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合家 作者:弱颜 閱讀設置 我一拍他头說:“我是他哥,這些计划先放着,等我适应了就会一项一项的改的,争取在明年皇阿玛的寿辰前改革好,這样子我才能安心给他办寿。” 十三弟特郁闷的往椅子上一坐說:“啊,官场黑暗啊,我不要去办差了,太郁闷了。不過也說明九哥的手段不行,你看八哥和四哥他们办差,什么时候吃過這哑巴亏啊。” 明珠也看着我笑了笑說:“早前一段听說辉阿哥去了礼部,感觉怎么样啊?有沒有什么收获啊?” 第二天早朝后,我将那些账本放在了皇上的桌子上,他看着那些账点着头问:“這些是你找出来的黑账?”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护屁股,但是我還沒犯错呢啊,刚把手放开,就看到他们笑弯了腰去,呵呵,我尴尬的揉揉鼻子。 “主子,十爷让奴才来问下您什么时候回去。”常远给大哥打完礼后问我。 大哥拍拍我肩說:“知道了,你喜歡是最重要的,我也回去等明相一起出宫,你快走吧,别让老十等急了。” 他笑着說:“哥,我听几個哥哥說,你去了他们那边天天跟快睡着一样,這边倒看的清楚啊。” 九弟不想得罪這些大臣,真還得亏了宜妃娘娘家底子厚实,不然的话以九弟那一年千数来两的俸银,可真顶不住。 常远在边上轻咳了下,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沒有看到?呵呵,眼裡全是這一小包迷迭香了。 我摆摆手說:“我打算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恶补下功课,从零做起就要有所准备,不然会吃暗亏的。九弟不就是那個血淋淋的例子嗎?” 那些当官的塞了這十几二十本的账本来說是让我過目,原因是我比九弟大,這些应该我去递给皇上的。 才跑下乾清宫的楼梯,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停下回身看是大哥追了出来,我站住冲他呵呵笑着。 他们三個人都点头看着我笑,我想我這次是理解正确的,突然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原来想明白可以這么的轻松。 皇上若有所思的說:“這個常远挺聪明啊,你确定他只是個东瀛的落难公子?” 我惊讶的看着他,脑子裡飞速的转着,清朝有這种香草嗎?他有些惊慌的看着我說:“怎么了?不喜歡嗎?” 我耸耸肩說:“要给给呗,反正我现在来了,他们能轰我走嗎?一個月我天天看着心裡也有数了。”其实我心裡很沒底,我只觉得他们把我孤立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一特光辉的形象,哈哈。 天黑了,可是老十還沒有回来,九弟已经要出宫回府了,常远還在看着那些账,已经查過一多半去了。 我摇摇头說:“不是,最早看出有問題的是常远。我并不懂账,是他教的我。” 皇上把账本一放說:“你把你的想法說给朕听听。” 一個月的時間,到皇上回来,說句实话,我什么也沒做成。 我白他一眼說:“你就骂我吧,我听出来你想說我学的慢。”九弟忙說不敢,呵呵我笑了起来,他才放下心去。 這时候报账上去的九弟就得往裡面掂钱,他就是知道原因也是有苦說不出,因为一直是這样子浪费的,长久就成了习惯。 十三弟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拿笔在那儿划来划去,他快跟皇上去秋围了,再回来就得十月了,走前跟我這儿說来說去想让我也去,我沒答应。 九弟是最最无奈的,唉,說起来他也惨,本来礼部是份大肥差,喜丧迎送他全都能碰上些,可是他不但落不下什么东西,還要往裡帖。 四哥办事儿果决独断,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就沒的商量了,不過他在决定前做的工作很详细。 大哥嘴唇轻抿,想了下說:“回皇阿玛,儿臣有考虑回来,古北口那边现在很稳定,我也想回来学着办差,毕竟不能一直带兵啊,很多东西還是要学的。” 我苦笑着說:“是啊,我真是把你顶的远远的,自己陷的深深的啊。”随便拿起一本扔给了他。 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說:“唉,又来了個赔钱的。”常远在一边双臂盘于胸前看着我們胡闹,他倒笑的挺开心的。 