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题
施万德本身就擅长逃避之道,不然他一把白胡子如何能长成?加上他对這一带地理非常熟悉。于是便与黑罗门二名筑基修士捉起了迷藏。一时三刻二名黑罗门的筑基修士倒也奈何不了他。
面对如此情况,那二名黑罗门的筑基修士失去了耐性。
于师兄沉声道:“陈师弟,你我左右包抄,我看這老东西還怎么躲?”
陈师弟点点头闪身离去。
施万德远远见二人兵分二路,便身形一晃避开二人视线在一处密林裡落下。
施万德:“包师兄,黑罗门的人左右包抄而来,我這套把戏玩不转了。你就在此潜伏,待我引二人离开此地后,你再悄悄出来向掌门报信告之情况。”
包子诚一听对方居然要把黑罗门的强敌引开让自己逃命,当即就感动得不行:“老施啊!你小心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以后我們就是亲兄弟,以后在冷月门谁要敢欺负你,我第一個不答应。”
施万德嘴角抽了抽,泥玛德,我都白胡子一大把了,你跟我称兄道弟?我叫你一声师兄只是尊敬你是掌门的弟子罢了,难道你听不出来?
奈何這种时候也不是掰扯這事的时候。施万德也不啰嗦直接道:“把你衣服裤子全脱了。”
包子诚顿时紧张了,他双手环胸,紧了紧衣服眼一瞪:“你想干嗎?”
施万德无语:“我刚才一直背着你跑,现在我一個人跑出去,他们自然要怀疑,這于你潜藏不利。我是想用你的衣服套在一個假人身上,让他们误以为是我带着你一起跑了。”
原来是這!
包子诚吁了口气。当即二话不說,麻利的脱下自的衣服裤子,只剩下一個裤衩和一個短褂。
包子诚抱着膀子晃着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蹲在地上苦着一张脸:“老施,要不,你把裤子给我留下吧!我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施万德忍住笑反问:“是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包子诚无言以对。
施万德也不费话,当即用树枝树杆做了個假人穿上包子诚的衣服负在身后,然后又叮嘱了几句便悄然遁离。
看着施万德远去的方向,包子诚蹲在地上,一边拍打着爬到身上的蚊子与不知名的小虫子一边喃喃道:“好人呐!”
包子诚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施万德于危险中也不忘了拉着自己一起跑,危机中還挺身而出的引开强敌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试问這种舍已为人的牺牲精神,都不能打动一個人的话,那么這個人的心也未免太冷了些。
包子诚当然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他很感恩,甚至眼中還噙着泪水,這世上让他感动的人不多,除了他爹妈,现在又多了個施万德。要是包子诚知道施万德是拿他当诱饵的,不知他将作何感想?
另一边,阴九冥浑身是血的在山上奔跑,他身后不远处紧紧尾随着二名黑罗门弟子。
带头追杀他的何庭本就是练气圆满修为,与阴九冥修为相当。再加上一名练气后期,二名练气中期,何庭主攻,另三名黑罗门弟子从旁助攻。
面对這种情况阴九冥可是一点胜算也沒有。但阴九冥绝对算得上是一個狠人。他以二败俱伤的方式,逼迫何庭。何庭退缩了,最终阴九冥以以伤换命的代价斩杀了练气圆满修为的何庭,而他自己也身中数剑,不得已之下,只得一路逃窜。
途中停停打打,阴九冥又再次受伤。最后他利用山林的便利奋力击杀了另一名练气中期的黑罗门弟子。
此时的他,流星飞刀已用完,法力所剩无几,伤势迸发之下更是雪上加霜。伤口的血随着奔跑一直不停的流。
前方出现一处断崖,阴九冥在山崖边紧急停下。
另二名黑罗门弟子一脸狞笑的靠近。
那名练气后期的黑罗门弟子冷笑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另一人冷声道:“乖乖束手就擒,我們饶你不死!”
阴九冥以刀拄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呸”了声,吐出一口血水一脸不屑:“束手就擒?我呸!我阴九冥那怕是粉身碎骨也不做软骨头。”
阴九冥有他的骄傲,這二個黑罗门弟子,一個练气后期,一個练气中期,這要放在平时,他那会放在眼裡?
阴九冥自忖沒有一战之力,他看了看身后的悬崖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下…….
同一片天空下。
赵慕兰手持着长刀快速飞掠着。她身上一点伤也沒有,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流露出惶急。
“妹子,小心点跑,可别摔着了。要是把脸给刮花了,那样我会心痛的喔!”
话声一落,几名黑罗门弟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裡充满了邪意。
少女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最怕遇到色狼。
赵慕兰遇到的可是一头大色狼。她怎能不怕?不逃?
带头追她的是黑罗门弟子毛子方。這個毛子方是练气圆满修为,年龄在二十一二岁左右。人长得端端正正的,但品行却不端。因为他好色成瘾,他仗着自己家世背景不知遭踏了多少良家女子。
毛子方之所以選擇追杀赵慕兰,便是为其气质所迷。
赵慕兰今年十八岁,长得明眸皓齿,肌肤如净雪,发丝根根干净清爽。她轻施粉黛,不艳不妖,给人脱俗的清丽感。
這让嗜色如命的毛子方一见便是眼睛一亮。发誓一定要俘获此女。
所以毛子方根本不与赵慕兰硬碰硬,而采取游斗消耗的方式,想耗尽赵慕兰的法力生擒之。
赵慕兰又不傻,自然明白毛子方的意图,她一边向南逃遁,一边给予還击。为什么向南呢?或许是因为自己师傅的话,或许是因为他记忆裡的那九道刀罡…….
就在吴尘离去约摸大半個时辰后,一位袖口绣着洁白梅花图案的黑衣人破空而来。
黑衣人高高的個子大约三十多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略冷峻,一双冷漠的眼隐隐带着一丝阴狠。
他径直走到孤不易毙命的地方。黑衣人看着瞪大眼断了四肢变成一根‘人棍’的孤不易,脸上竟浮起一丝笑意:“弟弟,你還真死了。以后潞洲二十二郡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呢?”
黑衣人說完竟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笑声渐大,笑得畅快无比,笑得肆无忌…..
黑衣人正是孤不易同父异母的哥哥孤不负。
笑声渐歇,孤不负看着死不瞑目的孤不易脸色恢复了冷峻:“你凭着自己過人的天资,事事都压我一头。事事都以你的需求为先,有什么好处都是你的。你吃肉,我连汤都喝不上一口!凭什么呢?我也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父亲這么对我呢?你死得好!死得妙。你說,我要不要当面感谢一下杀你的家伙呢?”
孤不负說完又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看着孤不易瞪大的眼睛喃喃道:“早就告诫過你,做人要低调。你凭着父亲的威望,屡屡以势压人,早就引起了门内很多人的不满。你說你在门内横也就算了,干嗎還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嚣张?這不是自寻死路嗎?父亲让我替你报仇,你說,我要不要帮你?”
孤不易的眼睛一直瞪着,似乎在一直瞪视着孤不负。
孤不负有些厌恶的俯下身合上了孤不易的双眼。他直起身吁了口气轻笑道:“放心,我会遵从父亲的意思为你报仇。毕竟,我一直是個听话的好孩子。我又怎么会忤逆父亲的意思呢?”
一番自言自语后,孤不负长吁一口气,感觉胸中积郁的闷气已一扫而空了。他一挥手收起孤不易的尸体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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