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治病遇悍妇
“沈老师,這房子怎么样?”沈浩正想着,田二走到沈浩身边问。
沈浩笑笑,“不错,”
這是沈浩的心裡话,這房子确实太好了。
田二也笑一下,“那你一会儿好好显显身手,只要你帮了我,你就是這的主人。”
沈浩一听,田二的话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
“沈老师,我說话算话,肯定不会骗你,我和我哥虽然是外面混的,但都讲信义。”田二见沈浩沒回应,又补充一句。
沈浩笑笑,“田二,不說這個,治病救人是善事,只要我能治好,我一定帮你治好,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
“沈老师,痛快,我就等你這句话。”田二立刻一笑,带着沈浩出了屋,上电梯,到了二十层,還是同样的房间位置,田二把门打开,沈浩往屋裡一瞅,這间房子和十六层的房子布局一样,只不過装修的更漂亮,屋裡也摆满了精致的陈设,落地窗前還有几盆高大的花草,缤纷艳丽,绿意浓浓,田二的女人想必就住在這裡。
果然一开门,从屋裡出来一個女人,女人三十多岁,细高個,波浪长发,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丝制睡衣,面相妖娆,涂着红指甲的手指间還夹着一根细细的烟。
她還沒张口,沈浩就闻到一股香水和烟雾混杂的味道。
沈浩一愣,开门之前,沈浩還幻想屋裡女人的样子,应该是年轻貌美,楚楚动人,怎么会是一個半老徐娘,這太让自己意外了。
“红杏,我說要带朋友過来,你怎么不换身衣服,准备准备。”看女人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身子一动,阳光一照,裡边的内衣都若隐若现,田二也是一皱眉。
“红杏。”听到這個名字,沈浩不由想起一句诗,一只红杏出墙来,這名字也是够艳俗的。
“换什么换。”红杏抽口烟,一串烟圈像连环锁一样吐出来,“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那狐朋狗友别往我這带,老娘看着烦。”
红杏一說话,五官拧在了一起,不仅显得更老了几岁,而且给人很刁蛮的感觉。
“红杏,沈老师不是狐朋狗友,是我請来的医生,专门给你看病的。”面对红杏的傲气凌人,田二却一副陪着小心的样子。
沈浩心裡纳闷了,這還是自己以前见到的那個动不动要断人手,凶神恶煞的田二嗎,现在的田二就像是只小羔羊,這反差也太大了。
“切,医生?”红杏瞅瞅沈浩,鼻子一哼,“少他妈糊弄老娘,狗屁医生,老娘可不再受你糊弄了。”
“红杏,我沒糊弄你,沈老师可是高人,他把我妈的病都治好了。”田二忙說。
“你妈的病?”红杏又是鼻子一哼,“少拿老娘和你妈比,一提她我就生气,要不你是你妈挡着,我至于在這人不人鬼不鬼待着嗎,我告诉你田二,你妈如同再不同意咱两的事,我就离开江城,以后你也别再来找老娘。”
红杏說完,沒等田二回应,直接进了卧室,重重把门摔上,留下田二和沈浩两人站在客厅裡,面面相觑。
沈浩忍不住问,“田二,這是怎么回事?”
田二皱皱眉,“沈老师,让你见笑了,红杏就這個脾气,咱们坐下說。”
沈浩点点头,和田二坐到沙发上,两人各点一支烟,田二瞅瞅卧室门,轻声道,“前两年,我在江城犯了点事,不得已去外地待了一段時間。”
沈浩嗯了一声,這事上次他听马龙說過。
“在外地,有一次我心裡烦喝醉酒在酒吧和人动了手,当时对方人多,我差点被他们废了,红杏正好是那個酒吧管事的,出手把我救了。”
原来是美女救英雄。
沈浩点点头。接着往下听。
“我俩就那么好上了,后来江城的事平了,我就把红杏带回江城,本来我想娶她,可是我妈和我哥都不同意,特别是我妈一百個不乐意,嫌红杏年龄比我大,又是酒吧女,所以我妈放出狠话,我要是娶红杏,就把我赶出田家。”
田二抽口烟。沉默下来。
沈浩心說,這田二平时是個混混,关键时候還挺有情有义,“那你哥的意思呢?”