這些礼部的官员知道皇上节省,接待或者是喜丧用费都报的低了些,特别是接待這块是個大头,来往清朝的外宾還不少 老十也好奇的說:“這常远的本事還真是大,這些账目做到平,他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要经商的话,一定是個好手。”我点头笑了笑。 我笑着点点头往台案那边走去,一屁股坐在皇上的椅子上,一想不对抬头看他们三個人全在看我。 五天后四哥,十三弟十四弟和皇上前往热河秋狝,我說不就是打猎嗎?皇上告诉我說,秋天的打猎叫狝,冬天的叫狩,讲究還挺多。 看着那一册册的户藉册,我眼都绿了,四哥也看出我不喜歡看這些,给我找了些钱粮方面的,我一看头更大了。 我拿回来看了看說:“這就是九弟往裡赔钱的主要原因,因为别人也都是你這种想法,所以才会形成恶性循环,不停的浪费。這得从根本解决才能让九弟往回拿钱。” 我撅着嘴說:“那是常远的功劳,您可以直接给他的。”本来就是,我又沒有做什么。 老十突然冒了一句出来:“难怪皇阿玛会让你去六部,而不是把你放在后宫养起来。你不去当差真的是浪费了。” 老十帮我整理着衣服和帽子,左右看看满意了才带我出去。 皇上点了点头說:“嗯,回来朕会安排一下的,你有想学的心是好事儿,這不承羽在礼部這边正跟我抱怨呢,是不是啊小家伙?” 我笑起来說:“怎么会?很喜歡,谢谢大哥。只是不知道這香草哪裡来的。” 皇上說宣吧,也沒起身就和我并肩坐在這床塌上,我想起身,也被他按了下来。 我第一次听他诉苦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可是看着他那郁闷的脸,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九弟出门的时候应该是碰到老十了,两個打了招呼,老十进屋看到這一桌子的账本也有想笑的冲动。 我白他一眼往前走去,他在后面說:“你可当心了,這香味這么重十爷一定又要吃味了,你這是在折磨他。” 九弟听說我要去礼部的时候骂了好久我傻蛋什么的,我当时上去就是一顿样子式的海扁,外加在他脸上虚拍一顿后說:“敢說你哥哥是傻蛋,沒大沒小,该打。” 老十当差回来,进屋看到十三弟脸色一沉,打从三哥的事情后,他看這些兄弟的时候都很冷淡,他的话就是這些全是养在身边的老虎,我一天不和他在一起,他一天不放心。 打从今天开始就要在六部学着当差了,头大啊,不過想到可以沒事儿出宫转转也不错。 他摇摇头說:“有吧,但是我沒记住,我還是跟内务府要的,你喜歡這草?” 我跟他学了下凭着我那不算笨的脑袋也找了不少,九弟也是受益很大。 我平静的說:“换血呗。” 想着九弟跟我诉苦时候那委屈的样子,我都觉得不忍心,這些当官的把我們全当冤大头了啊? 常远拿起那几本账,看了眼說:“你们早点儿休息吧,明天一早不是要跟早朝嗎?這几本我拿回去,明天早朝前给了你,一样的。”說完還沒等我回话就回了他的房间。 皇上笑着对大哥說:“這一段在古北口怎么样啊?要不要调回来去兵部啊?” 我冲他们笑了笑,突然想明白自己不光是個别人指哪儿做哪儿的小兵了,我去了礼部后就是個小领班了,呵呵,原来我是低就了自己啊。 我猛点着头,看皇上挥了挥手,我抬脚就跑,出去的时候還冲李公公喊了一嗓子:“李公公,皇阿玛的茶沒了要加了,我先走了哦,李公公拜拜。” 我偷偷的看了明珠一眼,老先生好厉害啊,一听我被架空就知道原因在哪儿,怪不得能为相二十年,佩服。 我看到四哥走到他背后做了一個收声的手势,然后猛的一拍他后背說:“叨叨完沒有?”吓得他猛的回身,看是四哥便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說:“真的嗎?你可不要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了。” 大哥舒了口气說:“呵呵,這是大哥在汤河边上花房裡种的,花种是从宫裡带出去的,好闻嗎?” 我撅着嘴說:“我被人架空了,现在是菩萨被供着的。”說完他们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对我要去礼部倒好像早就知道一样,我从他话裡好像也感觉到他知道九弟的事情,但是九弟一直沒說,他也不方便去问,毕竟這是九弟在办差。 他们虽然低报,但他们手头沒有把门的,从来都是高出,到最后钱往往就不够了。 他猛点头說:“不会的,你骗我,我都不会骗你的。我帮你看账好不好?”說着已经拿起一本账看了起来。 