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靡寶的全部小說盛世華族

作者:靡寶
【本書首發網站“這次一別,少說也要幾年後才能重逢了,咱們姊妹說幾句貼心的話,就算我們隔得再遠,心永遠牽掛在一起的,我們各自把日子好好過,將來再見,開開心心,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關心自己的人,”

  “好,”劉玉錦哽咽,

  “走吧,”崔景鈺走了過來,

  丹菲不捨地把孩子交到乳母手中,同劉玉錦擁抱了一下,

  段義雲走過來,將劉玉錦摟在懷中,低聲安慰了幾句,

  “雲郎,”丹菲抹了淚,對他正色道,“要好好待她,”

  “你放心,”段義雲朝她溫柔一笑,

  崔景鈺跳上馬車,朝丹菲伸出手,

  “你自己趕車,”丹菲驚訝,

  崔景鈺挑眉,“出個遠門,坐一回你夫君趕的車,不行麼,”

  段義雲他們又是一陣鬨笑,

  丹菲無奈搖頭,握住他的手,彼此一借力,跳上了馬車,坐在了車伕的位子上,

  “等等,,”

  遠處,一隊人馬自長安方向疾馳而來,李隆基一馬當先,衝到車隊前頭,勒馬於車前,

  崔景鈺和丹菲立刻站了起來,要下車給他行禮,

  “別,”李隆基擺了擺手,喉嚨哽住,不住喘氣,

  崔景鈺抱拳,朝他深深作揖,“景鈺就此別過,殿下保重貴體,再會之日,就是殿下掃清天下孽障,龍騰九天之時,”

  “好,”李隆基大喝,重重抱拳,

  丹菲朝他嫣然一笑,屈膝欠身行了個禮,李隆基點頭微笑,策馬讓開,

  “走咯,,”崔景鈺一聲渾厚長喝,唰地抖動繮繩,

  前面有護送的部曲開道,後面跟着隨行的家奴兩百來人,同家當器物、食材藥材一起,裝滿了幾十輛車,騎了百匹馬,

  崔景鈺一手握繮繩,一手將丹菲摟着,腳踩着踏板,吊兒郎當,英俊的臉上是輕鬆愜意的灑脫,丹菲懶洋洋地依偎在他懷中,望着細雨紛飛的郊野,

  隊伍浩浩蕩蕩,在春風煙雨之中,朝西南而去,

  “阿錦吾姊,見信如晤,

  一別長安,轉眼就去兩旬,一切安好,

  我們已走過劍閣古道,翻越重山,就快要進入川中平原,今日夜宿山間民家,望窗外星空絢爛,像極了沙鳴的夜空,於是忍不住提筆給你寫信,”

  丹菲寫到此,又忍不住再度朝窗外望去,

  大山裏夜風呼嘯,璀璨星河卻如琉璃沙盤一般,在頭頂靜靜旋轉,如今已經開春,山裏可聞野獸呼嘯,這也讓丹菲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在沙鳴跟着父親進山的那些日子,

  “寫給錦孃的,”崔景鈺擦着濡溼的頭髮走進來,坐在榻上,

  丹菲點點頭,拿巾子幫他擦頭,

  “明日入夜前能到劍州了,”崔景鈺道,“你也能乘車了,”

  “其實還是騎馬舒服些,坐車顛得頭暈,”丹菲道,“當地人說話好有趣,都聽不懂,”

  “到了益州,在當地買些家僕,不過如果我們住府城裏,和同僚打叫道,倒都說官話,”

  “我還指望着咱們在城外尋個大莊子,過幾日鄉居的逍遙日子呢,”

  崔景鈺笑道:“我是貶官,又不是丟官,”

