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古”? 作者:未知 “贝贝,贝贝你别叫了…” ‘背影女人’对着那條京巴无力的說着,却丝毫不起作用,看這狗的架势,要沒老古拉着,估计已经冲過去了。 “哎,北哥,這狗跟你重名嘿,你俩真有缘分。”我逗陈浩北道,陈浩北傻愣愣的反问了一句:“是嗎?” 狗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些乘凉的大妈,但她们的表情却有些奇怪,除了那個花衣老太太一如往常外,所有人的脸上都透露着无法掩饰的紧张。 真是莫名其妙,這些大妈都很怕狗嗎? 与此同时,那個小伙子也正在使劲拉他那條大狗,但這狗不知道怎么了一個劲的往回缩,眼看小伙子就快要拉不动了。 “小古,你先带贝贝去你办公室吧。”那女人說到,声音不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嗓音音色太特殊,在疯狂的狗吠声中也能让人完全听清。 老古答应一声,抱起地上的狗就进了办公室,顺手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而那对情侣牵着的那條大狗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不那么使劲往回缩了。 “這大狗咋這么怂?连個小哈巴狗都害怕?”陈浩北似乎很瞧不起這种‘任怂’行为,我說:“這我楼裡的,我之前听他两口子說那狗本性就腼腆,大概是害羞了吧。” 說着话那女人也很努力的站了起来,她扶着椅子扶手四下看了看,我赶忙小跑几步過去說到:“姐,這椅子我搬吧。” 那女人沒在意的点了点头,朝物业办公室走了過去。 陈浩北走過来揶揄我道:“小赵,你這是刚才英雄救美沒救成,现在想表演個英雄救凳子啊?” 我答非所问的說:“别老小赵小赵的,显的生分,咱不是自己人嘛?你叫我一千或者千千就是了。” 陈浩北答道:“对,自己人,那以后我就管你叫小千儿了。” 我“嗯”了一声沒在意陈浩北的话,其实我只是想趁机试试這椅子到底有多沉。 老古真是沒让我失望,這确实是那种我之前每次搬,都需要双手并用才搬的动的椅子。 要非抬杠的话,我一只手当然也拿的动,但绝对做不到像老古那样,单手抓着厚厚的椅背就能拎起来,還能行走自如。 陈浩北帮我开门,我把椅子搬进物业办公室后他也跟了进来。那條京巴已经不叫了,在地上趴着,那女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她的呼吸直到這会儿才平稳了一些。 老古看到我跟陈浩北,忙客气的寒暄着,陈浩北贼眉鼠眼的四下乱看,看他這德行,我心想别回头這办公室再丢了东西,于是我便告别老古准备离开。 但我還沒走出這房间,就听到那女人說:“小古,村裡来了這么條狗你怎么也不上上心?”老古忙不迭地說:“是是,之前倒是见過一次,沒怎么在意,我的失误。” 那女人又說:“你处理一下,别让那狗乱跑,回头再伤着多不好?再說,算日子他俩這一两天也该从云南回来了,凡事不急于一时…” 老古依旧态度谦和的应和着,听到這裡时,我和陈浩北已经走出了物业办公室。但老古二人的对话還是让我一阵迷茫,有种說不出的不协调感,但具体說有什么問題,我一下子還真想不出来。 和陈浩北溜达了一会儿,我便准备回家,临别时在陈浩北的提议下,我俩互相加了微信。 陈浩北的微信還是和他的qq同样的画风,名字就叫陈浩北,简介是在某些圈子很流行的那句话:社会你北哥,人狠话不多。 随手翻了一下他的朋友圈,也全是类似画风的小视频或者视频链接,偶尔他還会评价一两句,但也毫无新意。 比如“這要是在我們东北早就被砍死了”,“能动手尽量憋吵吵”,“這要是让我看见绝对立刻马上当时就砍死”。 翻了一阵给我看的都笑出了声,如今的黑社会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坐电梯回家,在缓缓上升的過程中我突然冒出個想法,是關於那些蚂蚁。 按說蚂蚁肯定是从地面一路爬上来的,那既然我家有,我家楼下应该也有吧? 想到這裡我就按下了楼下十二层的按钮。 到达十二层我走出电梯,這层除了楼层指示是十二层以外,看上去和我那层沒有一丁点区别。一样干净的仿佛沒人住,防盗门也都是统一安装的同款式,想了想我直接走到1202室门口,敲响了這家的门。 “梆梆梆…梆梆梆…” 敲了一遍,沒动静,過了几分钟我又敲了一遍,還是沒动静。 沒人在家?還是這户根本沒人住?要是沒人在家還好,要万一是沒人住,那這裡面会不会…有個大蚂蚁巢穴?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哆嗦,虽然不害怕蚂蚁,但是這场景也很难让人不反感。 既然沒人還是回家吧。 到电梯口一看,两部电梯,一部在十九楼,一部在一楼,得,爬楼梯吧。 回到家想着今天的事,蚂蚁,奇怪的女人,老古的怪力,q群停止上升的数字… 想了会儿我习惯性的拨通了超哥的手机,想跟他說說這些事。我倒不是指望能从他嘴裡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单纯的想找個人聊聊,而這货又最合适而已。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起来,接电话的却不是超哥,而是王洋。 一问才知道,超哥在洗澡,因为他身体不便,所以小夕在帮他洗,王洋看到打电话的是我,就直接接了起来。 說清原委后王洋问我找超哥啥事,想到之前王洋对柳腔的了解,我便问道:“喜洋洋,你有空沒?”王洋答道:“有空,现在天下太平,不用我去拯救世界,你有啥事直說。” 听到王洋這么說,我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和她說了一遍今天的事,說完后等了会儿,王洋问道:“說完了?” 