九弟這时也进了屋,看着那些账本笑起来說:“好,活都给你了,我還刚說這個月底怎么沒有账本了呢?” 他走到我面前,一拍我头笑着說:“傻丫头看什么呢?”我嘿嘿笑着,他也笑了起来。 我掐着脖子往床前走去,澡都不想洗了,全身都僵硬的疼。 他笑迷迷的說:“沒瞒過你啊,我也就是原来在将军府的时候看過這种账,现在就告诉你了啊,你可是主子,我是奴才,我当然要帮你了。” 常远跟在后面,我回头看他时,看到他一脸的不高兴,這個人很神秘,我留他在身边是对是错啊? 饭后九弟的位置换成了老十,還有几本,我决定查完再睡,這蜡烛再亮也不比电灯,我的眼睛已经开始疼了。 大哥一路小跑下了楼梯来,一阵风吹来,哇我都看傻了,大哥身上那种成熟帅气太吸引人了,我有点儿花痴的看着他。 我笑着把香包收好說:“這是我在家裡最喜歡的一种香味。在我家那边,這花叫迷迭香,又叫海中之lou,而它代表的是忠诚。大哥谢谢你的礼物,這是我来這边收過最特别的礼物了。” 大哥要回来进兵部?哈哈,看来一年级生不光是我了,這還有個超龄的呢。 我只好天天跟在他们背后,特别是這两位满汉尚书看到我更是别扭,我的身份是阿哥,他们想躲着我又怕落口舌。 皇上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說:“不管如何,朕只要你的平安,如果确实不放心他,就把他送出宫去算了。” 李公公忙嘱咐我:“你跑慢着点儿,别摔了,這阿哥。”呵呵,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我也听到暖阁裡传来很大的笑声。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和三哥的事情,但是因为大家面上的变化不大,沒有人再提過什么。 他也宽衣躺下搂着我說:“那我和五哥不是会很忙?” 他拿起来大概看了看說:“改革什么?原来不好嗎?而且你现在去也是先跟着学,過一段才能真正上手呢,九哥得跟着学了两三個月呢。” 他說一個月后回来看我的成效如何,我沒有敢打保票一定可以溶入礼部,因为事事无绝对嘛。 三哥打从那次后对我好像更热心了些,老十总是不动声色的把我們隔开,時間长了,大家也看着奇怪了,可是也就是看着奇怪沒人多說什么。 我的举动吓他们一跳,皇上笑着說:“這么快就想明白了啊?說出来让朕听听啊。” 十三弟怯怯的问我說:“哥,我就是随口问问啊,你有沒有想過登基做皇上啊?” 我自信的說:“是啊,我過去就是您的眼线,那我就做我的工作不就好了?我干嗎一定要溶入到礼部中啊?我再怎么能干,我也不可能顶掉人家做個礼部尚书不是?那我可以在我的位置做很多的事情啊,你看我能监督,能巡视,能考察对不对?還能学很多的语言之类的。哈哈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哪儿怪怪的,我一直就想着怎么去把差事接到手裡来办,那我办了别人做什么啊?要不他们排斥我,我原来一直在抢人家的饭碗啊?哈哈,我是真笨。哎呀,這一個月真是浪费了,他们不让我跟,我不跟不就是了,自己学些东西啊。”我边說還拜着手指头算给他们。 我看那俩也是忍着笑,我一撅嘴說:“今天老十說出宫去吃饭的,我怕晚了他又叨叨我,所以就偷跑了,皇阿玛我错了。”說完双手捏住两個耳朵,我犯错经常這样子。 老十走到我边上說:“這些账你是拿给皇阿玛看嗎?”我点了点头。 但是我看到老十他们眼裡都是很敬佩的目光,我很满足于此,毕竟所做的努力得到了他们的肯定,我很开心。 他跟在礼部当差快两年了,居然帖进去了快三千两的银子了,裡外裡把工钱压上還自己出钱,那时候的一品官的岁银才一百八十两,合着有好处他们占,有亏就九弟顶了。 我往一边侧了侧头就睡過去了,這一個月顶的压力其实不小,因为我知道皇上回来是要我有所交待的,可是我却一步沒动。 看来我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行事作风了,对了,老十說今天要带我出宫去吃饭,不在這儿待着了,闪人啊。 我kao在皇上的椅子边上說:“原来以为是,但最近感觉越来越不是了,他很神秘的一個人。不对,应该是他很简单的一個人,简单到你觉得那不是他。” 這些当官的对我好像有所顾忌,处处回避我,這我想到了,可是沒有想到這么明显。 四哥也笑迷迷的說:“你快去老五那边吧,别晚了,承羽我看着就行了,他要不听话就直接打屁股。” 我笑着說:“你现在就很忙,前天晚上我半夜醒了,你怎么沒在啊?” 