  崔景鈺靠在榻邊,拿了一卷書看着,丹菲又回去繼續寫信,

  “從北往南,天氣轉暖,唯獨山裏還有積雪,蜀道艱難,道路崎嶇險峻,處處壁立千仞,如鬼斧神刀劈就,山澗峽谷之中,林木蔥蔥,河流奔騰,山獸鳥蟲,許多我聞所未聞,景鈺雖裝着漠然,我卻知道他其實也頗爲這壯麗景色震撼……”

  丹菲扭頭朝崔景鈺看,

  “怎麼,”崔景鈺放下書,來拉她,

  “等等,還沒寫完,”丹菲笑着躲開,

  崔景鈺笑了笑,又繼續看書,

  “雖然路險,幸而至今一切平順,如今回首過去數載的顛簸流離,更加珍惜如今的不易,當初我們倆離開沙鳴時,我最大的理想不過是能安身立命,而如今,我當初不敢期盼的,全部都有了,”

  “長安的桃花開了吧,我偶爾夢迴大明宮,也見梨園繁花如雲的盛景,我一度十分厭惡那座宮殿,可如今想來,卻有些懷念,我每次醒來,看見景鈺的睡眼,都滿心歡喜,我想,最糟糕的日子已經過去,以後每一日,都會比之前更好,”

  “還沒好,”崔景鈺俯身過來,聞着丹菲身上沐浴後散發出來的好聞的氣息,

  丹菲丟下筆,側臉親了親他,

  崔景鈺忍不住一手抱住她,手順着衣襟探了進去,丹菲輕輕喘息,靠在他胸膛上,

  燭光搖曳,映得人影晃動,兩人緊緊擁抱着,纏綿接吻,肌膚貼着,摩挲之中產生出令人愜意的感覺,

  片刻後,崔景鈺吹了燈,抱着丹菲躺下,用被子把兩人裹住,

  “就完了,”丹菲的雙眼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充滿了好奇,

  崔景鈺哭笑不得,“怎麼可能,你明天還要騎馬,我們少說還要趕半個月的路呢,”

  “唉……”丹菲很是失望,舔了舔嘴脣,“她們和我說,這事可快活了,說得簡直天花亂墜,我就說目前看來,同親嘴兒也沒太大的區別呀,”

  崔景鈺翻身將她壓住,像一頭捕獲了獵物的狼,雙眼幾乎冒着綠光,

  “你覺得不怎麼樣,”他脣角勾了勾,“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呀,”丹菲很坦然,“你知道得多,你做先生,來教我嘛,”

  崔景鈺渾身都繃緊了,咬着她的耳朵,在脖子上親吻着,沙啞的聲音裏帶着一股濃重的壓抑,

  “好,你做好學生,認真學着,”

  他扯下兩人的褻衣,丟出牀去,丹菲剛嘻嘻笑了兩聲,就被他吻住,這個吻同之前的不同,帶着明顯的強勢,肆無忌憚地掠奪和侵佔,

  丹菲很快就潰不成軍,摟着他的脖子,大口喘息,

  崔景鈺的脣沿着她的下巴、脖頸,一路往下,

  “呀……”丹菲忽然驚呼,又猛咬住脣,

  男人整個身子埋入被子中,那滾燙的吻,一直向下,再向下,

  丹菲茫然地瞪大了眼,下意識想掙扎,身子卻被一雙大手摁住,被打開,她突然抽了一口氣,覺得難以置信,難爲情得要死,偏偏又無法抗拒,急促地喘息着,她終於忍不住,掀起被子把整個人埋了進去,

  次日一早,丹菲在被窩裏睡得甜香,就被崔景鈺連着被子抱起來,送到了馬車上,

  丹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是他,習慣地就把臉朝他偏過去,

  “你繼續睡,”崔景鈺吻了吻她,起身出去,丹菲聽到他嗓音低沉地吩咐車伕趕路慢些,車隊啓程了,崔景鈺才又回到馬車上,

  馬車一搖一晃的,丹菲又睡着了,這次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被山歌和林中鳥鳴聲吵醒,發覺自己正縮在崔景鈺的懷裏,

