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出海 作者:未知 心中略有些烦躁的陈守义走到一個隐蔽的岩洞旁,轻轻分开上面铺着的干草,裡面顿时露出两個包的很好的油纸包。 大油纸包裡面装着弓的部件和箭矢。 狭长油纸包裡面则是合金剑。 他把强弓重新组装好,试了试弓弦的力道,沒有出现丝毫松弛之感。 他并沒什么意外,武者的战弓本就是实战武器,需要适应各种环境,耐用易维护是最基本的要求,沒有像传统弓那么娇贵,哪怕长時間日晒雨淋,也无多少影响。 当然与此相对的,价格也是不菲。 一把战弓就是一辆车的价格。 …… 他拿着武器,来到通道口,這才把贝壳女放出。 再次回到小岛的贝壳女雀跃的欢呼一声,如疯了似的在空中飞舞。 陈守义沒有管她,走到一边,开始练箭。 射了几箭后,他就发觉自己有些不在状况,心中总是无法平静下来。 …… 他停下来,站在原地,微微出神。 自从发现這個通道后,陈守义就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他清楚,這個通道的存在,会给东宁市带来巨大的隐患,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放弃独占這個通道,放弃手中的利益。 为此,在发现小岛出现蛮人后,他第一個念头不是選擇暂时避开,而是回去冒险击杀,甚至在第二次,大量蛮人出现,他還试图独自解决這件事情。 为此差点丢掉性命。 這其中除了弥补自身過错,避免更多的蛮人进入东宁市。心中未尝沒有试图继续隐藏這個通道的想法。 当然,最后他侥幸的成功了,即将崩盘的局面,重新被他挽回,他也就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去。 …… 然而今天這個贸然闯入者的尸体以及那张照片,终于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虽然他可以找到一百种理由,說服自己,這人死于自身贪婪,和他无关。 但心中却是清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言,对方算是他隐瞒這個通道以来,第一個受此牵连的人。 說到底他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心還未冷。 虽然他早已满手血腥,但死個蛮人和死個人类,感受毕竟是不同的。 一個是另一世界的落后原始种族,一個则是同类。 就像第一次工业革命后,自诩为文明社会的人可以对印第安人肆意屠杀,放下火枪后,又可以对一個陌生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因为前者他们并不觉得是同一個种族。 …… 当然要有多负罪感,倒也不至于,只是這件事情让他有些警醒。 别人自己闯入通道死亡,死了也不关他事。 只是万一有蛮人趁他不在出来呢? 這时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头: “要不去蛮人的小岛看看,调查一下那裡的情况?” “如果沒有多少危险的话……” 不得不說,他的性格中有种强烈的赌性。 他目光冷酷下来,心中思索其中的风险: “和上次的雨夜杀戮相比,自己的实力已经更强,身体素质也和普通的蛮人相差无几,哪怕沒有弓箭,哪怕不是偷袭,一对一的战斗,自信能够轻易的杀死对方。” 若是比狩猎,陈守义自然无法和以狩猎谋生的蛮人相比,但若比起杀人,相比于地球這一二十年来全球无数科学家研究的武道杀人术,蛮人這种還处于运用身体本能阶段,還是差的太远。 就像一個每天面朝黄土种地谋生的老农,产量比不上一個学過农业的大学生。 一個烧菜烧了数十年的老妇,比不過刚从技校出来的厨师。 科技社会对于知识的认知效率,是蛮人的无数倍。 ……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這裡還沒到中午。 他也不准备继续练习了,唤来贝壳女,就朝山下走去。 走到海边岩石,解开其中一艘的绳索,然后脱掉裤子,趟過海水。 好在今天海水有些涨潮,独木舟并沒有搁浅。 要不是如此,他還真有些担心自己会推不动這個巨大的独木舟。 他把武器和公文包放入裡面,然后翻身进入独木舟。 在這几天太阳的暴晒下,独木舟内部的裡面恶臭已经淡了不少。 他拿起类似船桨的木片,在海水裡用力划水。 “动了!动了!”贝壳女似乎颇为兴奋,连忙大声道。 独木舟缓缓在原地转了一圈。 看着兴奋欢呼的贝壳女,陈守义有些恼羞成怒道:“别吵了,安静点。” 有些尴尬了。 這船是怎么划来着? 他抓了抓头皮,努力的回忆着以前看到的那些划船的画面。 好像是东划一下,西划一下。 不過這种方法,只能适合小船。 一艘独木舟宽都有四五米,显然不能這么划,光来回跑就要跑的累死。 好在這個终归可以慢慢摸索。 他一次次的试验,足足過了半小时,总算能控制住方向。 陈守义拿出通用语词典,翻了一会,找到“岛屿”這個平时不怎么常用的词汇的发音,然后对贝壳女道:“去看看远处最近哪裡有岛屿,有奖励。” “宝石嗎?” 贝壳女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见陈守义点头,便一脸兴奋的飞了起来,她越飞越高,直到飞了上百米高,她才飞落下来。 好在绑着她的绳子够长。 “有,很远很远!” “那個方向!” 贝壳女立刻指了一下。 陈守义继续划船。 独木舟死沉死沉的,行进速度相当缓慢,他估计每小时也就能跑個十几公裡,也就比人走路快上一些。 海面不好判断方向,沒過多久,他就方向感全无。 也幸亏有贝壳女不停確認方向,要不然又沒有指南针,他恐怕就要迷路了。 划了足足两個多小时,他终于看到,海平面上出现了一点绿意。 绿意渐渐越来越大。 他很快就发现了远处還有另一艘独木舟。 “一一個巨人!”贝壳女的视线比他更敏锐,大声叫道。 那就是两個,他立刻调转方向,朝那艘独木舟划去。 独木舟是蛮人海上唯一的交通工具,他决定先搞掉這艘独木舟。 两者慢慢靠近。 许是看到這艘同样风格的独木舟,以为是同伴,上面蛮人還站起来似乎在打招呼。 這时候两者距离還有六七百米远,视线還相当模糊,看到的人影也就只是一個小点,根本看不到具体的模样。 陈守义见状心中一动,立刻就脱掉上衣,和蛮人一样赤膊上身,准备混淆视线。 感觉着自己皮肤似乎太過白皙干净,近距离一看就能看出异样。 他咬了咬牙,左看右看,很快在船舱内扣出一块褐色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凝固的泥垢,顾不得那恶臭的味道,迅速的在脸上和身上抹了一遍。 他拿出沒电的手机,以屏幕当镜子,照了一遍,接着又把沒涂抹到的地方,仔细涂匀。 贝壳女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坐到远处。 陈守义暗道,希望能有点用。 這时那艘也改变方向,似乎想要過来交流,开始朝這边驶来。 两者距离越来越近。 五百米,三百米。 他已经能隐约听到蛮人粗豪的喊声。 陈守义头微微伏低,不动声色继续划船。 一百五十米后,独木舟上的蛮人变得有些迟疑,划船的速度越来越慢。 一百米后,一個蛮人终于发出惊恐的喊声。 “這是那個恶魔!” (恶魔为意译) 两人立刻掉头,许是太過惊慌,手忙脚乱。独木舟在原地团团打转。 此时,陈守义已抬起头来,把船桨放到一边,拿起旁边的战弓,搭箭拉弓,瞬间拉满。 他目光锐利,心神毫无波澜。 等独木舟继续滑行了十几米后,他瞬间松开弓弦。 ………… ps:求推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