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集体断片儿 作者:未知 头昏脑胀… 明亮的阳光刺的我双眼生疼,即使闭着眼都挡不住。 从被窝裡爬起来想去洗漱,浑身却像散了架一样,又疼又累。 刷牙,洗脸,冲凉,一边洗漱我一边整理着脑子裡的浆糊,我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回的家?昨晚发生了什么? 聚会…吃饭…喝酒…酒?想到酒這個字眼顿时又是一阵莫名的恶心,看来昨晚真是喝多了。 洗漱完毕,我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全喝完后重新躺下,整理昨晚喝断片儿前的记忆。 這种酒的后劲儿可真大,除了那些连轴转的戏曲表演,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给超哥打個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想到這裡,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电话,可是响了很久都沒人接。 看了眼時間,我想了想,又拨通了王洋的电话。 這次有人接了,电话一接通我就问道:“喜洋洋,昨天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问完话我自己吓了一跳,我這嗓子怎么這么沙哑?简直很好听啊。 王洋似乎一下子也沒认出我的声音,她先不确定的问了声:“赵一千?”我答应一声說:“嗯,嗓子哑了,除了我還有谁会管你叫喜洋洋?你们怎么样?我昨晚好像是喝多了。” 等了一会儿王洋才說到:“我在家,我…好像也喝多了,昨晚怎么回来的我不记得了。”我继续问:“那超哥呢?他俩怎么样?我打他电话他沒接。” 王洋答道:“不知道,一会儿我起床去看看吧,他要沒事儿,我让他给你回個电话。” 挂掉电话,我揉着太阳穴继续翻找记忆,唉,往后可不能這么喝了,会出人命的。 不一会儿,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来是被微信视频邀請的铃声吵醒的,睁眼一看,是陈浩北。 接起来再一看,這货额头一個大包,眼也有点肿,我有点意外的问:“扛把子,脸咋了?跟人打架了?” 陈浩北說:“哎呦我去,谁敢打你浩哥?你浩哥我杀人都不眨眼,還能让人伤到?這刚才洗澡自己摔的,大爷的,昨儿喝那酒真是相当带劲那。” “你嗓子咋也哑了?昨儿晚上后来咋回事你還记得不?”我问道,陈浩北答道:“不记得了,断片了,哎,我這浑身难受,你帮我去你楼下看看我媳妇在家沒。” 我說:“有病吧你?你自己不会去?懒得动你不会给她俩打电话?” 陈浩北揉着额头上的包說:“我打了,不接,再說我這会儿也不方便见人啊,多影响我在我媳妇眼裡的光辉形象?那啥,我记得她们俩也沒少喝,咱這大老爷们都起不来,她俩肯定更起不来,你去帮哥看看呗。” 我有点无奈的說:“那你就让人家再睡会儿就是了,你骚扰人家干啥?不怕梅甜儿揍你啊?” 我不停地拒绝着陈浩北,陈浩北则不停的央求我,最后我俩各退一步,等我再睡会儿,醒来再下楼去找梅家姐妹。 关掉视频我继续闭上眼一边回忆一边想睡觉,真的,好久沒有喝到過這种地步了。 又一次醒来是被超哥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那头的超哥嗓子也哑了,還好除了跟我一样断片了以外,沒其他問題。 小夕還在睡,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過来。 挂掉电话我看了下時間,已经過中午了,還一点都不饿,估计胃裡有伤啊。 强打精神起床又灌了一大杯水,哈了口气,竟然還有酒味儿。 洗脸刷牙,洗漱完感觉精神還是跟不上,于是又一次躺下,想着要是沒什么事就再睡会儿。 不一会儿微信发来一個视频邀請,是陈浩北,我一接起来就想笑,陈浩北额头上肿起一個大包,眼睛也有点肿,我笑着打趣道:“扛把子,脸咋了?