我說:“啊。”王洋“哦”了一声,显得很沒兴趣。 我有点不甘心的說到:“你咋就這反应呢?你不觉得奇怪嗎?”王洋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我又强调了一遍我觉得怪异的地方,說完后王洋却說到:“老古那個十有八九是你当时看错了,就算不是,那顶多也就是人家老头儿平时很注重体能锻炼,不像你们這些年轻人一样整天纵欲過度搞得自己身子虚垮垮的,至于那女人,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瑜伽?练那個的人,七八十岁身材還跟少女似的也很正常,至于你房间闹蚂蚁,你抽空上医院检查检查自己有沒有糖尿病,再查查自己有沒有梦游到处尿尿的习惯吧,蚂蚁喜歡甜的东西。” 我隔空翻了個白眼說:“拜拜,再跟你說话我觉得我能把自己气死,等超哥活着从浴室出来了你让他给我来個电话。” 這通电话打的我是真郁闷,王洋是真不懂得配合呀,再看看人家超哥,我随便說個破墙人家都能联想到八卦阵,人家超哥這脑洞…這脑洞是特么有病吧? 郁闷地在家裡又找了会儿有沒有蚂蚁洞,過了一阵超哥打来了电话,說是王洋让他给我回的电话。 我本来是想跟他說說今天小区裡的事情的,但是刚才已经跟王洋說了一遍,而且王洋把我给怼的沒劲了,于是我也沒再跟超哥提這茬,只是告诉他明天還去找他玩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临睡觉前還是不太安心,我便收拾了一下家,又给家裡每個角落都喷上杀虫剂,门窗一关,下楼溜达,等药劲挥发。 白天的雨带来的凉爽,在入夜后已经完全变成了闷热,尤其是花草茂盛的小花园,更显得闷热异常。 想起上次夜裡靠近五福时门卫的反应,我就沒再朝那边走,而是走向小花园中心,那帮大妈平时乘凉的地方。 木制长凳還是湿漉漉的,我坐下试了试,嚯,冰镇的一样,真亏了那老太太坐的下去。這玩意不用久了,坐個個把钟头,就算不受风感冒,起码跑杜拉稀是难免的吧?但愿那個老太太沒事… 住进小区后我還是第一次从這個位置看小区,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這裡的设计很有意思。 這块休息区的地面是高于小花园以外的地面的,即使坐在长凳上,对周围的环境也能一览无余,视野极其良好。 又围着小区溜达了两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回家睡觉。 … 最近這两天都是超哥打电话叫我起床,所以我就沒定闹钟,结果今天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沒给我打,害得我一觉睡到九点多才醒。 醒来我拨通超哥电话,他接的很快,我直接问道:“喂?你咋今天沒叫老子的床?” 超哥答道:“跟個弱智似的,今儿礼拜天,小夕跟王洋都休息,朕允许你晚一点到。” 我這才反应過来,已经好久沒注意每天是星期几了。 和超哥又对骂了几句,我收起手机洗漱下楼,准备找個早点摊,吃点饭直接過去。 一下楼我忽然发现,小区裡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而且這些人看上去全都喜气洋洋的,這场景就跟那天五福来的时候似的,莫非小区裡又要来這种大人偶了?不能吧?哪儿来這么些破烂? 想到這裡我特意又四处看了看,完蛋了,真有一辆装满东西的小货车正停在小区门口,有個女的正在和门卫說话,货车的另一边,是明显一夜未睡满脸憔悴的陈浩北。 不過此刻的陈浩北正瞪着眼往货车裡看,就跟看见什么值钱的东西似的。 不多时,那女人和门卫說完了话,很礼貌的返回了货车的副驾驶,门卫升起小区门口的栏杆,货车缓缓开了进来。 货车开的速度很慢,慢到陈浩北一路小跑都能跟的上。 一直到陈浩北跑到我身边时,我一把抓住他问:“哎,你干啥呢?你這個跑步动作容易猝死你知不知道?” 陈浩北的眼睛始终沒离开货车的后排座,被我抓住后他一边挣扎一边兴奋的說:“哥恋爱了,哥恋爱了!” “啊?”我還沒反应過来他在抽什么风,這货已经挣脱了我,跟着那辆货车一路小跑到我单元楼门口,這才和货车一起停下。 我看向货车方向,万幸,车上拉的不是那种大人偶,而是一些家具之类的东西,原来是有新人要搬进来。 难道這些老百姓是在等這位新住客?我看了看他们的样子,不对,明显不是,這新住客根本沒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不過既然是跟我同单元的,陈浩北又一股抽风的架势,我也忍不住好奇的走過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两個女人。 副驾驶上下来的還是刚才那個跟门卫說话的女人,后排座上走下来另一個女人。 挑染的波浪长发,淡淡的妆容,简单却精致的衣着,高挑的身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一号的光芒。 這女人一下车,陈浩北那张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我边走近边听到陈浩北在跟人家套近乎,不過那女人一直只是淡淡的笑着,沒說什么,在我走到他们身边时,副驾驶下来那女人也走到了我跟陈浩北面前。 她一走過来,就把那位美女往身旁一拉冲着我和陈浩北說:“你俩…也是這儿的住户呗?”陈浩北更加兴奋了,他一拍大腿說:“哎呀妈呀,老妹儿,听口音咱是老乡啊。” 我揉着自己大腿冲陈浩北說:“你特么拍我腿干什么?還特么使這么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