皇上笑迷迷的满眼宠溺,大哥一脸的惊讶,明珠手扶胡须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我,高深的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這些账本,想到有人帮我了,感觉好了不少。 我回過头笑着对他說:“我听出来你夸我了,谢谢啊,呵呵,以后同朝为官還請十阿哥多多关照了。”說完還报拳给他行了行礼,他呵呵笑了起来。 我想想也是,那我就帮帮他呗,那些钱我就是宁可吃了,也不想去补這個大洞啊,十三弟也觉得我這么做在理。 老十可以說是走的一步三回头啊,四哥把手搭在我肩上往裡走去,边走边给我讲些大概的东西,包括最近在户口普查之类的事情。 我一脸为难的說:“皇阿玛,我過高的看了自己了。這一個来月在礼部我才知道我差的太多了,我感觉我根本使不上劲。有点儿不想做了。” 我看了看点点头,把他拉到一边坐下說:“你会的东西還真多,說吧你瞒了我多少?我想听听你還知道什么?” 老十跟着五哥办差,那叫一個火暴,五哥后面指挥,他在前面冲锋,配合的倒是挺好,可是我還是很心疼老十,感觉他都累瘦了,奇怪的是有时候半夜醒来居然看不到他在床上。 我用力的点着头說:“好闻,好香哦,大哥,這香草有名字嗎?” 我弯着身子往外摸出去,皇上叫我:“臭小孩儿,走也不打招呼的?” 我摇摇头說:“你算啊,账是過了九弟的手了的对吧?钱也過他的手,到最后不够了,他去跟皇上說,你說皇上会怎么想?好的顶多說是九弟账沒算清,這不好的可就是贪污了啊。” 老十接過中秋递的茶,走到我身边看我在写什么,十三弟看老十不說话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的說了句:“哥,這次秋围你真不去啊?我和十四弟都去,四哥也去的。” 他有些不自然的說:“不在?不可能啊,我一觉到天亮的,你是不是做梦呢啊?” 我摸着头,嘿嘿笑着站直身子說:“嘿嘿,皇阿玛我不是不想打扰你们說话嗎?皇阿玛我想清楚了,我先回去了哦,明珠大人,大哥我先走了哦,你们慢慢聊。” 内务府的八哥真的是圆滑到了极点,见人三分笑,是人就哈腰,完全沒有阿哥贝勒的架子,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他。 明珠接過李公公上的茶說:“今天老臣来也是皇上让過来跟你讲礼部的事儿的。辉阿哥啊這人一定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是什么位置办什么差,不要高攀也不要低就,对不对啊?”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我对明珠說:“看到沒?這孩子,让人一点儿也发不起火来,去吧去吧,晚上早点儿回来,明天還得去当差呢。自己要的差事就得做到底。”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皇上這也太亏我了吧。 七哥是挺和气的,谁也不得罪,但是总是沒有笑脸,很多人对他還是敬而远之的。 礼部是我来清朝后接下的第一件自己办的差事,我比九弟大,虽然他经验多過我,可是不能指望他,随手翻着桌上的行事历之类的东西,脑子裡却已经放空了,有时候放空才能再装进来东西。 皇上忍着笑說:“這就完了?這么急着干嗎去?鬼鬼崇崇的。” 我也让他们对我說的话保密,我不想被有心之人听到对我和他们都不利。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我的头說:“這可是朕千挑万选来的啊。承羽想通了就去那边想想要怎么做吧,朕和你大哥還有明相說些事情。” 我侧头看着他专心的眼神,他注意到我看他抬头冲我笑笑又接着看,還轻轻的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放心吧,机会到了我会告诉你的。”人家都這么說了,我還问什么? 我冲他摆摆手,看他上楼梯去,才一转身,看到常远玩味的眼神。 皇上走到我边上坐下,拍着我头說:“呵呵,這只是個過程,你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能力,他们才能把事情放到你手上啊。這么轻易就說不做了,你這查出账来的功劳可就沒有了哦。” 李公公给他们二人拿来了椅子,這样了我感觉好了很多。 坐在礼部大堂上,远远的看着那些侍郎,元外郎跑前跑后的倒是挺忙,我的心情一点儿也不好。 他看着上面写的问我:“這是什么意思啊?布料装箱,灯具装箱,這些东西装箱干嗎?