让人给打了?” 說完這句话,我脑子裡“嗡”一下回来一些记忆,這话我刚才好像說過啊。 接着就听到陈浩北迷迷瞪瞪的說:“哎呦我去,谁敢打你浩哥?你浩哥我杀人都不眨眼,還能让人伤到?這刚才洗澡…” 我打断他說:“你酒劲還沒過去呢,這话你刚才說一遍了,行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找你媳妇。” 陈浩北一愣,随即有点不高兴的說:“你找我媳妇干啥?”我說:“那不是你刚才說联系不上梅家姐俩,让我下去看看嘛?” 陈浩北迷茫的用一只眼睛盯着屏幕问我:“我…我已经說過了嗎?”我有点沒好气的說:“你特么就是喝傻了,那咋地?你找我啥事?” 接着陈浩北才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股脑又把刚才嘱托我下楼去找梅家姐俩的事說了一遍。 看来這货刚才是真沒醒酒,我這次沒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接着挂掉视频就准备出门。 身上只穿着條裤衩,四处找了找,在外屋地上找到了我昨天穿過的衣服,都還挺干净,连点汗味都沒有,我直接穿上就出了门。 电梯在顶楼,我還有点不舒服,所以也不打算走楼梯,按下电梯按键我就闭上眼继续揉着太阳穴,不一会儿“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掉色的白大爷正在电梯裡看着我。 我有些郁闷,想叹口气,又觉得不妥,便挤出一丝笑朝电梯裡走去。 白大爷今天的眼神跟往常不太一样,不是单纯的那种带着无名怒意的盯视,而是像看一件廉价山寨商品一样很玩味的上下打量着我,直到我走进电梯转過身,他都是這种眼神。 依旧是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啊。 還好只有一层楼距离,沒有给他太多发泄负能量的机会。 快步走到梅家姐妹门口,我先轻轻敲了几下,沒反应,加大力度又敲了一会儿,還是沒反应。 姐俩昨天好像也沒少喝啊,不会還能去上班吧? 又敲了一会儿,最后還是决定暂时先放弃,不行等過会儿再来。 谁知我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了开门声,紧跟着的是梅甜儿的声音:“谁敲的门啊?谁家孩子淘气啊?” 孩子?淘气?为啥這俩词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想来梅甜儿是一开门沒看到走廊有人,才会误以为是有小孩淘气敲的她家门。 我赶紧边返回边說到:“队长别开枪,是我,一千,過来给您老請安来的。” 穿着睡衣的梅甜儿一手抓着门把手,上半身完全倚在门板上,看到是我,有气无力的說到:“啊?是你小子把皇军引来的啊?大清早的,你這咣咣咣的,啥事?” 我說:“沒有大清早了,大清早亡了,這会儿都下午了,浩北太君托我给您带個话,该起床了。” 梅甜儿闭上眼沉默了一阵,忽然睁大两只眼睛說到:“什么?!下午了?!” 說完扭头就往回跑,我有点尴尬,进去不是,回自己家也不是,干脆站在原地闭上眼继续养养神吧。 房间裡传来梅甜儿的喊声:“妹!迟到了!迟到大了!赶紧起床啊!” 接着就是梅娣儿迷迷糊糊的声音,明显還沒醒。 屋裡咣裡咣当的响了一阵,夹杂着俩姑娘各自惊讶的对话,看這意思,俩人這是還准备上班去啊?真是爱岗敬业的好同志。 過了一阵屋裡的声音渐渐平稳了下来,忽然梅甜儿的大嗓门又再次喊道:“靠!谁给我請假了?”不多时就听到梅娣儿的声音說:“哎?我也請假了。” 又過了一阵,听到梅甜儿再次說到:“对了,我去看看那個傻小子走了沒。” 接着很快就看到梅甜儿边刷牙边探出头对我說到:“還有事儿沒?”我耸了下肩說:“沒事儿,你俩慢慢收拾着,我先撤了。” 說完我就朝电梯走去,梅甜儿也沒再說啥,直接关上了房间门。 电梯到达后,我走进去按下了一楼的按钮,還是散散步吧,有利于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