  崔景鈺正靠在車窗邊,面孔英俊,帶着愜意放鬆的笑,丹菲靜靜看了片刻,坐起來了些,崔景鈺擁着她,兩人一起望着窗外春光燦爛的山林秀景,

  下山的路就走得飛快,不出幾日,就到了劍州,

  崔景鈺有太子親筆書信,命沿途官員好生接待,當地官員都知道他名爲下放,實則不過是裝個樣子,將不得何時就會起復回去,於是對他們夫妻倆十分熱情,崔景鈺便決定在劍州城裏修整兩日,再往益州去,

  劍州府城之中,各族百姓雜居,隨處可見穿着各色服裝的苗族、布依族人,女人們配戴着華麗的銀飾,孩子被大人用揹簍背在背上去趕集,

  此處水源充沛,河流縱橫,城外的山裏雲霧繚繞,茶農在地裏勞作,

  這夜有接風宴,丹菲和崔景鈺裝出一副疲憊之態,草草吃了幾筷子,便告罪離去,

  水氣氤氳的浴室裏,丹菲的手指沿着男人結實健美的胸膛,輕輕向下撫摸,探入水中,身軀漸漸比水還要灼熱,

  崔景鈺閉着眼,靠在木桶邊沿,嘴脣紅潤,氣息不穩,丹菲忍不住摟住他,急切地吻他的脣,崔景鈺拉着她抱起,一路躺着水珠,大步朝牀榻而去,

  “今天學什麼,”丹菲被丟在牀上,興奮地望着他,目光在他矯健勻稱的身軀上來回掃蕩,

  崔景鈺俯身撐在她上方,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發尖的水滴在她臉上,

  “傾囊相授,怎麼樣,”男人嗓音沙啞,充滿了令人神往的誘惑,

  丹菲目光迷離,朝他伸出手,崔景鈺吻了吻她的指間,而後俯下身去,

  山城的夜十分寂靜,喧囂落定後,只能聽到極遠處,有歌女在婉轉吟唱,歌聲悽美,飽含着思念之愁,

  “想不到在這裏也能聽到京城的曲子,”丹菲伏在崔景鈺的胸膛上,幽幽道,

  崔景鈺摟着她,拇指愜意地在她**光潔的肩膀上輕輕摩挲,一手攬着她的腰,兩人緊緊相擁,不留一絲縫隙,

  半晌,崔景鈺輕聲問:“疼不,”

  丹菲微笑着搖了搖頭,

  “真的,”

  “真的,”

  “那……”蠢蠢欲動的,“再上一回課,”

  丹菲噗哧一聲,“你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有這麼勤奮,”

  “也要遇到你這樣的好學生,”崔景鈺翻身,再度把她壓下,

  “萍娘,我們如今已離開了劍州,繼續朝西走,蜀地三月春光正好,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這裏土地肥沃,風調雨順,市井繁華,百姓安居樂業,真乃一塊得天獨厚的寶地,若不是想到將來景鈺會起復回長安,我還真想在此處紮根下來……”

  “阿錦,益州府城十分繁華,絕非你先前猜想的那般窮酸,不過縣衙的後院比較老舊,有些鬧耗子,景鈺後來從縣丞家裏抱了兩隻小貓回來,說能捉耗子,小貓才兩個月,還沒耗子大,不知道養到何時才能派上用場……”

  “雒縣民風樸實,百姓若有糾紛,多半由各族內部解決,甚少鬧到縣衙中來的,景鈺無所事事,成日閒得無聊,拖着我出城騎馬打獵,這邊一馬平川,當地人指個土坡就當山,打獵也無趣得很,我便提議還是買個莊子,種稻養魚,一可體察民情,二可享耕讀之樂,打發時間……”

