在学习中,他找到了点乐趣。 她就說他境界高呢。在学生时代,她的成绩比春水好,只是命运使然,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受到春水的感染,她也跟着春水一起看书学习了。 老人们经常看到他与她在村后的小树林看书。俗话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学习也是如此,他与她一起学习,效率高多了,遇到点問題,還可以互相商量提高呢。 累了的时候,春水看着水仙丰满的身姿,甜美的笑容,就轻松多了。秀色可餐,此话不虚。 看书累了,水仙就跟他讲她的打工生涯。女人一打开了话匣子,就滔滔不绝的。 “我刚到外面做事,在温州的一個鞋厂打工。每天工作十二小时,那個累呀,都想不干了,刚好一次老板来厂裡检查,看到了我。大概觉得我蛮伶俐的吧,把我调到办公室,做些送水倒茶的工作。工作沒以前累了,工资反而高了。我正高兴呢,老板趁我给他倒茶,用手摸我屁股,我当时怕水倒在他身上,只好忍着。后来他越来越胆大,经常对我不怀好意。象我們這种人,有什么办法呢。一次,他喝了酒,在办公室竟要脱我的裤子。我用力挣扎他才沒成。第二天,我对他說,我不干了。” “他看起来很诚恳地对我道歉,說是喝多了。许诺以后不会這样了。還给我加了工资。我当时相信了他的话。沒多久,他竟然……” 這时水仙啜泣起来,水仙不知如何是好,想递些纸巾给她,又沒有。只好伸出臂膀,搭在水仙的肩上。水仙顺势靠了過来。 水仙掏出纸巾,擦了擦。 “他在我水杯裡下药。那是個大热天,外面的毒日头都能烤熟鸡蛋,這样的热天我就穿了條短裙,我也沒想那么多。大概是下午四点多,我拖了地,身上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有些湿了,粘乎乎的。這时老板回来了,看到了我,竟怔住了,盯着我不放,让我心裡发毛,我想赶快走开。可老板不让,假惺惺地說我累了,出了不少汗,說给我倒杯水喝。我当时确实有点渴了,见他這样說,就筨应了。那时太年轻了,不懂事,沒什么心眼。過了几分钟,他从他的办公室递了杯水给我,我接過来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然后就想离开,嘴上說着谢谢二字,脚就迈开了。可沒走几步,就觉得头晕,整個人飘乎乎的,身体热得更厉害了,還发躁,直想把身体的皮都扒下来,脚也迈不开了,我支持不住软绵绵的身躯,就靠在办公桌边,一手按着太阳穴。這时老板走過来,抱住了我,我想反抗,可已经沒有力气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我进入他的办公室,把我放在桌子上,扒光了我。然后,我晕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来,人斜靠在椅子上,身上胡乱盖了件衣服。外面已经黑了,也不知是几点了。我想站起来,可一动,就觉得下身隐隐作痛。老板也在,看着电视,见我醒了,走過来问我饿了沒有,要带我去吃宵夜。我知道被這個禽兽糟蹋了,心裡又惊又恨,见他過来,朝他的手上一口咬下去。他拼命拽我的头发,但我咬住不放。他也急了,痛得不行,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才松开。我真沒想到,我的第一次就這样被夺走了。我們年少的时候,懵懵懂懂的,对我們的第一次,对新婚之夜,就有许多的幻想,有美好的期许。你看我,就這样了。太痛苦了。” “老板不知道我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也许他用同样的方法欺骗過其它的打工女孩。以为生米做成熟饭了,砸点钱就能摆平。我把他的手咬下一块肉来。我想告他,告他强奸,让他坐牢。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說了三点,让我沉默了。第一,他說他已经把证据都消灭了,他已经把我清洗干净了,我的身上已经沒有了他的味道。沒有证据,看我怎么告。在他的办公室,沒有人看见,沒有证人。第二,他說他在公安局裡有熟人,他的三弟就在公安局当科长,我一個外地人,连公安局的门在哪都不晓得,告有什么用呢?第三,他威胁我,說如果去告,他就找当地的黑社会打我,强奸,甚至弄死我。” “是呀,我一個十来岁的小女孩,怎么斗得過這样一個地头蛇呢。心头的恨渐渐地平息,只有无助和难過。我不知道怎么向父母亲交待,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怎么過。我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那個禽兽的办公室,默默地回到租住的小屋,躺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几天,不想吃饭,不想动弹。那個禽兽還假惺惺地来看我,买了很多营养品,都被我扔了。” “我想辞职。那個禽兽不同意,他說辞职不但拿不到工资,還要叫我赔钱,說是当初签了合同。当初是签了合同,也沒看,看人家签了,自己也就签了。他又好言劝我,在這裡继续做,给我比现在高很多的工资。” “我能去哪了呢?就這样,每天提心吊胆地与這個禽兽在一幢楼裡上班,抬台不见低头见的。我总是躲着他。這样平安无事地過了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