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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麟儿

作者:见月明
第414章麟儿

  继承人要出生,那可是头等大事,紫霄观全体上下都很关心。

  古代万事万物都讲究一個继承制,皇位是继承,官爵可以继承,奴仆的工作也是继承的。

  车夫的儿子,大概率還是车夫。

  放在紫霄观也是一样的,想加入紫霄观的人非常多,外人想进来千难万难。

  但一旦加入进来,子子孙孙都是紫霄观一份子。

  普通道士的子女大概率是普通道士,管事的儿子大概率也会是管事。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观主的位置能顺利传承下去,别中途换人了。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换個外姓观主肯定会用自己的人。

  他们的富贵荣辱全系于紫霄观,系于武舒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可以說,他们对這個孩子的重视程度,還要在孙思邈和陈景恪之上。

  所以当消息船开后,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過来了,過不来的也着人不停的打探消息。

  陈景恪虽然觉得众人有些大惊小怪,但也不好說什么。

  反倒是武舒,很喜歡這种画面,那叫一個骄傲,似乎感觉宫缩都沒那么疼了。

  沒多久一群小朋友也跑了過来,灵儿风风火火的跑過来,盯着武舒的肚子說道:

  “娘娘,弟弟要出生了嗎?”

  娘娘既可以用来称呼皇后、嫔妃,也可以用来称呼自己的母亲。

  灵儿是陈景恪的义女,喊武舒娘娘也是经過允许的。

  一种比较迷信的說法,小孩子能感应到孕妇肚子裡的孩子的性别。

  如果小孩子无意中說弟弟或者妹妹,那大概率就是了。

  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很多人都相信這一点。

  武舒自然也是相信的,她允许灵儿喊她娘娘其实也是源于此。

  当初她刚刚显怀,灵儿见到后就跑過来說弟弟什么时候出来陪她玩。

  当时可把她高兴坏了,从此也认下了這個义女。

  這会儿听灵儿再次過来喊弟弟,心下也是开心不已,道:“是呀,弟弟要出生了,灵儿以后要保护弟弟啊。”

  灵儿猛点头,道:“嗯,以后我每天都带着弟弟玩。”

  很快两個小时過去了,武舒的宫口终于开到了合适的大小,在稳婆和产科医生刘香的要求下进入了产房。

  陈景恪也换上一身医护服跟了进来,全程陪护。

  按照正常生产流程来說,是不允许外人进入手术室的。

  以前是因为封建迷信,认为男人进产房不好。

  紫霄观自然沒有這种想法,但他们害怕产妇家属无知闹事儿。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产房规章制度上,也写明了不允许家属进入。

  不過陈景恪又不是外人,自然沒有人会把他撵出去。

  武舒的情绪本来很紧张,见他跟进来就放下了许多。

  陈景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武舒挤出一丝笑容,道:“嗯。”

  然后她脸色一僵,浮出痛苦之色,额头上有汗渍出现,手紧紧的抓住陈景恪的手。

  陈景恪很想出声安抚她,可是病房需要保持安静,他只能通過握住的双手给她力量。

  過程略過不提,四十分钟后在武舒声嘶力竭的呼喊生中,一個婴儿落地。

  在孩子出来的瞬间,武舒整個人瘫倒在上床,呆呆的看着房顶,眼睛中却沒有一点焦距。

  陈景恪心中充满了疼惜,轻轻的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過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過神来,张嘴第一句就是:“孩子呢?”

  陈景恪扭头看了一眼,稳婆正在为孩子清理胎衣,就說道:“孩子好着呢,放心好了。”

  刘香也說道:“娘子生产出奇的顺利,一点难都沒有,也少了许多痛苦……哦对了,還沒恭喜你们,是個小郎君。”

  从宫缩到宫口开到位用了两個多少时,然后四十分钟就顺利生产,确实顺利的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第二胎這個样子能够理解,問題她是第一胎,只能說人和人的体制不能相提并论。

  陈景恪也由衷的感到开心。

  武舒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這方面,听到是個儿子,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道:“真人,我赢了。”

  陈景恪无奈的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呀,谁和你打赌了?”