  益州春天少雨,每日都晴朗乾燥,和煦的陽光撒滿院落,小貓在腳下睡覺,婢女們坐在廊下做繡活,一邊輕聲說笑,空氣中瀰漫着安詳美好的氣息,另丹菲十分陶醉,

  崔景鈺突然出現在院門口,婢女們紛紛站起來,退了下去,這夫妻倆獨處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大夥兒都學乖了,自動避讓,

  崔景鈺手執一份邸報,快步走進屋來,道:“前陣子聖人慾傳位於太子,”

  丹菲驚訝,放下手裏的賬冊,站了起來,“太子接納了,”

  “沒有,”崔景鈺拿起案上一杯飲子,幾口灌下肚,道,“太子推辭不受,聖人便改讓太子監國,太子也提議將太平公主召喚京師,”

  “這是搞什麼,”丹菲愕然,“咱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纔將太平公主弄出京城,這才幾個月,就又將她召回來了,那之前的功夫,就算白費了,”

  崔景鈺面色有些凝重,道:“聖人讓太子監國,作爲回報,又要討好聖人,太子也只有讓太平公主回來,”

  “那太平公主換監國權,”丹菲道,“這也合情合理,只是,太子真的覺得,自己監國之後,就不在懼怕太平公主的勢力了,畢竟太平提拔的官員還在朝中任職,難講他們依舊對她忠心耿耿,太子一來年少,而來又才折損了一批親信能將,他拿什麼同太平公主博弈,”

  崔景鈺沉吟片刻,“我會給太子寫封信,”

  丹菲又道:“這說到底是皇家內部的事,姑姑和侄子不合,我們到底是臣子,是外人,若說得多了,怕太子覺得我們多管閒事,”

  “我會拿捏好的,”崔景鈺嘆了一聲,“你說得對,這是姑姑和侄子鬧不合,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家人,所以太子總會有些心軟,”

  丹菲道:“上位者有些心軟,也是好事,至少不會做暴君,可太子心軟,太平公主卻心硬呀,這虧可就喫在明處了,”

  崔景鈺寫了信,讓人快馬送上京,他想了想,自己困在這地方,同長安書信來回一趟都得花個十天半月的,有什麼消息,等傳過來,那邊早就塵埃落定了,

  “別愁了,”丹菲挨着他坐下,“愁來愁去,都是別人的皇位,太子不急,你急有什麼用,咱們想把自己的家打點好再說吧,來來,我一說要買莊子,經濟就給我找了好幾處,川中的地可真便宜,這麼大的莊子才兩萬貫,裏面有一個山頭,加一個挖出來的通活水的大塘子呢,”

  崔景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屋裏擺設變了,”

  “看出來了,”丹菲道,“你不是嫌原先那張牀榻一躺上去就咯吱響麼,這是讓木器店趕工新打的一張,保準不響了,”

  崔景鈺面無表情道,“到底響不響,得試一試才知道吧,”

  丹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起,丟到了牀上,

  “大白天的……”丹菲滿臉通紅,抓着衣襟,

  “白天正好,”崔景鈺站在牀前,似笑非笑,“前些日子裏教了你那麼多,今日就來考考你功課,看你這個學生學得怎麼樣,”

  修長的手指扯開腰帶,拉開了衣袍,衣衫滑落,露出矯健結實的身軀,寬肩窄臀,肌肉輪廓分明,充滿了男子陽剛之氣,

  他慢條斯理地脫着衣服,看着丹菲的反應,笑容逐漸加深,

  “你簡直是……”丹菲哭笑不得,旋即被他推倒,笑聲都變做了喘息,

  大半個時辰過去,丹菲氣喘吁吁地伏在崔景鈺胸口,道:“如何,我這學生不賴吧,先生要給個優評纔是,”

  崔景鈺摸撫摸着她的頭髮,順着滑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意猶未盡道:“不急,還有幾處你沒領悟透,我再講解一遍,”

  說罷,一個翻身,又將她壓下,

  新打的牀榻果真結實,只輕輕地響,斷斷續續的,一直響到日頭偏西了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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