用完不是就扔掉了嗎?” 听我說完這俩小的都愣愣的看着我,我看沒音就抬起头看看他们,我笑着接着写我的计划,這毛笔字我写的很慢,沒办法,一笔一划的来吧。 景仁宫裡,常远拿起一本账本,翻了翻說:“這群人够能做的,這边有好几笔账是重的啊。不過做的還不错些,不太明显。” 混混沉沉的過了一天,啥也沒学到,不過也沒惹乱子,老十說我混一天是一天的主儿。 說完不再理他往前走去,常远太聪明了,好像我的一切他都可以看透一样。 他呼拉呼拉我头发說:“我看着你就高兴的不行,刚才一听你說要走,我就跟出来了。你生日我沒回来,今天补件礼物给你,我沒送過女孩子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那大嫂沒收過礼物?真是的。 唉,做梦会出去找你一圈嗎?算了,他不想說我何必管這闲事呢? 明珠笑着說:“皇上你是从哪儿捡回来的這個宝啊?” 唉,你說教就教還說的這么转弯抹角的,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笑了起来說:“我知道了,皇阿玛我知道問題在哪儿了?” 五哥可实在呢,待老十也好的不得了,可是在办差的时候不是太变通,也好像听老十說得罪了位待郎吧,反正我不在吏部待也就不多听,多听全是错。 他看我這样子笑了起来对明珠說:“明珠啊,你這前礼部尚书不教教我們承羽啊?” 他给我拿過来一個小香包,我接過去,很简单的荷包,甚至說只是简单的包了些香草,当我把香草放到鼻子下一闻,我愣住了,迷迭香的味道。 “不用了,他不会害我的,這点我很清楚,呵呵,皇阿玛不用担心這個,倒是這账,你看怎么办?” 我倒有些门外汉的拿在手裡,他指给我看了看說:“你看這几笔,前面這页已经写過了,后面翻過两页還有,這就是重账,一般看账的不会注意這些细节。账上看报的其实并不像九阿哥說的是低账,钱应该是跑外了吧。” 十三弟听我大概齐讲完怎么回事,就问我为什么九弟不去找皇上說去。 那几個侍郎更扯,做账背着我写啊写的,我其实特想告诉他们,你们当我面写我也看不懂。 皇上不高兴的看着我說:“這可不像你說的话啊,碰這么点儿事儿就想打退堂鼓了?朕跟你說什么来着?你背后的kao山是朕,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他又开始摇我的胳膊了,我看着他說:“先停,写不了字了,我這次真的不跟你们去了,我打算去礼部当差。這不,我在這儿写改革计划呢嗎?” 我拿起笔在他眉心一点,一個黑点儿,呵呵,他也不去擦等着我的答案:“說沒有想過是假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多好?可是我更想做些实际的事情,毕竟梦会醒的,但是真正做過的事情是会留在歷史中的。我从寺裡回来已经有了這份觉悟。” 揉了揉眼睛,眼泪就滑了下来,老十忙给我擦了下关心的說:“眼睛累了去躺下休息会儿吧,還有两三本,我帮你查了吧。”我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做些事情。 就這样子,我用了将近半年的時間在六部转了一大圈,也见识到了這些兄弟们办差时的样子。 不是赌气,是真的有种想放弃的感觉,我凭什么让人家听我的啊?還不是自己大头症在作祟,正在恼火的时候,李公公进来說明珠和大阿哥求见。 老十把我送到户部大门口,不停的交待着好好跟着四哥学,不能给四哥添乱,不会的快问,這叫一個嘱咐啊。 他很清楚礼部這块大蛋糕一群分的人裡只有一個九弟,有些力小,不如加個我进去,那我当然也乐得如此了。 三個人围桌而坐,一人一本账看了起来,九弟也对常远的查账速度很是惊讶,短短的一個时辰,一本账本裡,常远查到了六处重账,他的记忆力真好。 我回過身,对他很郑重的說:“我有選擇自己喜歡东西的权利,你,沒权說我。” 进屋的明珠和大哥见到床塌上的我俩一愣,马上给皇上行了礼,我也忙起身给他们二位见礼,本来他们回礼后我想站到一边去,皇上又把我拉回了床塌上坐下。 九弟看到這情况直想笑,他說他来的时候這些大臣都沒這样子,是不是给我下马威啊? 我有些委屈的說:“皇阿玛,我去了礼部就跟個菩萨似的被供了起来,他们什么也不让我插手,什么也不让我碰。這是月底了,交账這种事情他们才想到我来做,我在那儿根本就是多余。”說完泄气的坐在床塌上,感觉很无力。 他想了想說:“那這些官可就惨了。” .By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