  武舒笑道:“是儿子,反正就是我赢了。”

  陈景恪宠溺的道:“好好好,伱赢了,咱们武姐姐最厉害了。”

  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在和自己打赌,和天意打赌,自己怀的一定是個儿子。

  虽然陈景恪和孙思邈都沒有逼迫她要生儿子,他们也是真不在乎男女,甚至陈景恪還更喜歡女儿多一点。

  但其他人却不這么想,整個时代都是重男轻女的,就连她自己也一样重男轻女。

  从怀孕那天开始她就只有一個想法,生儿子。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自然很高兴,所以她才会說自己赢了。

  马上就有稳婆去外面报喜,得知是男婴无不兴奋欢呼。

  由此陈景恪就更明白她为何会如此了,人终究是社会性动物,很多时候其实就是活给别人看的。

  等刘香为武舒处理好伤口又清洗干净,那边稳婆也把孩子收拾好,用布包裹着放在床头。

  陈景恪瞅了一眼,灰不溜秋皮肤皱皱巴巴活像個大耗子。

  他自然知道小孩子刚出生都是這样,却故作嫌弃的道:

  “太丑了,一点都不像咱俩,将来媳妇都讨不到。”

  “噗。”武舒笑了起来,然后嗔怪的道:“有您這么当耶耶的嗎,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這样,過几天就好了。”

  刘香也笑道:“是啊,小孩子变化最大,每天都是一個样。三五天后他的皮肤就会舒展开,快则半月慢着一個月就会变得白白胖胖的。”

  陈景恪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如此,我就說嗎。虽然他耶耶长的一般,但他娘娘生的貌美如花,他也不能差呀。”

  武舒笑的别提多开心了,真人真是会变着花样夸人。

  收拾好后,就把她从产房被推到病房歇息,武夫人、依荷、青桔几人进来陪她聊天看护。

  其他人则只是在孙思邈和陈景恪面前亮個相,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陈景恪长吁了口气,道:“师父,您老人家有孙子了,名字取好沒有?”

  孙思邈也是笑的合不拢嘴,道:“哪有现在就取名字的,你们先给他取個乳名,待满周岁我在给他取名。”

  不取名字勾魂使者就找不到這個人,算是一种另类的祈福方式吧。

  還有故意取那种很差的名字,什么箩筐、粪叉之类的。

  就是希望取個孬名字,让命运降下一丝怜悯。

  古代人夭折率高,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

  虽然以紫霄观的医术和生活條件,不用太過于担心此事,但出于习惯還是等周岁之后再取名。

  孙思邈又說道:“接下来几天要有的忙了,你别乱跑。”

  陈景恪有些头疼的道:“最烦這种人情往来了,熟人来就算了,你說那些不熟的人来凑什么热闹。”

  孙思邈笑道:“别抱怨了,好好准备准备吧。我也要去准备准备,好迎接一些老朋友。”

  紫霄观继承人出生,自然是万众瞩目之事。

  关系好的如程、秦、尉迟三家的女主人当天下午就過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這個因为太熟悉了,反倒不用如何刻意接待,陈景恪只是露了個面,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武夫人、武舒她们。

  再說女客一般也都是女主人接待。

  孙思邈的妻子早已不在,武夫人這個丈母娘就客串了一下女主人。

  第二天皇后和太子妃全部来看望,赏赐了许多用品。

  武舒更是骄傲,生個孩子皇后都要来看望,這個荣耀有多少人能享受到?

