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危机 作者:未知 虽然从小到大,他和妹妹关系一向不怎么好,但不管怎么說,妹妹终归是他最亲的亲人之一。 现在竟有人向他妹妹动手,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陈守义努力把怒火压在心底,冷静的思考对策,然后快速道。 “你的相貌已经暴露了,也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邪#教#徒中一些人在东宁市估计還位高权重,他们肯定会搜查你,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 這时,陈守义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连忙问道: “对了,你在派出所报案时,沒暴露個人信息吧?” “我……我登记了!”陈星月也想到关键,顿时有些六神无主道。 虽然她从小聪明伶俐,但毕竟還只是十五岁未经世事的少女,再加上当时心中慌乱恐惧,考虑的难免无法這么周到。 “哥……哥怎么办,要不叫上爸妈逃吧,我們立刻离开东宁市。” 陈星月连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以前一向让她看不起的哥哥,此刻在面对生死大事下,对方那种沉稳冷静的表现,不知不觉已经成为她的依靠。 “冷静点,不要急,越急越乱。”陈守义沉声說道。 随即快步走到阳台,轻轻拉开窗帘的一條缝隙,朝外面细细看了一会。 很快,他就敏锐的注意到两個神色阴戾的青年,蹲在对面的街沿,一边抽着烟,一边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眼光时不时,朝這裡对面的餐馆瞥上一眼。 “来的竟這么快,显然這個邪#教组织,渗透的很深。”他心中自语道。 陈守义沒有学過什么反侦查学,但对方肆无忌惮的表现,還是让他一眼就发现。 或许是觉得這一家人,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吧! 他轻轻放下窗帘,面色阴沉,心中泛起杀机。 等转身时,他脸上已恢复平静: “白天人多眼杂,等晚上再走,另外暂时也不要跟爸妈說起這件事情,免的惊慌失措下打草惊蛇。现在你去待在房间裡,记住不要拉开窗帘。” 陈守义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动用狙击枪,一些人为了避免可能的暴露,很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陈星月沒有說话,擦了擦泪水,用力的点了点,面对這种事情,她早已六神无主了。 目送了陈星月脚步沉重的走进房间。 陈守义也进入自己的卧室。 他放好公文包,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微微有些出神。 突然他睁开眼睛,猛地抓過书桌上的一個瓷器的笔筒,连笔带筒,都被他一把捏碎。 “草,真是他妈的嚣张。” 心中的强烈躁怒和杀意,犹如一团火焰在胸腔熊熊燃烧,他都恨不得立刻冲出门,把那两個监视的青年,一一轰碎头颅。 但他知道现在還不行! 若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這些人为了减少社会影响,避免暴露,他们還可能会等到深夜再动手,要是自己现在把两人杀了,這无异于打草惊蛇。 而且青天白日,尸体也不好处理。 至于去报案,他也想過。 但很快就被他排除了,不說警察会不会相信,就算出动警力,二十四小时对报案人进行保护,到时候又有多少的风险性。 而且为了配合警方可能的引蛇出洞计划,一家人短時間還无法离开,始终会处于危险中。 更何况他家的信息到底怎么暴露的,实在令人细思极恐! 他可以不在意自身的安危,但父母和妹妹的安全却无法不在意,最好的办法還是趁夜离开东宁市,到时候就算杀人被通缉,以现在断电断網的形势,一旦出了东宁市,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那個空间通道,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放弃了。 陈守义打算等离开东宁市,一切安顿好后,再想办法进行上报。 那些蛮人早就被他杀怕,短時間内,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問題。 陈守义深吸了一口气,把瓷粉和断笔扔到垃圾桶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還是把自己武器取来,這种时候就算在父母妹妹面前暴露,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打开窗户,左右看了眼下面的小巷,趁着沒人注意,便一跃跳了下来。 走在街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那两人一眼,拳头微微握紧,又很快松开,随即快步离开這裡。 那两人监视的青年,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刚才,自己的性命已经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 …… 异世界的小岛已经入夜,天色都黑了下来,黑沉黑沉的。 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地面上一丝丝薄雾如活物一般,轻柔而又妖冶的舞动。 经历了這么多事情,陈守义对于這些弱小的自然灵,早已沒有一开始的那种恐惧了。 他丝毫不在意的来到岩洞面前,从裡面掏出背包,把食物和迷彩服全部倒了出来,撒了一地。 然后塞入战弓的部件和箭矢。 背包买的是登山包,高大约80cm,两條长长的弓臂勉强可以塞入。 只是剑盒就显得有些太长,陈守义只能提在手裡。 接着,他拿上所有的黄金,便快步离开通道。 走到街上,他面色犹豫了一下,突然转了個方向。 十几分钟后,他便来到张晓月家住的小区。 …… 陈守义看到小区凉亭裡一個闲坐的老人,立刻走了上去。 “大爷,你认识张晓月嗎,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张什么月?” “张晓月啊,认识嗎?” “张晓什么?” “算了,我不打扰您了,我去问问别人。”陈守义无奈道。 他在小区的路上见一個就问一個,却都說不认识,很快陈守义就放弃了這种徒劳的询问。 现在城市中邻裡关系淡漠,很多人住了十几年,连对面的住户裡面有几口人,估计都不知道。 但唯一让陈守义可以安慰的是。 這裡暂时還沒有出事,也沒有听到有人死了,或者尸体身份到现在還沒有确定,否则一旦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小区内恐怕已传的沸沸扬扬。 他沒有在這裡久留,匆匆的就往家裡赶。 看着陈母在餐馆的收银台低头算账身影,陈守义松了口气。 随即他快步走過餐馆门口,绕到小巷,走到自己卧室的窗户下。 等几個行人走過,陈守义退后了几步。 几步助跑后,他便猛地一跳,身体腾起三四米高,然后手抓住窗沿,一個翻身,就已经进入卧室。 他坐在书桌前,从剑盒中拿出长剑,拿起一块丝绸,细心的擦了擦剑身,直擦的寒光四射,才重新插入剑鞘。 接着,又从背包中取出弓的部件,一一进行组装,调试。 看着這两把早已沾满血腥的武器,陈守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杀人,他沒有杀過,以前也从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会杀人。 但蛮人他加起来却已经杀了二十多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