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世存神明?
落天將北城靈兒帶到半山腰的小亭中,將她放到了石座上。
“坐我旁邊吧,睡在腿上。”北城靈兒拉住落天的手說。
落天看着躺在石座上的人兒,沉默了會,坐在了她旁邊,北城靈兒也將頭枕在了落天腿上。
“可以說了嗎?”
北城靈兒點了點頭,說:“好吧,當初冷寒秋還沒有這麼冷漠,不近人情,是個很看哭的小女孩,那時我因爲一件機緣,被一名前輩帶上了清然之境習法,那時我與他睡在一張牀上,夜晚,她常常會靠在牆角低聲哭泣,嘴裏叫着你的名字,說,你在那裏啊,我好害怕,對不起,但別留我一人…”
“她小時候真的是那樣的嗎?”落天打斷北城靈兒的話,感覺是假的。
“信不信你可以去問冷寒秋。”北城靈兒很隨意的說。
“你繼續。”
“沒說下去的想法了。”
北城靈兒轉了個身,將背對着落天的身體。
“你見到男人都這樣嗎?”落天見她這樣子,也覺得她太不着重自己。
“也不是所有,必須長的好看,柔柔的那種。”北城靈兒說,像是快睡着時的困語。
“再說好嗎?”落天說,並不想糾結此事。
“小時候的她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幼小的她,常常在雪地上畫着你的樣子,哪怕記憶中已經將你的容貌忘記,卻能將你完完整整的畫下,然後再想起那時的你之模樣,吾還覺得,當那時我們見到的時候,她就認出了你。”
說完,北城靈兒就趴在了落天腿上睡着了。
落天將手放在北城靈兒肩頭,開始了思考,思考她爲什麼會變得如此,不像初見時的樣子,可憐憐的,很讓人喜歡,只是,現在變的孤冷了。
“有人在暗處看着你,不會喜歡你吧?”北城靈兒微微睜開眼,輕輕開口。
“我知道。”落天輕輕點頭,沒有太在意。
“你藥鋪的生意好嗎?”北城靈兒又問。
“藥鋪?!”落天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開了一家藥鋪,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徐靈好像還在那裏。
北城靈兒見到陷入窘境的落天,輕輕笑,用手輕撫落天的右耳,“去吧。”
“那再見。”落天將北城靈兒放正就要走,可是就在這時北城靈兒突然起身咬住落天的耳朵。
不過北城靈兒很快就鬆開了,舔舔嘴角,他妖嬈一笑,:“真是美味呢。”
“我走了。”落天沒有在意剛纔北城靈兒的舉動,轉身就走。
躲在石柱邊上的小小人影見到落天轉過身,他急忙躲到柱子後面,捂住了嘴,不想發出一點聲音。
落天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並沒有去在意她。
“你爲什麼會在意他。”北城靈兒開口問向那人。北城靈兒抱着柱子眨眨眼看着那小女孩。
“我…”
小女孩剛要狡辯就被打斷了
“好了,你不用說,我沒興趣知道。”北城靈兒搖手,也不想太讓小姑娘窘迫。
還沒等那小小身影多說,北城靈兒就很沒興趣了的回去了。
“朱血顏,你到底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柳雲生轉過身,眼神中帶着憤怒的看着身後的朱血顏。
這是他溫柔一生中,第一次在大街對女孩子這麼的兇。
“秋謁哥哥…”朱血顏低着頭,小聲的說。
“夠了,朱血顏我求求你了,離開我吧。”柳雲生語氣中真帶着了乞求。
自從遇到了朱血顏,柳雲生一生的命運都改變了,曾經多麼幸福,現在就多麼悲劇。
“謁,可以將一切憤怒都發在我身上,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只求你不要生氣了。”
朱血顏走向前,想握住柳雲生的手,可是柳雲生冷漠的轉身,避開了朱血顏。
“朱血顏,你記住,他已經死了,現在只有柳雲生。”柳雲生冷漠的說。
“柳雲生就柳雲生吧。”朱血顏向柳雲生跑了過去。
“啊,我的腿,我的腿!”
在不遠處傳來慘叫聲,兩個男子擡着一個右腿血淋淋的人向這邊走來。
“這是怎麼了?你們打的?”朱血顏走向三人問道。
“什麼我們打的,他自己作死。”一人苦笑。
“那到底怎麼回事,說重點。”朱血顏說。
另一個人開口說,“老劉啊,他竟然敢在神像前說拜神沒用,這不,他一說完廟頂的古鐘就落了下來,還好神明慈悲,只廢了他一條腿,保下了一命,他妻子現在還在跪拜呢
“神明慈悲?神明真的慈悲嗎?拜它有何用!?有的自然有,沒有的自然沒有,爲什麼世總是如此多愚人!?”二人擡着的人突然大罵。
“你再這樣,神明下次就不會再如此了!會直接讓你死啊!”一人怒斥。
“如果神明真的慈悲的話,爲何要斷了他的腿?”柳雲生突然走了過來,發出疑問,帶着怒火。
“他辱沒了神明,這難道這不應該死嗎?!”那人怒說。
“因爲一人的輕言辱沒,便削廢一個人的一生,此是神明,與惡魔何分!”柳雲生看着眼前愚人,厭棄一語,沒有再說話了,冷負手向前方走去了。
“世間真的有神嗎?如果有,那爲什麼它不降罪於世間至惡?世間的神,難道不是一羣自詡爲神的虛人嗎?”朱血顏留下疑惑向柳雲生追去。
“世間…有神嗎…可是爲什麼我的母親日夜跪拜,可是你爲什麼不曾憐憫過她…不曾治好的重病,不曾健康的我,避無可避的死亡…你到底何用?”