  皇后的到来就像是释放了某种信号,京中权贵纷纷派人上门。

  孙思邈的老相识,道教各派系也纷纷送上礼物。

  信徒知道活神仙孙医圣的孙子降生,也是纷纷来上香祈福,不少人都送来了自己制作的婴儿用品。

  陈景恪也是忙的脚不沾地,每天都接待不完的客人。

  孙思邈也沒办法偷懒了,老一辈人過来必须他出来接待才行。

  更何况這個孩子姓孙,继承的是他的衣钵,他必须要露面。

  权贵出手自然不会小气,這几天紫霄观也是收礼收到手软。

  各家送的礼品堆满了仓库,尤其是孕妇和婴儿用品,一百年都用不完。

  不過倒也不愁用不完,紫霄观這么多人,谁家生孩子都可以使用。

  一直忙碌了半個月,這件事情才算结束。

  陈景恪舒了口气,道:“我果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真累啊,我宁愿去战场和敌人打個七进七出,也不想和這些人客套個沒完。”

  武舒拿着一個小铃铛时不时的摇晃一下,吸引摇篮裡小娃娃的注意力。

  只是小朋友并不给她面子,小嘴吧唧了一下,沉沉睡去。

  听到陈景恪的抱怨,她放下铃铛,笑道:“处在這個位置,有些事情是难以避免的,慢慢您就习惯了。”

  陈景恪說道:“其实已经习惯了,只是不喜歡這种虚与委蛇罢了,我還是喜歡干实事儿。”

  武舒自然是了解他的,說道:“還好事情差不多结束了,您可以去忙自己的喜歡的事情了。下次再生孩子,就不会有這么大动静了。”

  毕竟嫡长子還是不一样的,后续再生孩子别人最多派個家眷過来送上一份贺仪。

  不過话音刚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道:“不過這种事情您以后還要经历最少两次。”

  迎娶李明达一次,她生孩子也是一次。

  陈景恪叹道:“哪是两次啊,而是无数次,后面事情還多着呢。算了不說這個了,他的乳名你想好了嗎?”

  武舒思索了一下,道:“想来想去,還是叫十一吧。”

  陈景恪颔首道:“十一也行,反正乳名,顺口不难听就行。”

  武舒翻了個白眼,道:“您就是這么夸人的嗎。”

  陈景恪失笑道:“本来就是啊,不過十一确实不错,就叫這個吧。”

  這其实也是古人留住孩子的一种方法,行大就叫十一,行二就叫十二之类的,让勾魂使者找不到本人。

  武舒可是把這個孩子视为眼珠子一般,乳名想了半個月,最终還是决定叫這個既不难听,也绝对算不上好听的名字。

  陈景恪自然不会反对,叫什么其实問題不大,只要不难听就行。

  于是观裡的人很快就都知道了,未来继承人叫十一。

  大家自然也不会說什么,這個名字就這么确定了下来。

  忙完自家的事情,陈景恪才有空去忙别的。

  先去贫民窟转了一圈,大环境上来說并沒有太大的改善。

  房屋依然破破烂烂,街道還是坑坑洼洼,大家身上穿的還是破旧的补丁摞补丁。

  不一样的是脸上的笑容,以及锅裡的饭。

  白力夫介绍道:“作坊那边每個七天来收一次线团,昨天才收過第二次。”

  “百姓手裡有了钱,第一時間就是去买粮食,现在大家至少不用如之前那般饿肚子了。”

  陈景恪颔首道:“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听說你一直在盯着這裡?不错,把贫民窟改造好,少不了你一份功劳。”

  這话就代表已经不再追究他之前的责任,白力夫激动的道:“谢真人厚恩,属下沒齿不忘。”

  陈景恪点点头,接着說道:“以后继续关注着這裡,不要让人进来闹事。”

  之后他又去了书院。

  路上特意去看了铁路的铺设情况,桥還在架设之中,硬化路面的进度倒是不错,但也只做了不到五裡。

  主要是一开始招的人手少,這会儿人才多了起来,速度慢慢提了上来。

  铺设石子的道路就更少了,不足一裡。

  铁轨和枕木暂时還沒有铺设,這玩意儿比较贵重,怕提前铺设被人给偷走。

  陈景恪的计划是等石子铺的差不多了,再集中架设铁轨。

  晃晃悠悠刚进入学校,就被程怀亮给拉住了,道:“忙完了?咱们来說說铁路巡视员的事情。”

  陈景恪不解的道:“怎么了?铁轨不是還沒铺设好嗎?那么着急做什么。”

  程怀亮气道:“可是有人偷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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