“我哥听我妈的,我妈不同意他也沒法办。不過后来我求他,他松了口,答应只要红杏能生個孩子,就同意劝我妈答应我俩的事。”
听到這,沈浩彻底明白了田二为什么会因为治一個病那么大方,原来蹊跷在這。
田二长叹一声,“本来這事有了转机,可是红杏她偏不能生孩子,這就沒办法了,我带红杏看過很多医院,都不顶用,所以我才想让沈老师你帮帮我,沒有红杏当年在外地豁出命帮我,我這條命早他妈沒了。沈老师,只要這事解决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求到我田二,我肯定义不容辞。”
田二越說越激动,就差给沈浩跪下了。
沈浩听着心裡也是起起伏伏,看刚才两人争争吵吵的样子,沒想到還是真爱。
沈浩笑着拍拍田二,“田二,既然這样,那我就尽量给她治,可是红杏不同意我给她治病,這我就沒办法了。”
“沈老师,你等等,我再进去劝劝她。”田二朝沈浩笑笑,站起身进了卧室。
沈浩靠在沙发上,静静等。
刚点支烟,就听到卧室裡咚得一声响,接着就传出红杏的叫骂声,“田二,你少他妈再糊弄老娘,老娘就這样子,爱谁谁,你们田家都是白眼狼,一起变着法折腾我。”
红杏的骂声一落,又是田二的好言相劝声。
沈浩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田二這样的混球居然能忍住红杏如此粗暴的谩骂,不是田二够情义,就是红杏有非常的手段。
沈浩正想着,卧室门猛地被撞开,田二鼻青脸肿地被红杏从屋裡赶出来,紧接着一個枕头直接飞向沈浩,沈浩一躲,枕头擦着沈浩的肩膀落在沙发上。
“滚,赶紧给老娘滚。”红杏插着腰,对着田二怒喝。
“岳红杏,你太過分了,老子好心好意地为你着想,你他妈還敢打老子。”田二捂着脸也急了。
“呸。”红杏一口吐沫吐在田二脸上,“姓田的,你少在老娘面前摆老大的威风,沒有我当初救你,你早成一堆屎了,现在到嘚瑟起来了。
当着沈浩的面,被红杏如此呛白,還挨了唾,田二终于挂不住了,一板脸,指着红杏道,“姓岳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再闹腾,小心我抽你。”
“呦呵,长脾气了,還要抽我,你抽老娘试试。”红杏一叉腰,长发一甩,完全像個母夜叉。
田二本来個子不高,被红杏居高临下鄙视着,更显得又矮又挫,還沒等田二反应過来,红杏猛地伸手,拽住了田二的耳朵,往起一拎,疼的田二直呲牙。
“红杏,這有客人,你给我你点面子好不好。”
“想给面子找你妈去,老娘這沒面子给你。”
红杏嘴上骂着,還是松开了田二。
田二揉着耳朵,脸红脖子粗地直喘气。
如果不是亲眼看了這一幕,沈浩真不敢相信田二也有如此胆怂的时候,這红杏哪裡是個女人,简直就是孙二娘转世。
沈浩心裡也直叫苦,早知道是给這样一個母夜叉看病,自己绝对不会来。现在左右为难,走和留都不合适。
“田二,既然你女朋友今天心情不好,病就改天看吧。”
“滚。”田二還沒說话,红杏一声厉喝。
沈浩顿时也被喝得异常尴尬。
田二朝红杏呲呲牙,指指红杏啧啧两声,无奈地带着沈浩出了门。
一到楼下,田二先点了支烟狠抽两口,脸像冻茄子一样难看。
沈浩站在一边,看着田二,心裡不禁有些同情他。
抽完一支烟,田二才抬起头,看着沈浩苦笑道,“沈老师,刚才让你看笑话了。還让你挨了骂,对不住。”
沈浩一笑,“我沒关系,我就是觉得你挺为难。”
“为难谈不上。”田二摇摇头,“其实我俩在外地的时候,红杏虽然也挺厉害,但沒這么刁,自从到了江城,我妈不同意我两的事,她那病又治不好,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坏,我拿她也沒办法。我田二的性格你也知道,在江城,除了我妈和我哥,谁如果敢和我瞪一下眼,我直接废了他。可是红杏有恩于我,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再朝我发火,我心裡還是觉得她挺好。”
田二說完,眼裡流露出一股无奈与哀柔。
沈浩心中叹道,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像田二這种混不吝,也只有红杏這种母夜叉才能降服。
“沈老师,你有学问,帮帮我,怎么才能让红杏同意看病。”田二突然說。
沈浩一听愣了,看病怎么還看出了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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