柳雲生踏入神廟,看着那金色神像,不由自嘆。
不知爲何,現在神廟中已經沒了幾個人,全是神徒
“很抱歉,請明天再來吧。”有神徒上前說。
“柳雲生說:“爲何已經無人?”
“剛纔掛鐘的鐵鏈因爲老舊而掉落,怕再有危險,就叫信徒們離開了,我們好重新裝修。”神徒如實回答。
“那之前的那名傷者你們當如何?!”柳雲生再次發問。
“會請上好的醫者,治好他,並做好一切後續。”神徒回答。
“記住,一切都不是空手白談。”說完,柳雲生轉身走了。
“我還以爲你要…”朱血顏說。
“我並非是那種人。”柳雲生說。
二人相視,這一眼,和十多年前一樣,讓二人定緣,讓二人就此沉淪,只是命運玩耍世人。
過了片許,柳雲生苦笑搖頭,主動拉起了朱血顏的手,“走吧,去爲月抓藥。”
“好。”朱血顏羞澀的低下了頭隨他而去,只想他永遠如此。
“我好希望你還是當初的善良孩子。”
“已經回不到曾經,溫柔如此,我亦如此。”
“我的天啊!”落天急忙的跑回藥鋪,不過他看到的是,藥鋪中滿是老者與病殘者,不過看起來都不那麼富有,不過都排的很整齊。
在屋外也有着坐在椅上的老者,正曬着太陽。
落天問向坐在石椅上的老者:“爲什麼這家藥鋪剛開,你們都選擇這…?”
老者笑着說:“徐靈姑娘可是個大好人啊,以前總是免費給我們看病,我們每次想給她錢,可是她每次都會在一瞬間消失,像神仙一樣,現在好了,他開藥館,跑不了了。”老者笑着。
落天靜靜的坐在湖邊小亭中,看着那仙一般的女子,他不是不想去幫,只是覺得自己去也多餘。
等到藥館裏外的人都漸漸走了,徐靈躺在木椅上,落天才向藥館走去。
”你真的和徐月是姐妹嗎??”落天突然閃到徐靈旁邊,在她耳邊小聲說。
“啊!?”徐靈被嚇了一下,不過很快平靜。
“難道不是嗎?”徐靈回答。
“不像。”落天搖頭。
“何處不像?”徐靈反問。
“一個像是帝國的霸道公主,而另一卻是溫柔致極的仙子。”落天說。
“或許是小時候家族老祖太寵他了吧,才讓她這樣。”徐靈輕搖頭,
“啍。”落天輕啍一聲,“她可真是…”
“我怎麼了?!”這時藥鋪外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落天徐靈二人轉頭,只見徐月站在窗邊,眼神不善的看着落天。
“姐姐,你就這麼想給人當雜工?!”徐月冷冷的直視徐靈。
“今天他突然有事走了,藥鋪又沒有人看着,所以…”徐靈想要找理由,可是卻找不到太好的。
“他的關你什麼事?!”
“可…是”
徐月語氣依然冰冷,二人不像姐妹,更像主僕。
“她可是你姐姐。”落天實在忍不了徐月的語氣,衝入二人的話語。
“你有何權與我說話?”徐月冷看他。
“難道徐家的你就有權與我這般。”落天側身對着徐月冷寒的說。
“找死。”
“不要!”
徐月抽出長劍刺向落天,徐靈反應過來大叫時,長劍只離落天分毫時突然停住,遠處傳來詩詞。
“劍道頂峯何須問,一劍試出天下知。”
在遠處走來絕世身影,竟是先前在未結山上的塵世。
“大前輩你怎麼…”徐靈連累收劍站好,變老實了。
“早已仙道劍無雙,何需人間再爭峯。”
這時落天也負手,也叫出了差不多的詩號。
“人生難得一知己啊!”塵世大笑着把手拍在落天肩上。
“誰和你一樣?同代中,我已劍道無雙。”落天轉身,很孤傲。
“好吧,你們倆小口子有事好說,別動手。”塵世乞了個不快,咳咳幾聲也只能走了。
“前輩你誤會了…”還沒等徐月說完一半,塵世就不見了。
“一見到那人就立馬老虎變成貓了,你不會是喜歡他了吧?”落天用手撐着下巴,調侃起了剛纔差點一劍刺穿自己的徐月。
“找死。”徐月回過神來,冷漠一語,右手一抖,一道強勢劍影飛出。
“徐月你別過分了。”徐靈想要攔住徐月,可是現在的自己只是個凡人。
落天看着衝向自己的劍影,他沒有躲,竟是受了徐月一劍。
劍刃直接貫穿落天的左胸,在劍刃貫穿落天身體的同時,徐月也化爲靈光,一瞬間閃到落天面前,握住了劍影劍柄。
“這樣,是否讓你滿意了?”落天側着頭看着徐月。
“你!”徐月看着落天那一臉無所謂的臉,心中莫名有了無名的怒火。
“你真是讓人厭惡啊。”徐月鬆開手,靈劍自行消散。
“你沒事吧。”徐靈連忙用白布擋住落天的傷口。
落天輕提衣服,“你現在還想留在這嗎?”
徐月一轉身就走。
在遠處的湖中小亭中,一人抱着手看着這一切,語中帶着疑惑,“明明實力高於她,強大如你如我這般,卻要如此,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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